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莫属》雨姿

65、皇后之位

　　他推开他们，冷冷道：“不必了，我自己会走，我只想告诉娘娘，自从仙……走后，我从未去过大佛寺，从未和司马秀云恩爱过，更未劫走她，若娘娘因此恨我，那么我要正式告诉娘娘，我这辈子只喜欢过一个人，即使她因为误会恨我，即使她心里已经没有我，我依然喜欢她，就算她伤害了我的亲人，我依然无法象她恨我一样恨她。”
　　他的话，一字字，一句句，沉重地让我无法承受。
　　我脑子里全乱了，他从未去过大佛寺，从未和司马秀云恩爱过，更未劫走她，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他一定在骗我，他骗了我一次又一次，我怎么可以相信他，怎么可以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玉海走了，在大道的尽头，他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似乎心碎。
　　“朕决定册封金文姬皇后。”皇帝一句话，象一块巨石抛入水中，激起千层浪。
　　我从昏昏欲睡状态中惊醒，震惊地看着皇帝，他唇角荡着微笑，平静地望着我。
　　今日朝会，他说有重要的事要宣布，硬是要我参加，五更呢，我从未起过这么早，所以打从一进来，我就靠在椅上打瞌睡。
　　大臣们很快分成两派，一派支持，一派反对。
　　“不必说了，朕意已决，册封皇后本是朕的家事，告诉你们，是因为朕觉得这件事必须正式一点，朕要昭告天下，金文姬贤良淑德，温柔婉丽，册封皇后，定然母仪天下，为万民造福。”皇帝威严地摆手，斩钉截铁地说。
　　皇后？不要啊，做了皇后，我还怎么偷偷落跑。
　　西门青远站了出来：“臣反对，金文姬是金国美女，身份低微，我朝从未有册封异族女子为皇后的先例，皇上不能违背祖宗的家训。”
　　西门玉海也站了出来：“皇上，儿臣以为，册封皇后一事非同小可，需再作商议。”
　　这次这两叔侄倒是惊人的意见一致。
　　西门玉凉没吱声。
　　我看着皇帝的手坚决地一挥，知道要糟，这位大叔今日打算逆流而上，固执到底了。
　　我立马从珠帘后跑出来，不顾众人的目光，跪在他面前，声泪俱下：“请皇上收回成命，臣妾做个淑妃，已经心愿足矣，臣妾是金国女子，没资格在□□母仪天下。”
　　皇帝亲自扶我道：“文姬，快起来，你竟懂得谦让，真是太难得了，朕若不册封你为皇后，怎么对得起你对朕的一片真心，好了，不必说了，朕……。”
　　我吓得慌忙打断他的话：“皇上，不要啊，臣妾……臣妾……皇上若一意孤行，臣妾就一头撞在这根殿柱上，红颜薄命……。”我说着，起身就要撞过去。
　　响起几声惊呼：“不要……。”
　　皇帝一把拉住我，痛心道：“你这是何苦，宁愿死都不愿做朕的皇后吗？”
　　我大惊，忙跪下道：“不，皇上，不是臣妾不想做，是臣妾不能做，不该做，不配做，不要做啊。”
　　“哦？说说看，为什么？”皇帝吃惊道。
　　我悄悄看了看身后，刚才一口气说那么多不，现在怎么圆场啊。
　　西门青远站了出来：“臣明白娘娘的意思，娘娘的不能做，是因为她是金人，于礼不合，不该做，是因为她年轻尚轻，没有资历，恐被他人妒忌，难以在宫中立威，所谓不配做，是因为她未能为皇上诞下皇子，未能为宗庙立下功绩，至于不要做……。”他停了下来，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不要做，是指娘娘心知不能，不该，不配，所以不要皇后之位，宁愿让贤。”西门玉海立刻把话题接了过去。
　　这次这两位叔侄配合得当真天衣无缝。
　　我松了口气。
　　皇帝沉吟良久，道：“也罢，此事以后再议。退朝。”
　　我跟在皇帝身后，悄悄回望，西门青远站在那里，朝我暧昧地眨了眨眼睛，西门玉海也停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
　　我立刻扭过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玉海，他当真不恨我么？他为什么不恨我？他真得恨不起来？就算我伤害了他的亲人，他依然无法象我恨他一样恨我？为什么？
　　开春以后，罕情就要走了，我这些日子日日陪着皇上，倒很少和他交集，也不知他现在都在干什么。
　　没了皇后，他会不会寂寞，会不会找别的女人发泄。
　　不过，他在做什么，又与我何干呢。
　　有时，我会想起莫愁，我可怜的表姐，她现在在哪里？
　　那日在大殿上，我看到了莫忧表哥，还有姨父，我从珠帘后跑出来，他们两人都看到了我，我看到他们满脸的惊异。
　　但这惊异很快消逝了，他们一定以为我真的是金文姬，一个和仙仙长得十分相似的女子吧，因为贤良淑德，温婉之类的褒义词实在没法安在我身上。
　　我当真变成了一个贤良淑德，温婉可人的女子么？
　　从此以后，是不是不再讨男人厌，是不是会有男人喜欢我，等慕容家的冤情昭雪，我便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吧，若能带个女婿回去见娘，她一定开心得合不拢嘴。
　　在这儿尽想开心的事，是因为我太不开心。
　　我需要开心的事振奋自己。
　　西门青远那里迟迟没有消息，也不知刺客抓到了没有，若是抓不到，我该怎么昭雪慕容家的冤情。
　　“娘娘，定南王爷求见。”小香急着跑过来说。
　　是他？他突然到宫里求见，一定出了大事。
　　我急道：“宣。”
　　西门青远一身朝服，模样清俊高贵，举止得体大方。
　　“王爷突然造访，有何贵干啊？”我笑着微微欠身，示意他坐下，又示意小香退出去。
　　青远看起来十分拘谨。
　　“喝茶吧，王爷一定口渴了。”我笑道。
　　“娘娘果然很受宠呢。”青远环顾左右，谨慎地笑了笑。
　　“废话少说，你明知我心不在此，这里没有外人，你只管开口吧。”我有些不耐烦，这个青远就这样，说话老是拐弯子，累都被他累死了，我还是更喜欢和罕情说话，直来直去，没有心理负担。
　　不过，罕情也有缺点，他太危险，太下流，太美艳，和他相处，我老提心吊胆，生怕哪天一个不小心被他吃了，庆幸的是，这条色狼就快离开了。这次，应该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