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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拒绝和说不 是必修课 ...

  •   这天,我一早来到公司,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我从茶水间自制了杯桃汁乌龙气泡水,再加上半杯的冰块,一口喝下去,啊,真是惬意。
      其实星际是一个很大的娱乐集团,在东三环的黄金位置有着一幢独立大楼。我们9层是经纪公司,其余几层分别是电影公司、电视剧公司、动漫公司、实景公司、游戏公司、模特公司等等。
      最吸引人目光的当然是我所在的艺人经纪公司,一进公司这层,便是一面星光熠熠的明星墙,公司几十位艺人的照片错落有致地排布在墙上。墙对面是半月形的黑色沙发。我除了第一次面试有坐在这个沙发上,今天是第二次坐在这个区域。
      这就是娱乐圈的半壁江山吧,什么时候我可以独立带艺人呢?什么时候我带的艺人可以挤进这面墙最核心的位置呢?我不禁问自己。
      程韧哥快十一点的时候也来了公司,他带来一个好消息,
      “舒若和我商量过了,鉴于你工作上的表现,我们打算提前给你转正。”
      “哇,这是真的吗?我太爱你们了!”其实这是我预料之外的,星际的经纪公司鲜少招收应届毕业生,而试用期就长达6个月,我没有想到在来公司的第二个月整,我就可以顺利转正。
      不一会儿,HR董雪丽拿着合同来了,她的脸上堆满笑容,吓了我一跳。
      “柴为啊,恭喜你转正,签下合同吧。”
      没想到凶神恶煞的她还有这样正常的一面。想来,在没转正之前,她也不想正眼瞧我一眼吧,或者说,她大概并没有想到我可以通过试用期。
      签完合同,程韧哥问我会不会剪辑,这个我的确还算在行。因为一直对电影有着浓厚的兴趣,我大学自编自导并后期制作了两部微电影,其中一部还拿了亚洲大学生微电影节的新锐奖。
      程韧哥给我一个U盘,他说有腕表客户想找章知一代言,他让我把U盘里几部电影里章知一戴手表的画面找出来、剪辑合成一个短片,作为资料给客户递过去。
      其实我很喜欢剪辑,画面和声音任你支配,一堆零乱的素材在手中可以变成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让人很有成就感。
      我很熟练地剪完小片,拿给程韧哥。
      “你怎么什么都会啊!”程韧哥很满意地称赞我。
      今天的工作不是很多,齐炀哥发给我两个剧本,让我参谋着看余味适合哪个,他明天来公司和我聊聊。我打开剧本,细细研读着。
      剧本的格式其实并不一致。有的场次、人物、环境、对白、动作都写得一清二楚,但是有的剧本却只有人物和对白。而且,剧本并非全部给到经纪公司,我们也只能看到大纲和有限的剧集内容,看不到剧本全貌。
      维珍姐端着一杯咖啡急吼吼地进了公司,敲门进了舒若姐的办公室,刚刚忙于剪辑的我没注意到舒若姐也来了公司。
      我听到舒若姐的声音,似乎不太高兴,
      “你什么时候见我喝过美式啊~”
      办公室门一开,维珍姐缩头缩脑地退出来,程韧哥小声问她怎么回事,维珍姐脸色不太好看,又出了公司。
      估计是买错咖啡了,我猜测。
      不一会儿,她又端着一杯咖啡上来,送进舒若姐办公室。
      这次办公室门没关,舒若姐把程韧哥叫过去,我可以清楚听到里面的对话。
      “知一电影的会上次也开了,后来咱们又去龙哥公司仔细对了下这个月的计划。上次不是说这个礼拜给我看细致的执行方案和样稿吗?怎么还没给我?”舒若姐发问。
      “我和维珍交代好了,我们去拿个U盘给你。”程韧哥回复。
      程韧哥拉着维珍姐出了舒的办公室,说着,
      “我上次跟你说了,现在拷到U盘里拿过来吧。”他转身又进去了。
      维珍姐一脸不悦,她小声冲我诉苦水,
      “程韧根本就没说今天要样稿,我这只有个执行方案,我上哪弄稿子去!”
      “有没有什么之前的资料能马上拼一份的?还是得想想办法。”我安慰她。
      “他可真阴,把自己摘干净了。”维珍继续小声抱怨。
      她耷拉着脸,操作几下,拿U盘进办公室了。
      结果很显然,维珍挨了骂。回到工位上一直气鼓鼓的。
      在我印象中,舒若姐一直是笑脸迎人的,加上她的脸长得很饱满,戴副眼镜掩盖了部分目光,因此我一直没有把她和凶联系起来。
      转念一想,我毕竟没和她打过几次交道,我的印象大概也不准。
      维珍姐突然在微信上找我,
      【柴为,我这有份章知一的访谈对答,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错别字。没有的话就发到《男范儿》杂志的邮箱吧。】
      维珍姐有个我很不喜欢的地方,她总是把她份内的工作丢给我一些,不着痕迹地使唤我。我本身虽然工作没多久,但是做这些不是自己工作内容还有担责风险的事情就是在埋炸弹,我当然明白这是忌讳。
      【这个访谈以前我没对接过,以防万一,还是你自己看吧。我手里还有两个剧本要看,明天要和齐炀哥讨论诶~不好意思。】我尽量保持语气不让她难堪。
      【你就帮我这一次吧。看错别字而已。我今天得赶好几篇样稿出来。】她坚持让我做,还发了几个可怜的表情给我。
      好吧,她今天挨骂的确挺惨,错别字而已,我就帮她这一次吧。我打开了这份word文件。
      晚上我正赶着看剧本,宴然又醋精上身嫌我没时间陪他,我也没了耐心,和他大吵一架,我连情绪都没整理直接关机,继续看剧本看到凌晨两点。今天早上醒来时头有点晕晕沉沉。我特意在上班路上买了杯冰美式,让自己快点清醒。
      到了公司,齐炀哥招呼我进会议室谈剧本。
      “小柴你觉得演员挑剧本应该看重什么?”齐炀哥有时候很像个导师,一板一眼的。
      “主要是剧集质量,看题材、故事情节是不是吸引人,人物符不符合演员想对外展示的形象。”我凭直觉乱说一气。
      “其实你说的挺对。”
      “像做经纪人的话,还需要对剧组班底进行预判,尽责的团队更能保证最终的拍摄效果。”我又补充了几句。
      “我昨天给你的俩剧本,一个是一部言情小说改编的,给余味的角色是男二,一个飞行员,是女主的守护者、暖男;另一个是家庭戏,余味是个经济适用男的角色,是男主,很市井,甚至是比较斤斤计较的。”
      “对,俩剧本我都看了。我比较偏向第一个。现在言情、青春小说改编类的题材很热,余味现在很年轻,外形很漫画,非常符合里面的男性角色。而且我了解到第一部男主女主是现在最红的演员,那本小说粉丝基础非常广,导演也是资深拍都市言情的,关注度很高,不拍太可惜了。”
      “是,但是他是男二。这一点让我比较犹豫。我本来计划他去年拍了一些配角后今年开始只接男一的。”
      “男二没什么不好啊,像古早的周渝民、元彬、玉泽演都是男二啊,一样大获关注。而且关键也要看给谁做配吧,那部剧的一号角色都是现在最红的人来演,我觉得不亏吧,余味毕竟刚出道一年多点。”我的话似乎说得太直接了一些。
      “我跟你讲,”齐炀哥凑过来小声跟我说,
      “这也叫自抬身价,你看隔壁组的马儒,这两年他团队把控得死死的只接男一,这不也势头上来了嘛。”齐炀哥有自己的考虑。
      “可是,余味现在演家庭戏有点为时过早吧。婆婆妈妈的,浪费他形象。那部剧也没有太多年轻人喜欢的演员。余味现在不是挺想吸年轻粉丝的吗……”
      “我发现你们年轻女孩都要选第一个。”
      “齐炀哥,我是个不怎么看言情小说的人,但都知道那部小说,它的名气可是如雷贯耳,错过实在是太可惜了。而且好多女生看电视剧专门喜欢男二的。”
      齐炀哥在我的劝说下决定再好好考虑一番,
      “其实余味也想演那个言情。”
      “对嘛。机会难得。”
      齐炀哥话锋一转,问我,
      “你之前跟余味接触,相处还顺利吧?”
      “很好啊,余味很像小天使,人特别nice。”
      “他是挺好的。柴啊,你觉得艺人是什么?”
      “商品吧。”我脱口而出。
      “你看问题其实看得挺透的。艺人的确是商品。而且,你要记住,别把艺人当朋友,他们不是你的朋友。”齐炀哥若有所思,给了我一个提醒。
      “连朋友都不算吗?”尽管我也见识了像孔垣这样的艺人,我还是觉得这条线未免划得太深。
      “不算。以后你就知道了。”齐炀哥的话似乎意味深长。
      出了会议室,我才发现组里发生了“大地震”。
      《男范儿》杂志公众号擅自改了文章标题,把原定的《章知一·一知天命》改成《章知一:演英雄是我的宿命》。
      据说章知一看到报道后大发雷霆,他自认从没说过“演英雄是我的宿命”这种话。
      舒若姐来公司找到维珍姐,问她怎么回事,
      “那句话我早就删了。而且,昨天是柴为审核后发给《男范儿》的,可能柴为没看清发的是以前的版本吧。”范维珍吐出这几句话。
      刚出会议室听到这番话的我惊呆了,甩锅也不带这样的吧,错愕和愤怒的情绪往上涌。
      “柴为?怎么是她发的呢?”舒若姐看到我便把我叫过来说明情况。
      “昨天维珍姐说她忙不过来要赶新项目的样稿,就叫我看一遍稿子有没有错别字,然后发给《男范儿》。”我用镇静的语气表述完,再补充了一下,
      “昨天聊天记录里还有维珍姐发我的稿子,可以看看她发我的是哪个版本。”我打开手机找到那篇稿子递给舒若姐看,很明显,是范维珍给我的版本里保留了那句话。
      舒若姐示意我回工位,她继续问责范,
      “首先,你给人家的版本里就没删这句话,你在搬弄是非;其次,柴为本不该参与章知一的宣传工作,你是知一的专属宣传,是你在推卸工作内容,对吗?再次,《男范儿》那边改标题,你作为宣传压根不知情,也没实时跟进,前期沟通就有问题,后续还是知一自己先发现的来找我。最后,你和我、程韧之前都参加了龙总公司的第二次小会,章知一这次就是要转换英雄形象,这句话跟这次的宣传主线完全相悖,你压根没当回事闭着眼乱写,我没说错吧?”
      范维珍一言不发,低着头。
      “小范,你是怎么进的公司,不用我再复述了吧。如果你对这个岗位有什么不满,对我有什么不满,那去找知一那边谈。我话说得够清楚了吧?”
      舒若姐口齿清晰,气势很强。
      她最后要求范维珍去联系杂志那边把稿子撤了、修改后重发,范维珍心理素质倒是强大,她没哭也没红脸,就回工位继续做事。
      我反倒为自己捏汗,我还是太菜了,总是被欺负,甚至被诬陷,看来进入社会以后的确不能像在学校里一样,每天脑袋空空,不会看人。
      林柯打来一个电话,让我去跑个组。我之前听组里人说,跑组其实是经纪人的一大常态,但是我一次也没去过。这也算是好事吧。
      林柯给我安排的这次跑组,就真的很“字面意思”:他让我把一份演员资料送到一家快捷酒店去,那里有接收的剧组。
      我拿了他指定的办公桌上的一份演员资料,说实话这个男演员我只稍微有一点点印象,好像演过一个经典剧的翻拍版,但是他没签组里啊。
      我转了三次地铁线,才到酒店附近。问了两个路人,才找到这家破破旧旧的快捷酒店。我都不知道北京还有这么破的地方,这选角剧组的环境真苛刻。
      连前台都不知道去了哪,我按照林柯给的房间号来到305,敲门,一个大胡子男开了门问我找谁。
      “我找刘导演。”这人外形可真粗犷。
      “你找错了。”说罢他关上门。
      嗯?林柯发的就是305没错啊。我打电话给林,问他房间号,
      “不会啊~啊,对了,你在A区是吧?那个是B区的305。”
      林柯真是大喘气,这个酒店也的确差到分区都不明显。我辗转找到B区,交了资料,便踏上了回家的地铁。
      因为找路的耽搁,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八点钟。宴然的电话打过来,我本来气意未消,不想接。但还是滑向了接听,
      “还生气吗?”宴然的声音充满磁性。
      “……”
      “我在你小区门口,你出来吧。”
      这个家伙不请自来,哼。不过看在他从西城大老远跑过来的份上,我还是下楼了。
      大老远就看到宴然像棵小树一样的站在街边,仔细看,他还开了他新买的车过来。大学毕业典礼是我们俩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之后我一直忙着工作,他则回了天城。算起来,也有快两个月没见了。
      宴然和我算是青梅竹马,小学五年级时我们就知道彼此的名字,高中是同校,高一就在一起了,一直到现在。他的父亲走仕途,在他大二的时候调去北京,他们家也就搬到了北京。不过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都还在天城,所以他放假就会回去。这次来见我,他好像精心打扮了一番。赶潮流的金丝边眼镜,VETEMENTS的T恤,还有他挚爱的AJ。不过宴然不论怎么扮潮,他身上都有股浓郁的书生气,再配上他几乎比我还要白皙的皮肤,英挺的眉目,所以并没有那种邪邪坏坏的感觉。
      “我伟大的女朋友。”他伸手抱我。
      我侧身躲过了他的拥抱,
      “你想干嘛?”
      “上车。”他拉开车门。
      我坐上了车,有些百无聊赖。
      “我觉得你又瘦了。”
      “……”我还是没理他。
      “工作累吗?几点下的班?”
      “刚下。”
      “那你没吃晚饭吧。”
      宴然看我兴致不高,拉过我的左手放他大腿上。
      我把手收了回来,
      “你好好开车。”
      我原来有这么久都没见宴然了,而这两个月来,我也没有回家,明明家离北京很近的。这个周末回去好了,我自己盘算着。
      宴然带我来到三里屯一家最近很红的泰国菜。
      “你食欲不好的时候就会喜欢东南亚风格。”宴然很了解我,快速点了一桌。
      食物的确有治愈的力量,我的心情由阴转晴,宴然听我讲了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很气愤别人欺负我。
      “这些人是怎么进的你们公司啊,人品都有问题。”
      “环境就是这样,我也没有决定权。不过好在我大部分的同事都很好。”
      “你还是不要做了,我很担心你。”宴然又在老生常谈。
      他一看我表情不太好,就决定不多说了。
      吃完饭后,宴然和我又去了使馆区的那家Empty Cups,这是我们今年最新发掘的约会场所。他们家的人不是很多,但是酒水很不错,毕竟要在各国餐饮如此地道的环境开店,还是要有过硬的本领的。
      我点了玛格丽特,宴然要开车,所以就随便点了杯牛油果奶昔。
      落座不久,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给我。他用眼神示意我打开。
      是Jacob店里的钻石项链。
      我和宴然去年共同参加一个英国项目的时候,在游玩时认识了一位珠宝设计师Jacob。在他的店里,我曾对这条项链爱不释手,不过价格有些高,我当时没有买。宴然这次肯定还是费了番气力买到它的。
      “这是我的赔罪礼物,也是我为你庆祝正式工作的礼物。”宴然脸上露出可爱的狗狗般的笑容。
      “太贵了,我不能收。”爸妈已经送了我一只手表,庆祝我开始工作。男朋友的礼物,心意就够了。
      其实,我也是很幸运的人吧,被我在意的人很认真地爱着。
      “Jacob说了,不退货的哦。你还是收下吧。”宴然摊摊手。
      这条项链比我的表还要贵两万,的确是个负担。我还是推给他。宴然却小孩子气起来,
      “如果你不收,就是你不爱我。”
      他赶紧岔开话题,
      “过几天就是七夕了,你那天总不会还要工作吧?”
      “七夕?我都忘记还有这个节日了。我不确定。”
      “又是不确定,别这样啊,我很期待呢。”
      宴然贼呼呼地坐过来,把我环在他怀里。
      驻唱歌手在温柔地唱着《All Of Me》,懒洋洋的气息在四周漂浮,我喝着玛格丽特,咸咸的,涩涩的,我很喜欢酒滑过喉咙的感觉,清爽干净。
      宴然的头靠在我肩上,在我耳边撒娇似地说着,
      “我只是想多一点时间和你温存。”
      “我知道。”
      “人家也想喝玛格丽特。”宴然的语气更软了。其实我身边的朋友都觉得宴然是个正派阳光、思想成熟的男生,可是在我面前,他总是撒娇最多的那个,眨着他的狗狗眼,有时我都有点招架不住。
      “你开车了,不能喝酒。”
      我话音未落,宴然的唇就吻了上来。
      在漫长到一个世纪的吻后,他睁开眼睛,暧昧地挑逗我,
      “你猜,交警会不会说我酒驾?”
      我的脸现在肯定是绯红一片,发热得很,既是因为喝了酒,又是因为他的吻,
      “不需要猜,我要向交警叔叔举报你!”我捶了下他的手臂。
      第二天早上,我在出门的那刻接到了范维珍的电话,
      “小柴,程韧现在找我要一个影视花絮集,文件挺大的,我给你一个邮箱,你把原文件下载下来,再传到云盘出个链接,然后发给他吧。昨天我在顺义现在在往公司赶,手边没有电脑,自己现在没条件处理。”
      完全没想到范维珍在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后,脸皮还可以这么厚。而且这也不是她口中的“没条件处理”的局面吧。明明有其他的解决方法。
      我又为自己这种遇到问题马上想如何解题的学生逻辑打抱不平,我就不该去替她想办法,这件事就是她自己的工作。面对范这种人,我不能再这种态度了,只会被她当成免费的劳动力差遣,我要强硬一点,对她说不,
      “维珍姐,这件事我也爱莫能助。你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我还是没说难听的话。
      “这个时间点,你应该还在家吧,家里肯定有电脑啊。”她还在继续纠缠,而且更可怕的是她以前接近我聊天谈话就是为了摸准我何时能更好地为她“服务”。
      “维珍姐,事不过三吧。以后你自己工作份内的事情别再找我了。”
      她没回话,之后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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