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之魂》苏沐荷

20、第九章 回家 下

　　六、

　　符纸、朱砂、香烛、细沙、公鸡血，都准备下了，唐乙又写了一张单子，里面是各式的药材，递给索松。索松拿着这张单子去药店。唐乙自己则在桌子旁坐下细心制作符咒。
　　不过显然，这样的工作不适合鬼族在旁边看着。既使是唐乙允许自己在旁边看，钟齐介也怕唐乙画的符咒会不小心飞到自己身上。符咒耶，那东西可是专门用来对付鬼族的，碰到自己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钟齐介很自觉的躲进索松帮他们准备的房间，自娱自乐。
　　索松过了很久才拎着大口袋回来，里面除了唐乙指定的全部打成了粉末状各式药草，还有一件天师的衣服。
　　索松把衣服递给唐乙，“我从一个学生那里要过来一件衣服，你去鬼族，没有天师衣服的保护，会对身体有伤害吧。”
　　唐乙笑道：“我之前还想呢，没有天师的衣服怎么办，还想是不是要在衣服上自己画符咒来充一下天师的衣服，没想到舅舅竟然帮我找到一件衣服了。”他接过衣服，因为天师的衣服本来就比较宽松，所以虽然并不是比量着自己身材做的，可是也还算合体，“谢谢舅舅。”唐乙说。
　　索松想了想，“还有个东西给你，不过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他打开柜子，嘴里低声嘟囔着，“在哪里来着？”翻了许久，从柜子底下翻出一把很精致的匕首，“这个，也是一个学生送我的，我用不上就一直压在箱子底。以前问过你爸爸，但好象没你爸爸自己的法器趁手，一直留在我这里了。”
　　唐乙接过来，那是一把用桃木制作成的匕首，取桃木本身的除祟功用，匕首的全身都雕刻着繁复的符咒。唐乙仔细辨认，有破体的咒语，有强化体质的咒语，几种符咒交缠在一起。在匕首把的顶端，有一个铜环。轻轻一拉，一根长长的丝线在把的内部拉出，连接着铜环。
　　“这是个好东西呀！”唐乙高兴的说，“这匕首是可以投射出去再拉回来的，可以远程攻击的。”
　　索松向他解释道：“嗯，我看你的法器只是有分离体内能量功能的，自身并不具有攻击能力。如果再加上这个，正好弥补你在物理攻击方面的不足。不过，你可得练练怎么用，别到时候没打到敌人，再伤到自己了。”
　　“我可还是你徒弟，扔坏了那是你这个师傅没教好。”唐乙笑道。
　　索松在唐乙头上敲了一个爆栗子，“少跟你爸一样学的贫嘴滑舌的，这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情。”他转头看看唐乙刚才的工作，“怎样，符咒画完了吗？”
　　“哪有完的事。”唐乙叹气，“我得多画一点，谁知道到时候够不够用。”
　　索松点点头，拎起那包药草，“那我让之纤把这些药处理一下？”
　　“别麻烦舅妈了。等我画完了，自己处理吧。”唐乙说。
　　索松拍拍唐乙的头，“你有那个时间多画两张咒。平时你在你家，还不是姐姐、姐夫帮你弄。现在你是在舅舅家，再说，你不光是去救你妈妈，也是去救我姐姐，这些事情当然是我们帮你弄。你继续画你的咒，这些药拿给我来处理。咒我是不会画，药我跟你舅妈还是会搞的。”
　　唐乙抓抓头，笑一下，便也不再推辞，“那——就谢谢舅舅、舅妈了。”然后他把袋子里的每种药材拿出来，一一把药的制作方法解释给索松听，索松一边听一边仔细记了下来。
　　唐乙说完，索松便拎着那一袋药材去找田之纤一起帮忙。唐乙依旧坐下来，继续准备去鬼族需要的各类必带的符咒。

　　七、

　　夜晚，钟齐介趴在唐乙的怀里，唐乙怀里很温暖，对于一只已经死掉的只是因为里面住着两只鬼族才能活蹦乱跳的猫来说，真是个舒服的地方。
　　“明天你们就可以回家了。”唐乙对钟齐介说，“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为什么问我们有什么打算？应该问你是怎么打算吧。我倒是可以帮你找到进鬼族的通道，可是你要怎么去找。你完全没去过鬼族吧？你知道怎么找人？去哪里找？”钟齐介撇撇嘴，“别逞能了。”
　　“那还能怎么办？而且我准备过去要先找我爸爸，我想他怎么也比我清楚。”
　　“哼，多此一举。”钟齐介不屑的皱皱鼻子，“好吧，看你这么为难，你又送我回鬼族，我就勉为其难在鬼族替你做个向导吧。而且，人族和鬼族的空间中间出现裂缝，这种事情以前是作为路辅师我们家负责处理的，我也不能容忍在人族和鬼族的空间中间出现这么大的一个裂缝。”
　　唐乙打个哈欠，“哈，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责任感的。”
　　“切，看不起我。”钟齐介不高兴的转过脸，觉得不解恨，又转回头，张嘴就在唐乙胸前咬了一口。
　　唐乙啊的叫了一声，气哼哼的威胁钟齐介，“你敢咬我，小心我在你身上贴符。”
　　“你贴我符我不带你去鬼族。”钟齐介笑的嚣张又得意。
　　一人一猫在被窝里乱打起来，原本唐乙的担忧也在这小小的打闹中消失无踪。
　　“好了好了，别闹了，睡觉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要好好休息。”唐乙搔搔钟齐介的头。
　　“哼，放过你。”钟齐介伸伸腿，扒在唐乙怀里闭上眼睛。真好呀，明天就能回家了。

　　“符咒。”
　　“带了。”
　　“除祟的药。”
　　“带了。”
　　“公鸡血。”
　　“带了。”
　　“天师衣服。”
　　“带了。”
　　“法器。”
　　“带了。”
　　“食物和水。”
　　“带了。”
　　“朱砂、香烛、细沙。”
　　“带了。”
　　“好，东西带全了，出发！” 唐乙斜系着一个包，怀里抱着钟齐介，身后跟着索松。
　　“舅舅，不用送了，我跟钟齐介一起，我们要去找一个可以进入鬼族的通道。我爸是大天师，所以可以使用特别通道进入鬼族，我跟钟齐介去找一个鬼族的通道。那种地方一般祟气都比其他地方重，您不是天师，会伤害到您。”唐乙对索松道，“您也不用担心，我去那边找到裂缝，把裂缝清理出来马上就回来。在鬼族的路辅师帮忙，会很快的。”
　　索松叹口气，点头道，“既然如此，你自己小心着点。怎么说也是去鬼族，光是你的精气就够让那些鬼族垂涎的了，万一被发现了……总之，早去早回，别在那边停留太久。天师协会啊什么的，不要去管他们那边的事情。能把你爸爸跟你姐姐带回来最好，如果你能力不够，千万别勉强，遇到麻烦就赶快回来。对我来说，你们才重要，什么鬼族入侵呀什么的，都不如你们的性命重要。”
　　听到索松的唠叨，唐乙露出笑意，“舅舅，我知道你担心。安拉，你从小教我练武，你还不知道我的身手吗？”他拍拍自己的手臂，“放心吧，过几天我从鬼族带特产给你。”
　　“又跟你爸学的贫嘴滑舌。”索松无奈的揉揉唐乙的头发，“快去吧，早去早回。”
　　“嗯。”唐乙点头，“好了，钟齐介，我们出发。”他转身走出索家道场。
　　田之纤从屋内走出来，担心的看着唐乙走出门的背影，“老公，小乙是要自己去做什么天师的任务吗？他还是孩子呢，一个人太危险了吧。”
　　索松摇摇头，满面担忧。
　　“希望他一定平安回来，不然我会被老姐骂死。”索松叹着气，拉着田之纤回到屋内。

　　八、

　　唐乙抱着钟齐介，“喂，我们到底往哪里去？”
　　“去郊外吧，城市里人太多了，气味很嘈杂，感觉不出来哪里有可以进入的通道。要知道，我们鬼族虽然喜欢人的精气，可是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啊，你家除外，你家那里祟气味道倒是挺重，不过想必你也不想从那种裂缝走吧，万一走到不知道哪里就糟了。”钟齐介很是唧唧歪歪。
　　唐乙没心思管他说的那些，想了想，对钟齐介道：“那我们去郊外，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帮你把老爸下的封印解开，你找一个可以进入鬼族方域的入口。”
　　钟齐介沉默了一会儿，半天没说话，然后他嘀咕了一下，“你这个天师怎么一点防范意识也没有，我好歹也是鬼族的人呢。”
　　唐乙没理他，招了一辆出租车，说了郊外的一个地方。
　　“那里荒郊野岭的，你一个小孩跑那里干什么，那边也没个车，小心你到时候回不来。”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唐乙，劝阻道。
　　“大叔，没事的，我亲戚正好开车路过那边，所以要我在那里等他车。”唐乙微笑着回答。
　　司机不认同的摇摇头，不过还是驱车向城外开去。索家道场本来就在城市靠近郊外的地方，所以司机也并没开多久，就已经到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年轻人，要是你遇到什么事马上跟大叔我联系，你一个小孩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我看着都不放心。”司机大叔不由分说把自己的名片塞给唐乙。
　　“那实在太感谢您了。”唐乙很诚恳的向司机躬身致谢，司机摇摇头，开车回来路开了回去。
　　唐乙带着钟齐介向公路旁荒凉地方走去。走了一段，前后左右都没有人，唐乙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看看上面，树荫茂密，只有很少的阳光漏了下来。好，就是这个地方了，唐乙决定。
　　唐乙远远看着远处的公路，“钟齐介，你刚才问我为什么对你没有防范之心。”他蹲下来，“你上次应该偷听到了，其实某方面，我跟你一样，都是被自己同族驱逐的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想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可是心怀芥蒂。而且，你的哥哥现在也回到鬼族了，你一定也很想跟你的亲人团聚吧。”
　　钟齐介坐在地上，叹口气，又伸头蹭蹭唐乙的裤管，咕哝一声，“你可真是个滥好人。”他跳上唐乙的膝盖，“决定了，到了鬼族，我一定帮你。先堵上裂缝，再去找到你爸爸跟你姐姐。”
　　唐乙笑着搔搔钟齐介的头，“哈，你昨天晚上就说要帮我了，难道说你其实只是说着好听，准备一去鬼族就把这件事忘了？”
　　“哪里……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钟齐介讪讪的笑着。
　　唐乙也不再跟他多说，让他好好的坐下，“好，现在我帮你把爸爸的符印解开。可能会有些不舒服，你忍着点。”
　　钟齐介点点头，端正的在地上坐下。因为有些害怕，他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唐乙。
　　只见唐乙在地上盘腿坐下，解下束发套在指上，手指翻动，双手结印，闭着眼睛，表情凝重，口中念着钟齐介听不懂的咒法。因为是白天，可以看到一些淡青色的烟气从唐乙的手上弥散出来。
　　忽然，唐乙低喝一声，手指顶上黑猫的额头。
　　钟齐介感觉一股凛冽的气势从头贯入，仿佛是无数的刀锋从额头刮向整个身体，身体一阵疼痛。但“刀锋”过去后的地方却又有说不出的畅亮感觉。忽然，一股极大的压力从头顶压下，像是被锤子在头上重击了一下。
　　钟齐介大叫一声，不由得后退两步，刚要抬头骂唐乙，却发现黑猫还端坐在自己面前，而自己身后还压着一个人，那个人是简波力。

　　九、

　　“啊，出来啦！”钟齐介兴奋的跳起来。
　　“是啊，少爷，我们出来了呢。”简波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虽然是在树荫的隐蔽处，但仍然有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星星点点的光斑漏了下来。
　　“啊，太阳！”钟齐介惊叫一声，“出溜“一下窜进刚刚已经空掉的黑猫的体内。
　　“少爷，小心……”简波力刚想提醒钟齐介小心唐乙再下封印，钟齐介却已经附进了黑猫的身上。
　　“嗯，简波力，你想说什么？”钟齐介附着黑猫的身体转身看着简波力，“简波力，快附上来，太阳好讨厌，小心受伤。”他很是关心的向简波力招呼着。
　　这两个人（唐乙和钟齐介），还真是一样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啊。简波力心里无奈的叹气，却也附上了黑猫。
　　“好了，现在封印解开了，我们去找一个鬼族和人族的通道。——钟齐介，这附近有没有去鬼域的通道？”唐乙抱起黑猫版钟齐介。
　　“让我看看。”钟齐介闭上眼睛，两只猫爪似模似样的搭在一起。
　　唐乙觉得有一些很奇异的东西从钟齐介的身体内向四下散发开来，这感觉与人族的法术、魔族的魔法都不一样。他不由心中猜测，这应该就是鬼族的法术吧。
　　“耶，我们运气不错呀，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通道。不过那个通道后面……”钟齐介为难的抓抓头，“似乎是王宫的什么地方，黑洞洞的，我也看不出是哪里。”
　　“王宫？”唐乙兴奋的睁大眼睛，“那个什么海蓝晶石就是在王宫吧。虽然说黑洞洞的，不知道对面是什么地方……不过如果不行，我们还可以顺着通道回来，是不是？”
　　钟齐介歪着头想了想，“嗯，没问题，不行我们可以从原路返回去。而且黑洞洞的话，多半是哪个王妃的衣柜之类的。通道如果有一边是黑的，一般都是在衣柜的镜子里。像上次你跟你姐发现我跟哥哥的时候，我们看到的就是黑洞洞的，因为在衣柜里面。”
　　“太危险了！”简波力反对道，“王宫里到处是侍卫，万一有点闪失，根本就是去送死。”
　　“不入虎穴，焉入虎子。”唐乙表情很是兴奋。
　　简波力还没说话，钟齐介却比唐乙更亢奋，“就是就是，简波力，我们去把王宫搅个乱七八糟，那个王八蛋。咱们钟齐家给他们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那个王八蛋竟然敢把我们钟齐家封印，还把我们赶出鬼族。老子杀不了他全家，把他后宫搞个乱七八糟也算解气。”
　　一人一鬼全都精神焕发，简波力无奈的心底叹气，这真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
　　“你们太天真了，王宫里面哪里是那么容易出入的。你们两个小孩，这根本就是玩火。”简波力满面担忧。
　　“也还好，我小时候住在黑魔族的王宫。也没有多难出入，想要不被人发现啊什么的也不是我难的事情。”唐乙道。
　　“就是的，又不是没去过王宫，哪有多难嘛。”钟齐介拍拍胸脯，“如果有问题，我们顺原路跑回来就行啦。简波力，你不要那么胆小嘛，我们家都被王害的这么惨了，我们要报复！报复！”说完，钟齐介拍拍唐乙的肩，“走啦，我们去王宫捣乱。”说着，不顾简波力的劝阻，引导着唐乙向他感知到的那个通道方向走去。
　　向西走了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不远处，看见一个废弃的破房子。钟齐介带着唐乙走了进去，原来那破房子却是个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破败了的破庙堂。
　　钟齐介从唐乙的怀里跳下来，绕着庙堂绕了两圈，然后跳上已经倒塌了的神像底座，在台子上向唐乙招招手，“快来快来，就是这里，我把通道打开。”

　　十、

　　唐乙爬上平台，然后摘下背包，从背包里取出天师的衣服，套好。
　　“你把通道打开，然后你跟简波力就从黑猫身体里出来，你们可以钻到我的包里。我的包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就算进入了鬼族，你们在里面也不会受到影响，等我进入鬼族以后再把你们放出来。这样钟齐介，鬼族的王族封印就不会对你产生影响。毕竟如果是我用法术把你跟简波力打回鬼族的话，那也是挺不舒服的事情。”唐乙向钟齐介解释。
　　“好。”钟齐介点头。
　　钟齐介和简波力从黑猫体内脱出来。简波力站在钟齐介旁边，手上捏了个守护的诀。
　　钟齐介闭上眼睛，双手交叉，口中念念有辞。钟齐介是为了打开通道，自然是需要使用自己的法术，但是为什么唐乙也是一副做法的样子。简波力惊讶的看着唐乙，唐乙也盘腿坐在不甚干净的台子上，双手不断结印，口中念念有辞。
　　这……这是在做什么？难道唐乙要对钟齐介不利？简波力不由暗暗加了戒心。
　　专心开通通道的钟齐介却并没有注意到唐乙的动作。作为路辅师，他自己是并没有太多的鬼族法力，开通通道是钟齐家的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是跟随血液流传。
　　钟齐介默默念着咒语，随着咒语的吟咏，地面开始产生微微的振动，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地底爬行。震动绵延不绝，整个台子都似乎要在这样的震动下崩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地底向高台蜿蜒而上，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钟齐介忽然双手压在地上，手掌中发出隐隐的光芒，穿透高台。
　　简波力一边看着钟齐介，眼睛余光里观察着唐乙的动静，生怕唐乙会对钟齐介有任何动作。
　　唐乙的咒语念的很快，听不清楚念的是什么，双手在身体前上下翻飞，时如莲花，时如鸢尾。忽然间，唐乙的身体开始产生变化，原本鲜明的轮廓似乎与周围的环境慢慢融合，身体也慢慢变暗。
　　随着钟齐介双手发出的光芒，有一些黑色的东西从钟齐介的双掌中以旋涡的方式慢慢扩散，范围越来越大。然后，钟齐介的身体忽然被弹了出去，简波力连忙跳出去接住钟齐介，而后轻飘散飘落在台子上。
　　钟齐介从简波力怀里跳下来，兴奋的对唐乙道：“开了开了，我们快走。”……看到唐乙的样子，钟齐介惊讶的睁大眼睛，“唐乙……你怎么搞的，为什么跟我们鬼族的样子一样了。”唐乙的身体已经完全暗下来，甚至人都虚化了，看起来简直与鬼族没两样。
　　“这是拟态，是一种人族的法术。”唐乙解释道，“我要进入鬼族，如果还是人的样子，那不是很快就被发现了，这个法术能让我有跟鬼族一样的形态。”
　　“哼，你们人族真狡猾。”钟齐介不屑的撇撇嘴。
　　唐乙笑起来，“人族和鬼族在不同方域，本来也不应该互相打扰。鬼族来人族的方域会受到御魔之气的伤害，其实我们人族去鬼族的土地上也会有伤害——即使是变成鬼族的样子，也会造成伤害的。我们的力量来源于精神，变成这个样子以后，精神就被压制，所以其实是很危险的事情。”
　　“切，反正你们是狡猾狡猾的，总会找理由。”
　　“你呀，别气了。”唐乙笑道，拉开包“快钻进来吧，我们赶快走。我知道这个通道也只能开一会儿，是吧，我们赶快过去。”
　　钟齐介虽然一边还在不屑的叨咕，一边却依言钻进了唐乙的包中，简波力也随着钻进了唐乙的包。唐乙拉好拉链，系好带子，背上包，趁着通道还没有被关闭跳进了通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