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首富家的猫》五月的鲸鱼

16、撒娇的猫咪最好命

　　漂亮的布偶轻盈跳下，优雅地向他走来，蓝色的大眼睛十分无辜。
　　“没有人是不喜欢我的。”
　　许辰星听见刚才的声音说。
　　不，不会吧……
　　许辰星说不出话。
　　他无法相信，但是分明听见的就是……
　　猫在说话。

　　“这里的猫是不是很可爱？”
　　许辰星才发现田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身边，俯身打量着眼前的猫咪们。
　　布偶无辜地眨眨眼睛，与她对视。
　　“看吧，又来一个。”
　　这声音听起来很骄傲。布偶摇摇尾巴，田恬原本面无表情的脸马上绷不住了，想上手摸摸它。

　　在她旁边，许辰星捂住了脸。

　　“小爱果然是最受人喜欢的吧。”
　　“不，我觉得你更可爱。”
　　“真的？”
　　……
　　许辰星一头黑线。
　　他听到了更多声音，忍不住侧身看了眼旁边两只滚到一起的狸花猫。

　　工作人员在讲话，除了他以外，完全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喵喵声。
　　剩下的人最多只是好奇地看来看去。

　　啊这。看来是真的。
　　上一次看到这种桥段，还是哈利波特，难道我活在小说里吗？
　　……不，从他变成猫的时候起，这个世界就没那么真实了。

　　工作人员开始讲每只猫的特点，需要怎么照顾，但许辰星完全听不进去，开始一心一意地怀疑人生。
　　难道是变成猫的后遗症？我怎么今天才发现？
　　自己不会要变成猫猫侠了吧……他头脑混乱地想，再次对上工作人员的眼神。
　　对方马上加大了音量。
　　“这只白色的布偶叫小爱，是我们店的招牌，就是脾气不太好，大家一定要多多关照她……”
　　这针对性过于明显，许辰星连忙坐直身子。

　　然后他发现人家在说的就是刚才那只得意的布偶。

　　仔细看，好像她看起来更可爱了，因为灯光调暗，她的眼睛看起来更大，显得尤为纯良。
　　被大家注视着，小猫咪轻轻呜咽一声，马上有几个心动的人想起身仔细看看。

　　“她刚刚叫了一声，”连肖重都忍不住对着工作人员附和，“很可爱。”
　　“是的，可惜脾气有点怪，不粘人，”工作人员叹息道，“一定要照顾好她。”
　　“现在大家来和猫咪们接触下吧。”

　　这份工作实在吸引人，大家都纷纷上前和猫咪互动，交流感情。
　　小爱更是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有许辰星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刚刚那句人畜无害的呜呜声他听懂了。

　　“又是会爱上我的人类吧。”
　　这只猫肯定不好惹。他要远离。

　　躲到角落里的许辰星正在撸一只小狸花，不，是两只，刚刚在小爱的影子里耳鬓厮磨的两只恩爱小猫。
　　他挠了挠其中一只的下巴，对方就非常娴熟地整只猫翻过来，给他展示自己毛茸茸的肚子。
　　另外一只也走过来舔他的手指。

　　许辰星非常满意。自从他有过变成猫的经历，猫缘好了许多，撸猫的技术更是突飞猛进，很了解猫猫想要什么。
　　除了他对齐光说的理论都是编的。

　　最重要的是，这两只小猫没怎么说话，不会让他怀疑人生。
　　他抱着它们就是一阵狂吸，甚至没有去管大家在干嘛。

　　“要是能把门打开就好了，我想出去看看。”
　　他忽然听到个不满的声音。

　　许辰星下意识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他马上意识到了声音的主人。
　　小爱依然站在最高的架子上，发号施令，还舔了舔爪子。
　　她漂亮的脸上全是无辜，和语气完全不一样，就像只是在撒娇地喵喵叫。

　　这声音马上激发了人们更多的热情，有个人直接上手想抚摸她。
　　小爱当机立断，嫌弃地举起爪子。

　　”离我远点！”
　　这画面有点滑稽。许辰星忍不住发出轻轻的笑声。

　　这么想，她又有点可怜。明明一看就是不想和人多久到的性格，偏偏来了猫咖，又因为这副样子被人缠着。

　　门应该……是指去往大厅的门，工作人员说过，营业后可以打开。
　　许辰星默默地叹口气，他放下小猫，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照顾小动物。
　　估计这样她会舒服一些，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你还挺聪明。”

　　背后声音骤然响起，许辰星扭头，发现小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窜到自己身边了。
　　悄无声息地。

　　猫咪带着审视的眼神看了他半天，好像比起对刚刚提到的门外，此时她对这个人类更感兴趣。

　　许辰星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好像惹上麻烦了。他甚至退后了一步，想躲。

　　看到他惊讶的神色，小爱满意地眯起眼睛，故意凑上去蹭他。
　　“以后你都要听我的。”

　　猫咪说完便昂首挺胸地走了，蓬松的尾巴摆动着，让人很想摸一把。
　　……许辰星还石化在原地。
　　他甚至想再退后一步。

　　他身后，本来在被肖重搭讪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忽然愣住。

　　“怎么了老师？”肖重问。
　　“你那个同事叫什么？”工作人员难以置信地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齐哥怎么想到做这样的综艺？”
　　小李困惑地提问，喻思席日常蹭他开车回家。

　　“这你就不懂了吧，”喻思席说，“现在宠物类综艺很火，看着解压。而且这里面好几个人自己养猫，不容易出什么岔子。”
　　“等节目播出看风评你就知道了，现在大家都好这一口，”他总结道，“到时候发点撸猫小视频，很容易上热搜。”

　　“你说的有道理，”小李想了想，“就是难为齐哥了，他不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吧。”
　　车内一阵沉默。

　　“确实。”喻思席说。

　　齐光养猫的事情，只是被他意外了解才说破。其他人一概不知，他也觉得齐光不会想让别人知道。
　　齐光就不是个喜欢被人了解的人。

　　也是因此，他才认为许辰星很奇怪。

　　“对了，齐哥想关照下的那个人，也养猫？”小李突然好奇地问。
　　“为什么这么说？”心里想的事情被提起，喻思席马上反问。

　　“我刚刚等你的时候遇到田恬姐来找齐哥，她说……”
　　小李卡壳了，喻思席蹙眉看他。

　　第一期还没有录完，谁都还没有看到成片，最多就是齐光能看到原始的记录。
　　现在能做评价的，只有节目组的人。

　　他们会给出评价的，到底是有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表现？
　　难道他真的有什么深藏不露的实力？

　　“说他就像猫妈妈一样受欢迎。”
　　沉思再三，小李还是说出了田恬的原话。

　　后排出现了一阵沉默。

　　“有点奇怪是不是？”小李尴尬道。

　　“不……我看到了热搜，”喻思席的语气古怪，“可能她说的有点道理。”

　　“热搜？老板宣发专门给他花钱？”
　　小李大为震撼。

　　“不，我是说节目的热搜，”喻思席分析道，“肖重的是专门买了，热搜有他名字，他的粉丝还在刷。”
　　“许辰星应该只是蹭了个节目的。”

　　“这能看出来是他？”小李疑惑道。

　　“是的，连名字都没有，”喻思席一言难尽般说，“但是就是他。”
　　他举起手机，直接播放了视频。

　　小李瞪大眼睛。

　　视频很短，许辰星出现的时间也不长，只是拍到他好像比其他人更受猫咪欢迎一些。
　　在大家还在努力认猫咪，记名字，试图通过喂零食来接近猫猫的时候，他已经熟练地开始撸猫了。

　　后面的剧情突然刺激起来。因为一只看起来就很名贵的猫。

　　小李也看过这家店的介绍。在被选来合作之前，这家店的生意就很好。
　　而她算是这家店的顶流，因为非常出众的美貌，非常迷人的声线，和非常高冷的性格有大批粉丝。
　　许多客人慕名而来，就想摸摸她——抱在怀里是不可能的，她会飞快地给你两拳，或者飞踢。

　　大部分时候她只会在你面前驻足，发出某种让人心尖发软的颤音。
　　在你准备扑过去的时候，她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当初谈合作时，这都是店铺的主要介绍对象之一。
　　他们的官网，社交平台上，也定期发她的照片来揽客。

　　可就是这么一只小公主一样的猫咪，居然对着许辰星主动撒娇？

　　视频的最后，是她轻巧地从高中直接跳下，落到许辰星怀里，再抬起脸和许辰星对视。
　　许辰星脸上带着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有几分无奈的笑意。他今天打扮得很乖巧，毛衣衬衫把他原本秀气的脸衬得更年轻。
　　正好阳光落在他们身上，猫猫的绒毛镀上温暖的焦糖色，整个画面看起来非常治愈。

　　弹幕在此刻爆发一样刷屏，小李静静看了一会，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齐哥看到了吗？”他问。

　　齐光停止播放导演刚刚发来的今天的录制，然后关上屏幕。房间回归到彻底的黑暗。
　　他连灯也没开，落地窗映出城市的倒影。
　　借着这灯火，他取下无框眼镜，纤长有力的手指按了按眉心。

　　节目运作良好，基本一切同他预期进行。
　　除了许辰星。

　　和想象的不同，他没有多积极地参与节目，完全没有珍惜这个机会的样子。
　　齐光看得微微蹙眉。

　　毕竟是为了讨好他，直接摸进他家的人。
　　齐光事后调出来所有监控，看过他怎么机敏地摸进小区。许辰星活像个偷跑出来的小兽，聪明警惕，左顾右盼。
　　但毫不专业，没有什么做贼做侦探的气场。

　　结合他做的事情，好像真的只是来帮齐光的忙。

　　那他苦苦追求的，必然就是齐光手里的资源。
　　齐光不是个吝啬的人，不管许辰星风评如何，都在他能付出的成本内。
　　他抛出的橄榄枝甚至能称得上专业对口。

　　但许辰星没有展现出什么积极性。他就像在剧组里一样，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坐着。

　　直到他忽然开始紧张地打量周围，眼神在猫咪们身上过来过去。
　　齐光把那个片段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来什么让他大惊失色。

　　但从那个时间往后，剧本的走向就逐渐奇怪起来。原本会作为人气主力的猫咪突然黏住他不走，工作人员趁机让他帮忙做了不少事情，比如给她洗了个澡。

　　和猫咪在一起，他倒似乎没有那么拘谨了，眼神都温柔几分，聚精会神地看着小猫。
　　和背景里吵吵闹闹的人群对比，明明在店的中心，不少顾客拍照镜头的焦点，他看上去却像与世俗脱离的，只是抱着自己猫咪的小朋友，快乐又孤独。

　　不知道为什么，这画面在齐光脑海里停留了片刻。
　　他再次睁开眼睛，从沉思中脱身，把原因归于这个画面本身的氛围。或许这能给节目带来不少流量。

　　消息提示音忽然出现，打破了他的沉思。
　　齐光打开消息，是喻思席。

　　“齐哥，你有没有看到热搜？我要不要去探班看看？”

　　“可以，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