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精神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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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洋洋洒洒的扑到少女怀里。
“啊~果然早晨最棒啦。”女孩眼里闪着灵动的光。花羽翻身坐起，推开窗户，在窗台上的一个小篮子里抓出一把小米，撒在窗外的窗沿上，不一会儿，扑棱棱飞来七八只鸟，理直气壮地啄食着，花羽时不时摸摸鸟儿的头。“嘿嘿，真乖。”
花羽晃荡着下床，走进了卫生间，一边伸懒腰一边打算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啊啊啊啊啊啊！”花羽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有了黑眼圈。
“眼霜眼霜，该死，我觉得我睡的时间挺长的，怎么会有黑眼圈啊。”
“一大早的你闹鬼啊。”余檬叼着牙刷靠在门框上问。
“猛犸，我昨天熬夜了？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黑眼圈？”余檬凑近眯起眼看，“有吗？”
“这这这，你看。”
“算了，不找了，昨天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那个什么，烧锅炉的，碰了我一下，我就感觉眼前一黑，好像还听见，咔啦啦的声音。”
“咔啦啦？Ice也是这么说的。”
“ice出来过啦？”花羽用滚珠滚着脸，开心地问。
“是啊，我以为你晕倒了，抱着你跑来跑去，累得要死，她连句谢谢都不说。”余檬有点委屈。
“安啦，她就这样，高手嘛，都是高冷的。”
“你就替她说话吧，我真是要委屈死了。”余檬叼着皮筋，对着镜子梳头发。
“你没事就好了，医生说你是用脑过度，多歇歇，”余檬提上鞋，在花羽糖果盒里拿了一颗水晶糖，“今天你们院也没什么课，我去给你请假。”
“嗯嗯，爱你。”花羽蹦过去，吧唧在余檬脸上啄了一口。“路上注意安全。”
余檬撸了两把花羽的头，说：“多休息啊，别给我偷偷打游戏”
“好嘞，嘿嘿”
花羽蹦跶到冰箱边，打开冷冻柜，
空空如也
“你最近肠胃不好，昨天晚上我把雪糕处理掉了。”一道清冷的声音花羽脑海里响起来。
“嗯？谁啊？”
“刚刚听我出来过那么兴奋，这会儿连我都不认识了？”
“这声音，是挺耳熟，就像是......我的声音？”花羽愣住了，“ice？！！不会吧？”
“虽然主次人格相互交流的情况也出现过，但是......”ice顿了顿，“你上床，闭上眼，想象你的意识进入你的大脑。”
“我可以说听不懂吗？”
“可以......”
花羽照做，闭上眼，突然感觉眼前有一个光点，意念微微一动，光点放大，花羽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崭新的世界里。
上白下黑，四周开满了摇曳的紫荆花，中央为一个清澈见底的湖泊，里面有几尾鱼在轻轻游动，一棵树在湖中矗立，三两个蜜蜂窝挂在树上，蜜蜂不断地飞进飞出。
花羽向前走，黑白交界处为一个华丽的王座，ice坐在上面，呆呆地捧着一碗蜂蜜水，碗很古朴，像是几百年前的样式。
“ice？”
“哎？你进来了？”
收到回应，花羽冲过去，抱住ice
“你长得真好看。”
“你在，夸你自己？”
“没有啦，没想到我面瘫起来，还挺帅的嘛。”花羽看ice把手里的碗高高举过头顶，“这里边是什么？”
“蜂蜜水。”
“额，我不是很喜欢蜂蜜。”
“我......”ice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没说话。
花羽坐到王座上，好像被烫到似的弹起来，ice一下子把碗扔掉，把花羽拉过来，问道：“怎么了？”
“疼”花羽眼里闪着泪花。
“怎么会疼呢，明明我坐着没事的，”ice拍拍花羽的屁股，“要不坐我腿上吧。”
“好嘞，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咔啦啦的声音......就像是，结冰的声音？”
“嗯，是挺像的。而且我也好像是被一个冰凉的东西裹了起来，才晕过去的。”
Ice点点头，突然花羽的身影闪了闪，消失了。
ice也并没有太惊讶，拾起地上的白玉碗，一只格外大的蜜蜂勾着一小团蜂蜜飞过来，放到碗里，一道水流从湖里飞进来。
Ice一口一口地喝着，眼底一片迷茫。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在意的人，漫长的时光，被自己忘掉了。
“叮咚。”吵醒花羽的是一条微信新好友请求。花羽烦躁地抓抓头发。
“怎么了？”ice问。
花羽一激灵，说：“一个人的时候有人突然跟我说话还真是不适应。”
“是吗？那我闭嘴。”
“哎，别啊，我就那么一说。对了，我看到的东西，你能看到吗？”
“我试试，啊，可以”ice看着眼前出现的一个光屏。“谁啊？”
“一个烧锅炉的，估计想泡我吧。”
“你能被他泡走才好呢，那个什么，许阳？他看你的时候，眼里写满了三个大字，提款机。”
“没有吧......”花羽点了拒绝，刚打算把手机扔一边去，又一条申请弹出来，这次上边写着：不想知道为什么许阳态度变化这么大吗？
“啧，挑拨离间？”花羽想点拒绝，鬼使神差的，点了通过。
“花羽小朋友！猜猜哥哥是谁？”
“玉林。”
“这么快就猜出来啦。”
“你头像用的是你自己的照片。”
“我这么帅，难免有人想要用我的脸招摇撞骗。”
“别人的道行，能有你高？”
“诶呀，不说这个了，来那天的奶茶店，我把前因后果告诉你啊。”
花羽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放下手机，走进衣帽间，三十分钟后，ice开口了：“你在挑衣服上浪费的时间，不会给你带来任何效益，如果是我的话，我还能给九华城构思几个新项目。”
“诶呀，ice你好无趣啊，这些衣服首饰，不都是你给我买的吗？”
“我只负责清空你的购物车，我哪知道你买了什么。”
挑好衣服后，花羽带上一个兔子包包，把头发扎成两股麻花辫，结尾处也别上了兔子耳朵，这番打扮下来，再加上花羽本就娇小，使得她看上去不像一个大学生，像一个让人禁不住去呵护的小妹妹，“嗯，不错，ice你看，好看吗？”
“嗯。”Ice感觉自己的体力消耗的很快，脑子昏昏沉沉的，“我睡一会儿，你路上注意安全，把手机拿好，还有......”
“我知道啦，这些你都做成提示板挂门口了，我还能记不住啊。”
没有回应。
“睡得真快”花羽叫来司机，向奶茶店驶去。
玉林手里攥着手机，觉得怎么坐都不舒服，不断地抬头望向花羽可能出现的地方。
他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期待是从哪里来的，自从昨天晚上做了奇奇怪怪的梦，虽然也记不清了，但想见到花羽的欲望变得尤其强烈。
一辆粉色的布加迪停在奶茶店门口，司机打开门，花羽跳出来。
玉林一下子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但看到花羽的一瞬，欲望像暴雨打进沙漠，来势汹汹，刹那间消失，无影无踪。
玉林脚步一顿，又换上平日里对其他女生的笑容，说：“小花儿~这呢。”
花羽走过来，司机买了一杯奶茶递给她，回到车上等着。
“小花小朋友今天好漂亮啊，许阳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怎么配得上你呢。”
“论三心二意，谁比得上您老人家啊。”
“跟我比干嘛，那照你说，比我专一一点的都是好人咯？”
“那你总是千方百计地说他坏话干什么？”
“想让你跟他分手，而且是当着很多人面的那种。”
“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只不过是讨厌许阳，不想让他这种人渣祸害更多女孩而已。”
“证据。”
玉林笑了，掏出手机，解锁翻出一个照片，放到花羽面前。又随手扯下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懒洋洋地趴在石桌上。
‘被驯服的哈士奇’花羽莫名跳出这样一个想法。
“他啊，转学之前跟我一个高中，懂啥叫臭名远扬不，仗着自己有张俊脸，四处勾搭小姑娘，诶呦，那些小姑娘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最后啊”玉林眯起眼，悄悄挪到认真翻看照片的花羽耳边，“人，财，两空。”
花羽脸上依然带着得体的微笑，但泛白的指关节出卖了她。
照片显示的是大学开学以来，许阳跟在一个大二公认最有钱的女孩后面，满脸堆笑，瞻前马后。
花羽把手机放回玉林手里，端起奶茶。
“怎么样？”
“我在想一些事。”比如，为什么那颗球偏偏会滚到她脚边，为什么好端端的椅子会坏掉，为什么走了那么多次的路会突然出现抢劫的人，又为什么，次次都有一个人，许阳。
“你说，那个女的，有我好看吗？”
“当然没有，说实话，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比你好看的女孩呢。”
花羽把奶茶放下，说：“想要我做什么？”
“当着很多人的面跟他分手，多打他的脸。”
“哦？什么时候都可以？”
“额，他今天十点以后会去篮球场打篮球，当然今天上午最好啦......”
“黄鼠狼给鸡拜年。”花羽站起身，“走吧，上车。”
玉林坐直身体，上扬的桃花眼里带着一丝得意。
“怪不得你四处搭讪小姑娘，到是有这个资本。”
“你这是在夸哥哥帅么？荣幸之至。”玉林笑着说出这句话，蓬松的头发一抖一抖，陪着阳光跳了一曲华尔兹。
另一边，余檬刚给花羽请完假，转身又出了校门。一路摸到郑筱薰的学校，碰到墙根底下打游戏的林纪三人。
余檬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清清嗓子说：“你们三个，都几点了还不进学校！手机上交！”
三人一激灵，齐刷刷转过头来看余檬
‘爽，原来当年的教导主任的心情这么美妙啊’
“别慌，闹着玩呢，你们知道一个扎双马尾的女孩吗？”
林纪仔细打量余檬一番，说：“你是昨天替郑筱薰出头的那个？”
“嗯！”
“我知道她是哪个班的，跟我来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精神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