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为魔尊大大的心上神》陌豆豆

6、事件解决

　　乔潇看着回来的梦溪不禁开心了些，刚刚她传音说她找到了所有事情的源头。
　　乔潇看了一眼一扇紧闭的房门，是程老太太的房间，回过头对梦溪说：“人呢？”梦溪则也不慌，回道：“过会就到，没事的，师兄放心。”

　　过去不久，盈儿就到了，以及她身后的一对男女，男子是班主，女子则就是于笙提过的那个侍女，只是此时她已经换上了自己平常的衣服。
　　盈儿走近了些，对乔潇说：“仙师安，这位是秀容，一直在我们戏院里打杂，这位是我们班主，想必你们应该认识吧。”乔潇点了点头说：“这是？”

　　“……”盈儿没有接话，倒是那位秀容接了下去。
　　“这又是个正人君子来主持公道吗？也对，如今只有这样的人家才能找来你们这些名门来收拾我们这样的妖邪。”

　　根据这位女子的意思，她本是明月华的贴身侍女。
　　乔潇听完只能说句：“明月华的侍女不应该是这般模样啊！她都去世多少年了。”
　　“你谁啊！怎敢直呼我家小姐姓名，嘴太脏！”乔潇看着和盈儿一般年纪的秀容实在不知如何问起。

　　“你要报仇？”一直站在乔潇身后的于笙探出头来问道。
　　“你又是谁？”
　　还未等秀容说完，于笙就抢着说道：“我其实挺认同你的，不该活的人本就该死！只是，叫人死也要有罪名啊，不然叫旁的人看了听了也只道是你家小姐的不是！”

　　秀容似乎仔细思考了一下，才说出了这个故事最真实的一面。

　　程翼第一次劫走明月华是在她和郑晓舒私奔后不久。明月华是京都太傅独女，她父母本来是正给她寻着亲事的，可明月华却喜欢上了一贫如洗的郑晓舒。

　　一天秀容和平常一样偷偷出府给郑晓舒送去度日的银两，却被明月华的母亲发现了。在当时，就这样的一桩丑事如果被人发现了，那她女儿的清白和前程可就毁了！只得硬生生压了下来，她的父母也连忙开始帮她四处问亲。
　　可明月华一心觉得自己就是《西厢记》中的崔莺莺，死活要与从未替她着想的郑晓舒私奔。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这句话更像是说郑晓舒。
　　明月华没有了以前的富贵，他们也没有了这样大笔的救济，从而明显开始对她不满。明月华在多次和郑晓舒交涉后，他才答应她出去闯一闯，前提却是明月华上台去唱。
　　昔日贵女如今成了伶人，本来还想着要她回来的父母直接气得相继离世。她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私奔后不久，明月华被程翼掳走，郑晓舒也只是稀罕着那些天没赚的钱。只是不知是何缘故，明月华又回来了。

　　“后来，小姐怀了他的孩子，他还叫小姐每天扮着妆上台，只是说孩子出生后更费钱。”秀容的眼睛从那位班主的身上就没有下来过，恨不得此时就上去将他撕成碎片。

　　“实在没有法子了，才叫小姐休息了，换了其他不太红的上场。”
　　“很难相信这样的男子竟然成为了他们家族乃至整个村庄的富人，每日来看他的人越来越多，每个人都是有求于他的。他要他的脸，每次应承下来就回来朝小姐要。”
　　秀容的语气有了明显的怨恨，“后来，有个他的族弟与人打赌输了，要钱来还。那人就是程翼，又是他。”

　　后面的一切在秀容的记忆里都是暗淡的，因为她在这时被程翼杀了。

　　“我的魂魄一直没有离去，有一个人说他可以帮我。直到我再次见到小姐时，她在池塘里，可是她还没死！她让我帮她把孩子……取了出来……我，我没有把，我没有把她救回来！我只是，带回了她的孩子，一个小女孩，很漂亮，像极了小姐！”

　　“那盈儿是？”于笙无意的轻声提醒着。
　　“盈儿是小姐的孙女，我一直看着长大的！我带大了小姐的女儿，看着她嫁了人，可是那孩子先天不足难产死了。那时我再次遇到了那个人，他说他可以帮我报仇！”
　　“所以？”
　　“我把灵魂卖给了他，他给了我躯体和力量。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只是躯体，但这次我不禁有了不老的躯体，还有了超乎常人的能力。”

　　到现在看来，秀容是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那个人了。人与诸神魔均不同，人的身体是由躯干、魂魄以及命火成就的。没有躯干，灵魂和命火无处栖息；没有灵魂，那人就如痴呆傻儿；没有命火，人只能如行将就木般，没有任何活着的气息和动力。
　　灵魂，这是承载着一个人轮回的重要物件，如果有人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那买家可以将灵魂重塑，记忆清洗后成为一个可以再卖出去的东西，或者成为他手里的武器，也就是变成无自主意识的鬼魂军团。

　　“程家害死了小姐，我要叫他们都全身腐烂，烂在床上，我要叫程家绝后！”
　　“你为什么不报官呐？”乔潇靠近了些秀容，低声地说。
　　“有用吗？程翼把刀子按在班主的脖子上逼小姐喝药！结果孩子没掉，小姐哑了。这事我也报了官啊，结果呢，我这不是死了吗！”

　　秀容顿了顿，“那男人看小姐没用了，便扛不住压力把小姐卖给了程翼。”
　　回过头，对着一直未出声的班主吼道：“就是他！就是这个男人，他就是郑晓舒！就是他把小姐卖给了程翼，就是他不顾小姐的意愿只看着她的首饰珍宝！”

　　结果，那位郑晓舒把头低得更低了，小声说：“我总不能对人家说我办不了吧，那些大话都说出去了，我，我是真的爱她的，真的……”
　　不等郑晓舒说完，乔潇立刻用缚身法将秀容控制了起来，眼见着她就要上去把那男子吃干了。
　　如今的郑晓舒已经步入老年了，可他还是记得月华最后走时的眼神，那么冰冷绝望，她或许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吧！也是，自己还有什么脸见她呢。

　　“所以，你想杀了程福，那幅画也是你给他的？”乔潇努力地消化了一下信息量。
　　“对！”
　　秀容睁大了猩红的眼睛吼道。
　　“哪怕他是真心喜欢盈儿的？”
　　秀容怔了一下，继而说：“程家人会有心吗？笑话！”

　　“程福和他的祖辈是不一样，你已经害死了他的爷爷和父亲，或许月华已经入了轮回呢，或许你已经错过了她的下一世，放不下的一直是你啊！”乔潇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的女子，说着便慢慢放开了对她的禁锢。

　　“我知道我不可能真正的感同身受，我也不是圣人，我不能说你错了。可是，如果你的小姐还在，她想这样吗？让你出卖自己的魂魄！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秀容眼睛渐渐的变成正常的颜色，看向了盈儿……

　　盈儿真的很像曾经的明月华，有着一样的柳叶眉，丹凤眼和笑起来的灵气。
　　“那幅画，可以让再我看一眼吗？”秀容散下来的头发渐渐变回了惨白色。
　　抚摸着画上的人，好像也触摸到了那位一眼风情，心头温柔的太傅小姐。

　　“小姐！”
　　秀容看着眼前那个向她伸出手的天仙，“是你带我回的家，你说你是我的家人，是我一辈子的依靠，秀容记得！”
　　“明月华从雪地里捡到了被遗弃的秀容，秀容帮她带大了她的孩子。也算是尽了缘吧！”乔潇看着眼前命火消失不见的人感叹道。

　　“可惜，她是入不了轮回了。”梦溪淡淡地说。
　　“为什么？”乔潇回过头有些急。
　　“被卖的魂魄是回不了幽冥之地的。”于笙捡起了那幅画，看起来画上那个的人还是微微的笑着。

　　“找不回来吗？”
　　“师兄，你见过花钱买的东西还退的吗？”于笙调笑地看着他的小师兄。
　　见过啊！还包邮费呢！乔潇只能在心里偷偷的回怼一句。
　　“说来也是奇怪，为什么报仇不找程家那个老太太啊，非找这男丁？还有，那个私自收取灵魂的人是谁？”乔潇突然说。

　　程福果然是个福气冲天的，病情渐渐的好转了起来。本来盈儿因为明月华的事情不想和他再来往的，可是毕竟是盈儿不是秀容，两人还是慢慢和好了。
　　程老太太不久后溺死在了当年的池塘，死状凄惨，可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有一个相关人员就是那位班主，结果也是死在了勾栏青楼院里，其实细细想来他都那个年纪了还去那，也是很奇怪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都是发生在乔潇他们回去之后的事情。

　　“两位！咱该回去了！”梦溪坐在马车上看着还在糖人铺子旁迟迟不肯离去的两个“孩童”摇了摇头。
　　只是此时在未全闭的大门里，一双眼睛却看着这三人。如果认真看一眼就会认出那双风情的丹凤眼是谁了，可惜乔潇和于笙都没有注意到身后。
　　盈儿转过身，向那深院里走去，身上穿的俨然是当时的那套戏服和那双绣着莲花的鞋。
　　或许，她真的没有入轮回呢，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