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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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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我闻不出来？”江檐又在自己身上闻了一圈，还是只有艾草的味道。
“这我也不清楚，”顾竹烟迟疑道，“难道是我闻错了？”
江檐摇摇头道：“不一定。”
“竹烟兄，能否麻烦你明天一起去失踪人家里看看，再仔细辨认一下，说不定这是很重要的线索。”
“可以。”顾竹烟一口应下。
反正她在这里没什么事，去一趟也当是解闷了，更何况江檐还帮了她好多忙。
顾竹烟又轻轻耸了耸鼻子，艾草味和茶香味一并钻进了她的鼻腔，是很浓的味道。换做以前，这些味道很有可能淡到她忽略不计，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不光是听觉，她的嗅觉好像也提升了？
重生还附带这种能力的吗？
不过，连重生这么不可思议的事都能发生，听觉和嗅觉提升似乎也没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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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村离江檐家不算远。
翌日，顾竹烟和江檐用过早膳后步行去了刘二狗家。
还没进门，顾竹烟就闻到一股很浓的艾草味。
“两位官、官爷，喝水。”刘二狗的妻子王黄花将两个装满水的碗端到顾竹烟和江檐桌前，两只粗糙、满是茧子的手不安地在脏污的围裙上抹了抹。
王黄花说的是官话，却带着浓浓的口音，顾竹烟勉强能听懂。
刘二狗家很破，看样子很穷。
艾草味、衣服好几天没洗散发出来的臭味、脚臭味……屋里什么味道都有，最重要的是王黄花身上有股土腥味混合着臭鸡蛋的味道，正是昨天在江檐身上闻到过的，这是让顾竹烟最受不了的，鼻子糟了不少罪。
她本想喝口水压压味儿，看到碗沿有缺口、碗壁上还都是洗不掉的油污的碗，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装作很热的样子，拿宽大的袖子给自己扇风散味儿。
江檐注意到顾竹烟的动作和下意识微蹙的眉头，也拿袖子给她扇了扇。
“我们今天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不用紧张，”江檐缓声道，“别站着，你也坐。”
王黄花点点头，坐下后就垂着头，两只手交叉搁在腿上，脚呈内八字摆放，是有些抗拒的姿势。
“刘二狗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王黄花的声音细若蚊呐：“就，就是七天前的中午。”
“中午？能说出具体时刻吗？”
王黄花摇摇头，没吭声。
“好吧，不纠结这个，”江檐的手指一下一下在桌上有节奏地敲着，敲得王黄花心里直打鼓，“你怎么就知道刘二狗是中午失踪的，为什么不是早上、晚上？”
“你是怎么确定时间的呢？”
按理来说，一个人失踪后，家人并不能很快确定这个人是否失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说不定是这个人自己有事，耽搁了回家时间；更何况刘二狗是个成年人，想干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王黄花却能肯定失踪的时间在中午，这里面显然不正常。
顾竹烟注意到江檐问完这句话后，王黄花的手就紧紧攥在了一起，头更低了下去。
认真的江檐不苟言笑，态度虽然温和，说出的话却直奔要害，给人一种莫大的压力，没放过王黄花话里的任何蛛丝马迹。
王黄花一直没回答江檐的问题。
江檐也不着急，静静等着她开口。
空气一度安静下来，过了好久都没人说话。
顾竹烟搞不懂江檐在想什么，但也没多嘴，强忍着各种难闻气味，趁着没人注意她，默默地将袖子堵在自己鼻子前。
啊，舒坦了。
过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王黄花还是没有开口的打算，江檐倏地站起身道：“竹烟兄，我们走吧。”
顾竹烟闷声道：“好。”
她巴不得赶紧出去。
王黄花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江檐一眼，触到江檐幽深莫测的眼神，又赶紧低下头。
顾竹烟出了刘二狗家的门之后才把胳膊放下来，深吸了一大口新鲜的空气。
江檐看的好笑，“憋坏了吧。”
“可不是。”顾竹烟小鸡啄米般点头。
“回去做好吃的补偿你，”江檐笑道，“你闻出什么来了吗？”
“嗯，”顾竹烟肯定道，“虽然有很浓的艾草味，可王黄花身上的味道跟你昨晚衣服上的一样。”
江檐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我昨天确实和王黄花有过接触，可能就是那时候染上的吧。”
“你刚才怎么不继续问？”顾竹烟疑惑道。
王黄花明显答不上来，说不定能问出点东西。
“没用，她不会说的，”江檐道，“她没傻到要把自己供出来。”
“况且，这也不能代表什么，仅仅是知道刘二狗的失踪应该跟她有关系。”
顾竹烟猜测道：“你说……这么久都找不到刘二狗，他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有很大可能。”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江檐沉吟了一下，道：“去他们邻居家了解一下情况。”
两人就近来到一户人家，这户人家住着一对年老的夫妻，生活条件看样子比刘二狗家好不少。
刘大娘给两人泡了茶，顾竹烟确实渴了，看盛茶用的碗还算干净，就端起来喝了两口。
这茶水用的茶叶虽然廉价，至少比刘二狗家啥都没有要好。
刘大爷虽然年纪大，看起来却慈眉善目的，笑呵呵地问：“两位想问什么？”
江檐道：“刘二狗家的情况，麻烦将您知道的都说出来。”
“唉，”刘大爷先是叹了口气，才继续道，“这刘二狗啊，喜欢赌博。”
刘大爷还没说完，刘大娘就忍不住气愤道：“刘二狗就不是个东西！每天去镇子里赌，都把家里赔得倾家荡产了，穷的揭不开锅。还喜欢打他媳妇儿，他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儿子呢，连儿子和媳妇儿的死活都不管！”
“我看啊，找不到活该！”
“你急什么，”刘大爷无奈道，“也不能这么说……”
“怎么就不能这么说了？我说错了吗？”
“害！跟你这个老太婆说不通！”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种隐情，王黄花为什么不说？
江檐没理会他们的拌嘴，问：“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其他的我们就不知道了，”刘大爷道，“不过，王黄花和我们村的刘铁柱关系挺好的，要不然你们去他家问问，说不定他知道点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