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棍之我是戴若男》蝶面

17、柳太太番外二

　　瓢泼大雨中，柳明珠小心护着手中的点心，沿路跑向夜来香舞厅，丝毫没有看见路口突然窜出来的一辆急速的汽车。“吱——”耳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明珠跌坐在雨中呆愣愣地看着离自己不到一掌的汽车。

　　污泥水中静静躺着一包点心，细密的雨水渐渐模糊了纸上上面“福祥记”的字样，浸湿了里面的糕点。明珠大叫一声，爬上前赶紧把那包点心拯救了出来，可湿哒哒的泥水从手上落下来，这包点心吃不了了。

　　她双眼通红，终是抵不住心里的愤怒，快速爬起来朝车里的人大骂：“你赔我的糕点！”她全身都在向下滴水，特别是那双看起来想杀人的眼神，落在车里人的眼里活像索命的女鬼，何先生并不害怕也毫无愧疚，女孩眼里的憎恶反而让他觉得神清气爽，身上的伤口疼痛中带着爽意。

　　明珠被这个疯子带上了汽车，明珠狠狠瞪着他，那人的脸似火烧一般发红，只递给她一块毛巾说：“我赔给你。”然后就回到了驾驶座上。汽车平稳地在雨中行驶，雨哗哗地打在玻璃上，车内愈显得安静，明珠这才感到害怕，她竟然就这么坐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汽车！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前面的人，祈祷他能不与自己计较，让自己活着回去。

　　汽车停在一栋大房子前，房门立刻打开了，从里面有序地走出来几个佣人，打开伞接他们走下车，口中说道：“何先生您回来了。”

　　明珠被几人簇拥着进了一个房间，接着又有人给她送了换洗的衣服，她洗完澡出来后又被带去喝了一碗姜汤，接着又有人递给她一包糕点，说车已经备好，可以送她回去。

　　柳明珠一看，外面已是下午，便急匆匆地回了夜来香。

　　夜来香的姐妹都知道明珠得了冷面阎罗的喜欢，一年多了，每周固定的时间都回来听明珠唱歌。明珠喜欢他，这也是姐们看在眼里的。

　　姐妹们常笑说：“明珠，这风月场里的事你见的还不多吗？男人的感情是最不可信的，你与其想着该怎么嫁给他，不如想想该怎么赚到更多钱，自己口袋里的才是真的。”

　　“可阿祥他不一样。”

　　“男人都一个样，喜欢你的时候把你捧在手心里，不喜欢了就当成破烂一样扔掉，看都不会再看一眼，明珠你怎么不明白呢，别把希望都放在他们身上。”

　　“你说他喜欢你，是哪种喜欢？如果他愿意娶你，最起码要给你赎身吧，可这都一年了，你见他动过念头没？先不论今后他会不会变心，单说这第一条他就没做到。明珠，别太天真。”

　　可这些都没能叫醒柳明珠，今天阿祥来的稍晚了些，明珠一见就扑了上去，抓着他的手臂说：“阿祥，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可阿祥没有像平时一样笑着跟她解释，他嘴唇紧抿，只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紧紧地贪婪地看着她，里面有挣扎，有不舍，有探究，最终只化为一潭死水，他轻轻拂开了明珠，径直朝前走了。

　　明珠心中警铃大作，她想起了姐妹们说的话，难道阿祥不要自己了？厌恶自己了？她努力地想，仔细地想，却都搞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惹了他生气，一滴两滴泪落在她还没收回的手背上，冰凉地让她打了个哆嗦，一股寒意从心里发了出来，让她感到窒息。知道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蔡经理对她谄媚地笑道：“明珠小姐，钱先生已经为您赎身，祝您今后生活愉快......”后面他说的什么柳明珠都没有听到，此刻的她像灵魂出窍了一般震惊，舞厅的灯光还是那么火热，绚烂，但她却已经不属于这儿了。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她追着走在前面的钱三祥问：“阿祥，你今天专门来为我赎身？怎么会这么突然呢，我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我给你买的糕点还放在桌子上呢。”身前的人却只回了一句：“不用担心，有人为你收拾行李。”

　　明珠娇羞地看着他，早已沉溺在今后美好生活的幻想中，没有注意到钱三祥越来越黑的脸色。明珠看着车窗外越来越远的夜来香，心想：“他已经做了第一步，我的阿祥今后也一定会让我很幸福，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