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股份争夺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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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殇两眼失神地朝戈德莱消失的地方瞪了一会，然后朝城堡走去。我就是天生劳碌命吧，连好好休个病假都不行。“你就要多休息几天了”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如果你意识到有多少事情是必须赶着时间做的话，大概会换个说法。
她怨念着回去取了日记本，下楼去找金妮。
她就在楼下等着。
“金妮？”弋殇小小吃惊了下，这也太巧了吧。
金妮热情地扑过来，抓着她的手喋喋不休地道谢。原来这姑娘每隔半小时就会来一次，但是昨天一整天弋殇都死得不见踪影，今天早上又跑出去了，因此她憋到现在才见到面。
“真是的，你要多多休息才好得快啊，怎么到处乱跑……我去叫罗恩他们。”感情你是罗恩、赫敏、哈利、弗雷德、乔治等人的先头部队啊。
“回来！”弋殇敏捷地扯住金妮的袖子。开玩笑，他们来了就会没完没了的啊，正事还没办呢！
“金妮，我想去你家见你爸爸，可以吗？”
“现在？今天是周末，他倒是在家……可是你的身体没问题吗？”
“啊啦，没那么娇贵。”
于是，在家做奶酪布丁的韦斯莱夫人看见壁炉毫无预兆地燃起绿色火焰，毫无预兆地滚出两个人影，赫然就是险些丧命的女儿和她的救命恩人！
当金妮向惊讶得扔了锅铲的韦斯莱夫人解释完毕，两个人把自己收拾干净，坐下来喝上香茶以后，韦斯莱先生已经从车库里走了回来。
“亚瑟叔叔……”kuso！一开口就犯错误。不过，对方似乎并不讨厌这个称呼？那好吧，她歪着头，笑眯眯地说：“我想问亚瑟叔叔讨个人情！”
韦斯莱先生稍微楞了一下。这孩子，还真是直白啊。其实他不知道，要兜圈子弋殇也可以兜得十万八千里，但是她不想这样生分。
“应该的，毕竟你救了我们金妮嘛。”韦斯莱先生摸着女儿的头，慈爱地说。
“哈，先听我说完吧，叔叔可能会想拒绝呢。”
“很过分吗？”韦斯莱先生开玩笑地问，引来金妮不满的声音。
弋殇拿出里德尔的日记本。金妮往爸爸身边靠了靠，而韦斯莱夫妇看见日记本时皱起了眉。
“我们都知道，用这日记本陷害金妮的是马尔福先生，如果叔叔深入调查的话，他会被董事会除名。所以我来请求叔叔手下留情。”
“你来为他做说客？”韦斯莱先生脸色微微发黑地问。
“不是。”弋殇摇着头一口否认。“虽然我和德拉科关系不错，但这次是为了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不仅是韦斯莱先生，金妮和韦斯莱夫人也诧异地问。
“嗯。叔叔和阿姨应该非常清楚吧，福吉部长的为人。他现在对爷爷还比较尊敬，却仍然敢当着他的面带走海格。相反，他对马尔福先生可谓言听计从。先不说他会不会成为食死徒一伙，”韦斯莱的眼皮稍微跳了跳。“但是和爷爷翻脸是迟早的。爷爷很多做法他都不赞同，他认为巫师就要与麻瓜隔离否则就是自掉身价；他认为身为校长，爷爷对学生们过于宽容等等。这些叔叔都知道的吧？”
“知道。不过他现在还不敢得罪邓布利多。他的智慧、魔力和声望都让他忌惮。”
“这就是问题所在啊。他想要绝对权威，但人们心目中的领袖永远是爷爷——而且三次被提名为魔法部长也很让福吉忌讳。等到他和爷爷真正闹翻的时候，他便会凭借政府权力对霍格沃茨横加干涉。那时候，除了马尔福先生谁能牵制他呢？而如果被开除出董事会，他又凭什么要来管霍格沃茨的死活？”
“卢修斯•马尔福吗？”韦斯莱先生擦着眼镜问：“到那时候，他会制止福吉吗？”
弋殇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什么？”金妮惊呼。
“我想，马尔福先生既然是董事长，那么他一定会把学校视为自己的势力范围。他可能不会容忍福吉的触角伸到那里吧。”
“他也有可能希望福吉和邓布利多相斗相伤，然后他就乘机掌控霍格沃茨。”韦斯莱夫人精明地说。
看来这位夫人，对总是不给丈夫升职的部长很有怨气呢。
“是啊，所以说这是一步险棋，有可能白白放过一个扳倒他的好机会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走了可能失败，不走则绝对不会成功。要看叔叔怎么决定。”
“如果不借助马尔福的力量，对部里就没有办法了吗？”韦斯莱先生敲着日记本问道。
“困难一些。那样就得以民事法人的身份与政府对抗，连宪法都说‘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他若执意干涉，我们以违宪之名起诉他——您知道的，魔法部长有权修改行政法律、颁布行政条例，但无权□□。但是那样太漫长了，而且我们好像也没有多么精通法律的人才……还一种方法就是发动基层教师和学生。不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只要福吉敢派人来学校，我们就有本事整得那人这辈子再也不敢踏进霍格沃茨一步！当然了，那时候还要多多倚仗弗雷德、乔治和罗恩了。”弋殇笑着说完最后一句，偏着头对金妮眨了眨眼。后者对她吐了吐舌头。
“那不是个好方法吧。”韦斯莱夫人满头黑线地说。
“当然不是。不管我们怎么对策，霍格沃茨的权益或多或少会受损。不过比起诉部长要安全一点——至少那不用惊动整个魔法世界。”
“这是邓布利多的意思？”韦斯莱先生突然问。
“如果人们知道爷爷替前食死徒求情还得了。他是上位者，一举一动都必须符合道德规范。所以这些事只能由我这不起眼的小卒子来做。”弋殇低下头，落寞地说。
银色的留海垂下来遮住眼睛，上翘的嘴角勾起的萧索。韦斯莱先生为之动容，眼前是怎样一个女孩。
“不管结果怎样，就当卖你个人情吧。去做你想做的，无论如何，做了总会比没做要好。”韦斯莱先生把日记本推到弋殇面前，鼓励地说。
弋殇抚摸着日记本的封皮笑了。
“你会一直在邓布利多身边帮助他吗？”韦斯莱先生送弋殇走的时候，轻轻问了这么一句。
会吗？当他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当他对她彻底失望，当他甚至拒绝她加入凤凰社，还会吗？她独自在陌生的世界筑起一道墙，躲在里面生活了四年，是他打破那道墙带她走出来。他第一次到她家，他送给她颖月，他带她到对角巷，他的鼓励，他的宠爱，他的纵容，他的保护，都已经深深融在心里了呢。
“会一直帮助他。”虽然不一定总在他身边……
又是那样落寞的笑容，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
“弋殇，你没事吗？”韦斯莱先生试探着问。
“什么？哦，没事。”弋殇抬起头。“叔叔有没有想过……金妮被选中，其实是因为伏地魔对韦斯莱家的报复？”
韦斯莱先生第一次听见伏地魔的名字没有畏惧的反应。他没有回答。看着在小路上走远的弋殇，他溢出一丝苦笑。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当年的战争，父亲打着中立的旗号暗地里为凤凰社和傲罗提供帮助。他总是把伤员接到家里来救治，并且收养了很多战争遗孤，本来富裕的家庭经过多年的入不敷出后也渐渐衰败，同时更引来了伏地魔的嫉恨。一次父亲外出，竟然被六个食死徒围攻。撑着一口气回到家，只为了嘱咐自己不能放弃。那时他还年轻，莫丽也没有嫁过来。当时觉得像詹姆、弗兰克、艾丽斯那样在一线战斗才是真正的勇士，才能为父亲报仇。如果不是舍不下满屋的伤病者和孤儿，现在凤凰社的名单上应该有他吧。直到邓布利多亲自来探望他，让他明白一个名义上中立的慈善机构有多么重要。韦斯莱一家的使命呢。早在中世纪，韦斯莱家就是麻瓜和麻瓜出身的巫师的保护者。被仇恨是难免的，家族里也有多位祖先死于战争的某一方的暗杀，但是，这个传统还是要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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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殇转了个圈，出现在霍格沃茨的校门外。她微微一笑，大步往城堡走去。身为校长助理还是有些好处的。比如校长公务繁忙，经常要在各个地点之间穿梭，不可能照顾助理在交通上的限制。于是，她便成了全英国唯一可以在校外使用魔法和幻影移形的未成年人。
纳威在温室里看见弋殇的时候很吃惊。她的草药学得不怎么好，在及格的和良好之间上下波动，居然会主动跑到温室来？
“纳威！不考试了还这么用功呢？”弋殇爽朗地朝他招手，打趣道。
“弋殇！你学习魔药和变形时下的功夫也不是为了应付考试吧。看起来，身体都好了？”纳威抱着一把奇形怪状的叶子站了起来。
“嗯，差不多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啊？”
“那个，我想找你奶奶商量些事……”
“找我奶奶？她很凶的！你最好别招惹她。”纳威一听要见他奶奶，立刻跳开三尺远。
“看把你吓得。”弋殇笑眯眯地说：“她总不至于吃了我吧？我是真的有事，必须找她。”
“什么事？”纳威圆圆的脸上泛出紧张的神色。
弋殇眨了眨眼睛。
很快，弋殇和纳威来到了隆巴顿老宅前。
“幻影移形啊，真厉害。”纳威羡慕地说。
“什么厉害，四年以后你也会的啊。”弋殇笑嘻嘻地说。倒不是她谦虚，这实在是巫师的基本技能而已，没什么好骄傲的。
纳威的奶奶和麦格教授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嗯，夫人好。”纳威只叫了一声“奶奶”就缩到弋殇身后，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她在害怕什么呀，又不是做坏事！
“你就是独孤弋殇吗？”隆巴顿夫人打量着弋殇的银发紫眸，伸出一只鹰爪般干枯有力的手。“纳威提起你总是赞不绝口。”
“真的吗？”弋殇开心地回望纳威，“好荣幸哦！”弋殇握住了伸过来的那只手，触摸到很多茧子。大概只有这样的手才能撑起一个家族吧，在儿子和媳妇都惨遭不幸之后。了不起的女人呢。她抬起头，“纳威很敬佩您呢！”还有一点畏惧……
隆巴顿夫人扫了纳威一眼，带他们走进了屋里。“他是个好孩子，但不像他爸爸那样优秀……多谢你一直帮助他。”
“请不要这么说，是互相帮助才对。”在隆巴顿夫人面前，弋殇不自觉地礼数周全。“多亏了他，我的草药成绩才能从及格勉强上身到良好。而且爷爷总说我爱玩，不像纳威刻苦、有恒心呢。”
如果此时弋殇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纳威圆圆的脸涨红了。
“而且爷爷说我总跟着罗恩、哈利一起胡闹，不像纳威有勇气在朋友面前坚持立场。”
纳威脸上已经可以煎蛋了。隆巴顿夫人回头看了一眼说：“他是这么说的吗？他是个好人，总能发现别人的优点。”
这时，他们走到了客厅的沙发前坐了下来。
一个很老但很精神的小精灵出来给他们上茶。
“谢谢。”弋殇用双手接过，很自然地说。
因为这个动作，隆巴顿夫人多瞧了弋殇几眼。
“那么，是阿不思有什么事吗？”
“嗯，他没有让我来找您，但是跟他有关。”弋殇顿了顿说道：“您也知道，几个星期以前，马尔福先生威胁其他董事长而把爷爷赶下台的事。我想，如果让比较支持爷爷的人掌握股份就可以牵制他，从而避免这样的事。”
“而你认为这样的人是我？”
“是的。您不但与爷爷交好，也敢于对抗马尔福先生。我希望由您和像您这样的人，比如埃非亚•多戈先生，格丽西尔达•马克班斯夫人，贝卢斯•奥格登先生。您知道，他们和您一样，与爷爷是多年好友，并且拥有极高的声望，尤其后两位更是威森加摩的元老。如果由您几位组成董事会的话，不仅是马尔福先生，就连部长大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因此，我来请您接管学校股份。”
“不仅是马尔福，就连部长？这就是你的假想敌吗？”隆巴顿夫人犀利地问。
弋殇看了一眼纳威。他虽然吃惊，却没有惧怕。
“是。我不想欺骗或隐瞒您什么。您也知道福吉部长的权力欲望有多大，总有一天，他会容不得爷爷。因此，霍格沃茨需要不仅敢于对抗食死徒，更加敢于对抗政府甚至魔法世界的人成为股东。”
“食死徒？”隆巴顿夫人扬起眉毛问。
“夫人，或许您听到了一些传闻，”弋殇抿了一口茶，稳定心神。“说我与德拉科•马尔福过从甚密，对马尔福先生也曲意逢迎。”
“那么，事实并不如此罗？”
“我的确与德拉科过从甚密，但并没有对任何人曲意逢迎。”弋殇直视着隆巴顿夫人的眼睛说：“德拉科并不是邪恶的人，因此我愿意和他保持友谊。至于马尔福先生，他的确是食死徒，这不用怀疑。但是他与伏地魔是不一样的。”听见这个名字，纳威抖了一下，在隆巴顿夫人严厉的目光下强自恢复了镇定。“他顾家，他懂得爱。因此，霍格沃茨和爷爷可以与他有共同利益，可以与他交易。我所做的，就是应酬和交易。如果非要说私人关系，他是我朋友的父亲，是我养父的朋友，仅此而已。”
“没错。弋殇从来没有刻意讨好过马尔福和他爸爸。”纳威坚定地说。
“谢谢你为我作证，纳威。”
“那么，你有把握让其他股东转让股份吗？”
这样就是答应了。弋殇忍不住唇角的笑意，微微得意地说：“这就是天时人和了。其他十一位董事被马尔福先生这么威胁一番，必然不敢再留着这烫手山芋，只要稍微透露一点您希望持有的意愿，不拍他们不配合——或许您还能弹个好价钱呢。至于马尔福先生，”弋殇的笑容更大了，“韦斯莱先生恰好拿住了他一点把柄。”
“看起来可行……你认识埃非亚、格丽西尔达和贝卢斯吗？”
“听爷爷提到过，但还没有机会见到他们。夫人您似乎和他们很熟悉。”弋殇诚实地说。
“是的。我有把握说服他们。”
“您愿意的话就太好了！弋殇人微言轻，真有些底气不足呢。”她笑着道谢。
“纳威，去把要给阿不思的书拿来。”
“你长得可真像你母亲。当年，艾黛茜娅嫁给济安以后就和艾丽斯成了很好的朋友。”隆巴顿夫人看着纳威的背影轻声说。
弋殇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她已故“父母”的名字。“我全都不知道……先考先妣的那场车祸让我也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虽然没有切肤之痛，但弋殇也可以感受到那种令人窒息的悲伤。
“是吗，怪不得……”你如此开朗。
“夫人，我想……我们已经付出太多，所以输不起，对吗？”
隆巴顿夫人盯着弋殇空灵的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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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殇再次回到霍格沃茨。
五分钟以后，她和德拉科出现在马尔福庄园门前。这小子，他父亲事发之后就一直躲着弋殇，害得她还得亲自到斯莱特林休息室把他抓出来。
“你怎么会幻影移形？”德拉科瞠目结舌地看着弋殇问。
“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孙女。”弋殇带着小得意地说。
“魔法部怎么会允许？”
“我是校长助理呗。”
“嘁！我还是董事长公子呢！”
“你是要继续像根路牌似的杵在这跟我讨论谁的特权应该更大呢，还是带我进去见你父亲，”弋殇的早有预谋的爪子伸到了德拉科的头顶。“小鬼？”
德拉科敏捷地躲开：“不许揉我的头发，不许叫我小鬼！”说完哼了一声，气宇轩昂地往家里走去。
弋殇忍着笑跟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
迎接他们的是马尔福夫人。本来这件事应该是让多比做的吧。委屈您了……
“妈妈，这是我……朋友，独孤弋殇。”
马尔福夫人在德拉科面颊上吻了一下，抬头对弋殇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
“您好，夫人。您比德拉科描述的更加美丽、年轻和高贵。见到您十分荣幸。”弋殇行了一个提裙礼，笑着说。布莱克家的基因还是很优良的，她皮肤白皙，面容精致，保养得宜，先小姐后夫人的生活也让她周身散发出一种高贵而疏离的气息。
“你好，独孤小姐。真是嘴甜的孩子呢，请进。”女人都喜欢被夸的吧，她亲切地把弋殇迎进了屋。
“家仆刚刚被解雇，还没有来得及雇佣新的，招待不周之处，请见谅。”落座以后，马尔福夫人端着架子说。
“不，夫人非常细致妥帖，让晚生受宠若惊呢。”本来想代哈利赔罪的，但既然对方说“被解雇”就不用了吧。
于是，德拉科嘴角抽搐地看着两个女人互相恭维。从服饰到容貌，从气质到能力，以及各自的家人……当然，关于弋殇的“父亲”，她巧妙地扯到了斯内普。
当马尔福先生优雅沉稳仪态万千（……）地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自己的夫人和西弗勒斯的那个丫头亲密地坐在一起，仿佛相见恨晚，宝贝儿子坐在对面强忍着打哈欠的欲望置身于六千只鸭子中间……
“爸爸！”德拉科精神百倍地弹起来打断了他母亲喋喋不休地回忆他小时候的场景。
马尔福先生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对儿子的理解。
“卢修斯，独孤小姐找你呢。”马尔福夫人娉婷地站起来，抚摸着弋殇的手对已经走下楼的丈夫说。
是找我吗？我怎么看见她和你聊得挺开心的啊。
“您好，马尔福先生。”弋殇极有诚意地行礼，衷心感谢他来得是时候。听马尔福夫人的口气，好像极力把儿子推销给她一样。
“你好，独孤小姐。请跟我来。”马尔福先生微微欠身，带着弋殇往书房走去。
弋殇对马尔福夫人和德拉科各欠身行礼，然后才跟上马尔福先生。
“真是个娴雅的好姑娘呢，德拉科。”马尔福夫人揉着德拉科的头发：“不要把她让给别人哦！”
德拉科跳开一步整理着惨遭荼毒的头发。娴雅？
马尔福先生的书房非常大气。现在，他们坐在真皮沙发上，隔着一张红木小几。
主人淡淡地问：“独孤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不敢当。”弋殇微笑着，从包里拿出日记本。
马尔福先生心里咯噔一声，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若有人想交易霍格沃茨的股份，还望先生高抬贵手予以成全。”她伸出素净修长的食指，把日记本推到对方眼前。
霍格沃茨是有限责任法人。一个股东转让出资必须征得其他股东的同意，按出资比例行使表决权。马尔福先生手中握有45%的股份，是最大的股东，因此成为董事长。而正因为没有超过半数，所以弋殇想通过可以信任的人把剩下的55%全部拿下。那样董事长仍然是马尔福先生，其他人却可以制约他的决定。
马尔福先生没有接。他玩味地盯着弋殇。她以日记本为交换，显然不是只想靠股份赢利。那么就是要控制剩下的超过半数的股份了？胃口够大。
虽然马尔福先生的目光让弋殇不舒服，但是她坦然回望。他是个聪明人，个中利弊自己会衡量。催促反而在气势上弱了下去。
霍格沃茨的资产十分庞大。他能拿下45%的股份已经是动用了绝大部分家族财富了。现在供他们挥霍的，是每年的巨额红利。他不相信仅凭她温斯特一个家族可以吃掉剩下的55%，那么必然是与人联合。邓布利多的人里自然有富裕的家族，多找几个就可以相当轻松地拿下。但是没关系。既然是几个家族共同出资，便总有利益冲突，他总能找到方法离间他们。想通过这种方法制约他吗？到时候，可不要哭啊！
“这是贿赂吗？”他似笑非笑地说。
“何必要说得这样难听呢，先生。”弋殇抿着嘴笑：“不如说是交易？毕竟我们没有做违法之事。”
这句话表面上是说买卖股份不违法，但是这个“我们”和“事”实在是非常模糊。明显的暗示呐。
“有意思。”马尔福先生拿起日记本把玩。“和你做交易，挺有趣。”
弋殇矜持地一笑，没有回答。
然后，马尔福先生又扯了些七七八八的东西才放她离开。
呼……终于搞定，倒是比她想象得容易呢。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卧室……床……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股份争夺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