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为魔尊大大的心上神》陌豆豆

15、季子的绝望

　　时间过去的很快，易泽在季子的小家里过得很是滋润，出于对食物的敬畏季子还是会经常带他去阿羽家蹭饭。

　　“我不太懂你为什么总穿着白色衣服？”
　　“因为这样显得我很专业，要显现出我谪仙般的气质，这样那些大户才会选择买我的画呀！”
　　“我看啊，就是那些大户家的女儿想招你进府吧……”
　　刚说出口后易泽就后悔了，因为季子转过头来朝他风情万种地一笑，“这么说也是有理啊！有这样想法的人可得多去了哈。”渐渐习惯的易泽也没有多做表情，斜躺在硬板床上看着季子在他身边又换上了一件白得发光的骗子服。
　　季子的脖子尤其的长，但更显出了他皮肤的白皙和光泽，本来经常在外边时季子会把头发放下来些，可在家时就会全部扎起来；整理衣领的手指是可爱的纤长，光看着就让人浮想联翩。

　　易泽虽然看起来还是比他小的孩子，可是成了鬼后易泽已经不知道在世上活了多久了，炙热的目光灼烧着周围的空气，除了季子，“小鬼！今天还是去阿羽家吃饭吧，我去试试看能卖出多少，今天一定要把钱塞给伯母了，一直这样也不好意思啊……”又开始唠唠叨叨了，季子穿好衣服后就出了门，可是他没有发现易泽也跟在他的不远处。

　　伴着清晨的阳光和晨露，季子很幸运地一开始就接了不少的单子，除了附庸风雅的富户老爷，还有些不少的闺阁小姐也带着面纱远远地瞧着。刚刚等着摊前人少了些，一个小丫鬟模样的姑娘走了过来。
　　“我家小姐想请先生过府画一幅肖像，不知先生可愿意？”季子看着拍在桌上的碎银，立刻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小丫鬟走了，易泽一直盯着看着这一切，随后摸清楚那家人家后就先一步去了阿羽家。

　　“小姐，季先生来了！”
　　屏风后一个带些甜腻的女声传出来，“先生来啦，坐吧！今天想请先生替我，画一个画像。”
　　“安小姐尽管说，有什么要求吗？”
　　只要钱到位，就是夜叉我也可以画成织女的啦！

　　“先生不要这么见外，叫我心儿就好。”屏风慢慢地撤了下去，一个红衣女子也走了出来，是个一等一的皮相，可惜涂了过多的胭脂水粉倒显得庸俗了些。
　　“我只是个小画师可不敢和您攀关系。”
　　快画完我还要回家吃饭呢！

　　“那叫我吟心可好，先生也不要着急，过会画完，要是晚了我们管一顿饭收拾一间客房也是可以的。”安吟心也没有再靠近，保持着礼节的距离，季子点头称是。
　　“我们去外边画吧，后亭的荷花要开了，想必现在是极美的。先生移步吧！”
　　“好。”
　　听风亭是安府的一处美景，要是有客人来也一定会来此处观赏一番。微风吹起了亭上一边的荷叶也吹乱了安吟心的头发，季子只是规矩地做好画画。虽然是个美人，但眉宇间尽是愁绪，本不该出现的细纹也在脂粉的映衬下更加明显，想来出生在这样的大户人家也不尽然是开心的。
　　一旁是刚刚画好的人像，可这小女子却说要他再画一遍，季子只得安安稳稳地坐好再画，谁叫他收了人家的钱呢？不过，安小姐却眼神并不在季子的身上，直直地盯着不远处花园的拐角处，要来听风亭就一定会经过那里。

　　季子还是握着画笔仔细地画，可安小姐却突然叫季子，“季子，你来帮我看看我这头发总是乱，怎么办啊？”语气间尽是少女的娇憨，季子吓得差点没握稳画笔，“小姐的发髻还好啊！不必整理不必整理……”
　　“都说了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吟心！”安吟心此刻和方才确判若两人，甚至脸上有了很多表情。季子连忙提起画笔就想留住这些，还没画多少就听见身后有些人声传来。

　　“世子来得真是好时节啊，许久未来，这一来亭里的荷花都有盛开的姿态啊！”一群人簇拥这一个气质不凡的人缓缓走了过来，看这情况就是魏王世子了。
　　南诏故地自亡国后便被中原王朝收作封地，由于此地多出奇怪的事，顺理成章的便成了最不受重视的魏王之地。魏王虽然在京城不受重视但在这边远地区也算是个王室，还算是备受百姓尊崇的。

　　“心儿小姐，快来见过世子！”
　　“心儿见过世子殿下！”
　　“想来你们也好久没见过了吧，那老奴先告退了，您和世子叙叙旧哈！”管家带着一众丫鬟退下后，现场只剩被强行留下的季子以及看起来颇有渊源的两人，季子现在真的反应过来了原来他就是个工具啊！
　　“心儿……”
　　“世子殿下可不要直呼小女小名，毁了小女清誉事小耽搁了您的婚事可就事大了！”
　　“心儿，你明知非我本意又何苦要逼我呢！”
　　“我可不敢逼您啊！您呐，还是离我们这些商贾之家远一点，免得拉低了您的脸面。”

　　短短的几句已经让季子感觉头顶冒烟了，还不让我走啊？
　　“父王答应我了……”
　　“答应了？”一瞬间，季子就被推到了一边，差点掉进池子里去，这样瘦弱的姑娘哪来的劲！
　　“嗯，我会娶你的，只是她为正你为侧……”
　　“你不用使这些话来蒙我，为妻还是为妾我还是听得出的。”安吟心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一下，但是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微微笑着说。
　　可是一旁的世子却好像真心喜欢眼前人一般，追到女子的身边告诉她：“这些是没关系的呀！只要我的心在你这，只要我们彼此相爱还害怕什么呢？”季子悄悄地开始收拾自己的行装，准备开溜……
　　“你不会真当我爱慕你到了此般地步吧！你是皇室，我是百姓，可是我总不是真的放下脸面，自奔为妾吧？说实话，你们自以为的皇家脸面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安吟心又回到刚刚的座位上，“你们府上过得都比我家拮据，那我还是找一个可以听我话的人比较好哦！”

　　随着争执的白热化，季子也实在找不到路，只能把自己尽量缩成一坨不叫他们注意到……可是，“再说，我又不是真的没人要非要贴着你去，是吧季子！”
　　好嘞，您真是个好人啊！

　　“这……心儿，你不要这样来气我，就这个穷画家？”
　　穷？

　　“那又如何？至少我是妻，是明媒正娶的！”季子实在不知道这第一次相见就非要把自己扯进去，拿自己当挡箭牌是这些富人之间游戏的乐趣吗？
　　“心儿，好吧……我们都冷静一下吧！你也不要这样随便把自己……唉！”
　　终于，走了一个！
　　可是，随着男子消失的身影，安吟心也软了下去，“你走吧！这事，对不住了……你放心，他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不会找你麻烦的。”

　　求之不得！连忙跑回家的季子首先关上门然后打开了钱袋，仔仔细细数了几遍后才又放回去，这才想起今天要去阿羽家吃饭。关上门就反身溜达着去了阿羽家。
　　可是，阿羽家都没有人只有一个易泽坐在饭桌旁好像在等他。“阿泽，你阿羽姐姐呢？”
　　“他们不在！”
　　“不在？这饭是你做的？去哪了？”季子一边摸着易泽的头一边坐了下来，喊了好几声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到了此时，季子仍然没有怀疑眼前的这个小弟弟，甚至拿着汤勺给他盛汤。
　　“季子哥哥……你知道我喜欢你吧！”易泽还是垂着脑袋，因为凳子太高两只脚悬在空中晃来晃去。季子这才感觉到一点不对，“知道啊！哥哥也喜欢阿泽呀！不过我们阿羽姐姐和阿婆呢？”“哥哥就知道问阿羽姐姐，阿泽不高兴……”
　　“阿泽……”
　　这时，易泽的脸抬了起来满脸的笑容，“季子，我们回家吧！不要这些人了……”季子有些害怕站了起来，慢慢靠到了墙上，手指指着易泽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眼前的易泽变成了另一副模样，一个眼睛血红满脸戾气的成年人模样，季子这时才知道他捡回家的是他不敢想象的。

　　又回到了那个小房子，季子还是锲而不舍地追问阿羽一家的下落，可是似乎这样只会让易泽更加难以控制，季子甚至在这个疯子的嘴里听到他要重建一个南诏故宫的故事。现在他只想知道阿羽在哪，伯父伯母在哪？

　　“我让他们重新投胎转世了……”易泽背对着季子低声说道。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让他们回到他们该去的地方了！”季子不敢相信他的错让阿羽一家替他改正！
　　“尸体呢？”“我处理的很干净，放心，不会有人怀疑我们的！明天我就带你去南诏，我替你重新建了一个，你不是说你最想去南诏生活吗？”
　　“尸体呢？你骗我的吧，这，这是你和阿羽在玩我吧，对吧！我就知道……”就在易泽施法瞬间，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幕时他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站在门口的阿羽眼看着易泽亲手掐死了自己的父亲，转过脸的易泽立刻把她抓起来扔进了房间然后又被他用术法控制了起来，易泽笑着对她说不会让她的母亲死得太痛苦。
　　只是片刻，父母的尸体就躺在她的眼前，她却只能大声地哭喊什么也做不了……
　　最后易泽一脸满意地说：“你就是杀了他们的凶手！”撤了术法后，阿羽从地上爬了起来，擦干净眼泪说：“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然后撞向了一旁的桌角……
　　“看清楚了？阿羽可不是我动的手哦……”季子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像一个没了棉絮的布娃娃般，“为什么……”
　　“问我吗？因为他们说，嗯，说不久就要让你和那个女人成婚，嗯？那个蠢货还一脸开心，啧……真是……”

　　季子此刻知道了，只是什么都完了，都晚了……“
　　你要我活着干什么？”
　　“你可是我的爱人啊，你说过喜欢我的！你说过的！”易泽一步步的靠近了躲在床脚的季子，一手把他抱了起来放在床榻上，“其实，你该叫我哥哥的……我可比你大多了，知道吗？”
　　“你，你让他们回来吧。求你了！”
　　易泽撇过脸小声地问道：“你想？”
　　“嗯……”渐渐低下去的声音让季子更加绝望。
　　“明天跟我去南诏吧，他们……都能回来……嗯？”此时的季子却只能在这个人的身下，静默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