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第十八章 ...
-
她手忙脚乱的开了柜门,将自己塞了进去。
柜门刚刚关上,就有一帮人冲到门口
“你们几个到那头看看,剩下的和我继续搜。”
“是。”
原其玉紧张得不得了,她知道如果被发现了,自己的下场估计和地上那人一样。
来搜寻的人,翻箱倒柜着,他慢慢靠近原其玉的藏身之处,那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靠近。
原其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脸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领口。
在他靠近柜门时,外面传来一声
“发现了,这里有个暗门。”
那只手刚刚摸上柜门,就放下,循着声音而去了。
本以为那波人就会那样离去,突然间,外面一群人大喊了起来。
随即又响起一阵打斗声,刀剑相碰的声音格外清脆,再后来彻底安静了。
她松了口气,正要推开柜门,又发现门口还有人的影子,便又柜门关紧。
来的人似乎和刚刚那波人不是一伙的,脚步轻盈,是个女子。
刚刚地上躺死的人似乎苏醒了,眼睛慢慢睁开。
“哦!阮妈妈,没想到在这遇见你啊,真巧。”
地上的人奄奄一息,似乎只剩下一口气,话都难说出口。
那女人蹲下把阮青花杂乱的发丝勾至她耳后,问道:“刚刚那些是谁的人?你告诉我,我救你一命。”
“呵……”
“说不出来的话,你可以写啊。”女子抓着阮青花的手,放到她面前的地上。
谁知阮青花一把反握住女子的手,把她的手弄得血淋淋脏兮兮,女子甩开了血手,看着自己的手,蹙眉说道:
“既然不说,那就算了,等死吧。”
原来地上的人是阮青花,那么这里就是她口中的舅爷爷所居之地了,原其玉腹诽着。
没想到自己瞎猫碰上死耗子,居然来对了地方,但是却差点丢了命。
问不出话来,女子正打算离开。
在柜子里,原其玉站的腿软,想往后靠一靠,背后的东西却硌得她背疼,转头一看,是一具阴森森的白骨。
她被吓得上身先出了柜门,被磕伤的地方再次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女子转头,就看见一个以狼狈姿势趴在带上的女人,身后还跟了具白骨。
完了完了完了,死定了,原其玉心如死灰。
女子从腰间拔出短刀,慢慢靠近,原其玉摸向了被磕得厉害的头,一抬眼就是一双鞋在她眼前。
女子蹲下,那把短刀也搁在了她的脖颈间,原其玉吓得说不出话,整个人都在颤抖着,跟着那只手看向了握着刀的人。
“池砚!”
竟然是她。
两个人皆是一惊,看到池砚,原其玉立刻坐了起来,但是那把架在脖子上的刀池砚依旧没有放下。
“女侠,池砚女侠,你要做什么,这刀剑无眼,会伤人的。”
原其玉紧张地盯着她,前几日她还对池砚那个态度,现在想想真是该死。
“我有些好奇,原小姐是长在柜子里了吗?”池砚笑着问道。
池砚虽然笑了,但是却让她感到一阵阵寒意。
“池姑娘,我们无冤无仇啊,你这是做什么啊?”
“我知道我是谁吗?”
池砚盯着她,收回了笑脸。
原其玉点点头,当脖子和冰凉的刀刃轻轻贴近,她闭了闭眼,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是花楼花魁,池砚。”她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
池砚看她害怕还强装镇定的模样,就刻意地将刀刃贴近她那细白的脖子,刀背时不时划过。
原其玉果然被吓得不轻,身体不断后缩,直到撞到石墙,退无可退。
“那花魁池砚,为什么要见死不救,又为什么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
靠着墙,原其玉感觉到有液体从脖子上流了下来,冰冰凉凉的,她以为是自己的血,唇色一白,以为自己要死了,她立马把眼睛闭住,但还是颤抖地回答:
“我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想过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没想到如此危险,她今日十有八九要交代在她手中了。
“什么人的嘴又是最紧的呢?”
刀刃从她的脖子上撤了下来,原其玉摸了摸脖子,拿到眼前一看确实是血,一脸惊恐。
池砚靠她很近,原其玉看着她,就像看地狱爬上来的恶魔一样,夺人性命一眼不眨。
“你想知道什么,我替她告诉你。”原其玉手指着阮青花,对着池砚说。
不能放弃,她还没回去,就算死,她也得回去再死。
池砚拿着手帕细细地擦着她的刀刃,擦得发亮反光。
“说说看。”
“你先让我过去看看,她还不能死。”
阮青花一死,她的线索也断了。
似乎在思考她的话是真是假,池砚一直盯着她的表情,却没有看出任何破绽。
“好,你也逃不掉。”
池砚起身走到阮青花身边,原其玉跟着起身却一踉跄,差点又给跪了回去,还好右手及时撑住了墙。
她挪动着腿,这一路上她的腿伤愈发严重,跑还真是跑不动。
走到阮青花面前,她蹲下查看她的伤势。
“你忍着点。”
她看着阮青花背上那把刀,本想给她处理伤口,但却被喊住。
“不,不用了。”
阮青花虚弱地说道:“有毒,我,活不了了。”
只是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她就疼得快晕厥过去。
原其玉往地上仔细一看,地上刚吐出来的血液已经全是黑色的了,确实救不回来了。
“答应,答应你的,给。”阮青花发颤地从胸口处拿出那块青玉,放到了原其玉面前,“钥匙密室,你要的,在里咳咳咳……”
又是一口血喷出,原其玉握住她的手,感受的生命的流逝,不知道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心里害怕、难过的情绪交织,泪水便唰唰唰地流了下来。
阮青花这口血一出,便松了一口气一样,和原其玉握住的手徒然一松。
“阮妈妈?”
她听不见了,眼睛紧闭,原其玉擦了擦眼泪,将她的手放了回去,再把那块沾满血液的青玉拿起握在手中。
原其玉起身,转过身去看着池砚说道:“我并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今日发生的事情我也一句也不会说出去,不管你信不信。”
原大小姐,为什么总给她一种特别简单却有捉摸不透的感觉。
徐晚风和她说过,当她对某个人有了这样的感觉,那么这个人才是真正危险的人。
池砚并没有继续为难她,而是选择默默跟着她走,即使这位大小姐腿脚不便,行动缓慢。
原其玉尽量忽视身后的人带给她的心理压力,沉下心来,仔细回想阮青花最后说的那几句话。
密室、钥匙
这青玉是打开某扇门的钥匙吗?那么她现在要找的就是能用这块钥匙打开的门。
她在地宫中来来回回绕了几圈,除了刚刚那间屋子,还有一间上了锁的屋子和一间只有一个石台但是没有烛火的屋子。
原其玉掏出铁丝,再次展现她高超的开锁技艺。
三下五除二,那把生锈的锁就被她撬开了。
刚走进去,原其玉立马就退了出来。
“全是白骨!”
于是原其玉带着池砚打算先去另外一间屋子里看看。
“这里太黑了,我去取些烛火。”池砚转身出去拿蜡烛。
原其玉早已走的双脚酸痛,于是一屁股坐在石台上,双手扶住后侧。
“诶——”
她的手好似摸到了一条细细的缝,从左往右顺去,像是一条口子。
原其玉起身,检查石台的表面,的确发现了一条很细很细的缝隙,而这个缝隙在石台表面转了一周。
此时,池砚已经拿来点上火的蜡烛,见原其玉蹲在地上检查石台,便快步靠近。
“给你。”
池砚将其中一支蜡烛递给了她,并问道:“发现什么了。”
原其玉接过,立马对准这条缝隙,一看,并不是什么划痕,从有些带着大一点的小洞的缝口看去,里面似乎是空的。
“这里好像是一个暗门诶,你看。”
池砚跟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的确发现了端倪。
“你力气这么大,干脆把它劈开算了。”
原其玉转头看向池砚。
“我也可以轻松地掐断你的脖子,原小姐。”
池砚从腰间抽出短刀,原其玉一见,立马起身后退。
“别啊,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也太小气了吧。”
池砚拿着短刀的手在眼前挥舞了几下,突然对准缝口,用力插了进去。
“我不喜欢开玩笑。”
看到她的动作,原其玉才松了口气,重新靠近。
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短刀一下就被全部插入,原其玉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力气的确大的吓人。
池砚握住刀柄,愣是挪不动万分,石盖过重,刀刃被紧紧夹在里面。
“你不会真在试着劈开它吧!得了,赔上一把刀。”原其玉起身,一屁股坐在石台上。
“原小姐心情不错啊。”
池砚目光如炬,盯得她心里发麻。
“我去找机关了。”
说着,她起身,拿着蜡烛四处转悠起来。
找了半天,蜡烛都快燃了一半,两个人一无所获,原其玉干脆便躺在了石台上。
她刚躺上去,石台突然动摇,然后就向下坠落。
池砚一见,立刻把刀抽出,跳到石台上,跟着下去了。
大概降到有三四米深度的地方,石台就不再动弹,四周依旧是墙体。
“怎么回事,卡住了?”
原其玉起身,拍了拍四周的墙壁,这石台依旧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