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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曲江临池柳(下) ...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夭色一边细数纸条中的名字,一边道出这个人的生平和性格。
萧尧在一旁大叹:“色色,你真是太好用了!”
夭色在萧尧面前不拘小节惯了,对于她这个令人产生误解的称呼,并不予以纠正。她回答道:“你才知道?会不会迟了一些?”
“我错了!色色人最好了!”萧尧玩笑式地讨好着。
许是生长环境使然,夭色天生不是安分的人,她觉得大家闺秀一般的生活是没有生气的。现在有了这么一件可以耗费她大把精力的事情摆着眼前,她不玩个风生水起,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结束了全部的阅览和登记的工作,萧尧毫无形象地伸了一个懒腰,问:“楼里的姑娘都参加了吧?”
“只除一人。”夭色神情不明地说道。
“谁?”萧尧这下来了兴趣。
“素莲。”
萧尧若有所思,然后道:“她好像鲜少出门,也几乎不与其他人来往。”
“我就是看不惯她自命清高的样子,尽管她有那个资本。”夭色的神情有些愤愤然。
“哦?说来听听。”
夭色奇怪道:“你不知道?她是当今二皇子——瑾王的人,常年被包了场的。”
“这下知道了。”萧尧不知道很正常,她向来不关注那种尚未标明立场,又跟自己没有瓜葛的人。“直接娶回家不是更好?”
“如今朝局中,瑾王是众皇子中,最有可能问鼎东宫之人。瑾王妃是镇国大将军之女,她不反对瑾王纳妾,但门第观念甚高,不会允许青楼女子嫁入王府。镇国大将军高麓手握兵权,瑾王怎会因小失大?”
“原来如此。”萧尧恍然。
夭色开始无法忍受萧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讽刺道:“不知道是谁要组建‘蝶网’的?信誓旦旦地要掌握各方情报,却连最基本的朝堂局势都不明。”
萧尧羞赧地低下头,“今后我会注意的。”
“有时候真是看不透你,明明聪慧狡黠,却又似对这里陌生得很。”夭色对此十分不解。
“因为,我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萧尧还是决定告诉夭色部分真相,跟知己分享自己的秘密,起码不会感到孤单。
“难怪。”夭色聪明地将话题终止在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当别人不愿提及,就不要勉强。
另一方面,寒伊自萧尧处习得了众多乐曲,速度远超萧尧的预想,甚至让萧尧觉得手中的库存到底还能持续多久。
有了寒伊这一助力,节目的编排可以正式开始了。萧尧就着以往自己的演出经验,对逸水楼的众人进行指导。先后排了几组风格迥异的舞蹈,并穿插了舞台走秀的形式,力求展示出每一位姑娘的独特之处。而要将如此纷杂的节目井然有序地安排在一起,少不了乐曲与人的默契配合,跟着节奏走,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在萧尧的提点之下,把逸水楼里的乐师集中到一起,共同演奏,以加强乐曲的感染力。寒伊将谱好的曲谱交给其他乐师,十分顺畅地指导其他人,用现代人的眼光看来,他俨然成了乐团的指挥兼首席。他虽然对人极其冷淡,但在他钟爱的乐曲方面,却从不吝惜和别人交流的机会。
节目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与此同时,萧尧不忘对新加入“蝶网”的众姐妹们进行公关礼仪的指点。楼里的姑娘虽擅长察言观色,但获取消息还需要做到不动声色,让对方自然而然地倾吐心事。针对这点,萧尧将自己所知的现代心理学知识一股脑儿地灌输给她们,叮嘱她们牢记在心,随机应变。
万众瞩目的一天终于到来,逸水楼重新开张,引来了无数贵客、金主。大厅四下喧哗,觥筹交错,都在等待着新的惊喜。
今晚的表演被萧尧分成了三拨人,分别是由萧尧领舞的《扇子舞》、由夭色领舞的《胡旋舞》以及剩下的人的才艺展示。萧尧本来准备了《水袖舞》,要给素莲的,不过,素莲确如夭色所说,过于清高,不与他人配合。萧尧只能作罢,除却她自己和夭色各自调走了的十二名伴舞,其他人或组合或独自进行表演。
首先,由萧尧领着自己队里的十二名伴舞,精心打扮,盛装出现,其实只能算是走台的亮相,却毫不意外地收到了赞美声和欢呼声。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待会儿她们作为舞伴,会失掉自己的特色,那么就让她们趁现在展示出来。
萧尧心下思量着:“今晚每个人的造型都是自己根据她们各自的特色设计的,更在衣饰上大胆地运用了不同的元素,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萧尧穿在身上的舞衣,是从上海淘回来的货真价实的现代产品。萧尧当时一眼就相中了它,分为上衣和及地长裙,是由质地非常薄透的各色雪纺拼接而成,层层叠叠,呈不规则状,给人的感觉就是异域风情十足的华丽。
前面十二名姐妹悉数亮相完毕,萧尧的登场立刻就吸引了全场的瞩目。如果说之前看到的是惊喜,那么从萧尧身上看到的就是遗世独立般的惊艳,她往那里一站,所有的一切都要黯然失色,只余她一人,闪了众人的眼。
萧尧微微一笑:“今日逸水楼重新开张,小女子万分感谢各位的捧场!下面请欣赏节目。”
乐起,一个个红色飞天造型的女子踏着轻盈的舞步蹁跹而至,迅速在台上围成一个圈。萧尧可是劝说了许久,才让夭色同意伴舞也着红舞衣,那个女人对红色近乎痴狂。她们身着紧身衣裤,上衣为窄袖,裤子自膝盖处开始呈喇叭状开放。最妙的地方在于这是名副其实的露脐装,萧尧用红色丝线编织成流苏,将裸露的地方完全遮盖,而在旋转的时候就会飞扬起来。
她们先是绕圈做了几个动作,然后“铿”的一声曲调陡转,集体下腰,露出了立于中间的夭色。顿时周围一片吸气声,因为夭色的妆扮。在保持这支舞蹈的审美整体性的同时,为了突出她领舞的身份,萧尧特地在她的舞衣上坐了改动。上衣改成“V”领的无袖衫,流苏为华贵的金色,并在其下端缀满了铃铛。光洁的玉臂上用长长的绸带在肩膀、手肘、手腕各处固定,形成了几个半环状,极具垂感。这衣服也就只有夭色敢穿,源于她的反叛,亦源于她高超舞技。要知道那些铃铛稍微一动,就会叮当作响,还有垂地盘旋的绸带,如若没有极强的控制力,反而会破坏整支舞蹈的美感。
《胡旋舞》,舞蹈旋转为主,故名胡旋舞,要做到舞蹈动作和姿态以及内心情感都和伴奏的音乐旋律、节奏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她们旋转时双袖举起,轻如雪花飘摇,又像蓬草迎风转舞,时而左,时而右,好像永不知疲劳。在千万个旋转动作中,都难以分辨出脸面和身体。旋转的速度,似乎都要超过飞奔的车轮和疾徐的旋风。
最后,夭色双手带着绸带往两边一撒,绸带落在在两旁以低姿态造型的伴舞,单足立稳,定格在最美的画面,像极了浴火重生的凤凰。
萧尧在场边候着夭色她们,只见她们个个脸色略带娇红,气喘不定,不知要惹得多少男人心神荡漾。这支舞蹈消耗体力的程度,可见一斑。萧尧对着舞伴说:“快去换装,你们还要上台再惊艳一把。”她们面带欣喜地下去了。
萧尧和夭色接着关注中间的节目,因为人数散漫,并不如方才群舞的震撼,不过也足够吸引住底下人的目光了。
“你说,素莲会不会后悔没有接受我的提议?”萧尧侧脸小声询问夭色。
夭色“哼”的一声冷笑,“就算后悔,她也不会表现出来的。”
“有没听过一句话:你的敌人才是最了解你的人。”夭色听罢,粲然一笑。萧尧接着道:“不过,这样一来,也算缓和一下气氛,不坏。”
如果说夭色的《胡旋舞》恰如其分地展示了女子的妖娆,而萧尧的《扇子舞》则表现出女子的随意洒脱。
萧尧的伴舞一律身着白色舞衣,样式仿造萧尧的那身,手持红色绸布所制的折扇。萧尧在准备道具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并没有折扇,她考虑今晚表演结束后,大量推广折扇,多么风流潇洒的公子哥配件,怎么可以没有呢?萧尧自己拿的是把金色的折扇,不是她偏爱金色和红色,只是这两种颜色搭配起来,舞台效果特别好,金色拥有梦幻的华丽,并且可以带出红色的璀璨。
悠扬的笛声响起,背对场下的众人缓缓地转过身来,配合着曲调在场上穿梭。如约定一般,萧尧她们一齐甩开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镇住了场下的人。随着节奏的变换,折扇在他们手上分分合合,行云流水,飘逸炫美。萧尧特意在其中加入了太极的元素,是动作看起来更加洒脱。
对于场下的来说,今晚必将永生难忘,太多的不寻常,构成了一个虚妄的梦幻,沉醉不知归路。
当夭色她们结束终场的走台,萧尧才重新登台,一直站在台前的夭色牵起萧尧的手,相视而笑。两大美人的亲昵模样,让场下骚动不已。
“不知今晚蝶舞的安排,是否令各位大人满意?”萧尧明知故问。
答复她的自然的热烈的欢呼声。
“如此便好。”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提出质疑:“怎么不见素莲?”
经此一提醒,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台上如今只剩萧尧和夭色,昔日双生花之一的素莲并不在场。
萧尧打量起说话人来,他一身华服坐在大厅正中的贵宾席的主座上,正襟危坐,有说不出的威严。估摸为三十几岁的中年美大叔,脸部线条分明,透出刚毅之感,萧尧忽而觉得有几分面熟。他眼神中的肃杀之气,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他旁边围绕的一群人,衣着光鲜亮丽,却对他神情恭敬。再看他身后的小凳子上,坐着几个护卫一般的人物。原来为了推广逸水楼的新花样,萧尧特意让夭色把所有客人安排在大厅,二楼的厢房暂不开放。而有个别身份尊贵的客人,说什么也不肯屏退左右随侍,但又不能让那些柱子一般的侍卫挡住后面人的视线,萧尧唯有出此下策,让他们坐小板凳。不得不说,围绕在那人身后的随侍,纵使坐在小板凳上,也依旧腰杆挺得老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这样一个人物,怕是不简单。萧尧用眼神询问夭色:“他是谁?”
夭色对萧尧咬耳朵道:“瑾王。”
萧尧心下了然,扬起微笑的脸,正视瑾王,不卑不亢地说道:“小女子接管逸水楼的时间不长,得到了夭色的全力支持,竟让我疏忽了素莲。”
短短一句言语,已经将昔日的双生花碰到了不同的境地。萧尧不欲得罪瑾王,但她要人知道,逸水楼中,付出和回报是等价的。从此以后,世人都知道逸水楼的双生花齐名的格局被打破,素莲一下子被蝶舞和夭色压制了。
萧尧不等瑾王发难,迅速转移众人的注意力,“今晚逸水楼重新开张,我们换种待客方式,如何?”
场下立刻一阵喧哗,众人好奇地看着楼里的姑娘们一人一朵紫薇花,悉数登场。
“今日花落谁家,不是凭借金钱,而是看各位大人得到姐妹们手中紫薇的数目。”萧尧解释说。
瑾王突然开口,“这个主意甚好。”他都这么说了,众人自然没有理由拒绝,纷纷附和。
“那么,姐妹们,送出你们手中的花吧。”萧尧觉得自己越发地向老鸨的身份发展了,内心哀叹着。
结果出乎萧尧的意料,居然是瑾王最受欢迎。不仅如此,连带瑾王身边的人也都颇受欢迎。相反坐在偏远角落里,书生打扮的俊秀公子们,只是零星地点缀了一两朵紫薇。萧尧起初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楼里的姑娘如此关注内财?随即释然,他们恐怕竟是些有权有势之人,得罪不得,若是惹得他们不快,最终倒霉的只有姑娘们。
萧尧顿时觉得自己果真道行太浅,竟看不透社会的潜规则。她一心想要凭借此举,给楼里的女子另一种层次的自由,由她们自己选出的人,总是比被迫要好得多。却忘了她一个待在象牙塔中的人,怎能比得上在风月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她们比谁都清楚恪守自己的本分的重要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夭色见萧尧困顿一时,接过话来:“现在请各位大人按顺序为自己中意的姑娘送上美丽的花朵。”一切都按萧尧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娇艳欲滴的月季已经送到他们手中。
瑾王仔细端详手中带刺的月季,嘴角勾起不易觉察的弧度。今晚的节目的确让他大感意外,固然不虚此行。最令他在意的还是蝶舞这个人,能够成为逸水楼的当家,做到如此别具匠心的地步,亦算得上是一个奇女子了。这个赠花举动,却暴露出她心思单纯。
当瑾王手中的月季递到萧尧手中时,她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手中的阵痛传递到她脑中,是夭色的提醒,也是她的担心。萧尧回过神来,紧了紧手,对夭色报以安慰,示意她自己已经恢复。
萧尧双手接过月季,对着瑾王粲然一笑:“蝶舞谢过王爷厚爱。王爷,这边请。”
将瑾王领入厢房,萧尧心中忐忑不安,她没接触过大人物,不知该如何自处。索性眼睛一闭,豁出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是。
萧尧为瑾王添了杯酒,恭敬地递到他面前,说:“上好的花雕,王爷请。”
瑾王一饮而尽,没有什么表情地答道:“好酒。”
萧尧在心里腹诽,怎么没看出他觉得好喝了?难道他是万年面瘫型人物?不过,她的面上依然镇定自若,笑道:“王爷喜欢就好。蝶舞没有什么技艺傍身,不若让素莲进来作陪?”把他的老相好找来,她的安全就多了分保障。
“蝶舞真会开玩笑。如今扶风谁人不知,蝶舞的好本事,艳压四座,还成了逸水楼的楼主。”他的语调保持一贯的平淡,听不出喜怒,轻巧地避开了萧尧的提议。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萧尧只当普通的恭维,但经由瑾王口中说出,她怎么都觉得其中透着试探的意味。“蝶舞不过是比较异想天开罢了,能讨得各位大人的欢喜,是蝶舞的荣幸。”
“随便想想,也能造就今日的别开生面。本王甚是好奇,究竟是何处的山水才能孕育出如此佳人?”瑾王面上浮起淡淡的笑容,他紧锁着萧尧的目光,在烛光摇曳的明火中,说不清的感觉。仿佛幽暗的夜中,毒蛇的信子吐露,冷冷地等待猎物的破绽。
萧尧甚至感到夜露似乎有些重了,身子不由轻微颤抖。“蝶舞来自山野小地,不敢贻笑大方。”
“哦?”疑问的语调让萧尧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而瑾王接下来话语却风马牛不相及,“蝶舞为本王唱个小曲儿吧。”
瑾王索性闭上眼睛,心里做着另一番考量:与其在这里问不出什么,不如尽情享受。他只相信自己手下调查的事实。
换做他人,便明白瑾王这是打算不做纠缠。但于萧尧,却是另一个大问题——她能给他唱什么?似乎她会唱的都不能作数,怎办?
“今日,寒伊又作了新曲,不知王爷可有兴趣?”萧尧硬着头皮,再次拒绝瑾王的要求,把寒伊拖出来当挡箭牌。
“也好。”瑾王仍旧闭着双眼,她还在拒绝他,这可勾起了他十足的好奇心了。
在多日的接触中,萧尧总算了解到,寒伊并不是天生喜欢待人冷淡,只是没有什么事情提起他的兴趣。因为萧尧给了寒伊足够多的乐曲,他对她的态度也好了许多,想来她的求助,他不会拒绝吧?
不一会儿,寒伊就如救星般出现在萧尧面前,萧尧对他报以感激的一笑。寒伊没有其他的言语,坐下抚琴。
中途,瑾王偶尔提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萧尧小心应付着。气氛有些局促,连专心抚琴的寒伊,都觉察到有些不同寻常。
直到瑾王开口道:“本王去看看素莲。”
不曾想到瑾王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萧尧愣了一会儿。
瑾王挑眉,语气中带有明显的不悦:“莫不是素莲现在不方便?”
萧尧当他无喜无怒的语调已经足够煎熬了,现在才知道,惹到了他的怒气,才真叫不知好歹。她忙说:“哪能呢。素莲是王爷的人,借我十个胆也不敢私自占用她的时间。”
瑾王“哼”的一声,扬长而去。
萧尧颓然坐下,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想到瑾王的不怒而威,背后冷汗涔涔。难道这就是皇家自带的气势和威仪?她忽然觉得自己前途渺茫,暗自担心何时才能回家啊?!
“你没事吧?”
萧尧寻声抬头,撞见了寒伊略带担忧的眼神,想起了自己的失态,抱歉地对他说:“没事。”
寒伊想要出言安慰,却发现自己并不擅长此道。摇了摇头,正欲离开,不料手被萧尧抓住,两人的手均是一片冰凉。寒伊内心的不知所措尚未传达到脸上,就听到萧尧的一声:“谢谢你!”寒伊看到萧尧满是诚挚的脸,心中有一丝甜蜜的柔软。
“小姐……”雪霏的声音在进门后生生止住。
寒伊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快速离开,带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雪霏,什么事?”而制造这场尴尬的当事人,浑然不觉自己有何不妥。
“庄主传话,让小姐回去一趟。”雪霏掩下心中的疑惑,说出自己接到的消息。
关于表演的描写,也许并不够精彩,但某笑写得很辛苦
其实,折扇是舶来品,据说是日本那边传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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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曲江临池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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