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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火影·疾风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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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我是你的兄长，我会作为你必须超越的障碍而存在下去，持续地存在于这个世上……
即使是被你憎恨……
目光一沉，刀背打上佐助的手，手里剑被击飞了出去，抬脚便把佐助狠狠踢向后面的墙。
鼬闭上眼，听着佐助摔在地上的声音，按捺住内心的痛意，许久缓缓地睁开眼。
佐助现在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太弱了，连让我测试器量的资格都没有。”
鼬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佐助，脸上是冷漠与轻蔑。
“我愚蠢的弟弟，想要杀死我的话，就仇恨吧！憎恨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苟且偷生地活下去！”
始终没有爬起来的佐助狠狠咬牙，忍住疼痛，抬起眼看向那个高大的像是永远都越不过的男人，一个小红勾玉渐渐在他的眼里形成，看向那个男人的目光里充满了恨意。
“宇智波鼬！我一定……一定要杀了你！”
“我等着。”
眼中万花筒写轮眼转动。
一脸愤恨的佐助缓缓闭上眼，倒了下去。
鼬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家门口的地方。
……
鼬还没有踏进雪的房间就在屋外感觉到十分寒冷的气息，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屋子里无比安静，只有从外透进来的月光，给昏暗的房间笼上一层白色的薄纱。
“咔咔……”
被打开的门发出刺耳的声音。
寒冷刺骨的气息扑面而来，见到屋中的场景，就算是宇智波鼬都不由得一惊。
屋内所有的东西上都铺着一层晶莹剔透的冰，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地面也铺了一层看起来薄薄的冰，走在上面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哥哥。”
耳边传来稚嫩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也与房间里原本的寂静格格不入。
鼬的动作一顿，雪也醒了？
“哥哥，为什么呢？明明我们才是一家人啊，为什么你为了外面的人放弃自己家人？是什么值得让你杀了那些族人？”
雪她知道了？
双重的声音继续响起，“爸爸说，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弟弟会保护我一辈子的，会让我快快乐乐的生活，妈妈说她会给我做好多好多好吃的，还会一直一直照顾我。”
“啊，还有佐助，佐助很贴心。知道我有的时候不开心，他会专门来哄我开心。”
“……这是我的梦吗？不然为什么这个梦会碎掉呢？……哥哥，你能告诉我这是梦吗？”
鼬想抱抱她，可是他现在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选择了沉默。
“哥哥你不说话？”
“……”
“因为，你和他一样，会保护我，但是在最后还是会抛弃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已经铺了一层厚厚冰霜的软榻上，乖乖坐着的白发女孩一动不动的看着鼬。
女孩的质问在继续：“哥哥，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呢？哥哥，你真的杀了他们了吗？”
和以前向他撒娇时的声音一模一样，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他不知如何回答，撕心裂肺的疼。
拿着刀，一步步地走向床边的位置，走向女孩的位置，走向那个自己期待许久，一直保护着的孩子。
雪哭了，泪水滴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冰花，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似是自嘲的笑起来，美如画卷，“哥哥，现在是轮到我了，是吗？”
“雪……”
突然温度急骤下降，雪的身后浮现出一个透明的银色身影，女孩的身影渐渐拔高，银发铺地，那双好似暗含星海万里的冰蓝色眸子紧盯着少年的身影，一片冰冷。
鼬的瞳孔一缩，雪小时候就长得粉雕玉琢，长大后一定很漂亮，正像他们所预料的那样，雪长大后真的很美很漂亮，美到极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是他的妹妹啊，而不等他表示自己的心情，坐在软榻上，长大的“雪”开口了。
“你，不是我哥哥……”
属于少女的声音轻灵悦耳，说的话却像一刀子插到了他的心上。
“你不是哥哥，我不要这样的哥哥……”
“……”
“……我不要你，还有……做我的哥哥……”
雪的眼中突然浮现出一抹亮丽的蓝色，足足三个勾玉，慢慢旋转，三勾玉形成一片雪花浮现在眼底。
三勾玉……万花筒！
“咳咳……咳咳！”下一秒，雪开始咳血，血液从嘴里涌出，染红她本就苍白如雪的脸，在白色的袍子上开出一朵朵血红的花。
耳与鼻也开始渗出血，精致的女孩被鲜血染红，雪花状的万花筒消失在她的眼中，冰蓝色的眼珠又重新变回清澈的黑色，而雪也从含苞待放的少女变回了小小的女孩模样。
不停地咳嗽着，鲜血不停地从嘴里涌出来，雪疼的整个人都缩到了软踏上。
鼬冲到了软榻旁，紧张地想看看她怎么样，刚伸手就被一巴掌打开，“雪，乖，你……”鼬的话被雪狠狠地打断。
“宇智波鼬，你滚开！”
今天晚上，弟弟妹妹都喊了他的全名，同样的，里面都饱含着怒意与恨意。
鼬有一瞬间的晃神，低头看向女孩的眼睛，满眼都是怨意，没有恨只有怨，他浑身一震，身体像是被灌了铅一样，不听指挥，无法动弹。
她在怨，可是她又是在怨什么呢？是在怨他选择了木叶村而放弃了家族，还是怨他毁了这一切？为什么不是恨呢？
千言万语只有一句。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爸爸妈妈会回来吗？你告诉我会吗？”
“……”
“宇智波鼬……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永远不要……”
雪捂着耳朵将自己缩成一团，屋中渐渐出现纷飞的雪花，一涌而上，没从她的话反应过来的鼬被雪花冲出了房间。这些雪花伤害力极强，可是，她却没有伤他一丝一毫。
“雪！”
整座房子都铺上了冰霜，屋内雪花渐渐包裹上雪缩的小小的身体，巨大的恐惧袭上他的心头。
一点点一点点，鼬亲眼看着那个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孩一点点化为冰雕，裂痕布满冰雕，在一瞬间只余下一地的冰块。
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座山压住了，他的心脏几乎被无形的压力挤压到破裂，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宇智波鼬……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永远不要……”
永远不要再见到你……
耳边一遍遍的回荡着雪最后的那句话。
死气沉沉的房间内，穿出夹杂着哽咽的呼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