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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心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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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请进” “警长你要的资料。”,顾远尘接过那份有关何洛宇的所有资料,一字一字的看着。
何洛宇,男,生于1911年6月25日。父亲曾是大通百货的老板,后因病去世家道中落,1932年考入上海交通大学,1936年考入耶鲁大学学习医学。1941年回到中国上海,在广仁医院做一名外科医生。
耶鲁大学,1941年,师姐也是1941年在耶鲁大学毕业。顾远尘想到了一个最不可能也是最可能的关系,何洛宇就是师姐他是男扮女装!顾远尘那颗对师姐火热的心冷了几分。
我要亲自去问个清楚!
“袁飞!车钥匙!”顾远尘平静的内心变的燥热起来,脾气比以往更加暴躁。袁飞吓得从座椅上腾起,慌忙中找到钥匙递给顾远尘,并注视着自家警长开车冲出警察局。
平时和袁飞一起八卦的几个警员凑到了一起展开了话题。
“哎,袁飞。怎么回事啊这是,顾警长干嘛发这脾气?”八卦小组的头头秦涛首先问了一嘴,字字句句都透露着想听八卦,想听八卦……
袁飞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顾警长出警局前就看了一份那个谁……哦对何洛宇的资料啊。”
“何洛宇,男的。诶你们说是不是这姓何的抢了咱们老大的女人啊,然后让老大知道揍他去了。”
“去一边去,老大的女人?那个学姐,咱们顾警长自己都没找着呢。再说,那何洛宇,也是救了顾警长兄弟的人,老大怎么可能去揍他呢?瞎扯!”
上一个说话的警员被秦涛这么一说,闭上了嘴。
秦涛继续问:“袁飞你老实说,顾警长要何洛宇的资料干嘛?”
“哦这个啊,警长也没细说。就说要和‘她’的资料对对。”
秦涛的眼睛咕噜一转,脑洞大开地说了一个想法:“难道老大怀疑何洛宇就是那个学姐的情人?去找他质问。”
几个人先是想了想,后则眼睛顿时瞪的溜圆,用手捂住了因为吃惊而长大的嘴巴。虽然无凭无据,但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哩。他们纷纷竖起大拇指为秦涛这惊人的推理点了个赞。
说起秦涛他们这四五个人在警局那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谁家要结婚啦,谁家老婆怀孕啦,谁家老公找了个小三啊。只要他们几个知道了就等于整个警局就知道了,就算是只有一两句的八卦,他们也能整成大事件。
虽说他们平时吊儿郎当的可真要到了关键时刻,可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指定冲在前头。领导说向西绝对不向东,忠诚的很。
坐在车内的顾远尘眼睛紧盯着前方,眼神中带着些许怒气,眉毛拧成个疙瘩,双手也紧握着方向盘内。心则是五味杂陈的,一方面如果自己暗恋已久的师姐真的是那个何医生,他改怎么办?如果不是他又该如何?顾远尘虽然很期待和师姐的再次重逢,但他十分不希望给师姐的见面礼是个拳头。
直走转弯,兜兜转转,顾远尘来到了何洛宇工作的医院——广仁医院。
“何洛宇,何医生在吗?”顾远尘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值班的小护士也被这声音吸引抬起头却又受到了惊吓,可怕,太可怕! 顾远尘脸色阴沉,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吃掉谁。小护士的声音有些颤抖:“在的,在楼上办公室。”顾远尘处于礼貌说了声谢谢,转身奔上楼。此时,坐在办公室内的何洛宇不知危机即将来临,所谓的秘密也要被掀开。
“咚咚咚!”一阵急促响亮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何洛宇原以为是有急事的护士要找他,但进来却是顾远尘这个人。何洛宇心里有些波动但面色却依旧是那么冷,淡淡地问:“顾先生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是上次那个伤员。”何洛宇话未说满就被顾轩打断了:“这是你吗?”顾轩不知何时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有些发黄还有折损,但照片中的人依旧清楚。那人长发及腰,虽只是个侧脸,但不难看出他在笑,笑的很治愈,给人的感觉好似燎原之火,热情纯真。可这与何洛宇不同,何洛宇是冷的冰的,让人无法靠近的高岭之花,看不清也琢磨不透。
何洛宇看到了这张照片,竟流露出了一丝紧张与不安。原本不平静的心更加不平静了,照片上的那人就是他,他想瞒也瞒不住,只能承认了。
“是我。”何洛宇逼迫自己直视顾远尘,故作镇定。
是他,是他,还真是他。顾远尘听到那两个字后,痛彻心扉,好像守护内心的大门被强行破开,直扎内心最深处。“真的是你,怎么能是你呢?”顾远尘呜咽着说,语气中带着伤心,质疑,委屈。
顾远尘左手揪起何洛宇的衣领,右手在空中紧握,与手臂构成一张拉开的弓,下一秒拳头就挥向何洛宇的脸。何洛宇紧闭着双眼等待着顾远尘蓄力一拳,可他却只听到了拳头与空气发生摩擦的呼声,没有感受到疼痛。何洛宇睁开眼,看见顾远尘充满血丝眼睛死死盯着自己,面目狰狞,紧咬着呀,拳头却停在了何洛宇的耳边。
顾远尘下不去手,他突然觉得这件事好像只和他自己有关,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顾远尘猛地松开何洛宇,摔门离开了医院,去了那个经常去的酒吧,想要一醉解千愁。
刺眼的灯光在顾远尘眼前一遍遍划过,胭脂水粉的味道很是刺鼻,四周都是些登徒子和故作性感娇弱的女子。顾远尘的心更加烦躁了,扯开了了领带,醉眼朦胧。将杯中酒一口饮下,而后又重拍在桌上,低吼一声。
“再来一杯”!
又一杯饮下,瘫倒在桌上,不管服务生怎么叫都叫不醒,无奈之下只好再次给顾远尘那个忙弟弟顾轩打电话,让他接走顾远尘。
等到顾轩来时,顾远尘早就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两个小时。那边吧台上摆了一排顾远尘喝剩下的酒瓶子。
服务生看见顾轩来了,像是看见了什么金银财宝赶紧凑上眼前。“顾科长您来可算来了,那个……那个……”服务生的手紧紧的握住盘子,不知如何开口。
顾轩掏出真皮定制的钱包,抽出几张钱递给服务生,说:“酒钱是吧,给。剩下的就当小费了。”
说完,顾轩坐到顾远尘身边,看着自家的蠢哥哥。他这个哥啊,探案一流,做饭一流,可就这情感方面则是一窍不通。唉,顾轩看到他哥难受的样子也想起了心中那人,各有各苦啊!
顾轩抽出顾远尘怀里剩的半瓶酒喝起来。
半瓶下肚,他本不会醉,可忧心若醉,早已没了精神。靠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注视着前方,似乎灵魂被榨干。
服务生看到顾轩也醉了不知该怎么办,急忙找来经理。要不说经理还是你经理,不一会就解决了麻烦。
十五分钟后,一辆纯黑进口奔驰车停在门前,走下车的则是一位白发男人,但气质却丝毫不输正值壮年的顾氏二兄弟,走起步来气宇轩昂。此人,正是顾家的管家——李叔。
李叔毫不费力将顾氏二子扶起,冷静地说:“他们俩个我带走了,多谢照顾麻烦了。”
回到顾宅,李管家简单的帮他们二人收拾了一下,顾轩帮李叔把顾远尘抬上床。又跌跌撞撞的回了屋。
只能说,今儿这事有些乌龙 ,接人的反被人接。乌龙啊。
李叔站在窗前,吸了口烟。低声说了句:“顾皓霄,你这两个儿子怎么都跟你一样,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