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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坦白从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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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弋殇当时被斯内普气得不轻,但很快就原谅了他。因为她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张小纸片,上面详细记载了止血咒的咒语、魔杖动作以及用途——显然是上次她在禁林里受伤后他准备的,只是那次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考虑到他视面子如命口是心非别扭至极的死德性,她宽宏大量地不计较了。
弋殇每天都在悄悄地按照纸片上的指导进行练习——她才不要让那个恶劣的家伙又找到一个讽刺她的借口——现在已经得心应手了。
斯内普每天都来,给弋殇送来很苦的药,并且把她禁足在床上。
看在止血咒的份上,弋殇也不像当初那么排斥了,只是掰着手指等待七日期满。不过她没有等那么久——
三天后,哈利苏醒了,斯内普便再也没有踏入过病房,他只是把药交给庞弗雷夫人,委托她监督弋殇。
虽然弋殇仍然必须苦着脸喝药,但没有某个配一把镰刀就可以串演死神的家伙在她面前晃悠,她就可以自由行动了。啊!伟大的哈利•波特同学,你果然是当之无愧的救世之星,解民倒悬、济世安邦!
哈利一醒来就迫不及待地询问魔法石的下落,然后和邓布利多进行了一番促膝长谈。弋殇则躺在一边的床上摊尸。
心地善良的哈利在问完魔法石后就担心地问:“弋殇没事吧?她好像中了很厉害的咒语……”
邓布利多扫了一眼呼吸平稳表情安详笑容甜美貌似睡得很熟的某人,镇定自若地道:“没事,她可能是想体验一下当睡美人的感觉。”
@#¥&ξЖ‡!是哪个天杀的跟他讲麻瓜童话!!!
然后他们继续讨论哈利的疑问。
“我的脑瓜真是好使,有时候我自己也感到吃惊呢。”
这老狐精的脸皮真够厚,都可以拿来做防弹衣了!听到刚才那句话,弋殇小心眼地腹诽道。
然后听见他被一颗耳屎为比比多味豆呛得喘不过气来,她笑得十分幸灾乐祸,仿佛自己的“大仇”得报了般。
第二天,弋殇溜下床,避开斯内普去找邓布利多。
“阿不思爷爷~~。”
“怎么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欣赏着眼前的小姑娘坐立不安的局促样子。
“嗯……那个,我有些事情需要向麦格教授坦白,我不敢去……你陪我好不好?”
“哦?”邓布利多感到十分有趣,“你连伏地魔都不怕,却害怕米勒娃?”
弋殇脸红,恼道:“是啦是啦!我说了要坦白嘛!在那软体虫面前有什么好心虚的!但是麦格教授……好凶……”
邓布利多忍俊不禁:“好吧,我陪你去。”
弋殇顿时喜笑颜开。
“米勒娃?”他们来到变形课办公室,麦格正在批改期末理论考试的试卷。“现在方便吗?”
“阿不思?”麦格停笔道:“进来吧。什么事?”
“啊~,不是我有事,是这孩子找你。”让到一边,露出刚才一直很鸵鸟地躲在他身后的弋殇。
“麦格教授……您好……”弋殇笑得心虚。
“独孤?”她又怎么了?
弋殇不安地绞着手:“呃……”低下头,一副诚心悔过的样子,“我曾经……指示同学……那个……跟踪您……”吞吞吐吐,那个“监视“实在是说不出口,“在第一次魁地奇球赛之后。”
“格兰杰小姐?”
“啊!”她怎么这么敏锐?!弋殇慌忙抬头,急急地道:“不怪她!是我威逼利诱她才勉强答应的!”
“是吗?”麦格仍然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弋殇却觉得她像座巨塔般立在自己面前。“什么理由?”
弋殇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某种决心。“那次哈利的扫帚突然失常,是因为有人对他施用了凶煞。”
“你觉得那个人是我?”毫无感情的声音。
弋殇忍住夺路而逃的欲望,强迫自己站在原地。“凶手只可能是两种人:最受信任,别人根本不会怀疑的人,和最不受关注,容易被忽略的人。所以我让赫敏跟着您而我去盯着奇洛。哈利和罗恩怎负责让真凶以为我们在怀疑斯内普教授。”
“哦?还有明确的分工?”麦格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像赞美。“你的确应该也只能待在格兰芬多,胆大包天。”
长久的、令人难堪的沉默。邓布利多似乎隐形了。
良久,弋殇硬着头皮解释道:“其实……我一开始就只怀疑过奇洛。斯内普教授是对奇洛的幌子,而您……实际上是对哈利罗恩赫敏的幌子。因为如果我只说奇洛可疑自己要去监视他,他们一定不会同意。所以必须要给他们都分配好任务,而且要让他们认为各人机会均等。另外,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赫敏就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您。”
“安排得倒是很周密。不过,你就那么确定我不会仗着阿不思的信任行凶?”
说罢丢给邓布利多一个“看你带的好孙女”的眼神。邓布利多朝弋殇校袍上醒目的格兰芬多标志努努嘴,回以一个“名师出高徒”的优雅微笑。
“眼神。您的眼神很凌厉。必须是本人坦坦荡荡毫无畏惧的人才可能有这种眼神。——事实上,就连伏地魔(麦格的脸猛地抽搐了一下)也没有这种眼神。他残暴、冷酷、无情,但是一点也不能让人感到心虚。而您……只要一看到您,我就觉得自己做错了事……(邓布利多似乎很想笑,但及时转为了一声咳嗽)至于奇洛的眼神,混合着懦弱、仇恨、贪婪的欲望,所以我知道一定是他。”
虽然知道他是凶手不是因为这个,不过对各人心理的把握却是真实可靠的。
“为什么故意选择奇洛?”
“……嗯,那个……一来……我已经确定他是凶手,就不会掉以轻心;二来我战斗力比较强……三来……嗯……三来万一真的被他察觉了,我逃到比哈利他们快……”
麦格扬起一根眉毛,“你说的是实话吗?”
唉……她就知道。刚才她目光躲闪支支吾吾,简直就是在说“我在撒谎不要怀疑我真的在撒谎没有骗你我的确就是在撒谎!”
“实话是……我刚刚才开始考虑这个问题……既然已经知道了奇洛是食死徒……”
麦格的心里涌起一丝自豪,但没有表露。
“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
“我面对他的时候都很小心谨慎的!”
“嗯哼!”邓布利多似笑非笑地轻轻咳了一声。
弋殇在心里暗咒了他一句,补充道:“……除了圣诞节那一次……”
“嗯哼嗯哼!!”
“……还有魁地奇比赛那一次……”
“嗯哼嗯哼嗯哼!!!”
〒∮〥ΨжЙ卍☣۩!邓布利多你被强行植入了乌姆里奇的基因吗?!
“还有……”
“行了,别还有了。”麦格打断弋殇,说道:“总结我和阿不思的看法就是,你每时每刻都以刁难奇洛为乐,生怕他不知道你在怀疑他。”
“……”谁来告诉她应该用什么表情?
“你居然敢告诉我?不怕我罚你吗?”
“……怕……”弱弱的声音“但是瞒着您不好……要罚就罚我好了,不要责怪赫敏他们!”她又抬起头急切地道、
麦格盯着她,一言不发。
弋殇两腿发软,几次想躲到邓布利多身后。但他正坐在角落里,悠然自得的欣赏两人的对话。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麦格终于开口:“我不能因为这个处罚你们,因为你们没有违反校规。”
弋殇大松一口气,几乎就要坐到地上去了。
麦格弯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又道:“何况,你连阿不思都请来了,我还能怎么样呢?”
弋殇以手挠头,露出邓布利多熟悉的傻笑。
弋殇走后,麦格关上了房门。
“我有那么可怕吗?一看到我就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邓布利多笑呵呵地道:“米勒娃,我早就跟你提过了,你太严肃了,给年轻的孩子们造成了心理阴影。”
“难道我比神秘人还恐怖?”麦格绷着脸道。
“她曾经说过,就算伏地魔也没什么好怕的,越是怕死越是会死,勇敢的迎战反而更可能生还。而这一次真的和伏地魔面对面,她同样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勇气。能够使人畏者,首先得让人敬他。那孩子认清了伏地魔的本质,自然不会敬他,更不会畏他了。”
这等于委婉地在说麦格是可敬的。她的脸色缓和了一点。“她告诉我她做的安排是害怕我以后察觉出来吧。其实他们不是在做坏事,就算我察觉出来了不高兴,看在你的面子上又能怎么样呢?她完全可以不用忌惮我的。”
“米勒娃,你看那丫头像是……怎么说来着?——恃宠而骄的人吗?”
“你还别说,曾经我真的以为她是仗着背后有你撑腰故意欺负奇洛。想不到他居然是食死徒……”
“有时候孩子们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最容易被忽略的人……”
“她懂得还不少。”
“呵呵,”邓布利多微笑,回想着她对伏地魔的评价,对监督奇洛的计划头头是道的分析,在魔镜前保证自己会坚强的表白,波澜不惊的性格,既自豪又心疼地道:“她……恐怕注定不是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