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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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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在大梵山，忘机认出了羡羡，却没有带走的故事……
人物都是原著的，CP只有忘羡，私设很多，ooc很多，可能是有意的，也可能是水平问题……
N年没写过东西了，难得最近实在空闲，有没有人看，我都佛系写文。万一有人，先谢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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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灯火阑珊处（一）
昨夜临近破晓才睡下，严格算来已是今日。所以，魏无羡这一觉醒来竟是午后。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来，瞅了瞅窗外未时的太阳，暗自思忖，省了早午两顿饭食钱，这觉没白睡。
喊了小二要了清水，简单洗漱后也并没觉得有多饿，姑且晚饭一起吧。之前这点儿时间，就边打坐边想想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调息凝神，吐气归纳……认真运功一周天，魏无羡心里一阵苦笑：这莫玄羽资质也太差了点儿，怪不得这个年纪还未结丹。看来自己上辈子没用过的功，都反噬在现下了。好在跟剖过丹没有回头路的身体比，怎么着也还是有希望的。重活一世，无家族无靠山无修为无灵力，世道险恶，前路迷茫，还欠着献舍的债，除了勤奋修行，也没有别的道了。唉，这真是报应啊，学神魏无羡也有变学渣的一天。
通过这几天的零打碎敲，魏无羡把学渣莫玄羽的生平也大体上拼凑了个七七八八。这孩子人生基本两点一线，莫家庄到金麟台，金麟台到莫家庄。所以，莫玄羽献舍怨念何如，所恨之人之事怎样，料来都得在金氏揭开谜底。那么，魏无羡接下来的方向就该是兰陵。只是在这之前，他还有一地应去，一人需见。
草草在客栈吃了晚饭，喂饱了小苹果，这一人一驴便上了路。上辈子就是个奔波命，这辈子也不是啥金贵身。夜路无人，反而更自在。
一路走走停停，人累了幕天席地能睡，客栈酒楼也能歇。驴闹了脾气，也不必连扯带拽，想走再走。没金丹没灵力等同凡人，赶路全靠一头驴，可得罪不得。不过这种背后无人催命的状态，还真是舒服，只是不知能舒服几天。就这样，不日也踏入了清河界内，来到一颇为繁华的小城。魏无羡身上银钱已山穷水尽了，不过这么热闹的城镇，一定有蓝家的钱庄。不知道凭这玉牌到底能领几两银子，魏无羡禁不住跃跃欲试。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果然，没走多久，就在最繁华的街道交叉处寻到了姑苏蓝氏的钱庄。这庄子门脸不大，却占据城中最核心位置，素瓦缁墙古朴庄重，若不是门前卷云纹锦旆上的标字，还真看不出是个钱庄，确实符合姑苏蓝氏的低调风格。
魏无羡将小苹果交给门前侍童，举步跨进内堂，径直走向高台后的掌柜。
“掌柜您好，在下想兑些银子。”
掌柜的约莫五十来岁，留着山羊胡子，看起来是个精壮干练的，但并没有什么修为，是个凡人。闻声，掌柜抬头温声回道：“这位公子，您想兑多少银钱啊？”
“您看，这个，能兑多少？”魏无羡递上玉牌。
掌柜甫一对上魏无羡掌中之物，眼睛霎时瞪大了一圈，又抬头反复打量着眼前年轻的公子。随后快步从柜台后绕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对魏无羡施了一礼道：“公子请坐，我去去就来。”“小豆，快给公子上茶。”朝门口侍童喊完话后，掌柜迅速转身顺着柜台后的楼梯上了二楼。
魏无羡还未及还礼便愣在原地，这牌子到底是好用还是不好用啊？正踌躇间，门童将他领至旁边客室，在上好的紫檀木茶台前落座。莫不是真被耍了？不会被扣在这儿吧？魏无羡不及臆想太多，甚至茶水还没喝上，掌柜的已经带着一身着卷云纹白袍的修士回转，手上托盘整整齐齐摆着三锭沉甸甸的白银。
果然够大方，魏无羡刚想伸手去接，不料掌柜的转头牵起身后刚刚送茶进来的侍童，边走边道：“走，跟我去雁云楼给公子安排食宿，牵好公子的坐骑。”托盘上的银子也带了出去，魏无羡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搓了搓，掩饰着尴尬。
刚刚和掌柜一起走进来的修士无声站在魏无羡对面，似乎不着急开口。广袖白衫，卷云暗纹，标准的蓝氏装扮，只是未配抹额。面容和善，身姿挺拔，看起来修为不低。一双精明的眸子细细端详着眼前人，却并不无理，只是传递着七分的郑重和三分的寻味。“咳，咳”魏无羡被看得更尴尬了，干咳了两声，刚想说点儿什么，对面的修士先行一礼，开口道：“在下段沣，字子怀，是姑苏蓝氏的外姓门生，负责打理蓝氏在清河附近的杂务。公子已至境内居然不查，实是在下失职，忘公子海涵。”魏无羡赶紧还礼道：“哪里，哪里，段公子折煞在下了。”
短暂寒暄过后，这段沣并不啰嗦，掏出一乾坤袋递给魏无羡，解释道：“这是给公子准备的，内里整碎银钱、上品丹药、夜猎网具、常用符篆均已放好。”
“公子可还有其他需要，烦请吩咐与我。雁云楼食宿已安排妥当，在下先送公子过去休憩，还需补给稍后即可送至房间。”
“没有，没有，不用啦，足够了。不用送，我还有些俗事处理，稍后我自己去客栈即可。谢过段公子如此周到，莫某告辞了。”
段沣也并不坚持，只是恭敬地将魏无羡送出钱庄，并指明了客栈方位。
魏无羡走出了两条街，脑子还恍恍惚惚。他哪里有什么事需要处理，只是想消化消化这沉甸甸的乾坤袋而已。没理由啊，这蓝氏的人周到得过分，太超出答谢的诚意了吧？可他熟识蓝忘机，确信那天人之姿圣人之品的姑苏含光君绝不会跟莫玄羽有不合常理的瓜葛。那这乾坤袋怎么解释？总不可能是给他魏无羡的吧？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啊，啊……”魏无羡锤着头烦懑，怎么有一种被人包养了的错觉呢？
午时刚过，日头不大，笼罩着整个城镇的光晕都暖洋洋的。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迎来，车水马龙的送往，魏无羡一时间晃了神，不知身在何处，神在何时。直到后知后觉发现脚边露出疯牙利齿，正在撕扯他长衫下摆的东西，仿佛一切已晚。双腿绵软，额角暴汗，身体抖得像筛子。发疯似地想逃，四肢却都不是自己的，手脚没有一个听使唤，怎么也挪不动步子。
“走，走，走开，你快走开。救，救命，救命啊。”眼角不争气地挣出水汽，似是怕惹恼这无声无息扑上来的恶犬，连呼救都呜咽模糊。
“别咬我，救我，谁来救我”终于撕心裂肺地喊出一句有声的，却只换来几缕差异的目光：这俊俏的小公子，莫非无聊逗狗，逗人？
实在无力坚持，一屁股坐在地上，四肢着地堪堪向后蹭着也摆脱不了犬齿，魏无羡绝望了。“蓝湛，救我！”一声潜意识的呼唤压在唇齿之间，只有自己听得到。为什么会喊蓝湛，仿佛前世在一个漆黑到无底的深渊，他也喊过同一句话。心口炸裂般地疼，就要失去神识之前，眼前模糊看到一个白衣仙影凌空飘落，是幻觉吗？
不是幻觉，真的是蓝湛，冷若冰霜凛如战神的含光君。魏无羡来不及想任何事，立时恢复了对身体的支配权，手脚并用爬到蓝忘机身后扒着，恨不得直接缠上去爬上天。“蓝……含光君，快，快赶走它！”蓝忘机颇为无奈地护着身后之人，回头柔声安抚：“别怕，灵犬无碍。”魏无羡根本没听懂对方是告诉他灵犬不咬人的意思，抱着蓝忘机的腰蹲下缩成一团，犹自打着寒颤：“灵犬我也怕，是狗就不行，别，别咬我。”蓝忘机耐心解释道：“是金凌的仙子，怕是主人有意外。”
“金，金凌？”魏无羡好不容易集中神识，惊得一身机灵。调动了全身剩余的力量，勉强压制恐惧。脑中反复念叨，金凌不能有事，金凌不能有事。强迫自己恢复冷静，却仍保持着瑟瑟发抖的姿势紧紧抓着蓝忘机，口中呜咽道：“那那那那那，我们快去看看？”
“嗯。”
仙子领路，一路向西北，穿过市镇，下了行路岭。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魏无羡一直保持着缠人的姿势。意识到这样拉拉扯扯磕磕绊绊走得太慢了，又确认仙子一直在前边不曾回头，才小心翼翼的把两手收回，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侧。
理了理凌乱的衣衫，魏无羡空出点儿理智思索。刚才这一路，蓝忘机居然就这样任他扒着拽着，没发火也没主动摆脱？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从不与人触碰的小古板吗？也是，蓝家这可怕的教养，断不会见死不救。蓝湛骨子里就是心软善良得不行，非得给自己套个冷冰冰的壳子，我早就看出来了。不对，他对断袖的莫玄羽都如此一视同仁不嫌弃，却对上一世的自己不熟不触碰。唉，魏无羡啊魏无羡，小古板果然是特别讨厌你。
蓝忘机一直迁就着他，保持身前半尺，隔开仙子的位置同行，魏无羡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有没有生气。
“咳，那个，含光君。”气氛太尴尬了，魏无羡觉得应该说点儿什么。
“何事？”
【蓝湛虽没回头，但语调平静，应该是没生气，还有那么点儿温柔。这修为提升，脾气也这么好了。】
“谢谢你啊，刚才在城里，谢谢你。”
【这都说的什么啊，听起来一点儿道谢的诚意都没有。怎么跟小古板在一起，嘴都跟着变笨了。】
“不必。”
“那个，好巧，幸好遇到含光君。含光君怎么恰好也在清河？那个不是，我不是打听你行踪的意思。若是你不在，金凌，不是，金小公子的事儿我真不知道找谁好，实在是太麻烦含光君啦。”
【这莫玄羽遇上含光君，凡人跟着神仙，慌乱点儿也正常吧。】
“鬼手所指方向在附近。本该如此。”
之后，一路无言，破了路上的迷阵。到达吃人堡附近，仙子打着圈的嚎，却不敢上前。两人找到洞口，进入了阴森森的石堡内部。越走越深，怨气越重，魏无羡耳边尽是嘈杂之声。使劲晃了几下脑袋，躲不掉。下意识地双手捂耳，道：“太吵了。”
“怨气太重，你停在这里。”
“不行，金，金小公子有危险。”
蓝忘机不再劝阻，翻琴在手，几个回合地问灵，就找到了金凌所在。好险，再晚一会儿，这金江两家的宝贝恐怕就要憋死在墙里了。这地方太诡异，带着金凌不宜久留。
出了石堡，忽见一人影闪过，黑鬃灵犬仙子口中叼着一块碎布趴在人影消失的方向狂吠起来。蓝忘机走过去，取下布片，回来递给魏无羡，两人对视一眼，各怀心事，都没有说话。
听到仙子的狂吠，金凌短暂的清醒了一瞬。看到魏无羡被仙子吓得一机灵，还背着自己，一顿别扭地挣脱下来。
“莫玄羽，你别碰我，我……”
“怎么这么多事儿，你以为我想背你啊，这不没得选吗？”
“那也不用你，我受不了。你看你这点出息，狗也怕，还断袖，啧啧。”
“你……”魏无羡一时语塞，无奈地看向蓝忘机道：“含光君，我真怀念你家小嘴炮蓝景仪啊。”还未待还嘴，金凌又毫无征兆地晕倒了。“金凌有问题，赶紧离开此地。”
魏无羡和不省人事的金凌都无法御剑，两人只得轮番背着扶着金凌，翻山过岭，一路走回小城，均是满身泥土，颇为狼狈。刚到城门口第一家客栈，魏无羡迫不及待走了进去，敲醒值夜的小二。“住店，要两间房。”“客官，实在抱歉，小店就剩一间客房了。”
魏无羡有点儿为难的看向蓝忘机：“含光君，今日大恩莫某记在心上，改日兰陵金氏必当拜谢。剩下的我来处理。此处无房，条件也属实不佳，您不用迁就我们，可自行回雁云楼。失礼之处，万望见谅。”魏无羡，你也真是的，人家陪你救了人，整得这一身凌乱，必是难受得紧，蓝湛该回蓝氏自家客栈的。
“不必，先救人。就要这间，烦请带路。”蓝忘机将银子放在柜台上，扶着金凌跟着小二上了楼，愣了一瞬的魏无羡也跟了上来。
果然，魏无羡撕开金凌裤衫，腿上一片淤黑的恶诅痕狰狞遍布，正向大腿根部蔓延。这恶诅怨气极重，再不处理就要奔向肺腑。魏无羡眉头紧锁，这石堡到底是什么来头，粘上的污秽居然连他这诡道祖师都一时无解。等不了了，魏无羡抬手就要转移恶诅，一直立在身侧的蓝忘机一把抓住魏无羡手腕拦了下来。
“含光君？”魏无羡一时错愕。
“我来。”
“别，别，怎好意思再劳烦含光君？”魏无羡是真心觉得没理由再请蓝忘机援手。
“转移非解决之道，我来。”
一下被人戳中自己的笨办法，魏无羡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主意。只能眼巴巴看着蓝忘机抬手布了个结界，取琴弹奏，一曲“抚灵”悠悠流淌，仿佛把他的心神也抚慰了一番。
这恶诅饶是含光君，也不是弹指可除的。左右无事，魏无羡弯起晶亮的桃花眼，细细端量起这隔世重逢的昔日同窗。面莹如玉，目朗似星，白衫虽沾染灰土，人却如出淤泥。玉冠束发，柔指纤长，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妥帖，无一丝不出尘。抚琴的专注神态，抵消了冷肃之气，趁着月华看去，整个人仿佛拢着流光溢彩，仙风道骨的不似真人。十六年了，蓝湛一点儿也没变，还是这么好看。不对，变了，更好看了。
一曲“抚灵”落下，恶诅脱离肉身，如浮尘丝丝拔起，聚拢在空中形成一团黑雾。雾气来不及逸散，只见蓝忘机指尖翻转，弦杀骤起，瞬间泯灭。变化来得太快，魏无羡还来不及反应。待蓝忘机收琴转头看过来时，还保持着目不转定盯着人家的花痴状，就似要滴下口水来。
【呃，这也太失礼了，如此赤裸裸的觊觎仙君，真丢脸。
算了，反正丢的也是莫玄羽的脸，断袖之人遇到人间极品，流口水也是正常的吧。】
“额，含光君，辛苦啦。”魏无羡赶紧转移话题，连目光都躲闪着。
……许久没等到回答。
【完了，被发现了，蓝湛这是被恶心着了，说不出话了吗？也是，三千条家规养成的小古板哪见过这种无赖眼神，不会拿避尘劈我吧？】
“这里睡不下，你和金凌跟我去雁云楼可好？”半晌，低低磁磁的嗓音响起。
【蓝湛没生气……蓝湛的声音好暖啊……】
魏无羡不禁略微抬头，迎着声音看去。蓝忘机也回望，目光对视片刻，谁也没再说话，也没有避开。
【蓝湛这是怎么了，说话这么温柔，眼神也……好温柔。】
魏无羡晃了神，半天才神魂归位。
“不用麻烦啦，金公子不宜搬动。他睡在这里，我坐着就好。就当打坐运功了。”
“打坐？”
“嗯，是啊，莫某这把年岁还未结丹，再不用点儿功这辈子都交代了。抱歉，让含光君见笑啦。”
蓝忘机似是有些意外，眼神沉了沉，终是没有再劝。
“那好，早些休息。”
望着蓝忘机慢慢走向门口的背影，魏无羡长吁一口气，有些释然，有些疲惫，莫名其妙的还有些酸楚。
【这一别，怕是再见不到这么好看的蓝湛了，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仙子。对了，我还没问过蓝湛婚否，十六年了，莫不是连小蓝公子都该有了吧？算了，莫玄羽哪有资格问这些，也太酸了。这断袖的心思真酸，像喝了半缸醋，连累得夷陵老祖也酸。】
步至门口，蓝忘机忽然回转身，踌躇着。明显有事，却犹豫。
魏无羡一怔道：“含光君有事尽管吩咐，不必顾虑，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人家帮了这么大忙，提出什么都应该。】
“缘何畏犬？”
“什么？”魏无羡以为自己听错了，片晌才反应过来。
“哦，这个啊。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含光君也有好奇心？哈哈哈。没什么，小时候流落街头，跟恶犬抢食被咬过，可能是那时候留下心理阴影了吧。太怂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对，魏无羡流浪过，莫玄羽虽然境遇欠佳，应该不至于流落街头。完了，不会露馅了吧。】
“那什么，小时候调皮，在莫家庄附近走丢过。”魏无羡赶紧找补。
半晌无声。
“嗯。晚安。”蓝忘机目沉似水，看不出情绪，转身离开，没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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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快乐的叨叨线
仙子：偶遇？含光君，你骗狗呢！
【】内是想标记出来的心理活动，以后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