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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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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太长，详情麻烦自己翻第一篇看。总之就是个射日之征后，短暂平静时期的恋爱故事。
这个阶段，羡虽为百家所忌惮，但还没带温氏老小去乱葬岗，不知道“夷陵老祖”的称号流行没。所以，题目借用一下，文中就不这样称呼啦。
短篇，应该也许预计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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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项庄舞剑
两月后，百家花宴如期在金麟台举行。“花宴”……和百里锦缎铺阶、万盏红灯悬空的奢华陈设相比，所谓赏花，也只是个由头罢了。号称百花宴，珍奇花卉异种灵草倒是亦有之，只是都摆在外围，簇拥着广场正中那大片大片的金星雪浪花丛。谁是主角，谁想当主角，不言而喻。
各家修士均是簇新的锦袍加身，腰悬光洁佩剑，三三两两的登上雕栏玉砌花团锦簇的红阶。只有魏无羡腰间那一把陈情，显得格外寂寥。
行至台级中间的缓台，便有身着金星雪浪家袍的金家修士为大家递上绘着牡丹花式的精致绛红色纸签。修士以自身灵力注入，绛签升空，在广场上方汇成一片欢天喜地的光海。若是有心仪之人亦将灵力注入同一签符，得到回应，此签符上的牡丹花则会瞬间盛放，爆开朵朵金箔，洒向有情人。此法术并不高难，只是这签纸千金难买，普通仙家平日得见都不容易。这么大批量使用，可真称得上挥金如土。
江澄看着自身灵力催动的红签缓缓升空，侧头催促魏无羡道：“你快点啊。”
魏无羡本无灵力，况且自那日与江厌离夜谈之后，心里仿佛结了麻般晦涩混乱，越理越烦，最终只能自暴自弃地归结为，自己修了鬼道邪术，心思阴暗。此时，更无心这浪漫之事。摇了摇头，未接签，继续前行。
“你？哎，等等我，围猎会上那些朝你抛花的小姑娘要哭死啦。”
魏无羡无意接话，默然不语。
“我无心仪之人，无需这劳什子。再说了，整些牡丹花草，弄得像是所有人都得这金家做媒似的，谁稀罕。”身后一耿直修士，也拒绝了此礼。
“程兄，何必认真。这金家在结亲对象上输了个彻底，自然是要在其他方面找补的，怎甘心主场风头被蓝家都抢了？”同行之人劝道。
“输了就是输了，云梦之女跟那雪莲谷千金怎可相比？整再多的花里胡哨也无用。”
“话也不是这么说，云梦家的姑娘虽自身平凡，但好歹也是四大世家嫡系。如今那小江宗主得魏无羡辅佐，实力亦是深不可测。”
“金家是自愧弗如，一点儿也没有人家蓝氏的气度。”
“你们！”江澄忍无可忍，正要出言训斥，被魏无羡抬手止住。
“小人嫉妒之言而已，认真你就输啦。师姐的好，岂是凡夫俗子可知。只要金子轩那花孔雀是真心，余下都是浮云。”时至今日，何为人心难测，何为众口铄金，魏无羡比谁都要懂。有那精力堵悠悠之口，莫如自省来得清净。
“对了，听这意思，可是泽芜君也要定亲？”魏无羡随口问道。
“是蓝氏定亲，但不是泽芜君。是那个最讨厌你的蓝二公子，雪莲谷主亲求。”
“谁……？”魏无羡脑中嗡的一声炸响，无意识的冷汗自额角脊背滑落。
“蓝二公子，蓝忘机。他那么讨厌你，估计也不会给你派帖子了，莫如今日你就提前恭喜了吧。”江澄犹自絮叨着。
魏无羡似是已经听不见一个字，胸口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攒住，拧得血肉模糊。
魏无羡，清醒点儿，蓝湛那么好，有数不清的仙子喜欢，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吗？有什么可吃惊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赤裸裸的妒忌吗？一定是，谁叫你总说蓝湛一定孤独终老。谁让你说就算自己娶妻生子孩子满地跑，那小古板也还是单身。现在要结亲的是蓝湛，孤独终老的是你。所以你嫉妒蓝湛，是吗？
蓝湛这么完美的世家公子，你怎么敢认定他会单身？怎么敢……
蓝湛配得起这世间最好的仙子，他是该恭喜的，现在就去恭喜吧。
魏无羡浑浑噩噩，理智告诉他，不该进去，快走，现在就逃。可身体不受支配，如滔天洪水淹没所有的冷静自持，只想近一点儿，最后一次，再靠那人近一点儿。
与此同时，大厅中，那个一贯淡定从容、冷若冰霜的公子，也同样无法沉静。
宴会前，蓝忘机匆匆拜会了白家小姐，阐明心境。可比起此桩联姻，那姑娘似乎更好奇这如松雪般清冷的公子，究竟中意何人。蓝忘机自然不会透漏魏无羡分毫，所以也未求得个肯定回复。礼数使然，只能言尽于此。
雪莲谷于蓝氏有医伤救命之恩，联姻之事，终是由女方拒绝为好。可这白氏小姐模棱两可的态度，令今日之事将怎样发展，如何终结，埋了个硕大的问号。蓝忘机暗自攥紧了衣角，若是最终仍是不得不当众忤逆长辈……所有结果，自己一力承担就好，毕竟早已无路可退……
从落座起，蓝忘机的目光一刻未离开过入口处，直到朝思暮想的人影倏忽映入眼帘。一瞬间的眼神交汇，太短暂，蓝忘机甚至不敢确认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是，那人又瘦了，肉眼可见的憔悴恍惚。为什么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心底想要带人回家的奢望如野草般疯长。可是，他没有资格。
蓝忘机也曾问过自己，此生终将爱而不得，你到底要怎样。这一刻，所有的答案都如江河汇海，雨雪凝霜，只要他好，哪怕目送他娶亲生子余生安康。
此愿足矣，死生无悔。
珍馐满席，歌舞绕梁，酒过三巡，金光善以主人之姿拉开了今日花宴主题的帷幕。在满面春风的公布了自家两子的姻亲之后，又颇有风度的示意蓝、白两家接番。
蓝启仁微笑示意，白家代表即可。白谷主倒也不推辞，起身就要从座位踱出，却被身侧的女儿拉住了衣袖。那白小姐伏在父亲耳边低语几句，惹得老父亲频频点头，一派宠溺自豪的表情。白谷主面向众人朗声道：“我们塞外之人崇尚心境自然，年轻人情投意合之事，就由他们自己说吧。”话毕，示意女儿上前。
白姑娘对着父母婀娜一伏，缓步登上斗妍厅高台。
随着那一步一错的柔美背影，蓝忘机攥着衣角的手指骨节泛白，魏无羡想要逃离，却腿脚发软。
“小女子白清，今日所言之事皆出自本心，失礼之处，万望包涵。”
万籁无声，静待“喜讯”。
“吾确已有倾心之人，但未及表白，今日便斗胆问个清楚。”水漾灵动的眸子四下环顾，闪着灼灼的光芒。
“这塞外女子果然豪爽，含光君好福气。”有人低声道。
“还问什么？我们都知道含光君早答应啦。”林子大了，总有那粗鄙之人调笑道。
白家姑娘并不负气，气定神闲，眸光笃定，望向一处，终是说出那句石破天惊的话语。
“小女子中意之人并非姑苏蓝氏含光君……”
蓝忘机难掩惊喜之情，古井无波的浅眸荡出几分颜色。
魏无羡霎时怔住，一时羞恼，蓝湛冰清玉洁不染尘埃，怎可如此折辱？
“乃是云梦江氏公子魏无羡。”
……
……
……
短暂的大脑空白，回过神来，魏无羡顾不上任何人任何话，一步跨过桌案，直奔蓝忘机身前。
“蓝湛，蓝湛，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不认识她。蓝湛，你看看我，你别生气。”魏无羡恨不得剖开心腑端到这人面前。
蓝忘机攥紧的拳头骨骼吱吱作响，却不敢看向眼前人。魏婴，我没生你的气，怎会气你，我只是气自己，还说什么宁可看你娶妻生子，如今却如此自私。五脏六腑似被扯裂揉碎般痛涨，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魏公子，怎可打诳语？那上上签，可是你帮小女子求的？”白家小姐唇语轻吐，随后抬起纤纤玉指，扯下罩面薄纱。
“嘘……”台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众修士惊诧于这绝世美貌，腹诽魏无羡何德何能，居然得此艳福。
魏无羡则骇于那句话，迷茫抬头：“居然是你？”云梦观音庙一签之缘，他早就抛到九霄云外，非是故意扯谎。此时却是有口难辩，恨自己嘴快，为什么要急着说“不认识”，直接说无意无情没瓜葛就好。如今，蓝湛定是不会再信他。
果然是识得的。蓝忘机被冰霜裹住的心脏，一步步沉入万丈深渊。没有勇气对视，微微战栗的身躯错开一步，空洞的目光望向别处。
魏无羡指尖掐得手心泛出血丝，终是不敢拽向蓝忘机衣袖，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白得透明的面庞。
台上的女子迟迟得不到回复，似是微微愠怒。
“魏公子可是有所顾忌？中原男儿皆是如此胆小？那就让小女子帮帮你吧。”
语音刚落，一股劲风携着一缕银光袭来，片刻即至眼前。魏无羡一直盯着蓝忘机的方向，待到察觉已然不及。陈情尚未抽出，只见一道冰蓝色剑芒凌空划过，挡于身前。银光陡然炸裂，青白色粉末飘降，瞬时成雾，将蓝忘机、魏无羡两人团团裹住。
“蓝湛……”
“魏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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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食言了
今天居然没写到表白
被自己的啰里啰嗦彻底打败了
二人都自我安慰过
愿意看到对方娶妻生子
但这种安慰就像说……
是可以接受一件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
潜意识里都笃定这种事根本不存在
可能是一种自己都想不明白的心灵感应
尤其是羡羡
少年时就没来由地
天天“诅咒”小古板娶不到老婆
所以听到蓝氏联姻
第一时间都没往二哥哥身上想
今天有一点点
表白前的互相猜测、患得患失
但是很快
不超过一个时辰就该表白了
所以
应该不算虐吧
本来想写完一起发
但是场景转换
总觉得不分章不舒服
我分章节的标准不是字数
基本是跟着情节走
就像《玉连》结尾那篇一万多字也不分
但是今天这个不分就不得劲
下章必须完结表白
原谅我的话痨属性
Sorr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