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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上了马车,气氛异常尴尬,尉迟历的脸色一直不好,池砚倒是自在,绣着自己手上新的荷包,原其玉偷瞄了一眼,这次好像是只八脚螃蟹。

      “我的蛇什么时候绣。”

      原其玉在池砚耳边偷偷问道。

      池砚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绣着:“回去再绣。”

      马车难免有颠簸起伏,池砚的手再稳也难免有失手的时候。

      车轱辘碰到一个大石子,整个车往侧边一倾,她手里握着的针直接穿过荷包在她的左手上划了一道小口子。

      尉迟历第一个发现,立马要拉起她的手,刚刚碰到就被池砚躲开。

      “三皇子,既然不答应你的请求,我便不能再接受你的任何好意。”

      池砚咬着唇,那根渗出血珠的左手被她的右手紧紧握住。

      尉迟历收回半空中的手,虽然这次池砚再次拒绝了他,但是眼前的女人眼眸如水,楚楚可怜,像是受了偌大的委屈,刚刚心里那股无名的火也被熄灭了。

      “本皇子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强扭的瓜不甜这种道理还是懂的,天下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子。”他也是个心高气傲的,被拒绝多次也不会再硬贴池砚了。

      原其玉看到池砚受伤的手指,连忙从行囊里拿出药瓶,递给她。

      “池姑娘,这是药膏,你把血擦干净再抹上,明日便能好。”

      池砚接过道了声谢谢。

      尉迟历一看,开口:“替她上药不是你这种丫鬟该做的事情吗!你家姑娘一只手不便怎么自己上药。”

      被尉迟历这么说,原其玉一愣,刚想反驳,转念一想好像他说的话也没错,作为一个婢女居然让自己家受伤的小姐自己擦药,好像不太称职。

      于是,她伸手将池砚的手拉了过来,池砚也没反抗。

      原其玉仔细地擦干血渍,再用水壶里的水清洗了划痕,最后将药膏轻轻抹在她的手上。

      第一次模池砚的手,触感不似想象中那样柔软丝滑,有些粗糙,肉眼可见的还有一些已经很淡很淡了的疤痕。

      伤口清理完,几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此时尉迟历也没了要和池砚继续交流的兴致,便直接把她和原其玉送回了花楼。

      下了马车,池砚正要上楼,原其玉拉住了她。

      “我过几日找你来取荷包,这事我可没忘记。”

      池砚对她明媚一笑,点点头,上了楼。

      直到看不到池砚的身影,原其玉才前往阮青花的卧房去找她。

      推开房门,人不在,她便坐在门口的茶桌前,等着阮青花。

      得知池砚回来了,阮青花也立刻回了屋,果然见到了等候多时的原其玉。

      “其玉,你的脸?”

      “有没有清水,我先清洗一下我们再说正事”

      “有有有,我让人去打来。”

      说着她就出了门。

      等到原其玉清洗完了脸上所有的妆,觉得清爽万分了,才坐回茶桌旁和阮青花商量正事儿。

      “其玉,行动顺利吗?”

      阮青花迫不及待地问道。

      原其玉骄傲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当然,你是不知道有多惊险,但是我,还是顺利地给你拿回来了。”

      她从行囊里掏出那块被手帕包着的青玉,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茶桌上,推给旁边的阮青花。

      阮青花两眼放光,将手帕慢慢打开,仔细看了好久,的确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块青玉没错了。

      “没错,就是它。”

      “你看,既然我都拿到了,那拜托你的事情…”

      阮青花将青玉又包好收下,拍了拍原其玉的手背。

      “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后两天我得空了,就去我舅爷爷的故居一趟,但是远去渝州可能要几日时间。”

      “好,我等阮妈妈消息。”

      ——

      此时,也已日落黄昏,原其玉往原府赶着,出门这么久不知道是否已经被爹娘发现了。

      她正要从老地方回去,没想到那后门已经被上了锁。

      什么情况,她出门的时候明明还没有锁的。

      这锁是被上在里面的,所以它无法施展出那精湛的开锁技艺。

      往门缝里一看,好似四下无人,只能翻墙而进了。

      她四处张望想寻找能够帮助她够得着屋顶的工具。

      恰巧,右边不远处就有一颗树,比屋顶高出半截,只是离墙面还有一段距离。

      没有爬过树,但此时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她摩拳擦掌,揉了揉膝盖,用手抱住拿粗大的树干。

      抱紧后,她两脚一蹬,整个人和大树无缝贴合。

      下一步怎么做?

      此时她动弹不得,手上力气不够,脚也用不上力气,只好放弃这个方法。

      她靠在树上休息,突然发现树和墙中间有一对杂草,扒拉开这些杂草,就看见了一个比她头略大一点的洞口。

      “这就是传说中的狗洞吗?”

      比起上树,她觉得钻狗洞更现实一些。

      于是她俯下身去,把脑袋伸进去,发现洞口似乎不够大,脑袋刚过,肩膀就被卡住了。

      原其玉只好缩了回来,发现洞口的边缘有一些裂缝,于是灵机一动,拿起洞口旁边的石头,去撞击那些裂缝。

      直到裂缝被敲碎,洞口变大了一圈,她才顺利地钻了过去。

      站起身,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捋了捋挂在脖子上的长发。

      往前走两步,她发现这里居然就是她屋子的后院,真是惊喜的发现。

      她正要绕到前院进屋,但却耳尖地听到了大夫人在前院和西洛说话的声音。

      不好,她立马绕回后院,在大夫人推进门来的一秒前,翻窗冲向了床铺。

      大夫人一进来,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原其玉。

      “阿玉,没事吧,我还以为你偷溜出去玩了,这几天都不见人影。”

      大夫人坐到了原其玉的床边,掀开了盖住她脑袋的被子。

      她早已把发带松开,露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娘,你怎么来了。”

      “你没有偷溜出去就好,风寒好点没,这几天送过来的药有没有好好喝。”

      这几天下人送过来的药汤都被西洛倒在了后院的花坛上了。

      原其玉点点头,说道:“有的娘,我的风寒已经好了,可以让膳房不用再煎药了。”

      “大夫说这药要喝七天的,不许胡闹啊,还得继续喝。”

      看大夫人如此强硬的态度,她只好点点头。

      “也不打扰你休息了啊,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请大夫,别再让人担心了。”

      “娘你真好。”

      原其玉用脑袋蹭蹭大夫人点受,一副撒娇的姿势。

      “好啦,娘有事,明天再来看你。”

      原其玉点点头,大夫人这才放心离去。

      大夫人刚走,原其玉就从床上蹦了下来。

      “小姐,你从哪儿回来的?怎么全身弄成这样。”

      原其玉往下一看,一身裙子沾满青泥,裙摆也被勾破了几缕,显得极其狼狈。

      “别说了,我从后院的狗洞爬进来的。”

      西洛噗呲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原其玉少年时期调皮凿开的洞此时竟然派上了用场。

      “我去给小姐准备洗浴的水,小姐稍等。”

      等到泡入那升腾着水雾的热水中,她那一身的疲惫才被彻底洗去。

      那身脏衣服和被蹭脏的床铺被西洛拿去该洗的洗该扔的扔。

      用过晚膳后,原其玉坐在书桌前看着话本打发时间。

      西洛则在一旁给她斟茶。

      原其玉发现她的腰间别着一个精致的荷包。

      看到这个荷包,她就想到了池砚绣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突然起了兴致。

      “西洛,你别的那个荷包好特别,是你自己绣的吗?”

      西洛听到原其玉的问话,低头看向自己的荷包,说道:“小姐,你说的是这个吗?不是我绣的,但是我一直带着,应该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我的绣工没有那么好。”

      “应该?”

      “小姐,你连这都忘了,我是您捡回来的。”

      “抱歉啊,我这脑袋的确摔得不轻,你能和我讲讲吗?”原其玉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掩饰尴尬。

      西洛点点头,把碗筷收拾好后,就坐了下来。

      “小姐心善,两年前,在京城河畔捡到了昏迷的我,将受了伤的我带回了府里,当时的我和小姐一样,昏迷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西洛说着说着,语气哽咽。

      停顿了片刻,才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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