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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这下,原其玉又欠我一个人情了。”

      原其杉整理好衣物,坐到茶桌前,喝了几口水,看向西洛。

      “你说吧?她到底去哪儿了?”

      西洛看是瞒不住原其杉,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了他。

      听完,原其杉居然笑得连拍了好几下桌子,西洛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哪个点戳中了这位少爷的笑穴。

      “原其玉,谁借她的胆子?”原其杉笑够了后,又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我倒有些好奇那个步摇是何物,让她这么痴迷。”

      “据小姐说是,救命恩人留下的。”这当然是原其玉向西洛随口扯的一个谎。

      “好吧,等你们小姐回来后,告诉她,她可欠了我两个人情了。”

      没等西洛反应,原其杉便扬长而去。

      ————

      马车很快就抵达了药谷门口,原其玉一跃而下,活动活动自己酸痛的腰背。

      下车后看到原其玉的李伯疑惑地问:“小姐,您,您怎么在这?”

      “李伯,时间不多了,现在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我们两个时辰后在此地汇合。”

      说完便只身出发了,不留给其他人反应时间。

      原其玉当然不是傻子,她第一次来药谷,纵然方向感再好,也不可能在短短两个时辰内找到自己想要的药材并且回到马车所在地。

      她在原府内的藏书阁里找到了关于药谷的药材种类介绍和地形图,并且把对她有帮助的地方临摹了下来。

      有了这些信息的帮助,她顺利地找到了想要的“毁容草”。

      书中介绍此草名为刺虫,形似绿色长虫,叶片尖而薄,长于药谷高处,分散生长,无特殊气味,服用擦拭者,身体上会出现不同程度的黄色色斑,药效只有两到三天,便会自愈。

      好不容易来一趟,原其玉还拿了许多自己从未见过的药草奇花,打算把能养的养在院子里,不能养的拿回去晒干收好,有时间可以做做研究。

      身为药物研究所的成员,她到了药谷便异常兴奋,差点忘记了时间。

      收获满满的原其玉回到了马车所在的地方,马车里的李伯已经早早在等候,李伯面带愁容,怕是雪莲没有找齐。

      这雪莲一年一生,生长时又极其容易被环境影响,要找到的确很不容易。

      “李伯,看我找到了什么?”

      原其玉把藏了许久的雪莲递给了李伯,在药谷时她还特地将雪莲泡在药谷池水中,让雪莲看起爱新鲜一些,像是刚采摘下来的一样。

      李伯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小心翼翼地接过雪莲。

      “小姐,这些雪莲是在哪儿找到的,我找了许久只找到两株快要枯萎的。”

      原其玉笑道:“其实我在府内闲来无事就爱种种药草,看看药书,对这些花花草草的也不陌生,何况我还常在藏书阁里看书,没想到也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李伯夸赞连连,越发欣赏这位大小姐。

      “对了,李伯这事你千万别告诉我爹爹,爹爹知道我没经过他同意就擅自乱跑,一定会责骂我的。”

      “放心吧小姐,我不会和老爷说的。”

      ————

      回到府内,原其玉疲惫地躺倒在床上,明晚,花楼的活动就要开始了,她必须在今晚把刺虫草的粉末研磨好,明日一早就得去花楼和阮青花商量对策。

      晚上,西洛陪着原其玉在灯下研磨着刺虫草,西洛将早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原其玉。

      “那我还得感谢他。”

      原本以为原其杉会倒打她一耙,没想到他还反过来帮了她,这是她没想到的。

      手酸痛的不行了,这些刺虫才被处理好,原其玉让西洛赶紧休息去,自己把粉末装入药瓶中,才歇息下。

      ————

      第二日夜晚很快便来了,街上拥堵不堪,熙熙攘攘,连平时寂静的小巷也被挂满了花楼特有的宴请灯。

      路上的男女老少盛装打扮,欢声笑语,花楼的每层楼都挤满了人群,路上摆摊的摊贩也多了起来,吃的喝的,穿的玩的,应有尽有。

      此时原其玉已经在阮青花的房内,她紧张地握着那瓶装有刺虫粉末的药瓶,等待着时机。

      阮青花推门而入。

      “池砚已经下楼了,盛服只会在活动开始时穿上,你赶快行动,时间有限。”

      说完,阮青花便下去招呼客人,原其玉立马起身根据她的描述去找池砚的寝间。

      这里是花楼最安静的地方,平时没有她的允许没有人可以进来,原其玉是趁乱上了楼的,她安全抵达池砚房门前,见四下无人,立即推门而入。

      她四处翻找,找到一套放在床褥旁边的衣服,布料上好,绣工顶级,应该就是这此池砚要穿的衣服了,她轻轻将粉末抖入衣袖和领口内,然后她又迅速找到桌前的胭脂水粉,因为不知道池砚要用上哪些,便全部下了手脚。

      做完这些后,她打算溜出去,走到门口,却有人声传来。

      她立马手忙脚乱地藏进了门口旁的柜中,屏息以待。

      好像有两个人在门口对话,不一会,她就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然后又被进来的人关上。

      池砚走到床前,将衣服拿起,去屏风后换上。

      迅速换好衣裳后,她打算稍微修补一下自己的妆,刚要走出屏风就发现了不对劲,自己的鞋头蹭上了黑泥,她环绕一圈屋内的地板,敏锐地看到了所以沾有黑泥的地方,包括原其玉藏身之处,门口的柜子上也有被蹭上的泥土。

      池砚没有打草惊蛇,而是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了胭脂水粉,隐匿脚步走向柜子。

      她停在柜前,用手帕轻轻掰下一小块手里的胭脂,磨成粉状,朝柜子门上的缝隙轻轻吹去。

      柜子里的原其玉只是闻到了一点熟悉的香气,但是她并没有在意,只是希望池砚赶快离开,她快热死在这柜子里了。

      池砚返回梳妆台前,放下胭脂,突然又想到什么,从抽屉里拿出小锁,干脆利落地给柜子上了锁,便开门离去。

      听到脚步声渐渐消失,原其玉打算推门而出,结果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都没有把这扇柜门给推开,只能听到外面的铁锁碰撞着柜门的清脆响声。

      “好你个池砚。”

      被反将一军的她现在有苦难言,做贼心虚也不敢大声呼救,就只能待着里面一晚上。

      原其玉欲哭无泪,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难搞定,是她失策了。

      放弃挣扎的她,背往侧边一靠,还是省点力气休息休息吧。

      楼下的阮青花正陪着客人,但是却心不在焉,小厮举起锣一敲,这活动就算正式开始了。

      比赛最精彩的角逐时刻放在压轴戏曲表演之后,前面的都是些有奖竞猜歌舞表演,花楼里看戏的人从门口排到隔壁酒楼的围栏上,受邀的人手里都会有一块玉牌子,最后比赛谁得的牌子多,就夺得花魁之称。

      后台挤着十来个姑娘,这些都是初赛筛选进来的,有的手里抱着琵琶和身旁的人唠着嗑,有的人正练着自己手里的曲子,只有池砚和另外一个姑娘独自坐在一旁。

      池砚正绣着荷包,上面的花纹很是精细漂亮,能赶得上宫里绣娘的绣品了。

      而另外一位则是连拿三界花魁之称的孔月琴,她是阮青花手下的姑娘,可以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仪容上佳,自恃清高,看不上花楼里其他的姑娘。

      池砚很少出现在花楼,最近两年新来的姑娘可能不太熟悉她,包括孔月琴,她不觉得这位护城将军的未婚妻有多大本事,不就是长相上胜过自己,不见得其他的才艺能比得过自己。

      在压轴节目过后,比赛正式开始,一共分为两项,一项是舞蹈,一项是自由才艺,乐器绘画对诗皆可。

      在池砚上场之前,孔月琴的呼声最高,不论是舞蹈还是她的琴音,都十分惊艳。

      阮青花深知池砚的实力,只能盼着原其玉的计策成功,不然池砚只会是压倒性的胜利。

      但是还是让她失望了,上台的池砚美的惊为天人,她一眼扫过,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奏曲的人和阮青花提前通过气,她让乐师临时换曲,想让池砚在台上失态。

      音乐响起,池砚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跟着音乐舞动,即使舞步随意洒脱毫无编排,她的每一步踩得都让人无比舒服,每一次挥袖都让人如沐春风,与台下人的眼神交流也是恰到好处,试问这样和这样一个女郎对视,谁能不心动呢?

      孔月琴也在一旁看着,她的手紧紧抓着衣袖,表情不太好看,不得不承认,池砚,真的不是普通人。

      阮青花换曲的事情她也察觉到了,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如果换成她,是断然不敢这样冒险的。

      台下的人全神贯注,一曲毕,池砚也完美地结束了她的表演。

      台下掌声轰鸣,对池砚的舞姿赞不绝口。

      之后的自由才艺她轻松赢过所有人,成功当选花魁。

      而她也顺利取得能和三皇子共赴宫内庆典的机会。

      结束后,池砚正要回屋去,她很好奇那个被她锁在柜子里的“蠢货”究竟是谁。

      “池姑娘,明天你就要入宫,不如今晚陪未某喝一杯。”

      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挡在了她的面前,略带痞气的笑容在他的脸上却格外好看。

      “九公子,我今天累了,等回来再喝吧。”

      说完,池砚绕开他径直上楼。

      被拒绝的未循没有生气,还是笑嘻嘻的看着池砚离开,随后揽过身边的其他姑娘到一旁喝酒吃肉去了。

      待在柜子里近一个时辰的原其玉打着瞌睡,但是这蜷缩的姿势让她难受极了,时不时就和坚硬的柜子内壁来个碰撞,此时她的身上一定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池砚慢慢地走了进来,慢慢地坐在梳妆台前,用清水和手帕卸去脸上的妆,又慢悠悠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把它们梳得光亮柔顺。

      柜子里的人已经清醒了许多,听到外头的动静,便恢复了警惕,耳朵贴着柜门。

      刚从梳妆台前站起,池砚就回到床边褪去盛装,只留下一件素衣。

      收拾完自己,她这才起身,隐匿了脚步,走向柜门,俯身靠近。

      在听到少女略微的喘息声后,池砚掏出钥匙,轻轻把锁解开。

      没等原其玉缩回她的脖子,这柜门就直接被池砚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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