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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罚跪 ...

  •   好容易跑到园中,身上的薄汗已经浸透了罗衣。
      带我和温言回过神儿来,看着彼此的狼狈样子,都禁不住笑了起来,又双双携手回了我房里换了衣衫。
      只是还没到房里就瞧见母亲身边的惟娘从我的房里出来,我心中预感不详,果然进门后玉烟
      一脸担心,进门就拉着我的手说道:“姑娘,方才可是到了前厅上。”
      我心虚的答道:“是啊,母亲叫我和温言一同谢恩。”
      “不是谢恩的时候,是前厅男席开宴后。”
      玉烟此话一出,我就知道刚才离开时,父亲定然是瞧见我和温言了,不过不想让外人看王府的笑话,才没喊住我们。只是瞒得过外人,却瞒不了父亲的眼睛,只怕这下我和温言免不了要去一顿罚跪,以及抄写女则了。
      温言听到此处,倒也不怵,毕竟她从小就很是好动,不是今日摔了父亲御赐的笔砚,就是明日同那家的小姐在宴会上闹起来了,所以罚跪是常有的事,不过父亲疼她,跪也只是跪一两个时辰,不会让她一个人在祠堂过夜的。
      所以一边指使身边的侍女为她更衣,一边说道:“是不是父亲又叫我去祠堂罚跪啊?”
      玉烟点头称是,并说道:“还有我们姑娘也要一同去,王爷说宴会散后,他会和夫人一起到祠堂去的。”
      此刻温言已经换好一袭湖蓝的衣衫,淡定的从内室出来了,当下就过来牵我的手说道:“阿姐,这次虽是我拖累了你,但你放心我常在祠堂罚跪,一定为你挑块软席,一定不会让你受累的。而且我敢保证,爹爹一定会在晚饭前放我们出来的。”
      于是我换了件中衣便和温言一同去了祠堂,走之前还叫玉烟为我留住瑾瑜。
      王府的祠堂里并没有祖先牌位,而是当年父亲征伐北境时,所有牺牲的中侍郎往上的武将的牌位,在所有牌位中间,是一副“镇守边关,北境英魂”的牌位,右侧是放着父亲当年在北境杀敌时用过得佩剑,左侧奉着太祖皇上在父亲还是孩子时赏他的一把匕首,堂上还高高挂着一块“平定北境,天下安宁”的匾额。
      我与温言先是烧香三柱,而后跪在席上。
      温言刚刚跪了一小会儿,就忍不住无聊,摇着我的衣襟问我
      “阿姐,这祠堂我是常来的。可是你从小到大除了这次就来过祠堂一次,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即便温言不提,一进祠堂,那唯一一次在祠堂的记忆早就随着这周围熟悉的场景翻涌上心头了。
      是我七岁那年,正是天真无邪的贪玩时候,当时外祖父母还尚且留在京中。外祖父白日不知是何缘故,饮了不少的青酒,加之初春回暖,入夜没有关紧门窗,于是次日便倒在床上不醒,郎中说外祖父贪凉又不忌嘴,才导致邪风侵体,于是母亲带了我回府侍疾。
      喂了郎中的药,外祖父还是昏昏醒醒,不见全好。外祖母就想着要去城外的斗方上山,济芸观中,潜心烧香,捐点香火钱,拜拜三清真人。因为外祖父的病不见好,身旁离不开人,于是母亲就要我陪外祖母同去济芸观。
      我自幼就就呆在王府的院子里,除了逢节可以入宫以及拜见外祖父母,平日里很少有机会可以出门,自然是欢欣雀跃的答应了。当时瑾瑜家与外祖父家仅有一墙之隔,她当时在我心中就像无所不知的大姐姐,那时瑾瑜常和我一同在外祖父家中听史书,荡秋千。所以这样散心解闷儿的事,我便叫了瑾瑜一同前去。
      晨起就沐浴更衣,整理银钱,我,瑾瑜和祖母乘了轿辇出了门。
      到了济芸观,我也很是诚心的拜了真人,求他能驱散邪魔,叫我的外祖父能快快好起来,为我谈史论理。
      我偏过头去问瑾瑜,“瑾瑜,你问真人拜了什么。”
      瑾瑜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了,说道:“我呀,为你求得一位谦谦公子,如意郎君啊。”
      我顿时觉得热气上脸,情急之下就要起身,惊了外祖母。
      “卿卿瑾瑜,不许胡闹,拜完真人可以相跟上去后山看看玉兰,来的时候听道长说虽落了不少花,但还有几株还开着。”
      我和瑾瑜听到玉兰树,便携手一同从侧门出去,入了后山。
      漫地的花瓣都落了,唯有几株紫玉兰,像是专等我们一样,还开的很殷勤。只是这样的景色人多反倒不好,于是我和瑾瑜遣了身边的人,只叫他们在山脚等我们。
      行至山腰,看着林间的玉兰树,我故作老成的感慨到:“素面粉黛浓,玉盏擎碧空,何须琼浆液,醉倒赏花翁。瑾瑜姐姐这花像你,清新温柔,不必着色就美的很,可放到面前品尝又自有一番迷人滋味。”
      前面的诗还很应景,可后半句突然的夸奖让瑾瑜措不及防,忙推辞道:“这样猛地夸我,像是吃了我家的米一样。”
      我没有驳她,接着说到:“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是很不错,但比起我来,总是差了些,差的也不多,半成左右吧。”
      瑾瑜看着我,一脸坏笑,就要上来挠我痒痒。
      言语谈话间,我们已经在后山游了半个时辰。
      正走着,瑾瑜喊我:“卿卿,你快看,那边树下,是不是蹲着一头白鹿。”
      我当即往瑾瑜指的方向看去,远远儿的,像是蹲着一头白鹿,但瞧着不是很真切。
      看着看着,那头白鹿居然抬起前蹄站了起来。
      瑾瑜马上拉着我问:“卿卿,是我瞧错了,还是真的,那头白鹿居然双足居然离地直立了。”
      估摸着是我当时年幼,不怕什么志怪之事,还以为是我刚才在济芸观中的诚心感动三清真人,遇上了白鹿仙童,拉着瑾瑜就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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