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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一世安好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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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剑将要刺进逸世的胸口时,军师及时赶到,一剑将杀手的剑打向一旁,与杀手搏斗起来,虽杀手武功高强,但军师更胜一筹,很快便将杀手刀落人亡。
军师转身刚想问逸世是否受伤,便看到逸世将瑟瑟发抖的小月抱在怀中安慰着,军师垂下眼眸,将受伤的手遮于袖下,转身离去。
那夜,军师站在树下,望着夜空的残月,苦笑着,原来你的心中只有她。
逸世安顿好小月后,走出军营,看着树下有些单薄的背影,他心口一痛,为何感觉军师这么熟悉,为何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压在心底,无法释放。
另一处,小月猛地吐血,眼中晦暗不明,怎么回事,加大蛊毒药性还是不能压制他对那贱人的感情,该死,看来计划要提前了。次日,当逸世与军师谈论如何击退敌军时,逸世笔尖上萦绕着军师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逸世不禁晃了晃神,心中的异样感愈发强烈。
这段时间,每当与军师站在一起时,逸世的眼前总是不断闪现安好的容颜,逸世心中暗暗疑惑,他有爱人了,可为何却总想起安好呢?
营帐里,小月再一次擦掉嘴角的鲜血,眼中闪烁着痛苦与恶毒,该死,他为什么最近老想起那个贱人,难道那个军师是那贱人派来的?不对,她皱了皱眉,那贱人不是那种破坏相爱之人的人,但那个军师是不能再留了。
小月将竹筒绑在信鸽的腿上,然后抱着信鸽走到窗前,她轻轻地抚摸着怀里的信鸽,然后将信鸽放飞于天,看着信鸽飞去的方向,她勾了勾唇。
夜里,军师将信鸽腿上的竹筒解下,看着手中的信,她的眼中晦暗不明,果然是你。
军师面无表情的将信放进火里,看着信慢慢变成了灰烬,她拿着剑,悄悄离开了军营。
悬崖上,军师淡然地看着将她包围起来的黑衣人,她轻轻一笑:“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作为一个卧底,耐性也太差了吧。”
几个黑衣人互相对视了几眼,然后警惕地看着他:“少废话,我们上。”
军师眼神一凌:“找死”,她速度极快,其中一个黑衣人还未近她的身,便瞬间气绝。
其他几个黑衣人眼中的几分不屑终于褪去,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杀不了她也要拖住她,我们上。”
听到黑衣人的话,军师一边对敌,一边暗暗地思考黑衣人为何要拖住她。
由于分神不察,肩膀上中了一剑,军师捂着伤口退了几步,眼神凌厉地看向军营,不好,逸世有危险。
军师紧攥着手中的剑,闭上眼睛,神色突然变得淡然起来,在几位黑衣人齐齐砍向她的时候,她猛地一睁眼,脚尖一转,消失在原地。
黑衣人身边闪过几道残影,不待反应,头颅便掉了下来。
军师出现在原地,她蹲下去拿起黑衣人藏在腰带中的腰牌,眼神一暗,果然,敌国有其他国家相助,她将腰牌放在袖中,不在耽误时间,迅速赶回营地,逸世,你千万不要出事。
回到营帐内,便看到小月拿着匕首狠狠地刺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逸世,军师脑子一空,逸世躲不开这一刀,她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将逸世撞向一旁,自己却无法躲开这一刀,心口猛地一痛,面具下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军师吐出一口鲜血,颤抖地举起手狠狠地掐住小月的脖子,手越缩越紧,看着小月的眼神由惊恐变成痛苦,军师说道:“没想到我没有死,是吗?”
小月摇着头艰难地掰着军师的手,军师的手上得力气越来越大,她的眼神有些涣散。
军师看向逸世,逸世还有些愣愣地看着她们,军师垂下眼眸,直接将小月的脖子扭断。
一瞬间,心中的思念与爱恋猛地涌上心头,逸世脸色一白,吐出一口鲜血。
军师突然笑了,原来真的是锁心蛊,原来他是爱着她的,手中的剑掉落于地,她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倒在地上。
逸世赶忙跑过来抱住将要倒地的军师,他薄唇微抿,手颤抖着将军师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看到熟悉的脸庞,逸世的脸色更加苍白:“原来,真的是你,我早该知道的。”
安好举起手,轻轻抚摸着逸世的脸颊:“我袖中之物定要上交于皇上,这万里河山不止一国争夺,你是将军,定要保护好我们的家园”,泪从眼角旁划过:“只可惜,满树的菩提花,我看不到了”,说完,手慢慢滑落下来。
逸世抓住安好的手抚在脸上,摇着头慌忙地说道:“不会的,安好,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我说过我会带你去看菩提花的,我就一定会带你去的”。
怀中人儿安静地闭着眼,一动也不动,眼泪顺着脸颊缓缓地流下,逸世抱着安好痛哭着:“你睁开眼同我说句话呀,哪怕一句也好。”
直到这一刻,逸世才明白,心中的那个人儿一直到是安好,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太阳渐渐升起,黎明缓缓到来,而戍边的马儿却不断地嘶鸣,战场上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怀中的人儿,也要走了。
从一路惊蛰走到霜降愿与君相守,青梅竹马只愿一世安好,一曲终。
少年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向冰室,冰棺内,一位少女静静地躺在那里。
逸世轻轻地抚摸着少女的脸颊,今年的菩提花开了,可是,你为何还没醒来。
少女依旧静静地躺着,逸世垂下了眼眸,苦笑着,世人都羡一世安好,可是,若无安好,何来一世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