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罗吉】炮灰友人关系》原末恪顷琪

16、16

　　肯拉特离开后帝国大公总算能肆无忌惮喝钟爱的咖啡，醇厚的咖啡味没没离开过他身侧。
　　计划启动有得是事情做，吉尔菲艾斯从不做无准备的事情，这点同金发皇帝如出一辙。计划虽说刚执行，实际上暗地里已经准备完善，只等时间来临。
　　作为合作者的罗严塔尔不可避免常来总督府，在此过夜也是常事，贝根格伦难免担忧，在某次夜晚回司令府时，向异瞳长官说了自己的看法。
　　听完副官对自己同吉尔菲艾斯私交甚好的担忧，罗严塔尔沉默了一会，紧接着讽刺毫不掩饰流露在外，嘴也不留情。
　　“贝根格伦中将，你让我想起一个讨厌的人。”他恹恹撑着脸，电子文件照亮他艳媚的脸，可惜拥有这张脸都人脾气不好。
　　贝根格伦：“阁下…！”
　　罗严塔尔挥挥手，他当然明白贝根格伦想说什么，那也是可能发生的事情。骄傲的狮子不在意，在他身侧的豺狼可不一样，但他为什么要在意呢？
　　“论关系，吉尔菲艾斯大公同陛下亲如兄弟；论权势，我掌兵，大公掌政，但皆在陛下光辉下。如此，你怕什么？”
　　“……”
　　“猜忌？”可以用美艳形容的脸上挂满讽刺，罗严塔尔把文件放下，交叠起双腿，“贝根格伦中将，我同大公为何会来海尼森，你忘记了？”
　　贝根格伦语塞，心里又堵又涩。在帝都如日中天的齐格飞·吉尔菲艾斯为何请命镇守海尼森，同挚友米达麦亚管理帝国军队的罗严塔尔为何被派海尼森。答案不言而喻。
　　“……属下多嘴了。”
　　罗严塔尔挥挥手，闭上眼假寐。贝根格伦沉寂下来，四周安静无比。
　　海尼森军政大权分别握在他和吉尔菲艾斯手上，原是为了制衡对方，现在二人私交好，制衡失去意义，若是联合造反，在费沙的某些人可睡不好觉。
　　想到那个冰山脸看见报告时的模样，罗严塔尔心情不错。
　　奥贝斯坦的不舒坦就是他罗严塔尔的舒坦。
　　至于造反这件事，他的合作者定然不会让和平消失，作为军人却不喜打仗，红头发合作者就是如此的人。
　　不过……
　　皇帝猜忌大公……呵。
　　罗严塔尔对这戏码很期待，非常期待。
　　——
　　吉尔菲艾斯的计划一切顺利，舆论混着民主起义，各方面屡屡出问题又被他解决，威望逐渐升高，让某些政治嗅觉灵敏的人坐不住。
　　例如某位退休了的魔术师。
　　新帝国历，二年，十月
　　往日出门要三申五令，能在家绝不出门，能坐着绝不站着的杨，自己一个人乘车前往总督府，按着三天前的预约见到了海尼森总督。
　　“你到底想做什么，齐格飞！”
　　杨跟着侍从进门，几大步走近办公桌上，双手一震拍上桌子，双目瞪视悠哉的某人。
　　“政界，军界，学术界都是你的传说，你想做什么！”
　　“什么？”吉尔菲艾斯总算从繁琐的文件里抬起头，闻言歪了歪头，病态又消瘦的脸露出迷茫，“杨，你在说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杨迷惑了，认为面前的人对海尼森私底下的事情一无所知，但很快他就回神。
　　“你别装无辜！这些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
　　杨深呼一口气，摁下把面前还在装无辜的人暴揍一顿的冲动：“你知道你现在名声到什么地步了吗？马上进行的选举……你是想？！”杨心中浮现一个猜想，随后被自己否定，他摇摇头皱着眉盯着吉尔菲艾斯，“就算你没动作，那个位置也是你的！你不应该利用民众！”
　　同吉尔菲艾斯对视，那双海蓝的眼睛一如既往让他赞叹，比初见皇帝罗严克拉姆的容貌更让他想赞叹。如若不是有能说服自己的东西，他很难相信面前的人会使出那种伎俩。
　　“那些事情你应该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去阻止！”
　　“什么事情？”吉尔菲艾斯仍旧很茫然。
　　杨咬牙切齿：“这几个月你解决的事情！”
　　迷茫不改：“那些事情……我很抱歉，我已经努力了。”
　　“你不要装傻齐格飞！那些事情在一年前你就说过！你明明可以不让它们发生！就算你解决得再好，死亡人数都不是零！”
　　红发大公手段着实英明，若非杨近日听先寇布、尤里安等人闲谈发现不对，再加上曾经同吉尔菲艾斯讨论过很多，他也不会想到，近日发生的诸多恐怖事件背后推手竟是吉尔菲艾斯！
　　“你到底想做什么！那群恐怖分子你分明早就掌控在手里了！”死亡名单在眼前流窜，杨故意不顺，“你为了什么？名声？权势？什么你没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做！”
　　一字一句，都是质问。
　　吉尔菲艾斯把越说越激动的杨推远了一点，按摩一下太阳穴有些疲惫：“杨，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要装到什么时——”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吉尔菲艾斯打断杨的话，病态白的脸看起来真的很疲惫，“杨，我不会用人民的性命来玩笑，在上任海尼森时我就如此说过，现在这句话仍旧是我的信条。”
　　“恐怖行动我真的很抱歉，但那群人太滑了，而且你知道，警察不归我管，我和罗严塔尔阁下说过很多次，现在正在加强警备，我们会抓住他们，让他们为无辜的民众付出代价。”
　　“……”
　　杨皱着眉，看着红发大公脸上显而易见的疲惫，怀疑自己是否判断出错。
　　“而且杨，我没必要这个时候提高自己的声望，也没时间。”吉尔菲艾斯拿出自己的通讯器，点开什么给杨看，“帝国皇子出生，陛下召集我与罗严塔尔阁下回去庆祝，一去两个月，政治布置已经让我很头疼了。”
　　杨彻底无言，诏令写的很简单，连问候都没有，直接让红发大公回去，和他印象中的那个皇帝大相径庭。一想到红发大公同皇帝亲密无间，又说得过去。
　　“……真的不是你做的？”
　　“不是。”吉尔菲艾斯摇了摇头，收回通讯器叹气，“那些事情……我也很抱歉，但海尼森军部仍旧不少不愿听够罗严塔尔阁下差遣，赶过去时已经……”
　　杨沉默下来，海尼森武装均属于军部，不少人是他的狂热崇拜者，不听从新帝国差遣。
　　“……对不起。”他叹了口气，“是我冲动了，齐格飞，需要我帮忙吗？军部那边……对不起。”
　　吉尔菲艾斯笑了笑，带着宽慰：“没关系，在很多人心目中我确实很可怕，军部那边你应该去问罗严塔尔阁下，我这边……嗯，杨，尤里安或者杨夫人，愿意从政吗？”
　　刚说完，吉尔菲艾斯就看见杨惊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