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澈之风

24、第 24 章

　　天空飘不完的云彩，没有一片能擦去忧伤。
　　---------------摘自朽木手札
　　市丸抬起头，蓝染已经让到一边，平子满眼愤怒地站在面前。天都被莫名其妙地感染，挤出几滴泪来，滑过市丸绯红的脸颊。
　　“你是禽兽吗？”平子终于开口道。
　　“……”
　　“畜生，虎毒尚且不食子！”平子愤怒地吼道。
　　雨居然越下越大了，平子看了看市丸，朝他走去。蓝染若有所悟地上前拉住平子，被平子狠狠地甩开。
　　“你什么意思？”蓝染变得焦虑起来。
　　“你不是很聪明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
　　蓝染似乎被激怒了，扳过平子的肩膀猛烈地摇晃着，平子却笑了，一脸平静。
　　“够了。”
　　市丸冲上前去，掰开蓝染的手。拉着平子往出口走。平子却故意地放慢速度，然后刻意停下来。市丸有些气恼地看着平子，平子不以为意地转过身去。
　　“他是你儿子。”平子说道，如死般冷静，嘴角还挂着类似胜利的笑容。
　　市丸痛苦的咬着嘴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市丸缓慢地穿梭于灯红酒绿的街道中，平子死死地在后面跟着，有些紧张。平子什么都不敢想，只是很碰巧地听到了一首老歌，他曾经觉得很愚蠢的歌，然后他就意外地脱口而出:
　　“当我们还年轻，在微妙的五月清晨，你曾说，你爱我，当我们还年轻。
　　你曾说，你爱我，啊！我们心心相印，我们欢笑，我们哭叫，然后分手时刻来到，别忘了，你爱我，当我们还年轻……”
　　唱着唱着，竟变成了奇妙的合唱，平子想起这首歌，和他以前在一起的日子，只是平子不记得市丸从唱不完整一首歌曲，他从没试图记一首的歌词，这是个例外，也是个无法重来的意外。

　　“银，你去哪？”
　　“我回去了。”
　　“不去我那吗？”
　　平子伫立在街口喊道。市丸没有回头，风扬起他的银发，是散在空气中的破碎流年。风可以吹散微尘，但时间却不能使记忆挥发。
　　“不用了。”市丸蓦地说道，对着夜晚粲然一笑，“你是故意的吧？我是说，说出那件事。故意说给蓝染老师听。”
　　“银，要知道。”平子竟吓出一身冷汗，“我是爱你的。”
　　“呵呵。”市丸又笑了，接着低下头，“那，岂不是我的无上荣幸？”
　　“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