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第二人格才能拯救世界》空骑可与

8、第 8 章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来得正及时，洛克李的病房门大开，我爱罗站在昏睡小李床边，单手扬起，滚滚的黄沙在小李身上越缠越紧。
　　不知道是不是被杀意冲昏了头脑，我爱罗丝毫没察觉他们的到来。于是鹿丸毫不客气地结印，用影子秘术锁住了我爱罗的动作。
　　失去控制的沙子撒的到处都是。鸣人大喝一声，一拳狠狠砸在了砂瀑我爱罗的脸上：“你这家伙想干什么！”
　　鹿丸被带动的一个趔趄，无语地抱怨了一声。

　　——接触能量源……检测到本源能量……分析中……
　　白岛游看着九尾半趴甩着尾巴，那九条尾巴互相蹭来蹭去，居然没有打起来，正百无聊赖，看到这里一个激灵站起来：“打得好！”
　　九尾也低吼一声：“丢人现眼的家伙！”凶恶的脸上满满的幸灾乐祸。
　　顺便瞥去旁边：“你这小子，为什么那么开心？”

　　——提示：能量源超出范围，请重新接触……
　　圣杯也太不靠谱了，动作这么慢！
　　“因为我跟你一样讨厌那家伙嘛。”白岛游义正言辞脸，又听到圣杯冷冰冰的提示音，简直恨不得跳起来亲自上场：“别停啊鸣人!狠狠揍他！”

　　我爱罗面对被控制的处境，不慌不乱：“我要杀了他。”
　　鹿丸严厉质问：“为什么？考试是你赢了！”
　　我爱罗脸色平静：“我只是想杀他才来杀他。”

　　似乎对两人的追问有点不耐烦，我爱罗抬起下颔，眼神冰冷起来：“要是妨碍我，就连你们一起杀掉。”

　　虚张声势失败了，鹿丸看着无动于衷的我爱罗，凉意自生：这家伙，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啊……
　　鸣人也感觉到了，额头不自觉生出冷汗，仍咬牙笑道：“我可是真的怪物，才不会输给这样的家伙。”
　　我爱罗甚至没有摆出警戒姿态，白岛游看看重新趴下无动于衷的九尾，皱眉：【鸣人，别刺激他了，这家伙精神不太对。】

　　面对我爱罗的杀意凛然，鸣人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不料我爱罗沉默一会，低声道：“怪物吗……这么说的话我也是。”
　　也许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我爱罗没有趁着他们慌张时挣脱束缚，突然回应了鹿丸之前的话：“你说的没错，我从小的家教就不好。”
　　“我是夺去了我该称为母亲的人的生命而生下来的……”
　　“为了使我成为最强的忍者，父亲用忍术将沙的化身附依在了我的身上……我生下来就是个怪物。”

　　他讲述得很快，寥寥几语，平淡地吐露了自己的过去，然而这种异于常人的平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充满憎恨杀戮的残酷故事，让鹿丸几乎维持不住影子模仿术了。
　　我能明白……鸣人脸色苍白，在心底喃喃自语。

　　“我是为了杀死除我以外的人而存在的。”我爱罗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结论，“只为了自己而战，只爱着自己活下去……真是没有比这再美好的世界了。只要这世上还有为了让我感到活着的快乐而存在的该被杀死的人们，我就不会消失。”
　　他的表情呈现一种古怪的安详感，似乎终于感到满意一般停止了倾诉。

　　被亲人当成杀戮兵器培养的家伙啊，教育失败的经典案例……白岛游嘀咕一声，振作精神：【鸣人，趁他现在放松状态，你和鹿丸先去喊人来，我可以拖住他一会。】
　　【我动不了了。】鸣人僵硬地站在原地，颤抖起来，【游，我以前跟他一样，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憎恨，太痛苦了……但是……你出现了。】
　　明明是心灵世界的回响，白岛游仿佛同样感受到了鸣人嘶哑声音里的激烈情感：【我不再是一个人了，然后，伊鲁卡老师认同了我，还有第七班……可是这家伙，这家伙只是一个人，靠杀人来获得活着的实感。】

　　【我们的世界相差太多了，我是不可能打赢这种人的！】鸣人发泄一样在心底大喊着，甚至后退了一步。

　　【鸣人？】白岛游顾不上能量的事了，【动起来啊，你要逃跑吗！】
　　那强烈的无法自控的惧怕，与其说是对方的杀意太凛冽，不如说鸣人是被相似的人生可能性吓坏了，完全失去了了抵抗意志。

　　“喂，狐狸，你要眼睁睁看着对面那家伙杀了鸣人吗？你不是很讨厌那家伙吗？”白岛游努力仰视懒洋洋无动于衷的妖狐。
　　大狐狸毫不为之所动：“他不会死的，再说他死了你不正好可以接管这具身体吗？我不会阻拦你的。”

　　啊！关键时刻没一个靠得住的。白岛游有点抓狂，所以说他着什么急，就算我爱罗要杀他也自信护得住鸣人，跟奈良鹿丸关系好的又不是他……

　　下一刻，鸣人和鹿丸惊骇地抬头，静止的黄沙一瞬间化静为动，汹涌扑过来，而他们站在原地，身体颤抖着，却完全无法避让逃开。
　　鹿丸惊呆了，影子模仿术明明应该封住了对方的动作……沙子过来的速度太快了，一眨眼就到了面前，他眨眼间就感觉到黄沙已经扑到了脸上……
　　完全来不及抵抗，身体……咦？

　　鹿丸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这才发现鸣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前面，甚至扑来的黄沙被硬生生打散落到了地上。

　　我爱罗眼神认真起来：“这就是你身体里的怪物？”

　　什么！鹿丸惊讶地往侧方后退一步，看到了鸣人现在的样子：金色的头发蓬松炸起，眼眸猩红，胡须一样的六道印记更深刻明显，尖牙像野兽一样露出锋利的尖端。
　　更显眼的是他的神态，宛如真正的野兽一样毫无感情，只有纯粹的冷酷和高高在上。

　　再次扬起的黄沙被随手打散，鸣人，不，白岛游低头看着红色的查克拉笼罩了全身，低笑起来：“你自称怪物，就这点力量吗？”
　　白岛游感受得到，妖狐查克拉正改变着鸣人的身体，给他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同时，失去了束缚的它们也在肆意侵蚀着碰到的身体细胞，痛苦和力量同样在飞快上涨。

　　看到鹿丸惊愕的同时，自觉后退到了门边。白岛游不再关注那边，捏紧拳头，加速冲上前一拳击出。

　　这一拳很快，但反应过来的我爱罗及时用沙子挡住了，他抱胸冷笑：“还不够快。”
　　白岛游啧了一声，居然比不上洛克李的速度吗？不应该啊。
　　再来。
　　这一次差一点，不等我爱罗出声挑衅，白岛游毫不间歇地继续挥拳。
　　踢击，肘部打击，甩腿。
　　虽然比不上洛克李多年的忍者技能，白岛游回忆着看到过的体术动作，一次比一次更快更凌厉。
　　“啪。”

　　很轻微的声音，白岛游眼神一亮，沙子被击穿了！趁我爱罗还没反应过来的怔愣一瞬间，他毫不客气地倾泻狂风暴雨般的打击。这家伙，沙子自动护体，还弄出了砂之铠甲，自我保护比谁都严密。
　　——能量分析完毕，尾兽能量结构完整，采集中……进度52%……

　　白岛游保持着对砂之铠甲无间歇的攻击，一心二用地看着采集进度飙升一半，然后开始百分点增长，简直哭笑不得，所以是打几下算一下接触吗？
　　他又不能停下来抓住我爱罗专心让圣杯采集，我爱罗也不是木头，挣扎得厉害还会反击，砂之铠甲破碎越来越厉害的同时，我爱罗的力量反而急剧增长，怕是他身体里那个怪物也在苏醒……圣杯的称呼是尾兽？
　　这居然是一个种族吗？

　　不停吐槽的同时，白岛游毫不留情地一脚用力砸在我爱罗腹部，看着他狠狠砸到墙上。
　　“你这家伙……” 我爱罗嘴里发出愤怒低吼，抬起头的眼神流露出凶狠的兽性，半边脸庞几乎扭曲起来。
　　白岛游感觉到妖狐好像也来了劲，更多的查克拉涌上他的全身，疼得他动作一滞，下一刻，被什么缠住一般，他被身后的力量狠狠一拽，猝不及防被拉得踉跄摔倒。
　　“干嘛，鹿丸！”白岛游狠狠瞪去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走廊里匆匆的重重脚步声，心里一惊，只来得及强制散去混在一起的查克拉，瞬间无力和疼痛让他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鹿丸吓了一跳：“喂鸣人，你没事吧？”

　　“到此为止吧！”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口，急急赶来的迈特凯看着病房里或惊讶，或凶狠，或低头闭眼的三人，散了一地的沙子，还有仍安详昏睡的李，终于松了口气。
　　“正式考试在明天，不用这么着急，还是你今天就想躺在这？”迈特凯严厉地看着脸色狰狞的我爱罗。

　　他的呵斥，让我爱罗似乎冷静了一下，砂之铠甲重新修复，然后脸色更加扭曲起来。散落的沙子重新被收拢，我爱罗捂住头，缓慢地走出病房。
　　他最后回头，凶狠地投来一眼：“我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呼。”鹿丸第一个松了口气，就见迈特凯看着他和鸣人：“你们两个，没事吧？”
　　鹿丸迟疑了几秒，看了下闭眼的鸣人，发现他刚刚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消失了，摇头：“没事，鸣人帮我挡住了攻击，我们都没受什么伤。”
　　迈特凯没再说什么，脸色凝重地看着病床上的小李。

　　鹿丸等了会，发现鸣人好像真的晕过去了，靠着他一动不动，只能扶着他站起身：“我们先走了，凯老师。”

　　扶着鸣人走回他的病房，鹿丸长长吐了口气：“真沉啊你这家伙……那个，到底是什么？”
　　昏迷的鸣人眉头皱起，安静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他苦笑了一下：“算了……真麻烦啊，总之，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