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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冷战(上) ...

  •   第二十章冷战(上)
      很难说哈利和弋殇的日子哪一个更难熬。哈利所依赖的人都信任、保护着他,但周围的人都认定他将名字投进了火焰杯——格兰芬多的过分热情和另外三个学院的冷漠敌视都让他发憷,更别提阴阳怪气的罗恩了。而弋殇倒没有必要横眉冷对千夫指,却有个邓布利多搅得她心烦意乱。
      早晨哈利协同赫敏、弋殇到礼堂里吃早餐,顶着三个学院的白眼和自己学院的崇拜匆匆找了个位置坐下,却见罗恩坐在长桌的顶端,夹在纳威和西莫中间,假装不知道他们来了,还以完全不必要的音量哈哈大笑,连隔着大半张长桌的三人都听见了。
      赫敏和弋殇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哈利。
      “别看着我!”哈利愤愤地戳了一个土豆,“鬼知道他怎么回事!昨天明明已经好了的,现在又这样!”
      “昨天他听说有人试图谋害你,当然会紧张。但现在看来你暂时是安全的,所以……”弋殇瞥了一眼因为哈利的到来而倍感亢奋的狮子们,补充道:“可能同学们对你的称赞也点了把火。”
      “真是好极了!”哈利讽刺道,狠狠地将土豆全部塞进嘴里。
      赫敏叹了口气。“这一直是罗恩的心结,哪里可能那么容易放下。”
      “他有松蘑辛炯!”哈利费力地和口里的土豆搏击。
      “对不起?”弋殇挑眉道。
      “他有什么心结?”哈利咽下土豆,重复道。
      “唉,哈利,这难道还不明白吗?”赫敏没有办法地低声说,“他是嫉妒呢!”
      哈利匪夷所思地说:“嫉妒?嫉妒什么?难道他愿意在全校同学面前出这个洋相?”
      “你小声点!”赫敏紧张地看了看罗恩。
      “你现在的处境绝对不能仅仅用‘出洋相’来形容。”弋殇喝了一口南瓜汁,瞥了眼红光满面地向哈利走来的克里维兄弟,在他们开口之前,面无表情地说:“麦格教授的最新指示:所有人给我低调,不得在其他三个学院面前有任何挑衅、回应和庆祝的言行。”
      科林和他的弟弟意兴阑珊地走了,弋殇用一种“这下明白了吧”的眼神看着哈利。
      “你知道,引起所有人注意的永远是你。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赫敏无可奈何地接着说。
      弋殇笑了笑,低头却发现自己面前的南瓜汁被换成了瘦羊肉红米粥。她的脸顿时如冰雹般砸下来。
      弋殇盯着面前的粥,不动嘴唇地和对面的女孩说:“拉文德,帮我看看教工席上都有些谁好吗?”
      “火星抢了金星的轨道……哎?好……”正在和帕瓦蒂谈论星象的拉文德闻言傻乎乎地抬头汇报到:“海格、辛尼斯塔教授、麦格教授、穆迪教授、伯比奇教授、斯内普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嘿,邓布利多教授正在看着你!”她激动地大声说完最后一句,引得周围的同学纷纷行注目礼。
      “哦,真是太好了。”弋殇笑容灿烂眼神凶恶地说。随即,她端起碗,哗哗地扒拉干净,啪地将碗拍在桌上,起身就走。
      “那绝对不是儿戏。”赫敏担忧又严厉的声音传来:“我以为小天狼星已经让你认识到这一点了——弋殇?你去哪?”
      “教室!”
      “哎,等等!”赫敏和哈利一跃而起,罗恩也匆匆跟在后面。
      弋殇大步流星地走到温室外边,在凛冽的寒风中,她的右肩丝丝作痛。好在其他同学陆续赶到,于是她开始努力和赫奇帕奇的同学找话题,以便转移注意力。但对方显然不怎么领情——就连斯普劳特教授对她和哈利也不冷不热。
      这引起了格兰芬多同学的不满。和弋殇一组的西莫和迪安将弋殇拉回来,帕瓦蒂一边扭着不断挣扎的跳跳球茎一边低声说:“为什么要低三下四的,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我们是没做错什么,但后果却只能由我们来承担。”弋殇捏住一个试图袭击西莫的球茎,微笑着说,“除非你们想让事态变得更糟?”
      帕瓦蒂皱眉看了一眼赫奇帕奇的汉娜•艾博,“可是你看看他们那副臭脸!你越好言相待,他们越蹬鼻子上脸!”
      “没关系的,”弋殇一边给托盘里埋土一边安慰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塞德里克也在这么做。我相信过几天就会有效果的。”
      从帕瓦蒂、迪安和西莫的表情上看,他们相当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
      到了海格的神奇生物课上,哈利的日子就更难熬了——斯莱特林不遗余力地暗示他将战死赛场。德拉科抱着双臂,倚在一棵树上冷笑地看着他的同学们刁难哈利。
      ——鬼才相信他没有暗中煽动!
      弋殇无奈地朝他走过去。
      “不要指责我。”德拉科抢先说,“你早就知道我会这么做。”
      “是啊,所以我也没想要指责你。”弋殇叹了口气,也靠上树干,却受不了这寒气,只好紧紧抱着双臂原地跺脚,她的右肩再次隐隐地疼起来。
      德拉科看了看她的肩,“伤怎么样?”
      弋殇故意板着脸说:“你不是已经探视过了吗?还伙同那帮妖蛾子们一起欺负我!”她一边说一边对哈利等人努了努嘴,她现在想起那一幕,依旧觉得这世界真大同。
      德拉科没有笑。“伯格女士说你的手再受伤就有可能废掉,对不对?”
      他如何得知的?伯格女士绝不可能是马尔福家的人。
      “是艾伦说,不是伯格女士说。”弋殇漫不经心地搓着脸说。
      德拉科固执地盯着她。“对不对?”
      弋殇的直觉不愿意让德拉科知道这件事。她故意将右臂抡成了个大圆:“你看它有废掉的迹象吗?”
      毕竟不是魔法伤害,她的肩痛归痛,却远没到动不了的地步。
      德拉科直直地看向她。“我不是受命来问你的,你知道。”
      弋殇的心里涌起一丝愧疚。“我知道。”但她依旧不能告诉他实情。“有教父在呢。”
      海格抱着一大箱子炸尾螺来到场地上,教大家如何把绳子拴在它们腰部,以便带它们遛弯。哈利和弋殇被钦点去帮忙。
      弋殇径直进海格的小屋里刨了个铜壶出来,并灌满了开水。
      同学们都散开后,海格用他甲壳虫般的黑眼睛盯着哈利和弋殇。“弋殇,你的伤怎么样?”
      弋殇抱着暖壶,微笑着说:“快好了,别担心。”
      海格皱眉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弋殇这次是真心的笑了。她一边将脸贴在暖壶上一边叮嘱道:“不要宣扬。”
      “这我当然知道!”海格说。他看了看弋殇,又看了看哈利,重重地叹了口气,吹得他蓬松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感觉真糟糕。先是哈利莫名其妙成为勇士,接着是弋殇受伤。而哈利还不得不参加比赛,成为学校的勇士。”
      “勇士之一。”哈利纠正道。随即,他充满希望和感激地说:“这么说,你相信我没有把名字投进去?”
      “我当然相信。你说不是你干的,我相信你——邓布利多也相信你,大家都相信你。”
      听到这里,弋殇不禁在心底冷笑。邓布利多毫无保留地相信他的黄金男孩,却将他孙女的证词弃若敝履。她走了几步离开海格和哈利,一边将暖壶放在右肩上,一边望向草地上举步维艰的同学和他们身前或身后的丑陋而庞大的炸尾螺,怨恨地想:我这么出生入死鞠躬尽瘁地到底图什么!
      突然噼啪一声响,一只背对着弋殇的大家伙炸了自己的尾巴。弋殇刚刚从沉思中惊醒,来不及反应,又兼有伤在身,只能匆匆后退。
      就在这时,德拉科的声音喊道:“清水如泉!”话音未落,他便已经跳到弋殇身前。
      “你没事吧?”他问。
      弋殇微笑着摇了摇头。“谢谢。”
      ——什么时候起,德拉科学会保护别人了?

      哈利和弋殇自然郁郁不欢,但也不是说邓布利多就很舒坦。他虽然没有完全相信弋殇的言辞,却是真心疼爱着她。现在,一向知书达理进退有据的孙女突然耍起脾气来——虽然他其实已经料到她会这么做——这滋味的确不好受。
      邓布利多有心言和,却又害怕助长了弋殇的骄气——他倒不是舍不得老脸,实在是不能容忍弋殇擅闯他人私邸的行为——他到现在依然认为她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他对她太过纵容。
      而弋殇则尽量避免一切可能和邓布利多照面的场合——去上课时一定绕过校长办公室所在的走廊;用餐时直接让小精灵送到房里;到斯内普的办公室补习走密道;能不出寝室绝对不到外头乱晃。

      周一晚上,弋殇和哈利、塞德里克一起来到教工休息室,与麦格教授、斯普特劳教授、辛尼斯塔教授、海格和假穆迪一起制定补习课表。
      男孩们的成绩表摆在每个老师的桌上,两位院长口中念念有词。
      弋殇注意到哈利总是躲避着塞德里克的目光,而塞德里克倒是坦然自若。
      她看着两位勇士,手指敲击着桌面说,“你们两个要一起补的课包括天文学、神奇生物学和魔法史。”
      “天文学主要教你们一些通过恒星辨认方向的技巧,以免你们需要野外作业。”辛尼斯塔教授解释道。
      “至于怎样对付各种神奇生物,就由我来教你们。”海格挺起胸膛。
      弋殇接着说道:“而我会着重给你们两个讲讲有关争霸赛和决斗的历史和理论。实践方面,决斗不仅仅需要魔咒,更需要敏捷的反应和灵光一线的动作组合。所幸你们两个都是找球手,这一点倒不需要再训练。”
      哈利和塞德里克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迪戈里的草药学得很好,我看没有必要再补习了。”斯普劳特教授满意地说:“不如波特补习草药的时候,迪戈里去补习黑魔法防御术——阿拉斯托?”
      “我倒是不觉得波特的防御术好到可以不需要补习的地步。”假穆迪沉沉地开口。
      “他有小天狼西那么个祸害,我看实在没必要再额外花时间。”弋殇双手抱胸,凉凉地开口反驳。
      “不过我强烈建议弋殇也来和波特一起补习草药学。”斯普劳特教授半真半假地说道。
      “您还是饶了我吧!”弋殇连连摆手,“我就没有一点学习草药的天分!”
      “真可惜。”斯普劳特教授摇了摇头,“如果你的草药再好一点的话,你的魔药水平一定能更上一个档次。”
      弋殇干笑不已,万分庆幸今天教父没在。
      “至于变形术和魔咒学,你们下去自己练习。弋殇你和格兰杰小姐抽空帮帮他们。”麦格教授吩咐道。见弋殇点头,便说:“那么现在我们商量商量具体的安排。”
      不一会儿,教工休息室的门被推开,邓布利多乐呵呵地走了进来。
      “邓布利多先生。”哈利和塞德里克和弋殇噌地一下站起来。只不过前面两位是站起来问好,而弋殇却走到了离邓布利多最远的角落里。看见他进来的那一刻,她脸上挂着的微笑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呵呵,坐,坐。”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我就是来看看大家讨论得怎么样了。”他环顾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弋殇身上。
      而弋殇却假装没有看见,只顾低头摆弄手里的几张成绩单。
      麦格教授见弋殇不吱声,便回答道:“差不多了。波特和迪戈里周二补天文学,周四补魔法史,周六上午补神奇生物保护,周三波特补习草药学,迪戈里补习黑魔法防御术。”
      “哦?哈利不要额外学习黑魔法防御术吗?”邓布利多的眼神又飘向弋殇,然而弋殇依旧纹丝不动,看也不看他一眼。邓布利多只好转眼看向假穆迪。
      “独孤小姐认为没必要。”假穆迪粗声说。
      “你是怎么想的呢,弋殇?”邓布利多直接点名。
      弋殇不得不开口,只道:“小天狼星。”
      “唔,也对。那不如让塞德里克去找西弗勒斯吧,我另有任务交给阿拉斯托。”邓布利多含威不露地说。
      哈利闻言,立刻以无限同情的眼光看着塞德里克,后者回给他一个无奈的苦笑。
      弋殇却心中微动。看来他也怀疑了。不过,她依旧记仇,继续忽视他的存在。
      麦格教授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
      “米勒娃想说什么?”邓布利多问。
      麦格教授瞥了眼塞德里克,犹疑道:“我恐怕西弗勒斯不会愿意。倒不是说迪戈里不好,只不过他向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邓布利多等了等,始终不见弋殇毛遂自荐,只好再次点名。
      “哦,这个问题,”他成竹在胸地笑了笑:“不如交给弋殇。弋殇,你看行吗?”
      “嗯。”弋殇言简意赅地回答。
      “那好。大家没事就散了吧。”邓布利多一语定乾坤。

      “好,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大家回去把斯皮尔特改革预习一下。”弋殇站在讲台上,扫视着比自己高出两个头不止的七年级学生,微笑着说:“塞德里克,别忘了晚上去补习。”
      “弋殇!”走出教室,便听见了麦格教授的声音。
      弋殇回头,困惑地看着她。“您好,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几大步跨过来,将一叠文件塞在弋殇怀里。“你去把这些给邓布利多。记住,这是秘密文件,必须由你亲自交给他。”
      “是,教授。”
      弋殇望着麦格教授雷厉风行的背影默默吐槽。如果真的这么机密,为什么您不自己去给他?这分明就是借口啊借口!!!!!!!!
      弋殇不情不愿地推来了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门,却见他把左边裤管卷得高高的,正在用手捶他的膝盖。
      “弋殇?快坐快坐!”邓布利多见了她惊喜莫名地站起身招呼——原来这并不是他蓄意安排的。
      弋殇板着脸把文件放在他的桌上,“麦格教授叫我给你的机密。”说完,她看向他的左膝盖,上面有一块大大的伤疤。
      弋殇默默地朝自己翻了个白眼,半跪下来,仔细研究他的伤疤——果然是一副完整的伦敦地铁图。
      “是隐痛酸痛还是剧痛?”
      “只是有点隐隐的难受,可能是天冷了。”邓布利多说。
      屋子里已经很暖和了。弋殇抬手:“福克斯?”
      “没用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弋殇——”邓布利多说。
      她起身走近他的卧室,将一块干毛巾浸上热水,顺带给她自己带了个垫子。她重新出来,跪在软垫上,毛巾敷上邓布利多的膝盖。“好些了没?”
      “嗯,舒服多了。小弋儿——”
      “多久了?以前痛过吗?”弋殇并不给邓布利多说其他的机会。她知道除非小巴蒂•克劳奇东窗事发,否则他是不会相信她的。既然如此,她什么都不想听。
      “从阿尔巴尼亚森林里回来就痛了。没什么大不了——”
      “潮气入骨。”弋殇下了结论,“少来这套,以为你还年轻吗!”
      邓布利多摸了摸鼻子,没有反驳。
      “薇洱。”
      啪地一声,弋殇的小精灵出现在办公室。“小姐。”
      “你去把我泡的药酒拿来。”
      “是。”
      那药酒原是她幼时泡来活血化瘀的。当年习武,总有些磕磕绊绊,这药酒便常备着。后来进入了魔法世界就没有用过,大半瓶都放在角落里招灰,如今却派上了用场。
      弋殇将酒倒出一小杯来,放在火边烤热了,便用毛巾蘸了细细地涂在邓布利多的膝盖上,拿手掌用力的揉。
      邓布利多只觉得酥麻的乱流伴着疼痛一波一波地从膝盖传来。弋殇不经意间又想起前世今生的种种过往,忍不住鼻头酸涩。想着想着便想到了当下的境况,少不得埋怨始作俑者。于是她掌下发力,引得邓布利多哀哀叫痛。
      这期间,弋殇一直板着脸,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邓布利多想说的话也就一直无法出口。
      弋殇几乎把整个中午都耗在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她随便在厨房里抓了两个面包当午餐,匆匆赶往魔药课教室时已经快上课了。刚拐过走廊,便见一个大块头斯莱特林捂着红肿不堪的脸跑来。弋殇又走了几步,赫敏也一脸泪光地跑来,她的两颗门牙长到了衣领处。
      “赫敏?”弋殇一把抱住朋友,“咒立停!”
      赫敏的牙齿不再疯长,但现在的长度已经够糟的了。帕金森等人笑得前仰后合,只不过碍于她们的院长在场,才没有更加放肆。
      她此时已经离人群只有五步之遥,眯眼扫过大家,见斯莱特林们胸前戴着一个巨大的徽章,每一个都闪着“波特臭大粪”的字样。斯莱特林们都得意洋洋,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而格兰芬多每一个人都义愤填膺,尤其是哈利和罗恩,气得满脸通红。
      弋殇心里大致有了底。她安抚地拍了拍不断挣扎的赫敏,冷冷地开口:“所有带了那个徽章的人,每人扣两分,劳动服务半个月。今晚就到费尔奇那里去领罚。德拉科•马尔福和西奥多•诺特除外,我亲自给你们安排任务。”
      诺特仗着自己院长在场,大声反驳道:“这不公平!主使这件事的是——”
      “那么你扣十分,劳动服务一个月。”弋殇冷酷无情地说:“这下可公平了?”
      诺特转身看向斯内普,却发现对方已经迈进了教室,半点没有为他撑腰的意思。
      “很好。”弋殇睥睨一笑,带着赫敏去了校医院。
      余下的学生——无论是暗骂的斯莱特林还是暗爽的格兰芬多——都纷纷感叹:谁说斯内普教授护短偏心?比起弋殇,那还不是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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