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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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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了一会儿，杜轩颐还是觉得，亏大了。
而且，寒远牧要出演的可是同性影片，那不就是两个男人卿卿我我吗？
“你不是说，你是直男吗？”杜轩颐憋了半天，问出来了。
“谁规定，演同性影片的必须是gay？”寒远牧递给杜轩颐一杯酒，浅灰色的液体上浮着碧绿的薄荷叶。
看上去非常清凉爽口。
“新调的，没有酒精。”寒远牧的声音清清淡淡的。
“谢谢，”杜轩颐喝了一口，胸口的热气降下去不少，“现在边缘题材好拿奖，不少青年导演都选择了同性剧本，创作独立电影后参加电影节，成本低，成名快。”
“你对行业流行趋势还挺有研究？”寒远牧露出赞许的眼神。
至少杜轩颐看上去是赞许的，杜轩颐撇嘴：“我也是经纪人！你不会那我当草包吧。”
“《春光乍泄》看过么？”寒远牧不答反问，“那个演得很好。”
杜轩颐懂了，说来说去，这还是要演：“你不能脑袋一热就演同性影片。虽说好拿奖，但是名声糊掉的也不在少数。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寒远牧忽然停下来，眼神定定地看着杜轩颐，就像在看数日未见的情人。
目光灼灼，寒远牧的眸子温凉柔和，瞬间就冰镇了这夏日的炎热。
杜轩颐一时慌乱：“你，你别乱放电，我不吃这一套。”
嘴上拒绝，杜轩颐的心却噗通噗通跳起了起来。
“我演得像不像？”寒远牧收起发光的眼眸，微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杜轩颐劫后余生：“像，演什么像什么！我投降还不行么。”
寒远牧挑眉，像是个得逞的孩子。
杜轩颐背上冷汗冒出来了，怎么回事，刚才寒远牧就随意眨眨眼，为什么他就像一只站在高压线上的乌鸦。
被寒远牧的10万伏特电得焦黑。
寒远牧接受李理邀约，加盟《殊途同归》的消息在网络上引发震动，影帝时隔两年有新作，竟然还以同性题材开场，背后的故事看起来比影片还精彩。
周也从造型室化完妆出来，杜轩颐正在电脑上忙活，几个页面来回切换，手指头在键盘上飞。
周也低头，眉头拧了起来。
“不是吧，颐哥，你居然在帮寒远牧吵架？”周也用力拍杜轩颐的肩头。
杜轩颐头也不抬：“你不是寒影帝的粉丝么？他被黑了你都不知道？”
周也点开寒远牧粉丝后援会的群，一片和煦。大家都在叽叽喳喳兴奋安利寒远牧即将开拍的新剧《殊途同归》，没什么风浪。
“哪黑？”寒远牧问。
杜轩颐用鼠标划出一条线：“这个，你是不是傻？”
被杜轩颐鼠标划到的帖子，写着“盘点最适合演同性影片的演员寒远牧位列后排”
周也哑然：“这也算黑？”男演员适合演gay还是不适合演gay，都很微妙。
杜轩颐：“当然。”啪啪啪敲出几排怒斥网络喷子的话，看一遍，满意，发送！
寒远牧不适合，那就没人适合了。
周也歪头看了看杜轩颐：“颐哥，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
周也说：“自从你做了寒远牧的经纪人，就变得奇奇怪怪的，脸上的红晕就没消过。”
杜轩颐噎住：“放p”
周也笑了一会儿，凑到杜轩颐耳边：“颐哥，你不会对寒远牧有什么见不得光电的心思吧？我可提醒你啊，人家是清白的影帝，你的哈喇子可别乱淌。他跟曹放雨可不一样。”
“你什么意思？”杜轩颐抬头，“我还配不上寒远牧了？”
周也两眼放光：“有志气！颐哥，你要是能把寒远牧拿下了，我给你直播出浴。”
“低俗。没兴趣。”杜轩颐关了网页。
《白零仙子》杀青后，在各大电视台和网络平台播出，一夜之间就成为家喻户晓的热剧，主演林宁的微博粉丝飙涨五百万，和林宁盛传CP绯闻的曹放雨，也一跃成为话题流量，两人的超话上了热搜。
这一次，曹放雨不再以颜值取胜，不少影评家纷纷发博称赞他的演技。
几乎同时，各大厂商，各方品牌纷纷向颐心经济公司传来了合作请求，邀请曹放雨拍广告的，代言的，出席商业活动的，颐心经纪公司的官方邮箱瞬间被塞满，办公室里的电话铃也从未停过。
曹放雨是真正红了。
杜轩颐看着曹放雨的话题和照片出现在各种娱乐新闻中，忍不住热泪盈眶。
他一直以来的隐忍和努力没有白费，曹放雨终于翻身了，只要曹放雨地位稳固，他就不会因为接不到通告，被迫下海。
太好了。
“你在看什么？”寒远牧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毛巾，稍微擦了擦额角，目光放在了杜轩颐的手机屏幕上。
无意偷窥，但是太明显了，手机屏幕上曹放雨的照片被放大，杜轩颐笑得欢。
杜轩颐说：“曹放雨被提名这一次电视奖项的最佳新人了。”
寒远牧若有所思：“那的确值得庆祝，他现在在哪里上通告，你要是想去见他，就去。”
杜轩颐这才反应过来，他还跟寒远牧在《殊途同归》的片场。
“不，不是。”杜轩颐觉得不好意思，“你不是还在拍戏吗？”
寒远牧说：“不过还有一场夜戏，有小刘在就行。”
寒远牧的声音清清淡淡的，一点也没有生气和不满。
但是杜轩颐忽然就有点慌，他并不是想去陪着曹放雨，只是为曹放雨高兴而已，但是寒远牧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我只是替他高兴，他努力了很久，为这部剧付出了很大的心血。”杜轩颐解释道。
“哦。”寒远牧坐下来，翻开了剧本。
杜轩颐决定转移话题，也顺手打开了自己手里那份：“下一场夜戏，是什么？”
话到嘴边，就噎住了。
剧本上写着几个大字，要点，第一次亲吻。
演员：寒远牧 秦惜
杜轩颐愣住了，寒远牧要和秦惜演吻戏？
《殊途同归》讲的是两个城市青年从相遇到职场相惜的故事，寒远牧饰演上司陆东，秦惜饰演下属陈尔。
这一幕戏，是陈尔生日当晚，因为加班无法回家，与陆东在楼道相遇后，陆东壁咚他，两人第一次接吻，关系升温。
好奇怪的感觉。
杜轩颐丹田里冒出一股火气，一直窜到脑门。
寒远牧这种咖位的演员，吻戏不是说演就演的，一般会跟导演反复讨论吻戏的必要性，除非对剧情有重大推动作用，否则能推就推。
寒远牧已经零片酬出演了，还要献出银幕同性初吻，简直就……
“你不能演这场戏。”杜轩颐捏紧剧本。
寒远牧挑眉：“为什么？”
杜轩颐：“这已经超出剧情需要了，只是过生日而已，亲什么亲。”
寒远牧：“那你觉得，生日应该做什么呢？”
杜轩颐眨眼：“唱生日歌！”
恰好李理去换耳机经过，一听这话就紧张了：“杜老师，这个吻戏是两人第一次感情进展，很重要，也很必要，千万不能砍掉。”
“……”
李理又说：“生日唱生日歌那是朋友，寒老师和小秦可是情侣，他们当然得做点不一样的事。”
杜轩颐：“……”
干不过啊。
一面是才华横溢的大导演，另一面是不关你事的寒远牧，他简直就孤掌难鸣。
但是，他为什么要反对呢？
寒远牧是演员，和别的演员有亲密戏，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他的脑子乱个什么劲。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