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两个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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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辰微讶，艾岚是在向他道歉吗？
伊登怒火未消：“比起事后补句道歉，我更希望你不要做这件事。”
艾岚冲伊登歉意一笑，见伊登不接受她的示好，嘴角抿成一条线，为自己辩护：“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原来不是对他，黎辰黑眸中的光一点点黯淡。
“你——”伊登气结，“你过来。”
艾岚和伊登走到一边，避开黎辰。
伊登焦急中带着关切：“你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
艾岚装作轻松的口吻答道：“暂时用不了精神力，不碍事，我会尽快恢复的。”
伊登语气严厉：“这可不是小事。精神挫伤很难恢复的，靠自己恢复可能一两百年都不会好，治疗用到的药剂材料也极其稀有。而且——你朝那个嫩芽，放个风刃出来。”
艾岚闻言照做，风刃穿过密密麻麻的树叶缝隙，精准地削下了伊登的手指向的嫩芽。
伊登：“……”
艾岚追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会影响魔法释放的准度，但你这个……”伊登一时说不出话，艾岚的风刃已经炉火纯青，根本不需要精神力的预判，仅靠本能就能完美打中。
天才果然不是随随便便能教育的。
伊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不管怎样，精神挫伤不可小觑，或许不会影响你的战斗，也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以后不要没有防护措施就发动精神攻击。”
艾岚乖巧点头：“明白。”
伊登气顺了，谈起另一件大事：“你说他们的身体融合了翅膀，你确定吗？”
艾岚下意识紧了紧拳头，周身气压低到谷底：“是。”
“这有些不同寻常，”伊登注视着艾岚眼睛，试图捕捉她的反应，“他们凭空出现，既不像人类，也不像魔兽，还掌握着另类的技术，甚至懂得融合不同种族的身体为己所用，你不觉得奇怪吗？”
按照常理，一个种族的技艺水平要经过长年累月的发展、积淀与创新，才能达到做出复杂工艺的水平。而玩家展现出的太过惊人，不该如此默默无闻。
艾岚眼神飘忽一刹，用笑掩盖住：“他们从东大陆过来的，也不算凭空出现。”
伊登沉吟道：“迷雾森林和堕黑沼泽虽然可怖，但早已没有千年前危险，实力足够强大的确能够穿越过来。”
艾岚急声应和道：“对，他们是从那边来的。”
伊登没有应声，开启另一个话题：“选王仪式前，有很多龙都回来了，拖你的福，许多现在还留在龙族没有离开。”
艾岚心底发虚，似乎事情即将脱离掌控。
“而有一条，刚好是从东大陆回来的。”伊登不疾不徐地叙述，游刃有余地观察艾岚的神情，“他说，他们是凭空出现在东大陆的，仅仅用了三年，就击败所有人族王城，建立了自己的帝国。”
“这些，你知道吗？”伊登轻声问。
“我……”艾岚一下卡壳。
她做不到矢口否认，她将黎辰带回来，就是一个和他合作的信号，伊登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不会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和人合作。
但是，一旦承认——
“为什么要向我隐瞒呢，陛下？”伊登幽幽问道。
“我……”艾岚像作弊被老师当场抓包的学生，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伊登锐利的目光，搜肠刮肚地企图找借口蒙混过关。
“不管他们来历到底如何，是另一个空间的生物，还是其他种族创造出的产物，这有任何向我隐瞒的必要吗？”
“是，这没有向你隐瞒的必要。”艾岚承认，这是伊登的质问中她唯一能答上来的。
“但你这么做了，为什么？”伊登顿了一下，语出惊人，“是为了掩盖另一个秘密吗？”
艾岚仿佛被逼到墙角，无处可逃，她从未像此刻如此痛恨伊登的敏锐。
伊登收住咄咄逼人的气势，懒洋洋地摆手：“你不愿意说算了。只是，艾岚，你已经瞒了我两次，一个是现在，一个是你和黎辰之间的小秘密。”
提到黎辰，艾岚的手不自觉瑟缩了下。
伊登捕捉到了这条信息，脑子稍微转了下：“让我猜猜，这两个秘密其实是同一个吗？”
艾岚脸刷地白了。
伊登轻叹一口气：“我无意探究你的秘密，但艾岚，我希望你知道，比起你的秘密，你不愿揭开的过去，我更在乎的是现在的你。当我发现你试图和我撒谎，甚至联合一个外人和我撒谎，我真的很难过。”
艾岚苦笑：“抱歉。”
这个笑看上去比哭还难看。
伊登循循善诱道：“你可以多给我一点信任，我并不是指要你说出秘密，你可以直白地和我说，你有个秘密，但你不希望我知道，我不会去探究的。”
“这不可能的，”艾岚果断道，如实说出自己的感受，“你聪明得让我有些恐惧。”
她可能刚说出口，“我有一个秘密”，伊登能迅速反应过来，无需思考，无需费力探究，就能猜到那是什么。
伊登被打击到了，太聪明也是他的错吗？
他抚额：“好吧，开解人的活儿果然不适合我这样的聪明人，还是留给未来的赛维尔烦心吧。”
艾岚微蹙眉：“赛维尔他不傻。”
伊登连连附和：“行行行，我知道他不傻。他可聪明呐，就是运气不太好。”最后一句小声嘀咕。
艾岚当然能听到，认可地点头：“他的确运气不好。”
伊登：“……”艾岚一定没有理解他说的运气不好是哪方面的不好。
两人又聊了会其他事情，然后分道扬镳，伊登回了自己山洞继续处理事务。
艾岚则去找黎辰，她回到山洞时，地上另两个人类的身体不见了。
意料之中的结果。
黎辰守在山洞里，安静得好似一尊雕像，若不是在浅浅的呼吸，看不出一点活人的气息。
艾岚觉得现在的黎辰变了，更加的清疏，更加的游离，似乎随时要从这个世界消失。
她开口将他拉回世界：“黎辰，有件事想问你。”
黎辰维持原样，只有薄唇轻启：“你说。”
“现在的东大陆有元素风暴吗？”
黎辰思索了下，答：“我不知道你说的元素风暴是否是我理解的意思，如果是指同种元素聚合在一起产生大面积的狂暴反应，那么我回答，是的。”
“它似乎是伴随着玩家的出现诞生的，听原住民说，东大陆从未有过这样的现象。”
“在他们口中，它有另一个名称——”
“漩涡。”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两个秘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