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童》深流仙仙

2、年华

　　日子就这么流淌着，程芦言与秦可坐在一起，偶尔欺负她一下或者取笑她什么，这种时候她通常是不做声的，因为她不了解他。她怕语言太过一本正经会破坏这种气氛。这样的例子过去有过太多，太多。其实她的性格有些男孩子气，大大咧咧的。但是又有敏感的时候，她讲起道理来有点一根筋，不懂掌握分寸，不懂看脸色，最后常常弄的大家不欢而散。所以当程芦言跟她玩闹的时候，她只是笑笑，示意她没有生气。
　　秦可是个睡神，小学的时候放学回来吃过饭六点就倒在沙发上睡着勒。到了初中，也每晚必不超过九点，而且白天还要抽出一节课补眠。进入高中她可惨了，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晚上10点半下晚自习回家吃点宵夜。估计，上床睡觉的时候11点过半了，这对秦可来说不啻为一大打击。
　　这天，语文课上，颇具人文气息的老师正陶醉于与李白的神交中，秦可一下没坚持住又悠悠的进入了梦乡。令人惊奇的是，她做梦了，这对一向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的她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梦里是那个程芦言邀她一起去买碟的下午，阳光洒在程芦言的身上，好像闪着奇妙的光，一下子美好梦幻起来，阳光下的程芦言正在微笑，秦可突然觉得他的笑让人闻得出香气，一阵暖暖的阳光的香气。
　　“啪”，“老师来了。”秦可感觉后颈一阵火辣辣的疼，想必是红了一片。这样一刺激她哪里还睡的着啊，睁开眼便看见了程芦言一脸笑意，就像梦里一样，她感到有些恍惚，低喃着：“程芦言？”她呆了，眼睛一时找不到焦点，揉了揉眼睛。一瞬不眨的望着他。却也不过两秒，便醒转过来，怒上心头，瞪着他，低吼到：“你干嘛打我！”这样打扰她睡觉的后果就是必须要承受她的“起床气”。她用手揉了揉后颈，嘟囔：“肯定红了，手真毒，我们没仇没怨的，下手那么重干嘛。”程芦言没有说话，弯着的眼角，略带笑意地撇了撇嘴，示意秦可转一下头。秦可不明就里，瞟了一眼他，说：“干嘛，不要转移话题。”程芦言听罢，还是没说什么，耸了耸肩，转头看书去了。她渐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转头，便看见语文老师就站在她的后排的桌旁。“天啊，这什么世道，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秦可在心里哀悼。
　　好在语文老师未做过多纠缠，只是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走了。当秦可再回头看程芦言的时候，他已经在一本正经的看着书了，可是她却在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他眼角的余光和眼里的笑意。“啊，气死我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程芦言你给我等着。”秦可咬着下唇想到。
　　晚上回到家，秦可躺在床上，回忆起白天发生的事情，脸突然腾地一下火辣辣的，她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这种感觉好奇怪。

　　英语老师在拖堂5分钟后，终于大发慈悲地下了课，秦可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时，见程芦言把脚放在了她的凳子上，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她倒没怎么气，只说了句：“起来，我要坐。”他没答话，笑着看她，一副“我”就不起来，看你怎么办的样子。耍起了无赖。秦可没有想到平时对人不冷不热的人，竟然还有这样子的时候，一下子不觉笑了起来，脱口而出：“我也就只愿意这样忍着你。”话毕，才发现说的太过暧昧了，刚想再说什么，这时上课铃却已经响了。秦可瞥了一眼他，他似乎没注意到，只是把脚从凳子上抽走了，重新投入到习题里。天气渐渐地热了起来，窗外隐约响几声蝉鸣，远处的山在雾气中看不十分明朗。程芦言看着眼前的习题，却一点也塞不进去他的脑子里，他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小小的不平静，这种感觉是他所陌生的，他无法用任何公式定理来解释，也无法理性的分析。他用余光瞥了秦可一眼，她又不知在懊恼什么，正用手揉着已有些蓬乱的短发，看着看着他似乎觉得心也有一点点乱。
　　期中考试过后，秦可看着成绩单上的成绩，微微有些呆，全班62个人，而她在35名，这对她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打击。其实原来初中的时候，她的成绩跟程芦言的是差不多的，而他这次在班上是第七名。秦可觉得有些难受，但却没有想更多，可见她没一点危机意识。

　　秦可依然每天都会“昏迷”一段时间，她的成绩不见有起色，而她自己也没躲在意，她的兴趣一向不在分数上。
　　转眼，高一下学期已过了泰半，按一中的传统，“五一”收假回来就要分科了，秦可觉得她各方面都差不了多少，理科方面她的物理太差了，而文科的政治让她头疼的要命，她不知道怎么选，而家里说让她自己决定，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