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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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哥哥大学的第一天，也是他大学的第一天，不知道哥哥会不会遇到心仪的女孩，而他会不会也如此。
如果会，那大概是我们缘分不够吧！
我一直都知道，这个温润的少年值得我内心欢喜，我也应该努力变得优秀，值得他喜欢，也值得自己喜欢，不过不喜欢应该也没关系吧，我又不会去强求他的心仪。
我是个从不缺爱的姑娘，值得别人爱我。
不过他的温柔真的刻到骨子里了吧，这个发现是更早的时候了，那是我第一次掉门牙，说话漏风，被人笑话的那会，连哥哥还有妈妈都不例外，看着自己一张嘴，就露出个大黑洞，根本压不住他两的笑声。
那时真的好委屈，感觉所有人都不爱自己了，可他却说，“掉牙而已，我们在换一颗更坚韧，能陪我们很久的牙齿，这样坚强的牙齿，它想慢慢长出来，让我们妹妹知道它来之不易，才能好好珍惜它呀，对不对，不信你看，小明哥哥这里也掉了一颗哦，已经从门牙开始，换到这个位置的牙齿也开始要长出来了。”
他张着嘴巴，让我看见，我看着里面的黑洞洞，也忘记了哭泣，然后他就拿出一块手帕给自己擦眼泪鼻涕，某种程度上他要比妈妈还靠谱。
那会他的温柔，让我差点叛变了哥哥，想和妈妈说，“咱们家能不能把我哥哥和小明哥哥换一下鸭！”
好在没说，这个换哥计划自然胎死腹中了，不然我两连发展的机会都没有，哪怕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喜欢他。
而他可能也会在我说出喜欢时，碰到他心仪的女孩，想来是没有人能拒绝这样风度翩翩又儒雅温润的少年。”
妹妹把日记本合上，暗恋真的有些酸涩啊，尤其是喜欢的人这么好，她就想为什么自己和哥哥不是一个年纪呢？
至少他们能成为同学吧！
临睡前她都还是不习惯，躺平在床上，手心交握放在肚子上，看了会天花板，可能是从小就养成了沾枕头就睡着的习惯，她睡眠质量还挺好的，没有因为胡思乱想失眠，睁眼闭眼的功夫，呼吸就逐渐平稳了。
第二天按着生物钟起来，背了个单词，然后和父母一块吃了早餐，她骑着自行车出门去学校。
从高一到高二，她觉得最大的变化大概是在这所学校里，她又少了相熟的三个人。
开学第一天大家多少没收回心，老师上课内容也没多少重点，妹妹拿着笔写着习题，心不在焉的眺望窗外。
周边的同学在聊着他们的假期去了哪玩。
同桌见她看着窗外出神，喊了她几声，“想想，想想。”
妹妹回过神看她，“嗯？”
“怎么啦，老走神？”
没等她回答，人又问，“中午吃什么，我们等会要不要去找欣欣？”
妹妹和现在的同桌是小学一年级认识的，两个人加上从托儿所认识的欣欣，也组成了个三人小队，只是欣欣在高一下学期选了文科，而她和同桌选了理科，分班的时候刚好分在一个班，又成了同桌。
妹妹点头，“去吧，我们暑假都没怎么见过。”
同桌跟着点头，“是呀是呀，你不是去玩了吗？跟你哥一块吗？”
没有，我和家人去了隔壁市，我哥和朋友出国玩了。
出国？
同桌惊讶的喊了出来，周围听到声音的人也为了过来，好奇的看向妹妹，“顾想想，你出国玩了？”
最先开口的事他们班班长。
妹妹冲人家摇头，不是我，是我哥。
“是因为你哥哥考了市第一吗，你父母奖励的，所以没带你？”
班里有个女生阴谋论。
妹妹听得出对方的大概意思，总觉得这人好像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但她还是出口解释，“我哥哥和朋友一块去的，他们去的是秦安学长外祖父家，我父母并没有参与我们的假期。”
秦安是他们学校的大名人了，当然主要是对方的“风流倜傥”很出名。
哦！
对方听了妹妹的解释，看起来不是多满意这个回答，妹妹也不搭理人家，本身就不熟，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有恶意，当然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接着一群同学围着妹妹问有没有在国外拍的照片，他们也想看看。
出国于现在是个十分时髦的词，都是皇城脚下长大的同学对于外面的世界也很好奇。
妹妹点了点头，她带了好些张过来，都是哥哥拍的风景照，这是她打算给小伙伴一人挑两张留作纪念的，哪怕没去过，至少拿到张照片也不错。
大家看着她点头，也开始眼巴巴的看向她，结果铃响了，这堂课是英语课，没等大家拿出课本开始课前背诵时，英语老师就提着录音机走进来了。
“不是上课了吗，这么热闹？”
原先大家野了的心思也回来了。
一直到中午午饭后，妹妹才在大家的期盼下拿出了那几张照片。
照片拿出来后，有些同学看着就张口讨要，没明说，只是目露羡慕，但是那个阴谋论的女生却毫不客气的朝妹妹伸着手心就说喜欢想要。
妹妹什么也没想就拒绝了。
本身就不熟，她没必要去想对方的感受。
结果人家被拒绝了，自己开口大骂小气。
妹妹也不甘示弱的反驳回去。
不给对方CPU自己。
只是照片拿了出来给大家看了，也不好当着班里的面让好朋友挑，妹妹私底下冲着同桌道，“周末我们去图书馆，到时候你和欣欣一人挑两张。”
同桌开心的和她贴贴，然后约了一块等会体育课就去找欣欣。
他们两个班的体育课是同一堂课 ，刚好能约着凑一块。
只是随意说了几句，妹妹把照片放回牛皮纸袋里，同桌却开始神游天外了。
“怎么啦？”
妹妹关心的问着。
“你想好以后了吗？”
“大学吗？”
这是妹妹目前能够得着的以后。
同桌朝妹妹的方向，侧着脑袋趴在桌上，“嗯”了一声，有些有气无力。
妹妹想了想冲对方说，“我想当医生。”
同桌坐直了起来，看她说道，“你小时候不是说想拍电视剧吗？”
妹妹摆摆手，“那是小时候啦！”
往事不堪回首好吗？
她现在又记起来小时候捧着野花说要嫁给小明哥哥，结果半路和秦安“逃了婚”的事。
一想到，就尴尬的想抠脚。
“可是也相差太大了吧！”
同桌还是挺惊讶的。
妹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说，“就是突然想当医生啊！”
同桌也如是道：“哦，就是突然不想拍电视剧了！”
妹妹听她这么说笑了。
她真的没有敷衍，她都已经想好报那个学校了。
小伙伴不信，她也没办法，只能把话题扯回她身上，“你呢？”
她知道欣欣想当记者，这是她从小的梦想，而同桌和自己都没定性。
同桌游戏趴了回去，感觉有些无力郁闷，惆怅的叹了口气，才道：“我爸妈说想让我出国。”
“为什么，你成绩很好啊！”
“国内比不过国外的一个屁香呗，我不是和你们说过我小姨已经在国外成家立业了吗，我父母也是这个想法，我在那边读书，到时候在那边结婚生子，再把他们接过去，说白了就是想过过资本家过的日子呗！”
同桌道出自己眼里看到的真相，妹妹不知道怎么劝解。
她撑着脸，没看对方，只说了句：“长大可真烦！”
同桌又笑了，和她一块说了句，长大真烦！
只是她自己都没想到分别是一刻之间的事情。
明明上一秒她们还在操场外打打闹闹，在图书馆里互传字条，一起挑着自己最喜欢的照片，还约着等小虎队再次合体一起去听一次演唱会。
结果最后她们也跟着喜欢的乐队一样散了。
同桌没和班上的同学告别就匆匆离去，妹妹换了一个同桌，对方很安静，埋着脑袋学习，偶尔会腼腆的向自己讨教数学题，妹妹也习惯了同桌不再叽叽喳喳，甚至没再谈论喜爱的影星和歌曲。
妹妹却偷偷在日记本上写下，她是个骗子，明明说好的，要在同一个城市读大学的，说好她会去反抗父母的“专政”的。
就像歌曲里唱的那样，“我知道我已慢慢地长大了，红色的蜻蜓曾几何时，也在我岁月慢慢不见了……”①
他们的童年也慢慢消失不见了。
高二到高三，欣欣也很忙，她有很多要背诵的东西，一刻不停，也开始认识了新的朋友，她们隔着班级有了距离。
妹妹有些失落，可她清楚这是长大的样子，她退出了欣欣的班级，望了眼和新朋友打闹在一块的女孩，下楼去了停车场，取了自行车自顾自的出校门回家。
“顾想想，我的信，你看了吗？”
刚出门就碰了拦路虎，妹妹有些烦躁。
“班长，什么信啊？”
她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就问了。
男生有些尴尬，但还是说，“我昨天看到你放到书包里了。”
妹妹想起来了，她每天都会清理书桌里的信封，但不曾拆开过，但也会很好的去保存起来，没想过去找一个没人看得到的垃圾桶扔掉，所以她也老实说，“哦，那些信啊，没看啊，你要吗，我明天还给你。”
男生更尴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会又道，“顾想想，你想考那个大学，我们上同一所大学吧！”
妹妹装作不懂他的意思，“班长，你自己想考那个就报那个呗，这种事也是人生大事，你要是没主意，可以听老师和父母的，我不能给你拿主意的，我才十六岁，还小。”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得走了，我哥来接我了。”
妹妹把车头摆了个方向，冲着前面的顾疏南招手，“怎么过来啦！”
顾疏南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我不过来，我都不知道这么多坏小子惦记我家的小白菜。”
妹妹躲开他的攻击，抱怨道：“头发都乱了。”
然后转头笑吟吟的朝李筠明问好，“小明哥哥，你怎么也过来啦？”
李筠明浅浅得笑出声，“我们约着一块回家的。”
说着又和顾疏南道，“回家吧。”
妹妹立马听话的踩着脚踏往前，顾疏南回头瞪了眼那个男生，骑着电车跟上，挡在自行车外边。
李筠明则是看着他们先走了，也回头看了一眼，冲着人说：“同学，读书的年纪就好好读书，不要去打扰我们家小姑娘。”
说完他也跟上前头两人。
妹妹看着追上的人问，“刚刚说什么呢，小明哥哥？”
小明哥哥的声音太温柔了，就听到“同学”这个词，别的都没怎么听清。
“没什么，就是让你同学好好学习。”
话落，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顾疏南也应和，你们这个年纪就该好好学习，别想东想西，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明明哥哥的话更像威胁，可是她却觉得小明哥哥的话让自己更紧张些，错觉吗？
她思索了一会，耳边又传来一声，“好好骑车。”
嗓音低醇却不严厉，她下意识的直视前方，没敢乱想。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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