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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遇 ...

  •   清查本城最大□□的资金流量颇费了些功夫,蝙蝠侠没有找到与毒品利润相当的款子,只查出六笔真正的“不明”收入,平均每周一次……不明就不明吧,他不想把下半夜都用来替费康尼核帐。
      一台便携的个人电脑也是必要的——考虑到他不可能总往家里跑,或者在这个时间扰乱管家的规律生活。
      然而阿尔福雷德已经端着牛奶和甜饼适时出现了:“欢迎凯旋,我们的小英雄。”
      “……阿福,也许我偶尔也需要带一两个坏朋友或女孩偷偷回家……”
      “我会准备两人……或者三人份的消夜。放心吧少爷。”老管家挤挤眼,一副“这是同一类事务”的会心表情。
      最明智的做法,拉下头套的韦恩少爷对自己说,就是当个乖孩子。他道谢并开始补充能量,同时浏览戈登警官的日程安排。
      阿尔福雷德扭亮工作灯,慈爱地看一眼小主人然后转身离开。
      在巨大深幽的洞穴里,他身处的那一方光亮显得虚幻而固执,穹顶上觅食归来的原住户并不在意这种程度的侵占,光线无法抵达那里,一如它们无法在蝙蝠侠的凯甲上造成反光。

      拜访唯一的好警察用了不到两分钟,詹姆斯•戈登在办会室,一个人,真是出奇的好运气。
      运气一直持续到退场,光线变化过快加上没得来及实地踩点,造成一次小小的坠落事故,蝙蝠侠有了几处瘀伤作为额外收获。
      任务结束了。夜之子感到莫名亢奋,这可不是听故事睡觉的好状态……他及时听到了静夜里隐约的呼救——变声期的男孩,叫声显得绝望、急迫,同时却像压在喉咙里一样喑哑。

      “……求你,哦,求你,我不能……!”
      “约尼小乖乖,吓坏你了~真是对不起哟~”
      “哈哈!瞧瞧咱的好孩子!没有你我们该怎么办?怎么来得钥匙~怎么来的钱~怎么来的大餐~怎么来得乐子~哇呼——约尼宝宝,面对现实吧!你总得拿出点加入咱们的证明!”
      “求你!求你——……”
      音乐轰然响起,又匆匆息止,随后是碟片被随意丢弃的噪音,夹杂着报怨:“都是什么高档垃圾!哦天呐!真受不了这些有钱人!约尼宝宝,咱们非常同情你~哦~~~”
      随即他们打开电视,跳跃着调到音乐台,说唱那急劲的节凑使得整个楼层都颤动起来,男孩们的声音被淹没了。
      只是简单的协迫胡闹么?像所有七年级内向男孩都曾遭遇的那样?
      蝙蝠侠简单搜索了房子,这是一户中产阶级的高层住宅,地毯被踩踏得脏污不堪,主人在卧室里,老年女性,用童子军绳捆绑,嘴里塞着袜子……也许太深了。
      他把她拉到窗口的亮光里,老人脸色泛青,身体已经冰冷。
      三个孩子在客厅——十二三岁,发育过度。两个红头发的正投入刚刚开始的脱口秀节目,手边堆着啤酒、薯片和炸鸡块,一个金发的块头甚至大过一般成人,缩在长沙发上,不时拿眼睛瞟着卧室门。
      太晚了。
      蝙蝠侠在金发约尼的惊怖注视中把尸体轻轻放在沙发上,枪械击发音响起的瞬间蝙蝠镖嵌入了红头发之一的腕骨,他接住那抛飞过来的致命武器,把它丢出窗外。
      寂静,如果在Ellen DeGeneres(注1)声带震动中还能动用这个形容的话——然后是尖叫。
      孩子们疯狂逃蹿。以蝙蝠侠为中心,两个跑向门口,一个跑向阳台。
      “知道古老的英国童话里,坏孩子都有什么样的结局么?”
      夜色数秒之间使这个空间的填弃物变得浓稠,两个方向的辩解听上去非常含混而艰难:
      “是约尼!约尼的主意!我只是被邀请……”
      “我不知道会这样!天呐!珍姨婆……呜呜……我没有!胡说!查理你这个……”
      黑色梦魇不听解释:“开始……数数吧。”
      首先他抓住那个看上去老实一点的红头发,按在膝上打屁股,第十四下的时候受刑人爆躁的兄弟试图拿花瓶进行偷袭,结果是蝙蝠镖正式钉穿了他的手腕。
      第四十七下的时候他听到警笛鸣响,蝙蝠侠暂停手头的活计,撩开落地长帘走上阳台。
      男孩挂在栏杆外面,怀里的室内无绳电话仍在通话状态。
      “……请保持镇静,你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如果凶手提出要求,无论什么都满足他……”
      “不要过来!不要!!!”
      电话漏了下去,成熟平稳的女声迅速坠入黑暗,许久都没有预想中的破碎音。
      他们身处12楼。(注2)
      “呜……珍姨婆……呜……不要过来……”
      惩罪者注意到男孩的颤抖不只因为恐惧,穿着T恤短裤的小家伙已经在深夜40米高空的风中暴露了近五分钟。
      “好吧,结束了。”
      接下来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蝙蝠侠本以为那只是一件提起200磅物体的小麻烦,第一个意外,200磅脚滑了一下,然后鞋带被楼外的装饰物勾住了;第二个意外,蝙蝠侠发现这小子在被他碰到的瞬间就全身瘫软,跟本无法执行“蹬掉鞋子”或者“攀住栏杆”之类的命令;第三个意外,他换手抓住男孩的裤腰,准备俯身处理他的鞋带的时候,小家伙空闲的拳头突然朝他的后脑来了一下子——
      直观反应,错身曲肘防守,他也几乎就那样做了——
      肘侧有倒刃!
      刹那犹移,代价是右侧脸另一块瘀伤和几秒钟的眩晕。另一个空闲的膝盖差一点撞上他的鼻子——最终落在颈侧——另一处防护空白区。
      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只感到右臂的震动和敌人肋骨断裂那细不可察的征兆。
      从左手猛然加重的负荷看来,勇气诡异大爆发的袭击者已经晕了过去。蝙蝠侠回过头,另两个孩子看他的眼神——如同对着活生生的魔鬼。

      警笛声仿佛就响在脑子里。
      再一次确认约尼男孩的心跳,蝙蝠侠放出飞索,紧急撤离。
      随后是第四个意外,从大楼另一侧下滑的时候绳子卡住了。他放弃这件装备,借楼体装饰和分体空调跃上旁边比较低矮的居民区楼顶,不祥地发觉阴影突然变得让人窒息……
      最后是第五个意外,他正巧撞破了人家的好事,6把枪整齐地转了过来。

      凌晨时开始落雨。你不会喜欢哥谭的夜雨,它们好像是某种成份复杂的化工废液,没有气味,却无比油腻而污毒,且能吸走所有热量。
      蝙蝠侠泡在雨水里,清空了头脑,渐渐浸入内心的平静。此刻再在顾及伤痛和混乱都是致命的,通讯器损坏,三处骨折,内出血……阿尔福雷德应该已经出发正在满城搜寻,另外两支更加强大的搜寻队伍是警察和□□,他只能隐藏,然后等待。
      实在不行,去爬瑞秋的窗户吧……虽然听上去和爬回洞里一样渺茫。
      平静……平静……
      “呼……啪——!”
      蝙蝠侠警惕地摆出容许范围的防卫姿势——只是另一位坠落者,距离五米,落在另一个拉圾桶旁边。
      白人男子,高大健壮,呃,红蓝紧身衣,胸前的S标志非常显眼。

      他开始相信这一夜肯定被诅咒了。

      注1:据说是著名脱口秀主持人,同性恋,可惜是女的。
      注2:关于为啥BAT能听见面12楼的呼救……还是低声的……可以勉强这么解释:那是中档小区,人民群众都很自觉,只有那一家午夜之后还开着窗户在吵闹……而至于为啥没人投拆他们……事实是室外噪音有时候并不一定会影响隔音良好的室内……好吧我在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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