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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程家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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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酷暑,在竹舍里躺尸的乔潇疯狂想念冰激凌,虽然当时总叫乔俏不要多吃但其实他偷吃的更多。
人啊,还是尽量不要无聊躺着,不然很容易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比如此刻,“反正闲来无事,不如试着看可不可以在这造出冰激凌来!”
一有念头的就开始实行的乔潇迅速准备好了原料,其实处在这样的世界里有个好处就是可以随时找到你需要的东西:鸡蛋,面粉,牛奶,还有最重要的冰冻术法!
就在乔潇这边忙得开心不已时,文安的脚步也近了。
当文安来到竹舍时就看见乔潇一边忙着打蛋液一边往嘴里塞碎冰吃,“小乔~你这是干什么呢?”
“哎呀,师尊,你稍等一下啊,我不出片刻就有惊喜要给您看!”
“好啊!我看看小乔会给我什么惊喜!”文安便斜倚在了门框上。
结果不出所料,很惊喜!差点被毁了的竹舍,还有被误伤的文安……
“那个,师尊,我前几日摔坏了脑袋,你不要,不要太在意嘛!”
“乔潇呐!你要是明天可以让我的屁股正常走路的话我就不再责问你的过失!好好的冰冻术怎么变成火窜出来了呢?”
“……”
“你最近功法有所懈怠呀!你以后就是我天伐的大师兄了,也要独掌一面的!怎能如此……”
“师尊,我的功法……好像不太记得了……”乔潇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
“不记得!你的!哎呦……我的天哪!”文安一手扶墙一手按着屁股。
“师尊放心!我会努力练习的,只是可能需要于师弟常来指点一二呢……”
“小乔啊,你……唉,随意吧!莫要向旁人提及此事就好。”
乔潇看着自己的师尊, “徒弟知道了,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先把你的竹舍修补一番吧!”这样的场景他可不想被第二个人看见。
刚走两步文安才记起他是有事来的,回头说道:“小乔啊,我这有个事情可能要你去解决一下。”
乔潇立在山门处看着于笙在下面忙着套马车,不禁又开始想是谁家的姑娘才能入得了这位公子的眼呀!
刚开始他看着梦溪和于笙走的挺近还以为自己可以开始计划了,结果搞了几次差点把梦溪给气死。尤其是上次约两人出来再准备好互相的礼物,送花有错吗?大红牡丹不好看嘛!
明明记得乔俏说过红色显白,大红花不是显得人比花娇吗?幼儿园里都发小红花呢。
嗨,女人心呐!
“师兄要是急得要嫁人也不必拽着师妹我。”乔潇到现在还记得梦溪说这话时冷冷的眼神。
不过于笙倒是没太大反应,该吃吃该喝喝好像不知道这事。
这次下山因为在天伐的辖管范围内有一家名门公子最近似有被妖邪祸害的迹象。按说这种一家的独苗苗都金贵,甚至直接点名说尊师不出也要首徒。
作为首徒的乔潇到现在连御剑都御不稳只能推脱说怕惊扰到百姓要坐马车。
“师兄!可以了!”乔潇怀着心事从长阶上走了下来。
马车空间并不宽裕甚至有些简陋和拥挤,乔潇一路上都皱着眉于笙还以为是马车不适的缘故。
“师兄可是有何不适?”
“没有啊!就是有点事情要想。”乔潇被于笙拽回了现下,立刻微笑着回道。
“于笙啊……”
“师兄何事?”于笙一脸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你果真没有心仪的女子吗?”于笙差点吐了口老血出来,只能忍着笑着回道:“没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乔潇锲而不舍地戳着自己的脸问。
“喜欢……”于笙眼神闪烁着:“像师兄这样的!”
乔潇呆了好一会才问:“师兄……我?”
“对,”于笙闪着光的眼睛成功骗过了乔潇,
“为何?”乔潇想着可能是之前的乔潇对于笙很好,让这个孩子以为依恋就是喜欢。
“师兄厉害,对我们都很好,还很好看!”乔潇看着笑了笑,果然小孩子心性!
于笙掀开帘子舒缓了一下戳着僵硬的脸顺便问了一下车夫何时才到,却见车夫回头说:“就要到了!师弟照顾好师兄哦!”
梦溪!
“师姐!你怎么也来了?”
“本来我是不想来的,但师尊怎么都要让我跟来,说不放心师兄!”梦溪狠狠地瞪了一眼在车里正襟危坐的乔潇。
这姑娘咋这么大的火气!乔潇佯装没看见尴尬地闭上了眼。
果然,不一会那座可以称上异常豪华的宅邸就到了。
先下车的乔潇立刻离梦溪远远的,顺便吩咐家丁告诉程老太他们到了。
程老太没一会就出来了,握着乔潇的手死活不松开,边哭边说:“我的福宝啊!哎呀,就躺那一动,咳!咳,一动,都不动呀!”说着就抹着眼泪鼻涕地把乔潇往家里拉,口里还含糊不清地叫着什么福宝。
“也不是没有请过法师!都说没办法呀!”
乔潇一边扶着老太太一边观察起这位“福宝”的屋子:很奢侈!用金碧辉煌来形容再贴合不过了。此时正是蜀国王朝饥荒肆虐的时候,这位公子旁新鲜的提子荔枝,糕点补汤应有尽有,波斯的地毯上竟然有泼上去药汁的痕迹,甚至是于笙和梦溪也看花了眼。
但是不可忽略在此处除了呛人的熏香还有一丝丝的臭味,更确切地说是腐尸的味道,乔潇不禁皱了皱眉。
“出去!别碍着仙师!”看不出这老太太中气挺足啊。
“仙师啊!你快看看我们家福宝呀!啊呀!是哪个天杀的要害我孙子啊!”老太太用拐杖捶着地,差点倒在了床榻上,乔潇立刻扶住了老太太,同时瞟了一眼床铺上的人:眼下乌青,骨瘦如柴,两颊凹陷活似让狐狸精吸干了精气!
掀起被褥一瞧,一阵腐尸味扑鼻而来,小腿已经有些腐烂甚至隐约可以看见几只尸蛆;可是,人却还有着均匀的呼吸。
“师兄!我来看看。”于笙看到乔潇似乎有些反胃就主动走上前去。
“不要过来!你和梦溪先去问问周遭的农户这几日可见过妖邪之象。”
于笙没想到乔潇会硬压下干呕替他和梦溪挡住了视线,虽然他已经全部都看见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乔潇微微回头催促着。
天知道现在乔潇的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了,他一个学校三好学生社会主义好青年何曾见过这场面!只是下意识的还是想护着叫他一声师兄的两个小辈。
看着两人走出门他才回了个头喘了口气:“程老太太,公子是怎么成了这样的?”说实话,他真的很好奇。
老太太造作地擦了擦眼泪和鼻涕,“不知道啊!自打上个月从戏园子里回来就躺在床上,死活不起,除了偶尔唤来小厮让那戏子过来唱唱曲,其他时间都不见人了!谁知我就几日没见着他过来请安,人,就起不来了啊!”老太太又揩了揩浑浊的泪。
“仙师呐!你可得帮帮我们呀!”
“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从没干过杀人越货的事,全家这么多口都指着我儿子卖茶和丝缎的钱过活呢!我程家从我老头那就是独苗啊!”
“程老太太,您先不要激动!事情是怎样的我会查清楚的。只是这是在不像是人力所为,贵府最近可有大兴土木或者祖上可有得罪过不该得罪的东西?”
程老太太低下头装作沉思的模样,半晌才掩着狡黠的目光说道:“我都说了,我们程家一直是本本分分的人家,也没有得罪过别人啊!”
在乔潇探究的目光里突然说:“那只能是那戏子不对了!就是福宝看过她唱的戏回来后就这样的!”
“戏子?”
“一个叫盈儿的下贱胚子!”乔潇眼神顿了一下:“不知老太太如此骂人家可是人家姑娘得罪过你呀?”
“哼!戏园子里的货色能是什么干净人!一准是那狐媚子害的,一天天在那梨园里抛头露脸,说好听的是角儿,说不好听点和那醉红楼里的妓子有什么区别。”
“程老太太为何要这般出口伤人,都是凭本事吃饭如何您就是本分,她就是狐媚呢?”乔潇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脸色变了几遍的老人。
“我是修道之人,只知收服邪恶匡扶正道,至于您发家的门路我也是一点都不想知道!”
“我,我就说了两句……”程老太太低着头嘴里嘟哝着。
“您既然请了我来,我就不会砸我们自家的招牌,还请您找人请那位盈儿姑娘过来一趟。”乔潇故意将请字念了个重音。
说这样的话真是爽啊!上次这样的怼人乔潇记得还是在小学做小班长的时候呢,果然,人如果厉害了,骂人都没人敢还嘴啊!
如今就等着那位盈儿姑娘过来了。
而一边的的于笙和梦溪却并不是很顺利,程府本来在这小城的最热闹处,可是周围除了一些每天都流动的商家外就是给自家佃户的租房。
小商小贩的都是很乐意提供信息的,但这信息的来源都不可靠。自家的佃户自然不会说主人家的坏话,于笙都有些放弃了,梦溪却突然说:“我们再看最后一家店吧!前面有家豆腐店,问完我们就走。”
“程家啊,早前和戏子有过恩怨的。”收拾着铺面的老太太叹着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