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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理发打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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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安偶尔还是会来问江远物理题。
“这题。”于安指着一道题说。
程锦去了厕所，她坐在程锦的位子上。
江远拿过卷子，“诶你也有这套卷子，咱两同款啊。”
于安窘，点点头。
江远看着这道题，好熟悉，好像是上次自己没做出来的那道题，看过答案解析后还是不懂。“哦，这题啊，不好意思了，我也不会写。”
于安一脸不可置信。
“我真不会，要不你看看答案，或者问问其他同学，问问老师也行。”江远把卷子递给她。
“好吧，我问问老师，谢谢你。”
“没事。”
于安起来准备离开，却看见程锦站在自己旁边等待着自己离去，更窘了。
“程锦，你怎么不喊我，对不起坐了你的位子。”
程锦摇摇头，于安赶紧走了。
刚刚程锦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干净。
“我教你。”程锦说。
江远突然听到这一句，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嗯？教什么？”
“那道题。”
江远死机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刚才于安问的那道题。
“你做过？行你教我。”
江远在抽屉里一阵翻找，找到了那套卷子。
“AC边的电流是AB边的一半...”
程锦还没说完，江远打断他，“停停停，就是这，答案上就这么说，我不懂为什么是一半，不是应该一样的吗？”
“因为整个三角构成了一个闭合回路，相当于一个电路，AC边和CB边相当于两个相同电阻。”程锦说着用笔画出了等效电路图。
江远恍然大悟，“哦，是这样啊。”江远拿回卷子，把剩下的思路捋清。
手里算着答案，嘴里唱着：“嘿，杀乌鸡...”
程锦听到这么一句杀乌鸡，立马想到了那天晚上就是这首音乐，和着江远的舞步，吸引了他。想到这，程锦忍不住嘴角上扬。
这天晚自习，语文老师发了一张卷子。
大家到做一半，全班哄笑起来。只有赵胜尴尬的不行。
江远哈哈笑着，边笑边念给程锦听，“平原君，名赵胜，战国四公子之一，是中国东周战国时期赵国宗室大臣...”
程锦把他的手推开，“我看到了。”
“哈哈，平原君，哈哈哈。”
接下来就是全班起哄，“平原君！”
赵胜硬着头皮起来吼，“起什么哄，都安静点，马上把老师招来了。”
“哈哈哈，平原君让我们安静点！”
一场闹剧，一场枯燥学习生活的小插曲，给少男少女带来欢乐，给懵懂的少年留下青春的回忆。
自此，赵胜多了个别名——平原君。甚至有时候上课时老师要提问，下面都是一致的起哄声：“平原君，平原君会，他是战国四公子之一。”
当于安去问老师那道物理题并弄懂后，她想着自己可以讲给江远听了，又可以和喜欢的人多说一些话了。
“江远，那道题我会了，需要我教你吗？”于安问。
江远抬起头，“哦不用，我也会了，谢谢啊。”
程锦看向她，似乎在打量。
“啊？没事没事。”
一大波不敢确定的心思涌上于安心头。他是不是本来就会只是不想给我讲而已？他是不是发现我喜欢他了？他是不是讨厌...我...
于安在座位上心宁不定，她扭过头看向江远。他正在和程锦讨论题，程锦很耐心地给江远讲，江远厚着脸皮问程锦基础知识。
于安想：是不是真的因为我喜欢他才为他镀上了一层金，才认为他特别好，烦恼。
基本上每周都是周日会放半天假，偶尔周六周日放个长假于同学们而言极其稀有。
程锦回家陪赵晓梨去了医院检查身体情况，一切良好。头发有些遮眼睛了，赵晓梨让他去理一理。
快进入十二月的天，南方已进入寒冷阶段，这地方不偏南不偏北，说冷也冷，说不冷它也不冷。不过是穿毛衣的和穿棉袄的碰到一起互叫傻逼的天气罢了。
陈亚飞约程锦七京广场见面，还了他最后一笔钱。
程锦穿着单层毛衣，陈亚飞套上了薄袄。两人见面第一句话不约而同：“傻逼。”
“打球不？”陈亚飞问。
“不打，我去剪头。”
“是该剪了，都有些遮眼了。诶我知道一个理发店，师傅技术不错。”
“随便，你带路。”
程锦跟着陈亚飞走过一条街，一个下坡，又一条街，来到了一家名为“飘逸发型”的理发店。飘不飘逸不知道，这店还挺...简陋。
两人推开门，江逸一见有人来，“帅哥，剪头啊？”
“嗯，就稍微剪短一点。”程锦回答。
江逸手中的剪刀没停，“行，先洗个头，坐会。”
说着屋里喊，“江远，洗头。”
“来了来了。”江远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这有两个洗头台，余琴正帮客人洗着头，江年在外面写着作业。
江远走出来，摸摸江年的头，抬眼一看，竟然看到昨天才见过的同桌，兴致勃勃。
“程锦！来剪头啊，来来来，哥帮你洗头。”
神奇，这是江远家的店，真他妈神奇。
程锦点点头，让陈亚飞坐着等会。
江远领着他到里屋，程锦躺上去。
江远扭头对余琴说：“老妈，这我同桌，我班第一。”江远一脸自豪，好像第一是他一样。
这样的介绍，程锦不得不来了句阿姨好。
“江远同学啊，好，有空来玩啊。”
“你等会。”江远说着转身拿来一瓶洗发水，俯下身在程锦耳边低语：“这我的，别用这店里的，用我的。”
江远依着娴熟的手法，为他亲爱的同桌洗完了头。
程锦知道理发师的剪刀不留情，剪之前特地嘱咐：“只需剪短一点就行。”
江远笑笑，“放心，我老爸有分寸，看我这头，他剪的。”
程锦看他的头，呵，初中生。
江远坐下来，居然看到陈亚飞在教江年题。
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朋友，剪头？”
陈亚飞回过头，“不不不，我等程锦。”
江远把陈亚飞和程锦来回看了一眼，“哦。”
接着看向江年的作业，“朋友，学霸啊，叫什么名字？”
“学霸个屁，四年级的题！叫陈亚飞。”
江远哈哈两声，“江远。”
“你是重点的？”江远问。
“你怎么知道？”
“哦，在学校好像没见过你。”
陈亚飞干笑两声。
江远感叹：“果真学霸的朋友也是学霸。”
很快，江逸利落地收起剪刀。程锦起身，“多少钱？”
江逸还没说话，江远喊一句：“十五。”
程锦看着他，又看向江逸，觉得没问题，于是掏出十五给江逸。
江逸收下钱继续忙活去了。
程锦和陈亚飞准备推门出去，江远喊住他们：“程锦，你们干嘛？出去玩？”
问完又觉得好傻逼，学霸在一起肯定是学习啊，玩个球子。
本来陈亚飞准备回答“我们回家学习”，程锦却先开口：“我们去打球，你去不去？”
江远眉毛一挑，机会来了，不用在店里帮忙了。快十二月了，这个时间段店里生意好。
“去去去，等我。”说着准备往外走。
“你个没用的，整天就是玩，你不在这帮忙谁看着江年！”江逸吼着。
江远想着同学还在呢，这么吼我我不要面子吗。
不过还是故作镇定，冷声道：“那我把江年带着。”
转过头对江年说，“江年，走我们出去玩。”
江年当然乐意，不想写作业了，今天才是星期六，还有明天可以写呢。
江年起身，江远过来拉着他的手，走向门口。
江逸在后面瞪着江远的背影，这死没用的，等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程锦说出的话，现在也收不回去了，没想到江远爸爸是个暴躁老哥。
只能和陈亚飞在门口尴尬地杵着。
终于，四人出了门。
“真去打球啊？”陈亚飞问程锦。
程锦点点头。
“放什么屁！球呢？”
“去了不就有了。”程锦突然感觉陈亚飞也很暴躁啊。
“诶，聪明。”陈亚飞对他竖起拇指。
程锦本来说打球是想让江远也来玩，自己高三在学校很少打球了，偶尔利用晚上吃饭时间去打球，还得看当天的复习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但是江远不一样，他想学就学，想玩就玩，在学校经常看到他在操场打球。
可是这江远明显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他和弟弟在后面开心地闹着。
陈亚飞转过头问：“江...远，你是不是看程锦是你同学，少收他钱了？我上次来还收二十呢！”
江远止住笑容，“没有，这不快腊月了吗，人多，都便宜点。”
“哦，那不应该涨价吗？”
程锦不紧不慢地走着，似乎也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江远盯着他，别拆我台啊朋友。
“哈哈，我家店好吧，以后都来我家，便宜。”
“老爸昨天说要涨价。”江年一语道破江远的谎话。
江远扯着嘴角，江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