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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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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块玉在哪儿。”
池砚似乎发现了什么。
原其玉听此,凑到她身边,把青玉拿了出来。
此刻她也发现了这石墙的侧边有一个凹槽,将青玉轻轻一置,完美契合。
将青玉放上后,石台就继续运作,一直下降,直到左侧的石壁到了尽头,通向了一间密室。
“钥匙,密室,没错了就是这。”
原其玉有些激动,有关步摇的信息,就在里面。
好像已经许久未有人打理,一打开就有浓浓的粉尘飘来,两个人都被呛得厉害。
下了石台,还需要走过一条蜿蜒的走道才到达密室深处。
此时只剩下池砚手上还有一根摇摇欲灭的蜡烛,地下很黑,两个人护着这盏微弱的灯火一同前进。
密室没有原其玉想的那样复杂,只是一间很小的石屋,摆着两个很小的架子,和一个木桌。
木架上放着许多首饰,原其玉靠近,一件一件看过去,它们都有一个特点,都为玉石所制。
看完架子,两个人来带桌前,桌上有一封泛黄陈旧的信,但是铺了一层厚厚的灰。
原其玉将信纸拿起,抖了抖尘土,轻轻打开。
信上大多字已经看不清楚了,只有几个字眼还能分辨。
“奇玉,药,夫人……”
“还有落款能看清,是池远。”
原其玉看向池砚,而池砚也是一脸震惊的盯着信上“池远”二字。
“你认识吗?”
看池砚的表情,似乎是认识这个落款人。
“我在族谱上见过。”
信上似乎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将信放下,去搜寻其他的地方,终于又有了新的发现。
“阮妈妈说的藏书!”
原其玉坐在木桌边的椅子上,将书放在桌前,翻阅起来,池砚就站在她身边。
里面尽是一些首饰熔炼制作工序,她看了许久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所幸跳过。
翻到最后几页,出现了一段被圈起来的描述。
“白玉、黑、血玉……”起初是一段被磨损得厉害的字,她只能看清一些。
“血玉镯,以血养之,方能操纵……,可用于战场;交由阮家收管,望妥善保存。”
原其玉轻声念出,再翻下一页就是血玉镯的绘图。
“此镯应该已经被盗取,不然密室钥匙也不会出现在三皇子手里。”池砚说道,“最有可能的便是已在皇宫,但是盗取之人是否知道用途,这很难说。”
原其玉再往后翻,再也没有别的信息了。
刚刚得到了线索又断开了,现在能知道的是,有三件东西,而自己手上的白玉步摇便是其中一件,但是其他信息却一概不知。
如果说这本书里有详细描写那血玉镯的用途,那么肯定会有另一本在哪个地方,也这样被保管着,上面是有关白玉步摇的信息。
也不是一无所获,原其玉把藏书收好,打算带上去。
两人返回之前,池砚把那封信悄悄放入袖口,才跟着原其玉一同上去。
原其玉走之前,将阮青花带了出来,将她葬在这地宫不远处的泥土中。
做完这些后,她提议坐在刚刚洗过脸的小溪旁歇息一会儿。
“池砚,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我要找的东西也于你无碍,我是绝对不会将你的事说出去的,这样对我对你都没有好处,所以请你相信我。”
原其玉满脸真诚,池砚想杀她太简单了,所以她也只能动动口,看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看她说得笃定,池砚刚想开口,就被打断
“我说到做到,不然就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死得很难看!”
她怕从池砚口中听到否定的回答,立马补充。
池砚低头轻笑,点了点头。
“我可以不杀你,但我有个要求。”
“你说。”
“你帮我找齐三件玉器。”
“没问题。”她答应的很果断,本来的目的就是要找到这些玉器的信息和作用,这个对她来说也不算是条件。
“好,你自由了。”说完,池砚起身便要走,裙摆却被原其玉紧紧拉住。
她回头,看见地上的女人正一脸可怜的看着她。
“我是被拐到这儿的,这里的路都不熟,池姑娘您人美心善,就顺带把我带回去吧。”
原其玉睁着大眼睛看着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那你跟上吧。”
池砚说完,转身就走,原其玉踉踉跄跄地起了身,努力跟上她。
意识到她的腿伤,池砚放慢了脚步,原其玉就顺势凑到了她的身侧。
在地宫里,灯光灰暗,她又害怕的紧,看不清也不太敢看清今天的池砚,现在仔细看,她是一身黑装,束起高辫,和那日红装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一个柔媚一个凌厉。
一路上,因为原其玉的腿伤,两个人走走停停,野林内也常有野兽出没,不熟悉的人常会遇害,两个人又都是第一次来,虽然没有遇见吃人的禽兽,但是绕了许多弯路,直到日落,两个人才离开野林。
实在走不动了,原其玉坐在地上,一只手抱着腿,一只手朝池砚摆了摆。
“我不行了,晚上咱找个地歇息一下吧。”
池砚点点头表示同意。
等原其玉感觉好受了一些后,两人就继续往前走,想要寻一个客栈。
可是这附近实在荒凉的很,路上只有关了门的茶馆和几户人家。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镇子门口,抬头一看写着“白云古镇”四个大字。
“这是渝州边界地区,看来我们走的并不是最快的路。”
池砚看着这几个字,说道。
原其玉已经无所谓了,她现在身心俱疲,只想找个地方歇歇脚便好。
于是两个人便进了村。
日落时分,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
“好奇怪啊,还没到晚上,这里一个人都看不见了。”
此时,只有一个看起来年过四十的男子,还逛荡在街上。
他看见外乡人,便热情地迎了上去。
“两位姑娘,是哪里人士?”
“京城人士,途经此地,请问老伯,这里是否有歇脚的地方,我们赶路,明天就走了。”
男子笑道:“当然,镇里的客栈都关了,两位姑娘可以到我家歇息一宿。”
“好,谢谢您了。”
原其玉早已饥肠辘辘,体力不支。
池砚也点点头,跟着那老伯一同前往。
两人到了宅子里,见那宅子不似普通人家的住宅,有门庭水榭,绿树庭轩。
“对了,两位姑娘,我是这里的镇长,晚上有什么事呢你就来找我,但是千万别跑出去。”镇长故作神秘地说:“镇子现在不太平,我怕吓着你们。”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对镇长点了点头。
到了给两人安排的屋子,原其玉就一头倒在了床上,而池砚换了一身衣服,整理了包袱才坐下休息。
镇长敲了敲门,池砚起身开门。
一开门便见他拿了一盘饭菜,和一个药箱,征得池砚的同意便进了屋。
“我看两位一路辛苦,就准备了一点吃的,还有那位姑娘似乎受了点皮外伤,我拿了家里常备的药箱来,姑娘有需要可以随便用。”
说完,他冲两人一笑,便退了出去。
原其玉一闻到饭香味,立马有了劲儿,从床上腾起,来到桌前坐下,准备动筷。
“镇长真是好人,这也太体贴了。”
饿了许久的她狼吞虎咽,已经顾不上形象了。
池砚坐下,掏出口袋里的信纸,仔细查看着。
“你不吃点吗?”原其玉吞下最后一口,问面前一口未动的池砚。
“我不饿。”
她回了一句,便继续低头看信纸。
吃饱喝足后,原其玉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她提起药箱,打算给自己上个药。
端来清水,她先将头部的伤口细细清洗,上了药膏就用布条捆起。
再摸向脖子,有一些干涸的血迹,但是却没有伤口。
她看向仍在研究信纸的池砚,池砚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便说:“那血不是你的。”
听完,原其玉才把手从脖子上放下,将血迹清洗干净,再撩开裙摆,检查腿伤。
当初,她的腿是骨折加挫伤,韧带损伤小腿骨骨裂,毕竟是研究所的,也学过医,除了大夫给的药物,一些基本的固定都是她自己做的。
现在整个腿红肿外加划伤,看起来是触目惊心。
原其玉拿起药箱,先找到治外伤的药,处理好外伤后,才拿起腰间药瓶的里的药。
她服下药丸,拧了拧热水毛巾给腿外敷。
池砚忍不住看了一眼,说:“腿都这样的了,原小姐还能到处乱跑。”
“我也不想啊!”原其玉回答,语气里尽是委屈。
“早点休息吧。”
池砚收起信纸,起身熄灭烛火,检查了门窗,才坐回桌旁打算休息。
原其玉也躺好,看见池砚的动作,疑惑地问道:“你不到床上睡吗?”
“我睡觉也是会带着刀的,你不怕我改变主意吗?”池砚睁开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床上的人。
“怕什么,你要改变主意我躲去哪儿也没用。”原其玉翻了个身,困意袭来,说完这句直接睡了过去。
池砚也默契的没再说话,就闭眼歇息了。
天还没完全亮起,门外就响起不小的动静,本就睡眠很浅的池砚立刻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