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流浪记-5-人面楼与追随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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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良，我记得这些人之前被稻草操控，对吧。
你要相信我，快走”
马良握着我的手，他手指修长，这么吸引人的手型，这么多年我一直握在手里，对我来说很难得，但我们现在手里汗津津的，而且冰凉。
这些嵌在墙里的雕像，奇异怪诞的造型、狰狞惊悚的表情、除了他们身后的沙沙声，他们都凝固在一刻。
有的似乎在找自己的手，有的在塞回自己的眼球。
仿佛他们都睡了很久，我们仿佛是不经意启动的闹钟。
他们却凝固在一瞬间。
握紧稻草，地上湿滑的很。快不下楼穿过身边一个个痛苦的造型。躲避试图阻碍我们通过的各个部位。
也许我们最害怕的是他们发出，由他们自己声带发出的声响。或者没有这个稻草，我们连移动都不可能。
月光在前，走出楼梯间。月光如此明亮，夜晚快要结束前，月亮会如此闪耀。
可以说故事的高潮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对面的楼体浮现出一张巨大的脸。发出了又苍老、又阴柔、又青涩且幽怨的声音。
“你们要去哪啊，别走，别抛弃我们。”
身后也发出了楼体变化的声响。
我瞬间愤怒爆发而出，我记忆里从未愤怒过。
“马良，我警告你。你敢回头我恨你一辈子。”
我猛地一回头，那些碎肉拼成的小人，脸贴在了玻璃上都变形了，一起我和同事开玩笑爱这么做，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笑。他们聚集成了大楼的瞳孔，整个楼体和对面对应成为了另一张脸，这张脸没有对面的幽怨，而是极恶的暴力。
身后发出了很多声音凝聚，齐声喊叫的声响：“看什么，好看么？咯咯咯咯”
我顿时火冒三丈，让我暴怒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马良也回头了。我的拳头和巴掌不断打在他身上。
“你要出什么事，你认为就我自己有什么意义”
他只是低喃的一句，我多想抱住他。
身后那个聚集的声音：“因为你们…因为你们…我们死在这，永远出不来。你们这群大人的狈犬，伥鬼”
施暴者死伤最严重的或许就是我们这栋楼，其余的几栋楼都是被折磨死的人怨气凝聚的楼，一栋栋人面都展现出来。
我敢保证这里再也不会有人来了。这些人面楼无差别索命，无论是什么背景。
施暴者的楼遇到曾经对他人施暴的人，会把他们留在这里，融合在一起。平民误入会被他们折磨死。那么误入其他的楼呢？遇到仇人那些冤魂会去索命，遇到和自己一样可怜的平民，他们会抱怨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们，然后依旧杀死他们陪葬。
我忍住了拥抱的意愿，带着马良马上离开。血渗土一尺，怨念就扎地底一丈。这极凶之地不知道何时才能散解开。土壤，碎石，腐烂的肉块，无论如何都不能阻止我带领马良离开。
从此这楼体上的一幅幅鬼面即将成为永恒的恐怖都市传说。
这一路上我们怎么回去的，我们都没有在意，我们感觉脚都没了。
我总感觉身后有什么，却没有回头。
天快亮了，又像是那天一样，天光马上升起的感觉，可今天似乎不是晴天，没有正邪不分的光芒。
小叮当在院子里焦急等我们很久，看我们过来，她马上上前。
然后她退缩了，露出了我从未见过她的表情，坚定和勇敢。
“你们停下，不要过来。”小叮当一脸冰冷。
我拽住了马良，马良看向我。
“呵呵，这么多跟着。不要把他们带回来，也别让他们知道你住在哪，什么东西也别给我，你们不解决他们不要见我们。我会尽全力保护他们。”说完小叮当一瞬间就躲了起来。
“马良，后面似乎有东西跟着。”
我们拿着一堆重要的东西，回头看。
楼道里的似乎都跟过来了。
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仔细听果然那嘶嘶啦啦声一直没断过。
我和马良就近找到一个无人楼。
躲在里面，外面身影不断。
这是什么？诅咒吧。
诅咒是一种精神病毒，怨气可以传播扩散，随着死亡不断繁殖，这是我听说的。
楼里很冷，因为冬日已经来临。
我和马良抱在一起。我们坐在地上，我骑在他的身上。我们把身体释放在对方身体上，互相倚靠。就这样休憩过去。
后来我醒了，马良很久都站不起来。
他们看着我们，眼神里保留着生前那种让人厌恶的感觉。
既然如此我们翻看着拿回来的这些东西。
老头的钥匙，看起来是某个储物柜的钥匙，很不常规。
老头屋子里的名册，有一个小的花名册上面全是联系方式。大名册上面有很多四处收集的简报，简单读了一下。
里面有很多牛人，也有很多不认识的素人发生的一些事。
马良则研究着那些身世证明。
我在大名册里找到了一段，记录的内容，不长。
是一个类似于都市传说的地方。
鬼市与剧社，名册上面还记录一个人的留言，“他满足了你所有的求知欲。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剧社或许能解决一些我俩现在无法解决的事情。而且我们似乎被这个瘟疫缠住了，不知如何解决。
“马良，你看，鬼市！”
马良拿过来看了看简报“鬼市的剧社传说我们那里也有，在我们那是个演傀儡戏的地方。具体什么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当时和我说不要去鬼市，为什么？”
“首先鬼市不属于这里，不符合这里的文化，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去鬼市的都见不得光，在鬼市做买卖的也见不得光。按照我们的话，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不知道何时开，在哪开。而且很容易不怀好意的人盯上。”
“我们现在这样也算人不人鬼不鬼了，我们去鬼市碰碰运气吧。”
“你之前我听你那么多，我现在要让你记住我每一句话。”马良从未在我面前强迫我什么，但这一次却字字打到我心里。“我不让你进鬼市，和你不让我回头一样。既然面对危险就一起面对，我怕我失去了你，不希望我去随你而去的时候连理由都不知道。稀里糊涂就跟你走了。”
哇，好man。
夜幕降临，后面跟的很紧。
我们来到前不久发现标示的地方，鬼市并没有迁移。
马良和我说一般这种情况，大多是因为战乱，没人会威胁鬼市的存在，就会肆无忌惮，现在情况很符合。
一路上垃圾和破败的植物不断阻挡前面视野，突然看到了一些人影，甚至零星的摊位。越走向里面，人气稍微多一些。月光都被大楼遮蔽。楼体内光影摇晃，鬼市悄然而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流浪记-5-人面楼与追随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