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莉雅·斯特林（修文中、）》落绯

15、第十二章

　　万圣节。

　　霍格沃兹城堡重新装饰一新，空气中弥漫着烤南瓜的味道，南瓜灯成了主要的装饰物品。

　　最后一节课是魔咒课,弗利维教授站在许多书上——这样他的身体才能超过讲台。

　　“记住，同学们——一挥，一抖！”弗利维教授不断对大家强调着，脸都有些红了。

　　德拉科保持了他良好的带头风范，依旧是教室内第一个成功的，弗利维教授给斯莱特林加了两分。

　　格兰芬多那边——

　　“不对，罗恩。是勒维奥撒而不是欧撒！”赫敏扬着头纠正——那模样让希莉雅想起了她在马尔福庄园里看见的德拉科七岁时的照片——也是昂着头，露出尖尖的下巴……其实就连语气也挺像的。

　　“你聪明，你来试试看！”罗恩依然圆润的脸上闪现出不服和厌恶。

　　赫敏抬起手，大声而清晰地念着“羽加迪姆勒维奥萨”【Wingardium Leviosa】，而那片羽毛也很配合地慢慢飘起。

　　“格兰芬多加两分！”弗利维教授高兴地宣布着。

　　“是勒维奥撒而不是欧撒！难怪没人喜欢她，没人和她交朋友！”下课后罗恩学着赫敏的口气，和哈利抱怨道。

　　“罗恩……”哈利看着赫敏从他们身边跑开，似乎还在抹眼泪：“我想她听到了。”

　　万圣节晚宴，蝙蝠在大家的头顶上盘旋着。

　　万圣节的大餐其实也是很丰富的——那些到处弥漫的南瓜汁除外。

　　斯莱特林众人优雅地享用着餐桌上的一盘盘食物——其实他们并不喜欢这些南瓜，它们总是又油又腻。

　　剧情这东西吧，其实说准也准，说不准也不准。

　　比如我们的奇洛教授就很遵守剧情地从大门外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很狗血地大叫了一句：“有……有巨怪啊！”然后就很没骨气地晕倒在地——真的是很强大的演技，动都不动一下的——混乱的学生们有的已经踩到他了！

　　邓布利多用魔杖对准自己的喉咙施放了一个“声音洪亮”，然后对着礼堂大吼“安静”。斯莱特林长桌上一片寂静——对于贵族孩子们而言，他们家族的要求是决不能让外人感受到你的懦弱和胆怯，不然随时有致命的危险——不管害怕不害怕，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脊椎，让青涩的身体显得更加挺拔而无畏。

　　另外三个长桌上一片混乱，级长们大叫着，却没有人听他们的。

　　邓布利多让学生们跟着级长回各自的寝室。

　　在一片喧闹中，希莉雅依旧看见了角落里哈利和罗恩偷偷溜走的情形。

　　——真是牢不可破的三人组！

　　意外发生在回地窖的路上。

　　原本应该出现在三楼女生盥洗室的巨怪竟然出现在了通往地窖的路上。

　　斯莱特林的众人饶是再冷静的也禁不住尖叫起来——那是巨怪中最凶猛的山怪。举着一根巨大的木棒、散发出的味道真是……差的无法形容。

　　稍微冷静下来的已经开始向山怪发射“昏昏倒地”。

　　六七道红光一齐击中山怪——它一点反应也没有。

　　德拉科站在最前排，带领着众人慢慢退后。

　　巨怪显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就在巨怪的“没有大脑”的脑袋即将凑到大家面前时，希莉雅平静地举起魔杖，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阿瓦达索命。”【Avada Kedavra 】

　　绿光闪过，巨怪应声倒下。

　　大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希莉雅。

　　“哦，天啊！阿不思，这里也有一只巨怪！”麦格教授从远处跑来，对着身后的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说。

　　斯内普的脸色黑的和锅底有的一拼。

　　“请问是哪位使用了阿瓦达索命咒？”邓布利多看完巨怪，转过身，眼中有着不可思议。

　　“是我。”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

　　“哦，斯特林小姐，要知道，使用不可饶恕咒攻击是要进阿兹卡班的。”

　　“那是指用来攻击人，这种没有大脑的生物显然不能算做人。”

　　“……”邓布利多被噎的无语地沉默。

　　斯莱特林地窖，德拉科·马尔福寝室。

　　“希莉雅，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一向低调的你突然高调展现实力？”德拉科靠在扶手椅上，慢慢摇晃着水晶高脚杯中的红酒，眼睛里有着趣味和探究。

　　“没什么，德拉科，只是提醒那些人不要得意过头了而已。”希莉雅躺在德拉科的床上，闷闷地回答。

　　“哦？我很好奇，你都隐忍到现在了，什么能你出言教训？”德拉科挑起一边眉毛，饮下一口红酒。

　　“不知道是那个没脑子的蠢货杀死了艾琳娜，顺带把它的尸体留在了我的房间里。”希莉雅顿了顿，捏紧了手中的高脚杯，“尽管我对那只猫没有太多的感情，但那是我的东西，敢动我的东西，就要有胆子承担它的后果。”希莉雅的眸中闪过一丝暗红，那是危险的预兆。

　　“德拉科，今晚借寝室给我睡。”她突然冒出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纵然是德拉科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什么？！”

　　“我讨厌血的味道，家养小精灵们在明天应该就可以把血味清除了。”

　　“……随你。”

　　第二天，邓布利多给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加了分——为了我们能够击杀一只成年人都无法解决的山怪。

　　但是她实在很怀疑一只凶猛的、成年的山怪是仅用漂浮咒浮起棒子打头就能够打倒的吗？

　　这件事困扰了希莉雅很长一段时间。

　　斯莱特林众人看希莉雅的眼神明显尊敬了很多——他们尊敬强者。弱肉强食，这是自然的规律。

　　苍鹰照例带着一群猫头鹰从礼堂外飞进，只是这次递给希莉雅的信件多出了一封——

　　圈圈卷卷的字体，翠绿色的墨水。

　　很明显是校长室里的那只老蜜蜂发来的信件。

　　亲爱的希莉雅·斯特林小姐：
　　我想您很乐意到校长室来陪一个孤单的老人家聊聊天？
　　又及：我喜欢蟑螂堆。
　　你最真诚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
　　……

　　希莉雅有种想抓狂的冲动。

　　你怎么知道我会想要聊天？你这只老蜜蜂啊啊啊啊啊…………还有？蟑螂堆？那种东西我想起来就恶心！

　　尽管如此，希莉雅还是在魔药课后去了校长室。

　　校长室里摆满各种各样的银器，看似杂乱无章，但是它们的魔法波动联合起来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防御魔法阵——其实金子的效果也是一样的，希莉雅一直在怀疑为什么老蜜蜂这个格兰芬多没有在校长室里摆满金色的金加隆而是代表斯莱特林的银色。

　　“斯特林小姐，请坐。也许你很荣幸来一些香草冰激凌？”

　　她坐在了邓布利多对面的椅子上，婉拒了那个据说是“香草冰激凌”的形状不明的物体，说：“邓布利多校长，请问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嗯，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和你探究一下关于阿瓦达索命咒的问题。”

　　“先生，你是想问我是从哪里学习来的阿瓦达索命咒是吗？”希莉雅微微眯起眼——她的那句“先生”已经表明，此时她并非以学生的身份对邓布利多教授说话，而是以霍格沃兹第二校董的身份与霍格沃兹校长说话。“那么，先生，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从记事起就开始了斯特林家族的家主训练——尽管它只持续到了我五岁的时候。斯特林家族要求每个继承人的魔力能够施放魔咒之后，必须学会阿瓦达索命咒——我是在四岁的时候学会的。”

　　“哦，斯特林家族……”

　　“先生，我想您的问题已经超出了我们原本要谈的范围了？我以为这属于家族的私密——”而她也自然不会把脑子摊开来给你这只老蜜蜂看！“相反，我想要以第二校董的身份问先生一句，为什么在霍格沃兹校园内会出现巨怪？”

　　“这次是一次失误，我将整顿教师们。”即使是镜片也掩饰不住的锐利眼神射出。

　　“那么，先生，我期待着改变。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故，我不介意动用一下斯特林家族的权利让您的校长位置改变一下。”即使是灭族的今天，斯特林家族的财富和地位依旧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当年与马尔福家族一齐并称为最富有、最古老的纯血家族怎么可能没有堆积财富？明智的先祖让我们将产业渗透到了各个业界的方方面面——包括麻瓜界。并且确保了它们即使失去了领导者也能够自行运转。

　　她没有再停留，径自走出了校长室。没有管屋内的那个白胡子的老人看似慈爱实则锐利的眼神和墙上画像们的窃窃私语。

　　她才不会笨到对邓布利多隐瞒——人常说，智慧与年龄是成正比的。那只老蜜蜂活了那么多年也是积累了很多的智慧和经验——否则他不可能能够在最后的最后引导哈利击败Voldmort。他最后甚至连自己的死亡都算进去了，这该是如何的一种令人恐惧的冷静！她毫不怀疑邓布利多看出了她温和懦弱表面之后的冷漠和自私，所以她也懒得再对他伪装。

　　希莉雅依旧持续着弱小的假象，只是学院内部对她的流言蜚语明显少了不少。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特别是救世主还总是喜欢制造灾难的情况下。

　　首先，是他们敬爱的院长大人被某只没大脑的三头犬给咬伤了腿，瘸着腿的他让斯莱特林的一众小蛇们担心不已——希莉雅担心如果让大家知道了是那只三头犬咬了大家亲爱的院长大人一口，大家会不会拿起魔杖去把它做成狗肉火锅？最后决定派遣全院魔药最好的院长大人的教子两给院长送治伤的魔药，然后更加毒蛇地打击着格兰芬多的众狮子——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们这群狮子都在幸灾乐祸！

　　关于什么铁三角成立、海格养了龙、哈利等人又被捉到了，然后扣分+劳动服务的时候碰见独角兽等等等等一系列时间我们就忽略了吧！（唯一比较庆幸的是德拉科这次因为在走楼梯时不小心掉下了魔杖而被卢修斯叔叔罚抄《魔杖行为准则及其重要性》二十遍而逃脱了原本偷看龙、跟着救世主一齐扣分禁闭的命运。）

　　然后——

　　希莉雅头痛无比地看着她面前的这一本黑色的、薄薄的小本子，觉得无比头痛。

　　特别是在她看见了第一面【Tom·Riddle】的模糊的名字之后尤其。

　　——救世主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她也会被牵扯？！

　　就连上个卫生间都能发现一本Voldmort的日记——兼魂器，她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点？！

　　她相当不理解，原本应该在第二学年由卢修斯给金妮的日记本为什么会在一年时就出现在她手上——这可不是什么巧合。

　　她刚翻开本子，一道白光闪过，希莉雅直接被吸进了本子内。

　　“你好啊，斯特林小姐。”

　　黑发男子靠在沙发上，红色的眸子妖冶而惑人，嘴角勾起一丝慵懒的微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即使只是靠着，也自然地流露出一种高贵。

　　这是真正的贵族。

　　“很高兴见到您，Lord Voldmort——或许我应该称呼您为……教父？”希莉雅在四岁的时候看过斯特林家族的家谱——当年她可是被这件事给雷得哭笑不得。

　　“恩，不错啊，希莉雅，艾德还好吗？”艾德……艾德里安·斯特林。也就是希莉雅的爷爷——好吧，再透露一个雷死人不偿命的消息给你——希莉雅的爷爷和Lord Voldmort有奸情啊奸情……

　　“爷爷在二十年前感染了龙疫梅毒，去世了。其余的族人在我五岁那年被灭族。”希莉雅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连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我为此感到遗憾。”Voldmort的语气中透出的是真正的遗憾和不易察觉的一丝浓厚的悲哀——这令希莉雅非常吃惊。

　　“那么，您希望我为您做些什么？”希莉雅不再和他绕圈子，直截了当地点名了中心——她可不至于天真到以为Voldmort特意让她进来就是为了询问昔日情人的情况的。

　　“呵，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啊。那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希莉雅——我希望你帮我将灵魂收集完全，帮助我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