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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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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样能行？焦思敏的助理真的不会起疑心吗？”陆许一脸狐疑。
“你是读心理的，我们假扮成警方请来的心理咨询师上门提供服务，合情合理。”莫日根把玩着陆许带出来的工作证，是前段时间陆许在机构实习的时候留下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好歹也算是国家认证部门，怎么像做贼似的。”
“难不成上门跟人家说，你好我们是国家认证的驱魔师委员会工作人员，专门负责收妖除魔工作，我怀疑你被妖怪盯上了，想跟你聊两句。如果你不配合我们的工作，今晚妖怪就会上门要你性命。”莫日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猜她会先打派出所电话还是先打精神病院电话。”
太有道理了，陆许都没法反驳了。
“没事，真要被拆穿了，还有杀手锏可以用。”莫日根说道：“对了，顾逸的身份查到了吗？”
“不用查，点开微博随随便便就能搜到了。”陆许拿出手机点了几下扔给了莫日根：“顾逸在去年的某个选秀节目里一夜爆红，是个当红偶像。来广州是为了几天后举行的夏日狂欢音乐节。”
莫日根翻看着微博上顾逸粉丝精修过的组图，点开其中一张示意给陆许看：“你看这背景，像不像前几日前焦思敏所呆的那栋大厦。”
陆许拿过手机，放大图片细节，又翻了好几组类似的图，然后说道：“是同一栋大厦，活动日期也对上了，是同一天。”
“等等，你刚刚说是什么音乐节？”莫日根突然说道。
“广州夏日狂欢音乐节，据说要在一个游乐场里举行。前段时间我跟鸿俊也有想过去抢票，但没成功。”陆许解释道。
莫日根若有所思：“或许有个人可以帮我们。走，先去焦思敏助理那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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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来到焦思敏助理所在的酒店，莫日根站在陆许背后，轻声说道：“我就假装是你的助手。”
陆许心想，你这五大三粗的样子更像个保镖。
“装得像一点，把表情做得更加亲切友善些，我们是上门提供服务不是上门追债的。”陆许忍不住刺了莫日根一句，莫日根还真的揉了把脸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
陆许按了两下门铃，等了会儿没反应，心里起了疑惑。接着又多按了几下，等到都快以为里面出事了，那扇门才缓缓地打开。
门开了一条缝，显然是上了安全锁的。一个年轻的女孩探了个头出来，怯怯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陆许摆出一副职业笑容：“林小姐您好，我们是警方请来为您做心理疏导的，方便聊两句吗？”
姓林的小姑娘明显不相信陆许这套说辞，又瞄了眼陆许身后挂着假笑的莫日根：“我并没有向警方申请过心理疏导，你们请回吧。”
陆许硬着头皮继续说：“林小姐，您可以看一下我们的证件，我们不是骗子。您现在的住所是警方提供的，骗子是不会主动踩上警方的地盘搞事情的。”
小姑娘警惕地说道：“我并不需要什么心理疏导，我很忙，就这样吧。”
还没等陆许说下一句，门就啪地一声关上了，陆许脸上的笑容就这么僵在那，跟莫日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陆许面无表情地说道：“说了吧，你这馊主意。”
莫日根挠了挠耳朵：“那只能执行plan B了。”
Plan B又是什么，你以为你在演谍战片吗。陆许心里那台弹幕机又开启了。
莫日根向前一步，敲了敲门，又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之后，提高音量朝着门里说道：“你就不想知道焦思敏到底是怎么死的吗！她死得不明不白，又死得蹊跷诡异，你就不怕她的亡魂晚上来找你诉冤吗！”
门背后依然没有动静，莫日根接着说道：“你是不是在焦思敏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你在害怕什么？你说出来，我们能帮你！”
又过了良久，久到陆许都打起了哈欠，门才重新打开。林助理从里面走了出来，显然是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但眼底的乌青跟略显苍白的脸色依然遮挡不住。
林助理叹了口气：“到楼下咖啡厅聊吧。”
莫日根给陆许使了个眼神，示意着：看吧，我就说能搞定。
陆许敷衍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三人在酒店一楼的半开放式咖啡厅坐了下来，三个人相对无言，林助理一直低着头揪着手指。
“先点点喝的吧。”陆许打破了沉默：“服务员，来一杯焦糖拿铁。林小姐，你想喝点什么？”
莫日根皱眉：“你没不问我喝点什么？”
陆许无语了：“你不会自己点吗？”
林助理：“......我要一杯柠檬水就可以了。”
“说说吧，既然你都愿意跟我们见面了。”莫日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说了又如何，你们会信吗？”林助理突然抬起头，愤愤地说。
“你就笃定我们不信？”莫日根直视林助理：“如果我跟你说我们是除妖的，你不也不会信吗？”
林助理一愣，没想到对方说出这种话来。
陆许则是心头一惊，你怎么就这样把我们的身份给抖出来了！陆许瞄了眼林助理手边的手机，唯恐她下一秒就打电话把精神病院医生给招过来了。
随后林助理自嘲般地笑了笑，缓缓地说道：“我发现焦思敏的时候，她就倒在停车场的角落。那个角落里没有灯，一片漆黑，我是循着奇怪的声音找到那个地方的。我开着手电筒乱晃的时候，打到了焦思敏的脸上。那......那时候她的身上爬满了藤条，将她整个人死死勒住。说.....说是藤条，更像是爬满了全身的蛆虫一样，还开着花。所有的藤蔓覆满了她的全身，只剩一颗头露在外面，死死地瞪着我......”
林助理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她就瞪大着眼看着我，那张惨白的脸，嘴里好像嘀咕着，救我......救我......我当时整个人被吓懵了，手机摔在了地上，忍不住尖叫了起来。那张脸......那张脸从此每天晚上都出现在我的梦里......”
陆许伸手拍了拍林助理的手背，悄无声息地白鹿的力量传了给她，为她埋下了一个安睡的种子。
莫日根沉思了片刻：“你把这番说辞原封不动地说给了警察吗？”
林助理像是惊魂未定似的，手指无意识地扣着玻璃杯的外壁：“没人愿意相信我，他们都说我是过度惊吓后产生的幻觉。但我能确定那不是幻觉，因为......因为我的脚也被刺到。”
莫日根跟陆许两人同时坐直了身，陆许忙问道：“伤口在哪，可以看看嘛？”
林助理脸红了一下，指了指脚踝。
“我就看一眼，我不碰。”陆许立刻半蹲下身，虚托着林助理的脚踝，观察了一下那道刮痕。几天过去了，伤口早已愈合结痂，没有泛紫中毒的迹象。陆许松了一口气，抬起头跟莫日根交换了个眼神，示意没有什么问题。
陆许坐回位置上，发现莫日根自然而然地拿起了他的杯子正要喝，陆许一手打在他的胳膊上：“呆子，这是我的，你那杯在右手边。”
莫日根面不改色地放下，重新拿起自己右手边那杯喝了口：“不好意思，我刚刚不小心尝过，你那杯太甜了。”
陆许：“......”
林助理小心翼翼地说道：“所以，你们是相信我说的话了？”
莫日根淡然地说道：“为什么不信，我们除妖的对这点事不会大惊小怪的。”
林助理此刻的表情非常丰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陆许及时把话题转了回来：“你怎么知道焦思敏就呆在那个角落？她为什么要一个人呆在那种犄角旮旯的位置？”
林助理咬了咬下唇，不做声。
陆许将准备好的照片推到林助理面前，继续说：“是为了跟顾逸见面吗？他们这种地下情人关系有多久了？”
林助理惊讶地望着眼前的照片：“你们怎么得到这些照片了！你们......你们不会是狗仔队来套料的吧！”
陆许扶额，虽然这推理似乎有理有据，但他并不想被误解为跟踪狂魔。
“我们不是娱记，你看我们既没有藏录音笔也没有带相机。这只是我们某个娱记身上买来的料。”陆许解释道“你现在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人走茶凉，这照片到了我们手里，我们也不会公开的。说吧，顾逸跟焦思敏的关系，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其实挺多人都有察觉，但真正知道内情的只有我和经纪人。”林助理说：“经纪人并没有在广州，当天她是不在场的。难道......难道你们怀疑我！我跟焦思敏无冤无仇，就算她大小姐脾气了些我也不至于杀人灭口！倒是顾逸那个人，值得你们去查一查。”
莫日根挑了挑眉：“怎么说？”
林助理疲惫地长吁了口气：“顾逸跟焦思敏的关系根本算不上什么情侣，最多就是炮友跟互相利用的关系。顾逸还想借着焦思敏的人气往上再爬一步，被我们这边拒绝了，不想当捆绑情侣。只是焦思敏挺喜欢顾逸的，那家伙三番两次来挑逗焦思敏，焦思敏就半推半就从了，但也没答应顾逸什么条件。估计是顾逸咽不下这口气，把焦思敏给杀了。”
“不过我也觉得奇怪，平日里顾逸要约焦思敏，多半是约到酒店或者是其他高端且隐私性强的场所，那天却约她在停车场见面。”
莫日根嗅到了不一样的意味：“顾逸那边，你知道有谁是知晓他俩的关系的？”
林助理：“来跟我们谈‘合作’时，是他的团队，估计他背后的整个公关营销团队都清楚。至于具体是哪些人，我也认不全。”
莫日根突然说道：“你真的相信我们是除妖的？”
林助理：“？”
莫日根从随身包里掏出一百块跟一个铁盒子，将一百块搁在桌上，随后一边扭开铁盒一边对陆许说道：“闭气！”
陆许捂住鼻子，林助理一脸茫然，只见莫日根手指轻轻一弹，离魂花粉从铁盒里飞出，然后迅速地盖上盒子，拉起还在状况外的陆许就离开。
林助理在身后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随后用更加茫然的神情望向四周，又看了看桌上的三杯饮料，脸上神情不定。
“这就是你说的杀手锏！”陆许朝莫日根说道。
“是啊，组织规定驱魔捉妖的事一律不能给普通人知道，只有这个法子了。”莫日根摊了摊手。
太流氓了，套完料就跑还抹了别人记忆！
这时，莫日根的手机响起，莫日根手快按了免提，一把声音从手机那头响起：“嗨咩猴比！兄弟，我们到广州了，晚上一起吃个饭给我们接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