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美人我都可

5、第五章 何为道心

　　这些对于现在的洛玖来说，其实倒也没什么。前世都这么过来了，自己能知道，不能知道的，过多纠结也没什么意思。
　　“想看打斗吗？”
　　殷寻墨面对陌生的环境，还是有些沉默。
　　“我们去看看吧，正儿八经地用术法比试，你应该还没见过。”说完，洛玖捏了一下殷寻墨的手。
　　瞬间，殷寻墨便感受到周围的情境在快速的变换，以致于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景色。
　　到了某处，洛玖便停止了施法。前面，隐隐约约传来打斗的声音。
　　捏了一个诀，殷寻墨和洛玖便处于隐身的状态。
　　随着二人的一步步走进，面前的场景也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一人和一虎正在缠斗着。那个青年大约二十出头的模样，因为过长时间的打斗导致脸色有些苍白。而他面对的，是一只看上去较为不好惹的老虎。因为开了灵智，那只老虎相较于普通老虎更多了一份凶厉。
　　殷寻墨对此有些惊讶。
　　“你说话吧，他们听不见我们说的。”
　　“师父，不是说这里的灵兽亲人吗？”为什么这只看上去分外不好惹？
　　“妖类有它们一套的法则，而这只虎的天性所致带了些戾气。但双方之间还是平等的，死这件事是不会出现的。”
　　殷寻墨将视线回到青年身上，只见青年大半的衣服上已经沾了血，但是眼神之中确是带着一种明显不服输的桀骜来。
　　虎妖见青年身子快撑不住了，也放弃了继续施加伤害。可青年此时却爆发出自己最后的法力，并咬牙死死地支撑着。一道伤口出现在虎妖身上。感受着身上的伤口，虎妖深深地看了青年一眼，转身走入密林之中。
　　青年在虎妖离去后瞬间扑倒在了地上，没有任何精力去顾及其他，只剩下连番打斗后颤抖的四肢诉说着其中的艰难。
　　“这是必修路。”洛玖的声音传到殷寻墨的耳中。
　　“师父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也算吧。为师在师门之中的天赋较常人之上，所以一些宗门日常的比拼少不了。不过这也只是算其中之一，最重要的还是稳固道心。”
　　殷寻墨抬起头看着洛玖，抓住了洛玖此刻的表情变化。不知道为什么，洛玖在说到“道心”这二字时，面色上闪过的是痛苦以及眼波流转间少有的逃避。
　　其实洛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说什么道心，前世他们师徒二人，又有哪个是道心稳固的呢？
　　“道心，是什么？”
　　“是一种境界，明面上说道心是辅助修行的一种力量。所以为了道心，很多门派都倡导自己的弟子灭人欲，将精力全花在修行之上。”
　　说着这些，洛玖的心中却慢慢对这些话产生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但是内心的一点小火苗却不受遏制地开始燃烧。
　　洛玖感觉，自己的面前好像也出现了两条路，一条空空荡荡，一条荆棘丛生。可是这两条路却也是模模糊糊，看得不甚明白。
　　“这些话，你现在听听就行了。”洛玖对着殷寻墨笑了笑。这些话，不是一个孩子可以参透的。
　　“嗯。”殷寻墨乖巧地点头。
　　倒在地上的人用自己的剑撑着，慢慢爬了起来。他身上的伤已经浸染了半身的衣物，混着地上的泥土，说不出来的狼狈。可是那人还是慢慢站了起来，以剑作拐，拖着身躯慢慢往前走去。
　　明明满身狼狈，可这其中的傲骨却让人萌生敬意。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从道门里面出来吗？”
　　“徒儿不知。”
　　“有时候，一些生机，不在众人拾柴火焰高的地方，可能就在这些稀松平常却又让人不想忽视的地方。”洛玖看着前方的背影，说道，“这，就是生机。”
　　殷寻墨顺着洛玖的视线，看向前方。青年已经走出去很长的路了，可明明隔着这么长的距离，却并不感觉这一幕会淡出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