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一个猜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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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这熟悉的词让艾岚眉间一跳。
艾岚继续问：“它是你们弄出来的吗？”
黎辰：“我不确定。”
模棱两可的答案，艾岚挑眉：“你的猜想呢？”
黎辰说出自己的推测：“那时玩家刚进入游戏，没有能力做出这些。或许有联系，但不是主犯。”
艾岚递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他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
黎辰的心动了一瞬：“实际上——”
“嗯？”艾岚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黎辰冷静下来，不，他不能说那件事，现在说了只会适得其反。
他笑了笑：“没什么。”
艾岚蹙眉，颇为怀疑地重复：“没什么？”
黎辰不慌不忙解释：“实际上，若您全心恨着玩家，这个消息无足轻重。”
艾岚此刻微妙地体会到伊登的感觉了，被隐瞒的感觉真不好受，尤其是，黎辰这一看就怀揣着大秘密的样子。
她感到憋屈，但没再追问，开启新话题给了个台阶下：“我还有件事。”
黎辰歪头：“嗯？”
他的眼眸水洗过般的清澈透亮。艾岚一下想起她挑动他的魔纹时的眼睛，湿润，隐忍，在汗湿的碎发衬托中显得有些脆弱。
艾岚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她本来想说保密契约的事，但奇妙的感觉阻止了她。
至少不能现在，她才对他动过手。
“那边怎么样？”艾岚迅速找到事件，来掩盖她的卡壳。
黎辰：“五天后有一场拍卖会，会有上百名玩家聚集。”
“五天……”她这次精神力受挫不算严重，即使在药物帮助下，也需要十天半个月来恢复。
她这次注定赶不上。
艾岚摸了摸下巴，心中立刻起了新的打算，摆手道：“这个暂且搁置。现在，来说说你的事，你想要我怎么帮你？仅仅帮你们传话就够了吗，你不觉得有些大材小用？”
黎辰一愣，艾岚这番话比他预想中来得快，也要诚恳得许多。
艾岚见黎辰没反应，以为他不信，说了一长段话解释：“你是不信我吗？就算我……一时冲动做了不好的事，我说会帮你，就不会耍赖。”
黎辰几乎没有思考点头应和：“嗯，我相信您。”
他知道艾岚不相信他，但他相信着艾岚。
他一直都知道，在不信任他的情况下，艾岚会帮他。但他忍不住，想要艾岚多信他一点，再多信他一点，近乎贪婪。
于是他一次次地做着“无用功”，祈祷着能一时扣动她的心弦，闯入她坚若磐石的内心。
艾岚觉得黎辰是个奇怪的人，比她上辈子和这辈子见过的人加起来还奇怪。
正常人被她杀了两次，刚刚被折磨后，都会心理阴影，提个名字就开始战战兢兢。而黎辰不仅不害怕，还一次又一次地不计前嫌，向她释放善意，俨然将她视为知心好友的模样。
就算想寻求她的帮助，也不该做到这个份上。
一个奇异的猜想击中了艾岚。
黎辰该不会是抖M吧？越受虐越高兴，还有点自残倾向……
艾岚越想越觉得是真的，头皮发麻，以后还是对黎辰温柔点，她不能纵容这种恶习发生在她身边。
想到这，艾岚语气无比轻柔：“有要求你尽管提。”
黎辰感到艾岚声音比以往慢了些，轻了些，但他没多在意：“您知道另一只真知之眼在哪吗？”
第一个问题就难倒她了，艾岚：“这个我要问伊登。”
黎辰问了第二个问题：“您知道伊恩·克洛罗斯的真实来历吗？”
艾岚蒙圈了：“他难道不是龙吗？”
黎辰迟疑片刻，才说：“就我掌握的讯息来看，他很可能不是。”
艾岚提出质疑观点：“他是玛利亚女王一代的，族里那么多大人物都盖章认定他是龙了，不该不是吧？”
黎辰眼睛一亮：“年代这个信息很有用，谢谢。他在每个祭坛空间都留下了一本日记，里面记载了各种魔法以及逸闻。其中有本日记有透露，他会全系魔法，而其他龙知道这件事。”
艾岚下意识反驳：“这不可能！全系魔法只有人类可以掌握，他活了至少三百年，人类的寿命不可能这么长！”
“但是——”黎辰深深凝视着艾岚。
艾岚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但是有特例，她就是那个特例。
“但——”艾岚紧张地舔了舔上嘴唇，“不一样，我是因为……但他不会。”
“为什么他不会呢？”黎辰冷静反问。
“有一个奇迹就会有第二个奇迹。”
黎辰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克洛罗斯也是一个穿越者，一个掌握了全系魔法的龙，一个展现出异类特质但被其他龙族接纳的龙。
这意味着，在遥远的过去，有一个前辈和她有着相同的经历。
这意味着，即使她是穿越者的事被族人知道，也完全可以被他们接纳。
这意味着，她不孤单。
艾岚心中激荡，捂脸遮住自己的情绪，埋头好好消化了一阵这些信息。
放下手时，艾岚恢复了冷静：“你差点把我绕进去了。好了，现在我认可你的观点了，他不是龙，他和其他前辈联合起来骗了后人。如果你的目的是让我接受这个，你成功做到了。”
黎辰：“……”不，他的目的不是这个。
“不过还是谢谢你，黎辰，”暖风中的艾岚神色柔和，“虽然极大概率不是真的，但是知道有这种可能，哪怕只有微缈的一点点可能，也足以慰藉我的心灵。”
艾岚吐露完心声，面上流露出一丝郝然，故作蛮横道：“明明是我要帮你，你干嘛抢我的场子？”
不等黎辰回应，艾岚一股脑地说出自己的分析：“关于下线这事，我认为你主要面临两个障碍。一，如何下线。二，如何保证下线后不被灭口。第二点我最多帮你传个话，只能靠你的人的努力。而第一点，如何下线，我认为重要的不是找办法，而是弄明白你为什么无法下线，到底是你那边人下的手，还是我们这边造成的。这两者使力方向完全不同……”
黎辰听了连连点头，艾岚分析得周详细致，与他的看法大致相似，偶尔会点到他没想到的一些点，比如“用精神力分析祭坛中魔法阵的流派，以此为线索寻找祭坛的相关历史”。
明明是他在倾听，长久积压的思虑像开了个口子，尽数倾倒了大半。
艾岚说到最后：“我想再去祭坛空间看看。”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一个猜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