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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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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内侍上,四文官自下场门上,四武将自上场门上,丁奎上,李渊上)
李渊:
【西皮导板】丁御史日前把本进,【转原板】道秦王决洺水戕害官兵。这般的荒唐事孤岂能听信,世民儿他本是仁义的贤臣。本当不准丁奎本,又恐河朔不安宁。众州县识秦王不识君命,天长日久要生反心。孤这里早把主意定,趁机召回小娇生!
(李建成上)
李建成:
【白】参见父皇!
李渊:
【白】免礼平身。
李建成:
【白】谢父皇。
李渊:
【白】孤命你迎接秦王,怎么样了?
李建成:
【白】启禀父皇,秦王已到殿外。
李渊:
【白】宣他上殿。
内侍甲:
【白】秦王千岁上殿啊!
李世民:
【内白】领旨!
(李世民上)
【西皮流水】听得传旨把我宣,李世民迈步到殿前。站立在金阶用目看,父皇今日好威严。双眉紧锁怒满面,看起来今日事非凡。疑惑重重胸中按,参王的驾来问王的安。
【白】参见父皇!
李渊:
【白】免礼平身。
李世民:
【白】(台~)父皇召儿臣星夜赶回长安,不知有何吩咐?
李渊:
【白】丁御史。
丁奎:
【白】臣。
李渊:
【白】你日前对孤王奏了何事,当着秦王再说一遍。
丁奎:
【白】这个……(大大大……台~)(丁奎看李建成,李建成使眼色)臣丁奎领旨!
【西皮导板】提起了当日战洺水,【转流水】尊一声秦王恕丁奎。刘黑闼兴兵夺河北,秦王领兵破残贼。那一日交兵把阵对,决洺水,天地摧。混战中只落得玉石俱碎,做鱼鳖哪能分谁共谁?有道是功高也难掩其罪,望天子细追查明断是非!
李世民:
【白】丁奎!
【西皮摇板】好一个丁奎胡乱讲,你谎言欺君罪难当!
李建成:
【白】诶,二弟休要生气!
【西皮二六】食王禄忠王事令人敬仰,丁御史知无不言他本是忠良。贤弟休要怒满腔,金殿上把前情细说端详。倘若是并无一人水底葬,父皇为你做主张。倘若是真有几人把命丧,为破贼也只是小事一桩。圣天子岂可因此把罪降,有朝廷来抚恤料也无妨!
李渊:
【白】是啊。世民,丁御史所言,可是真的?
李世民:
【白】父皇啊——!
【西皮流水】非是儿臣怒满腔,丁御史说话太荒唐!为平河朔赴疆场,强忍酷寒着戎装。冒雪夺下了洺水城,六十日坚壁又劫粮。到季春贼粮绝胜兵无望,因此上堰洺水诱他自取灭亡。那贼渡河摆战场,洺南决胜刀对枪。精骑破阵我自为将,从午时杀到了暮色苍。只杀得敌血满衣裳,只杀得筋疲力尽苦难当。只杀得刘黑闼遁走北上,只杀得贼兵竞相逃亡。我命人此时决波浪,那贼寇、归路断、胆气丧、河朔这才归大唐。在战场把万千人性命执掌,并无有一言欺君王!
李渊:
【白】呀……(大大大……台~)
【西皮摇板】他只说万千人性命执掌,把我这君与父哪放在心旁?这才是人心易变意难量,小娇儿比当初是两样心肠!
李建成:
【白】启禀父皇。他二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下。依儿臣之见,就该调取军书一观,是非自然明白。
李渊:
【白】皇儿言之有理。孤王这就差遣使者,阵前调取军书。
李世民:
【白】啊万岁,徐圆朗尚未平定,此时调取军书,于军心不利,实为不妥!
丁奎:
【白】秦王不愿取军书一观,莫非是那军书中有什么怕人瞧的么?(仓!)
李世民:
【白】出征讨贼,非同儿戏。倘若误了战事,是哪个担待?(仓!)
李建成:
【白】嗳,万岁要查秦王军中所为,难道就会误了战事么?(嘟儿……仓!)
李渊:
【白】罢了——!(仓!)尔等不必争论,孤心已决。秦王暂且留在长安,待等调来军书,查点明白,孤王自有道理。(仓!)
李世民:
【白】啊父皇……
李渊:
【白】嗳,皇儿啊,自你去年出征以来,已有四月。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你我父子也该盘桓数日了。况且为父的为你造下了弘义宫,此一番回京,也该看看新府邸,若是不称心意,为父的也好再改啊。
李世民:
【白】父皇……
李渊:
【白】不必多言,就照此而行。散班退朝!
内侍甲:
【白】圣上有旨,散班退朝啊!
(李渊下,李建成、丁奎、二文官、四内侍同下)
李世民:
【白】唉!这是从哪里说起!
(李世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