《成为第二人格才能拯救世界》空骑可与

9、第 9 章

　　傍晚的木叶，被笼罩在最后一缕橙红色的光线里。
　　鸣人头昏脑涨地从病床坐起：“唔……”
　　然后就被递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饿了吗？”

　　“一乐豚骨拉面！”鸣人眼神一亮，端过碗深深吸了一口暖暖的香气：“好香啊。”
　　白岛游拉过椅子坐下，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是啊，刚刚护士小姐来看过你，我觉得你也该醒了。”
　　鸣人把脸藏在袅袅的白雾之后：“你有吃吗？”
　　“放心吧，我不饿，而且用了变身术完全没被认出来。”

　　鸣人不吭声，慢慢咬着面，白岛游也不催他，摆弄起那个莫名恢复了的小漏斗。没等多久，鸣人含含糊糊的声音再次响起：
　　“鹿丸他，没事吧？”
　　“身体上没事，心理上嘛，不知道同时见到两个怪物有没有吓到他。”白岛游开了个玩笑。
　　鸣人显然没有欣赏玩笑的心情，一手支着筷子，呆呆地盯着碗里的水汽慢慢消失，闷闷道：“那个时候，我害怕了。”

　　“很正常啊，砂瀑我爱罗明显就不对劲，就算是忍者，那种方式培养起来的孩子，说是怪物也没错了，害怕也没关系的。”
　　“不是那样……”鸣人扭过脸，白岛游这才注意到他眼里满溢的水光，“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一定赢不了那样的家伙，所以我害怕了，我甚至想丢下鹿丸逃走……要不是游……”
　　白岛游恍然大悟：“你感觉羞愧，是吗？”
　　现在的场景看起来甚至有点滑稽。鸣人一手还端着拉面碗，另一只手紧紧握成拳头，但一点也不凶狠，失魂落魄的样子，倒好像要给自己一拳似的。
　　白岛游有点心软，揉揉他：“你只是被吓到了，没关系，鹿丸也没有受伤啊。”

　　才不是的说。鸣人在心底大喊。
　　在遇到大蛇丸的时候，虽然害怕，但他也能忍耐着去战斗，可以嘲笑佐助是胆小鬼。现在看起来，他也强不到哪去。那个时候，完全一点抵抗的意识都没有，只想着逃跑……明明说要成为火影，但关键时刻，他只能做个抛弃同伴的人，难道不是连废物都不如！

　　“喂，鸣人……”白岛游有点无奈。他是发现了，忍者们看似酷炫，其实都是一群心理不健康的家伙啊。洛克李和凯热血过头，卡卡西沉迷黄色读物，女忍们暴力倾向，要么就是像宇智波佐助一样把“我有深仇大恨”写在脸上，或者我爱罗一样教育失败观念扭曲。
　　“鸣人，要去赏月吗？”

　　“哈？”鸣人迷茫地抬起头，下意识嘟囔，“这种事情像是那些贵族才会做的……”
　　“你是想说附庸风雅，是不是？”白岛游笑，“别这么呆板嘛，我爱罗那个家伙就经常做哦。”
　　鸣人被说服了。

　　天色一暗，月亮不知不觉都来到了半空，白岛游拉着鸣人在阴影里一路小跑，找到了砂忍村的宿处。
　　“看，我就说那家伙会在。”白岛游踩着树枝探头看了下，确认目标。
　　鸣人也探头看去，真的有点惊讶：“明天可是要跟佐助战斗的，那家伙不睡觉吗？”
　　“所以他有那么大的黑眼圈就不奇怪了。”白岛游找个舒服的位置，“我看到好几次，这家伙可是通宵不睡的。”
　　鸣人关注到了奇怪的点：“游，你很在意他吗？”
　　毕竟能量采集的进度已经81%了……白岛游可疑地沉默，用几秒钟找到了理由：“你还记不记得，预选赛的时候，他被洛克李打破了防御，然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鸣人想到了：“那个时候，他身体里的怪物苏醒了？”
　　“没错。”白岛游给他个赞赏的眼神，“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他有跟妖狐相似的感觉，所以后来特意观察过他。”
　　“鸣人那时候，害怕是因为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吗？”
　　“不是！”鸣人激烈地反驳，反应过来瞬间低声道：“我就是感觉，虽然曾经也很孤独，但是我没有被亲生父亲暗杀过，而且也有了游陪着我，有伊鲁卡老师认可我……我不可能赢得过那样的人。”

　　“所以鸣人啊，你是觉得憎恨和孤独的力量更强吗？”白岛游摊开手，微笑起来，“我倒觉得完全相反。那个时候，我也很害怕。想到不反抗就会被杀死，而我是不可能看着鸣人被杀的，然后就得到了九尾的力量。鸣人也有那种感觉的吧？想要守护的力量。”
　　“守护的力量？”
　　那种迷茫的羞愧表情慢慢从鸣人脸上消散了，白岛游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面对再不斩的时候，面对大蛇丸的时候，鸣人都很勇敢地保护同伴了，那个时候，感觉到力量了吗？”
　　“嗯。”
　　“下一次，一定不会后退了。”白岛游轻笑一声，“再说了，我也会保护你的。”
　　鸣人握紧拳头：“下一次，就让那家伙见识一下，我这个怪物的厉害！”
　　突然觉得大学可以考虑一下教育心理学专业了。白岛游干脆换掉了这个话题：“鸣人当时可是说了一定要赢过日向宁次的，怎么样，明天的比赛有信心吧？”
　　“当然的说！”鸣人似乎终于摆脱了失落，眼神坚定起来，“那家伙居然把雏田打成那样的重伤，还那么臭屁，我绝对要好好教训一下他的说。”
　　“要为雏田报仇吗？不过，毕竟是日向家有史以来第一个被称作天才的人，还是要小心点。”
　　白岛游想起自己路过日向家，看到的画面，叹气：“那家伙，嘴上说着自己是天才，好像全靠天赋，实际上也很努力呢。”
　　“我也很努力的说！”鸣人有点不爽。
　　“是是。”白岛游笑着安抚，又有点恶趣味的期待，“如果你赢了日向宁次，说不定那家伙还挺高兴的。”
　　明明说着人是不会变的，这就是命运。却被雏田指出，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在宗家和分家的命运中痛苦的正是他自己。真是矛盾啊。
　　如果天才也会输给吊车尾，如果他坚信又痛苦的命运被打破，那家伙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跳下树的时候，白岛游意外发现我爱罗正看着这边，他热情地挥手打招呼，得到了一个杀气四溢的眼神和无声的一句话。
　　他猜是“杀了你”，嗯，这样就放心多了。完整尾兽能量看来指日可待嘛。
　　……
　　人声鼎沸，鸣人站在考生中间，有些焦急地看向入口处：“佐助那家伙，到底去干什么了！”
　　终于听完了考官的讲话，鸣人有点紧张地目送其他人离开，鹿丸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走出考场前，脸色凝重地回头看了一眼。白岛游莞尔：“鸣人，比赛完记得找个理由跟鹿丸解释一下，他看起来满肚子问题想问你呢。”

　　“嗯。”鸣人答应一声，转过身看着自己今天的对手。
　　日向宁次扯出一抹笑容：“看起来你想说什么似的。”

　　鸣人咬牙，握紧拳头，再一次面对日向宁次举起手臂，一开始有点颤抖，但面对已经发动的白眼，很快只剩下坚定，眼神丝毫不让：“我说过的吧，一定会赢！”
　　【加油啊鸣人。】白岛游被这气氛感染，居然也感到了一丝紧张，不过他亲身体会过妖狐查克拉的强大，倒也不是太担心。
　　再说，笼中鸟这种奇怪的命运，被打破才正常吧？

　　“那么第一回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