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莉雅·斯特林（修文中、）》落绯

14、第十一章

　　霍格沃兹的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周。

　　这期间除了小蛇和小狮子们开始有了每见必掐的趋势之外真的没有什么，很和平……

　　小蛇们在各种场合乐此不彼地打击着小狮子们——渐渐地有了他们院长的风范啊……

　　那是一个星期四的早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贴了一张通知，内容是说那天要开始上飞行课了，并且是和格兰芬多合上的。

　　这个消息让整个霍格沃兹的人都十分振奋——呃，差不多吧。几乎所有巫师界出身的孩子们都在吹嘘他们的童年是如何飞行度过的——德拉科也不例外。

　　……德拉科，我知道你对飞行很有天赋也很热衷于此，但是你什么时候碰上了一辆麻瓜的直升飞机？！那可是在几百甚至几千米的地方啊！

　　远处的赫敏看上去紧张极了，口中念念有词，她身边的纳威正认真的听着——天哪！你们俩不会以为光靠背书就能够上好飞行课吧？！

　　其实希莉雅对飞行课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的。

　　并不是她没有飞行的欲望——每个人都会想要翱翔于天际。但是她觉得这种所谓的巫师必会旅行方式究竟有什么用处？在天空中的水汽通常很重，衣服飞行久了会变湿——就算有干燥咒好了，但是大风迎面扑来的感觉真的不怎么样，而且风再大一些说不定你会直接从扫帚上被吹下去。这种方法既不快捷又容易遭受攻击——她真的不明白扫帚究竟除了打魁地奇还能够干什么？在午夜的时候去麻瓜界吓人？还是用来随身携带方便扫地？

　　恩，好吧，希莉雅承认，这里头的确有一些嫉妒的成分。

　　希莉雅·斯特林，魔药天才、黑魔法天才、修习血魔法、精灵血统少部分觉醒、身体虚弱、具有先天性心脏病、不可进入高空。

　　虽然这些资料通常都鲜为人知。

　　尽管这么多年通过教父的魔药调理，身体有在好转。她仍然不能够冒险使用扫帚飞行至高空。

　　早餐时间，霍格沃兹斯莱特林长桌。

　　“德拉科，你老盯着隆巴顿手上的那个球干什么？”希莉雅看着第五次将目光投去格兰芬多长桌上的德拉科差异地问——他虽然在希莉雅劝告了很多次才没有时时刻刻都对格兰芬多恶言相激，但是他对于格兰芬多一向是能避就避的。

　　真是反常！

　　“希莉雅，隆巴顿手上的那个球是……”

　　“记忆球，刚才他不是说过了吗？忘记了事情它就会变红——这的确是一点用都没有，因为人们通常不知道他们忘记的是什么。”希莉雅咽下了一口南瓜汁，随即皱了皱眉——她对这种粘糊糊的饮料的确没什么好感。

　　德拉科依旧锲而不舍地盯着那个已经变成红色的小球。

　　“德拉科，你要是想要，明天我就买一个回来。”希莉雅看见了德拉科眼中那一丝渴望——少年的好奇心啊，马尔福庄园里从未出现过如此平民、如此不华丽的东西。他们从不允许族人忘记，那是没有责任心的体现。

　　德拉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红，耳根背后也可疑地变得通红。

　　“你……你怎么……”

　　“跟你混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我还不知道？！你也可以再大声一些，再大声就连卢修斯叔叔都快知道了。”希莉雅瞟了一眼德拉科，不紧不慢地咽下一小块被撕成条状的面包。

　　德拉科有些恼怒地用力捏起面前的面包，那片可怜的面包的密度增大了，不过体积减小了不少……

　　希莉雅对于打击到他了的这个事实感到很高兴——这么多年里，惹他生气是她唯一的娱乐方式。

　　下午三点半，飞行课。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习惯提早五分钟到达教室——当然太早也不好，这是一个贵族的基本礼仪。

　　看着将近打铃才陆陆续续到齐的格兰芬多们，希莉雅微微皱了皱眉。

　　教授飞行课的霍奇夫人有着一头灰色的短发，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摆，黄色的眼眸如鹰般犀利。

　　“好了，你们大家还在等什么？每个人站在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点！”

　　斯莱特林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就连扫帚也不例外。最好的一把当然是在首席德拉科手中——呃，其实也是破烂的差不多了，和其他扫帚相比起来算是比较好的了。不过希莉雅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她的位置仅次于德拉科，但是她自己认为她一个不会飞行的人霸着一把扫帚干啥？

　　“你本来就没有飞过，再加上你也不太能飞，要再摊上一把烂扫把，你出了事妈妈非杀了我不可。”德拉科是这样回答希莉雅的。

　　“把你们的手放到扫帚上方，说：起来！”霍奇夫人叫道，这句话成功地让正在发呆的希莉雅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的右手此刻居然有些发抖——好了，希莉雅，冷静，冷静！忘记警讯了吗？只是一把扫帚而已，只是一把扫帚而已。

　　她不断安抚着自己跳动的有些异常的心，然后说了一声：“起来！”

　　扫帚漂浮到半空中，然后又掉了下去。

　　身边的德拉科和对面格兰芬多的哈利倒是一次就召唤起了扫帚。而且对面的那位瘦小的男孩正在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希莉雅——看什么！没见过不会飞行的啊？没见过请参考你身边那位扫帚只是打了个滚的棕发女孩以及那个扫帚动都没动的黑发男孩。

　　扫帚会动这一点其实已经超出了希莉雅的预计。

　　她身旁不远处米利森·伯斯德和潘西·帕金森正在吃吃地笑着。

　　希莉雅蓝色的眸子向她们那边看了一眼，也没有做声。只是又冲着扫帚叫了一声“起来”，此时的扫帚倒是很听话，乖乖的窜到了希莉雅的手里——没有人发现，希莉雅刚才和扫帚说：“你要是再不给我起来，我就用腐蚀药剂把你变成木头碎末！”

　　所有的魔法用具都是欺软怕硬的，同学们，要记住，这是个真理。

　　“我数一二三，哨声向后你们向上飞二十英尺，不要太高！一、二——”霍奇夫人正数着数，“三”的声音还未响起，纳威就好像是怕被丢下一般猛蹬了一下地面，飞速的上升。

　　他在天上盘旋——也许不算，晃悠了将近三分钟之后，他究竟还是没有坚持住，从扫帚上直直地坠落。他的袍子挂在了格兰芬多塔楼的塔尖上，随着那黑色长袍布料不断地因为纳威的体重而撕裂，底下格兰芬多们的尖叫声也越来越大——就连斯莱特林的女生们都有很多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再看下去。

　　纳威最终还是掉落下来了。

　　草地上，女生们有的已经害怕得在尖叫。

　　德拉科叹了口气，无奈地瞧了一眼希莉雅，抽出魔杖挥了挥，纳威坠落的速度突然减慢，最后慢慢地飘落到了地面。

　　毫发无伤。

　　“做得好，马尔福先生。完美的无声咒、乐于助人，斯莱特林加五十分！”霍奇夫人跑上去扶住纳威，给了德拉科一个赞赏的眼神。

　　所有人都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德拉科——一个斯莱特林的首席去救格兰芬多？你在开玩笑吧？！

　　德拉科极其无辜地耸了耸肩，然后转头瞪了一眼希莉雅——要不是你这丫头不能见血，我用得着这么出风头么我？！

　　后者很乖巧地避开了他的目光，乖乖地垂下眼睑。

　　“无声咒？不可能！那至少是五年级才可能会的内容！”对面格兰芬多的赫敏大叫道。

　　不要再说了，你没看见斯莱特林都以很鄙视的目光看着你吗？希莉雅无力地抚眉。

　　还有，格兰杰小姐，为什么你注意的总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为了斯莱特林会救格兰芬多而惊奇——你却只抓住了最无所谓的部分。

　　希莉雅深刻的觉得她对于赫敏的印象需要改观。

　　然而事实证明，纳威除了在草药课以外，其他任何时候都是一个灾难源——丝毫不亚于救世主的灾难源。

　　当希莉雅慢悠悠地在低空晃悠的时候，原本距离希莉雅还有一段距离的纳威突然冲了下来——他自己在扫帚上尖叫不已，怎么扭动扫帚也没有改变方向。

　　然后，他就这样，撞上了希莉雅。

　　希莉雅两眼一闭，失去知觉，从扫帚上被撞了下来。

　　——所以我才说这玩意没用！希莉雅在昏迷之前愤愤道。

　　霍奇夫人从不远处赶来施放了一个漂浮咒，德拉科发现下边女生们又在尖叫，飞下来打算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发现希莉雅漂浮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地落地，眼睛紧闭，脸色差的可怕。

　　他连忙跳下扫帚，自动请缨把希莉雅送去医疗翼，身边的纳威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们两——

　　“隆巴顿，要是希莉雅除了什么事，你就完了！”他恶狠狠地警告。

　　“不就是被撞了一下吗？能有什么事？”罗恩不以为然地说，“马尔福就知道威胁人！”反倒是哈利在一边有些担心地望着。

　　是的，如果平常人被撞一下当然没什么事，可是那是希莉雅！

　　——有心脏病的希莉雅。

　　医疗翼。

　　“天哪，你们怎么能让这孩子单独飞？而且还被人撞？！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庞弗雷夫人有些责怪地看着在病床边的德拉科和霍奇夫人。

　　希莉雅慢慢睁开眼睛，她感到头和心脏痛的厉害。

　　“德拉科……”她虚弱地唤了一声。

　　“希莉雅，这是教父配的魔药，喝下去会好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水晶瓶，里面装着青色的澄澈液体。

　　希莉雅一口吞下，觉得疼痛的确缓解了不少——改天她一定要把这玩意学会！

　　在庞弗雷夫人坚持要她留下再检查检查地要求下，希莉雅只得让德拉科先去上课。

　　“我等下过去。”她是这么对德拉科说的。

　　这个“等下”一直延续到深夜，她才从医疗翼慢慢走回斯莱特林的寝室——庞弗雷夫人给她真的是做“检查”——全身性的、连任何一个器官都没放过。

　　希莉雅看着壁炉上方的时钟，她应该庆幸她不用写作业吗？

　　艾琳娜在她脚边蹭了蹭，似乎是在同意她的观点。

　　第二天，据德拉科说，哈利·波特很乐于助人地帮助纳威捡起了即将落地的记忆球，被麦格夫人带走了。

　　“真希望这次能开除他！”德拉科有些幸灾乐祸地挑着眉毛。

　　“德拉科，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希莉雅一手扶着头，眼睛看了德拉科一眼，懒懒地说。

　　“为什么？”他一脸吞了鼻涕虫的表情——哦，德拉科，看在你这个表情的份上我决定告诉你！

　　“麦格教授是格兰芬多的院长，对不对？”

　　“是啊……”

　　“格兰芬多近六年都没有再赢得过学院杯，而且每年的魁地奇比赛都输给了斯莱特林，对不对？”

　　“恩……”德拉科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波特这次俯冲捡球毫发未伤，对不对？”

　　“天啊，那么你是说麦格教授很有可能让波特担任今年魁地奇比赛的找球手？！一年级新生不是不能够参加比赛的吗？”

　　“事实上，德拉科，这并没有明文规定。”

　　早餐时间。

　　德拉科·马尔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不爽”的气息，趋吉避凶的小蛇们自动躲远，只剩下在他身边淡定吃着早餐的希莉雅以及对面僵硬微笑的潘西。

　　希莉雅的猜测是正确的——一只猫头鹰将一个长条包裹扔在了格兰芬多长桌上，上边附带一封信。

　　很明显，那是一把飞天扫帚。

　　德拉科的脸色又上升了一个档次，这次就连潘西也忍受不住躲开了。

　　——这个女孩也许足够坐在首席的身边。

　　看着依然淡定地喝着红茶的希莉雅，斯莱特林的众人感觉额际有冷汗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