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12点的钟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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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在半空中的小丑，吐出被爆炸风浪吹进嘴里的绿色头发，拍开蝙蝠侠抓住他的手，
“你知道工业大革命时矿工们会用金丝雀来探查瓦斯吗？因为金丝雀对瓦斯最为敏感，吸入较低浓度就会停止鸣叫或晕倒，矿工们便可以提前逃出矿井。”
小丑像荡秋千一样荡出去，硝|烟从他脚下的哥谭升起，
“今晚整个哥谭都会知道，他们的知更鸟已经停止歌唱了！矿井里充满瓦斯，哥谭已经爆炸了！赶快逃走吧！”
蝙蝠侠猛地转身，背后甩开的披风如锋利的蝙蝠镖，打在小丑脸上，把小丑推向天台外的万丈高空。
小丑在高空中如摆钟般摇晃，哼着奇怪的调子，
“所以，再会了，知更鸟。今晚所有的鸟，全都叹息哭泣，当他们听见丧钟，为可怜的知更鸟响起。启事，告所有关系者，这则启事通知，下回鸟儿法庭，蝙蝠将受审判……”
一声细微的断裂声夹杂在其中，蝙蝠侠没有回头，他也不再在意了，因为他只想去找到矿井里昏迷的知更鸟。
……
“这就是两年前发生的事情。”
温蒂低声告诉克拉克关于两年前的那场爆炸案。小丑逼疯了哥谭有史以来最正义的检察官哈维，让哥谭陷入暴|乱，引爆一颗让哥谭为之震动的炸弹。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一个衣着鲜艳的罗宾小子在哥谭的夜空中飞翔跳跃，那个穿紫色西装的小丑也不见踪影。
但在一栋60层的高楼下，警察发现一件被鲜血染成红色的西装，和一地的石粉，经检验这石粉的年代和哥谭的滴水兽一样古老。
高楼对面的住户中，有一个职业是小丑演员的人声称，爆炸发生的那晚，他看见一个穿着紫西装的人被吊在滴水兽上，他坚称小丑已经从上面掉下来摔死了。
不过警察认为这个小丑演员的话不足为信，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在搞笑。
哥谭人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小丑，连那些在街上举牌为雇主打广告的小丑演员，也会因为扮成小丑而被人暴揍。面对穷出不出的暴力，哥谭政府只好禁止人们再扮演小丑，一大批以此为生的小丑演员失去了工作。
这两年里，蝙蝠侠开始用蝙蝠镖烙印他抓住的每一个人。曾经罗宾的出现让哥谭人相信蝙蝠会善待善良无辜的人，但后来发生的急冻人案件让人们不禁怀疑这一点。
因为一起谋杀案中的尸体上有速冻痕迹，急冻人被蝙蝠侠打晕抓住。
在庭审的时候，急冻人说，“妈|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这就不是我干的！”
作为陪审团之一的布鲁斯·韦恩问他，“你为什么不跟蝙蝠侠说呢？”急冻人抱怨，“我说了他能信？他说是谁就是谁！”
十一个陪审员说，“蝙蝠侠就是对就是对就是对！”（1）
最后还是布鲁斯·韦恩说服了陪审团没有判罪急冻人，法官让急冻人转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急冻人案件后，‘蝙蝠侠是警察、法官和陪审团’的说法开始在哥谭中流传起的，哪怕那些没做亏心事的人也开始害怕蝙蝠侠，他们不知道当他们走在路上时，会不会因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而被蝙蝠侠打晕扔进监狱。
现在，每个哥谭人都害怕蝙蝠侠，哥谭被笼罩在蝙蝠侠的阴影之下，蝙蝠侠是哥谭的恐惧之影。
而最近报纸上，那个酒会中年男人的死亡则点燃哥谭人心中的恐惧炸弹，哥谭自由报写道，‘蝙蝠侠在充当法官、陪审团和刽子手？’
今晚这个化着小丑妆身穿红西装男人的登台，更是引爆了这颗炸弹，把人们心中岌岌可危的高楼炸为废墟。
台下的人就这样，瘫坐在墓碑般刻有名字的白色椅子上，像是一只只被车灯照住的鹿，面对疾驰而来的恐惧不知所措。
高台上，穿着红西装讲笑话的人，探出头看向下面人们一张张苍白的面孔。
“你们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害怕？别担心我不是两年前的那个家伙，我亲眼看见那个小丑摔下60层的高楼。多亏了他，我被人揍到在臭水沟里，还丢掉了小丑演员的工作，政府为了重建哥谭缩减医疗支出，我也没法从心理医生那里领到免费的药了哈哈哈哈呜呜…”
讲笑话的人弯下腰大笑，笑声里没有一丝愉悦，这是一种病态痛苦的笑声，像是他本不想笑却控制不住自己。
讲笑话的人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才继续说道，
“……抱歉，我患有一种病，我会时不时不受控制的大笑。不过我母亲说我天生如此，她说我生来就注定要为这个世界带来欢笑。”
讲笑话的人兴奋地张开双臂，向前走了几步，
“有趣的是，最近我发现，我的一生都是一个笑话！她根本不是我亲生母亲，她骗了我！是她在我小时候把我的脑袋打破给我带了这个病！ 患精|神病最槽糕的一点是，别人总是希望你装作没病。当我的母亲在枕头下停止呼吸后，我来到那晚小丑掉下去的高楼天台上，就像这样…”
讲笑话的人踩在高台边上，像一个悬崖边上的不倒翁一样，前后晃动着他的身体。
“我站在世界之巅，向下看。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我看到了小丑，我看到了一场疾病。这场疾病已经比被他感染的这座城市还要久远，这场疾病比任何城市都要古老。见鬼，他可能就是建造第一座城市的那场疾病。”
讲笑话的人伸出一只脚，虚踩在空中，
“我曾以为我的生活是一个悲剧。我没有幽默感，别人在笑时我笑不出来，我在笑时别人都在沉默，我开的每一个玩笑都是悲剧。可当我在高空踏出一只脚，看着这座被疾病感染的城市，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生活就是一场笑话，喜剧的内核不就是悲剧吗？”
讲笑话的人收回半空中的脚，重重地踏在台子上，
“现在，我意识到我的生活是一个喜剧！我只希望我的死亡能比我的人生更有价值。先生们女士们，这就是我今晚登台的原因。现在，让表演正式开始吧！”
一个脸色苍白的金发女孩走到讲笑话的人身边，讲笑话的人牵起她的手，看向台下的亨特，
“亨特市长，你说哥谭的每一条生命都是同样的平等和自由。今晚整个哥谭都会一起见证谁的生命更有价值，是白色椅子上1000位哥谭精英，还是台上这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孩？因为当12点钟声响起时，亨特市长你必须做出选择。”
（1）急冻人案件：这个案件出自漫画《蝙蝠侠#52，蝙蝠侠vs布鲁斯·韦恩》中一个叫做叫做cold day的故事，致敬了电影《十二怒汉》。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29章：12点的钟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