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顾（路小佳同人）》兔尔特工

114、激战九阴

　　白晓寒一来，场上的形式又出现了变化。
　　其实路小佳觉得，就算没有她在，自己收拾这几个人也不是大问题，只不过花点时间，但是如虎添翼的事儿，他总不会拒绝。
　　从藏身处闪出，他赫然冲准备算放冷枪的白虎飞起一脚，把他手里的枪踢出窗外。玄武见状赶来帮忙，被腾空跃起的白晓寒抓住胳膊往外拽个趔趄，他拔出匕首准确无误地冲着她颈动脉划下，想象中鲜血喷溅的场景却没有出现。
　　白晓寒错步到他身前，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柄短刀，格开他的匕首。
　　即便夜色下光线昏暗，打斗中又难容分心，玄武还是感觉这柄刀有些眼熟。
　　没给他深想的时间，白晓寒左手银光闪过，银链又奔他脖颈而来。他纵身避过，只见身后的实木红酒架被银蟒似的链子生生抽断，随后轰然倒下。
　　三四回合下来，玄武渐渐有点左支右绌。作为九阴雇佣兵的翘楚，他擅长热武器，近身格斗却也不畏惧，只是眼前这个女人非但能左右开弓，左手还是现代格斗中相对少见的软兵器，像鞭又像流星锤，末梢还能拐弯，仿佛要把他的天灵盖连同牛顿的棺材板一同掀开。
　　趁两人略略分开的当口，王抬手开枪。
　　说时迟那时快，始终关注着这边战况的路小佳箭步腾跃过去，翻转身体用肩膀撞开白晓寒，左手掀起衬衫抽出腰间手枪，二话不说奉还给王一梭子弹。
　　王奔跑穿梭着边躲避边试图还击，突然脚步顿住，钻心的疼从后背直接涌上脑袋，他抬手勾住一根立柱，身子打个转没入柱子后面的阴影。
　　听到他的闷哼，路小佳知道他已中弹，但来不及补刀，又不管不顾地调转枪口，开始攻击预备偷袭白晓寒的白虎。
　　有他的火力支援，白晓寒不用担心腹背受敌，银链更加挥洒自如，直直绞飞玄武的匕首，然后像灵蛇似的缠上他身体。
　　路小佳暂时逼退白虎，始终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利用换弹夹的空隙一寻思，不由问道：“秦石意呢？”
　　耳机里传来傅红雪的声音：“晓寒破窗而入的时候，那个叫朱雀的就带着咱们这位指挥官坐电梯下去了。”
　　“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晚了点？”王从柱子后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既然东西和人都不在，指挥官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朱雀会送他离开，等他们走远点，咱们的战斗也就该结束了。”
　　“又要用导弹夷平这栋楼？这什么塔利癍行为。”白晓寒眼神纯澈，毫无畏惧，“他把你们当炮灰，你们还给他卖命，斯德哥尔摩晚期是吧？”
　　“你不用挑拨离间，我们干的是刀头舔血的活计，命卖给谁都没区别，”玄武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笑声充满苦涩，“至少他会把我弟弟带走。”
　　傅红雪在公共频道里说：“我把遏制丧尸的生物音频广播关了，你俩注意把控，外头的汪洋大海正处于待机状态。”
　　白晓寒摸摸耳机，神色平静地看向玄武，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温度：“收收情绪，你还有机会见你弟弟——他们待会儿就得回来。”
　　路小佳问：“叶开下去拦的？”
　　“我以为你今晚上想不起我来了。”叶开的声音幽幽地插进来，“放心吧，那俩人刚到底层，我堵着门，保证他们出不去。”
　　“你们做了什么？”白虎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只在心中迅速复盘白晓寒破窗后的举动，忽然想起什么，“你指挥无人机下去拦截？”
　　“不是我，”白晓寒笑着回答，“我们也还有同伴的。”
　　说来奇怪，她五官精致又漂亮，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分明是标准的天使微笑，但那笑好像只停留在面上，剔透晶莹的眸子里仍旧遍布寒霜。
　　王的眉头皱起来，低声道：“你用不着诈我们，那四架无人机是民用款，没法装备武器。”
　　这个说法很有些自我安慰的意味，路小佳想说，就凭叶开对无人机的多年浸淫，别说装备武器，多给他点时间，他能把那玩意儿改造成变形金刚。
　　瞧不起谁呢。
　　当然，这话他忍住没说，只冷笑起来：“无人机或许不足为惧，不过率领着丧尸大军的无人机，你猜他们能不能应付？”

　　到达底层之后，朱雀完全不敢停下喘息，带着秦石意直奔他们停车的地方。然而距玻璃门几步之遥的时候，门外突然风云变幻，四架无人机以广场舞播放器的音量外放世界杯主题曲，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引领无数丧尸浩浩荡荡奔往大厦。随着尸潮逐渐接近，脚下的地面也开始微微震动，那架势，活像要把金融中心直接踏平。
　　朱雀满眼狠厉。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当然明白，当机立断举起手中的冲锋枪，瞄准丧尸前头的无人机，直接开枪。
　　和预想的不同，暴雨梨花般的子弹输出，竟连无人机的边都没挨到。
　　他下手的确毫无保留，可对面的操作员像是喝了假酒，四架无人机以野蜂飞舞的狂乱轨迹躲开所有子弹，隐入丧尸群不见踪影。
　　当然，冲到大门口的丧尸也不需要导航了。
　　秦石意眼神冰冷，压抑着滔天怒火，反身奔向还停在原处的观光电梯。朱雀很快打空弹夹，手持冲锋枪，重重朝着冲在最前面的丧尸后脑勺砸下，趁它歪头倒下挡住后面丧尸的空隙，回身狠狠撞进正在关闭的电梯门，弯着腰，双手撑在膝上大口喘气，汗如雨下。
　　此时已是午夜，秦石意仰望天空，目光所及处，是浩瀚的星海。
　　电梯内其他楼层的按钮全部失效，唯有通往128层的按钮亮着，即便他没有按。
　　有人控制着电梯，看来对方根本没想让他们离开这座楼。
　　身侧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秦石意回头看，朱雀虽然脸色有些泛白，表情却带上一份若有若无的决断：“指挥官，咱们可不能被那小子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