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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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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反派，最看家的本事就是临危不惧。
哪怕已经被搁在砧板上等磨刀了，那也要用话多hold住全场，死撑一秒是一秒。
更何况，寒远牧递给他的又不是一把刀子。
杜轩颐绕开聚星娱乐所有人的目光，径直走到寒远牧办公室门口，敲了门。
“请进。”
杜轩颐刚做好的心理建设被击溃。
这一声请进清脆中带着一点停顿，停顿中又多了一份沙哑，沙哑中又……
这道门，隔绝的何止是走廊和办公室，简直就是他的尊严之门。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杜轩颐一向是大方刷卡，但是到了寒远牧这里，行不通了。
为了曹放雨，杜轩颐只能出卖灵魂。
门忽然开了，杜轩颐吓一跳。
“没反锁啊，怎么不进来？”
来人笑嘻嘻的，满脸春光，却并不是寒远牧。
是那天在酒吧见过的，《白零仙子》的原作者兼编剧傅北。
“怎么是你？”杜轩颐问。
傅北晴转多云，朝里面递了个眼神：“瞧，这就嫌我碍事了。”
杜轩颐这才看清楚，原来寒远牧正坐在办公桌旁，低头看着什么东西，对傅北的调侃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末了又抬头看了看杜轩颐：“进来吧。”
杜轩颐挪步，傅北借势推了他一把，转身啪一声关上了门。
空气瞬间凝固。
杜轩颐故作轻松，走到距离寒远牧最远的沙发上坐下，说道：“说吧，我能做什么？”
帮他选通告，联系导演，或者……
“三分甜果汁，不加冰。”寒远牧手指翻过一页纸。
杜轩颐心里冒出一个打问号，这是经纪人工作？
那寒远牧经纪人过得可真苦。
算了，暂且忍耐。
他只是个coser，又不是正主。
杜轩颐给寒远牧倒了果汁，放到寒远牧手边，才发现寒远牧在看的是一个剧本，页边已经被他标记注释得满满当当。
“是三分甜么？”寒远牧目不斜视。
杜轩颐点头：“是啊，是按照一分果汁，三分水的比利调配，绝对是三分甜。”杜轩颐为了满足寒远牧的要求，特意上网查了三分甜果汁的攻略。对了，攻略标题叫，怎么伺候强迫症主子。
寒远牧尝了一口：“味道发苦。”
杜轩颐瞪大眼睛：“不会吧。”
寒远牧把杯子往他跟前一推：“你试试。”
杜轩颐端起来喝一口，果然味道涩中带苦，奇怪，明明是照着攻略做，居然是两种味道。
等等，他刚刚用的是寒远牧的杯子？
两人还一前一后喝果汁。
我艹，那不是间接接吻？！
让我这直男的脸往哪儿搁！
杜轩颐啪地把杯子放回去，极不自然道：“大不了我再给你加点糖。”
寒远牧微微一笑：“你身为经纪人，不会不懂糖是艺人禁食名单上的第一位吧。”
“那……”杜轩颐拧开一瓶矿泉水，“喝水。”
寒远牧盯着那瓶矿泉水好一会儿，嘴角一弯：“原来你就是这样当经纪人？”
言下之意，颐心公司没有黄是个奇迹。
杜轩颐咳了一声：“不称职是吗？那挺好，你赶快把我开了，找个让你称心的来。”
寒远牧摇头：“挺好。”
至此之后，直到翻完全部剧本，寒远牧再也没有吩咐杜轩颐做什么。
杜轩颐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给方寻发信息。
九九归一：情况怎么样了？小雨点回剧组还顺利吗？
方片A：一切顺利，就是他问起你，我不知道怎么说。
九九归一：不用说。爸爸的苦心.jpg
方片A：这可不嘛。导演这次对小雨点态度非常好，出错了也没骂他，都是耐心讲解。
杜轩颐仿佛看到了曙光，曹放雨自从上次被他打醒，似乎换了一个人，而且寒丞因为戏份拍完已经离开剧组，可以说现在没有什么能够干扰曹放雨的障碍了。
杜轩颐嘴角露出了老父亲一般欣慰的微笑。
一回过神，眼前是寒远牧放大的脸。
杜轩颐吓得双脚缩回沙发：“干嘛。”
“傻笑什么？”寒远牧问。
杜轩颐装作喝水压压惊：“你看完剧本了？”
“没有，我有事要出去。”
杜轩颐大喜：“太好了，那你快去吧，早去早回……家。”
寒远牧居高临下：“你跟我一起去。”
寒远牧约了李理导演在咖啡厅见面，杜轩颐当了跟屁虫。
李理是国外进修回来的大才子，正在筹备一部文艺片，第一个考虑的人选就是寒远牧。其实李理并没有见过寒远牧本人，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寒老师，你真是太帅了。”同为男性，李理也被寒远牧迷住了，眼神落到杜轩颐身上，李理眼睛一亮，“这位也是演员么，帅得眼花缭乱啊。”
不愧是人以类聚，寒远牧身边的人也这么好看。
寒远牧微微一笑：“不，他是我的经纪人。”
李理恍然大悟，连忙向杜轩颐伸出手：“幸会，那以后还有很多见面机会。”
杜轩颐顾自坐下来，向后抬手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点个头。
李理愣住，寒远牧伸手跟他握了，又问：“我们开始吧。”
李理点头：“好啊，剧本你都看过了吧，我这个故事是……”
寒远牧听得很认真，杜轩颐完全不感兴趣。而且他身为coser，不可能真正替寒远牧做决定，他这个暂时经纪人，不过就是寒远牧身边的背景板。
不如当个乐子。
所以当李理问他，寒远牧需要多少片酬的时候，杜轩颐随意伸出一个手指。
“一，一千万？”李理试探，还好，这个数字在他预算之内，寒远牧是影帝，这个价格他值。
杜轩颐说：“一块钱。”
李理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杜老师，你别开玩笑了，这个价格寒老师愿意收，我也不敢给啊。”
杜轩颐半开玩笑：“我们寒老师只看剧本，不看片酬，你这个剧本他非常满意，他可以零片酬出演。”
李理愣在原地。
杜轩颐对李理的反应很满意，好了，接下来就是看寒远牧如何去打回圆场了。
他悄悄瞥了一眼寒远牧，他正若无其事地搅动杯子里的咖啡，寒远牧没有加糖和奶精的习惯，所以杯中的液体黑漆漆的，就像大脑阴影里的沟沟壑壑。
杜轩颐暗想，寒远牧多半要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说，我的片酬怎么可能一块钱？聚星娱乐难道是慈善机构吗？
“是这样，”寒远牧放下勺子，金属小勺清脆一声靠在杯壁上，“片酬一块。”
李理：“……？”太好了，有赚到！
杜轩颐：“……？”别看我，我没疯。
寒远牧微微一笑，伸手向李理：“我的助理会把正式合约寄给你。合作愉快。”
李理被这个喜讯砸晕，恍恍惚惚伸出手：“合作愉快。”
杜轩颐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寒远牧竟然答应了？！
什么喜欢剧本，看好导演，全部都是他编的，那剧本他连一个字都没看过，也根本不知道寒远牧的态度。
一块钱，他用一块钱就把寒远牧给卖了。
“我能问一下，那是什么剧本吗？”杜轩颐硬着头皮。
寒远牧语气轻松：“是个同性剧本。”
“……！”
杜轩颐想撞墙，他居然用一块钱就把寒远牧卖给了一个男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