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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分道扬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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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动静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早上,没声了。
闵善文死猪一样摊在床上,他暗骂了一声,他们人可真狠。
要不是他被打的遍体鳞伤身子不知怎么的突然不药而愈,他一定被弄死在这床上,下不来了。
美人如蛇腰一样,滚烫的身子又贴上来,闵善文推开她,“不行了,不能这样下去,要想办法逃出去。”
他制住乱动的女人,穿裤子抱着衣服下床,刚走到门口又被刀子挡了回来。
闵善文左右看看,向军士告饶着,乖乖退回屋里。
外面军士见人没回到床上,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拔刀进门。
闵善文秒懂又回到了床上。
整整三天,屋里充斥着怪味,吃喝拉撒都在屋里解决了,有空就腻在床上。
事后闵善文神清气爽,身上无一不适,连脸上烫伤火辣辣的疼,挨了三天开始结痂,为了不让人看出自身有什么异样,闵善文装体力不支,一副被榨干要死不活的样子。
在第四天的夜里,让闵善文等来机会。
不知道是什么人闯进这军士所守的院子打杀起来,连守在门口的军士都撤走了,只听见外面金戈声,喊杀交织在一起。
闵善文从床上下来,头顶着一块绣并蒂莲的肚兜,遮住半边脸,贼脚摸手悄悄下床,回首对上那双冰凉清醒的眸子,闵善文舌头打结,“我先去看看。”
“有机会带你一起逃出去。”
女人没有说话,转而望着床顶,又转了身用玉背对着他。
闵善文没有多说,佝偻着身子,在窗前转悠,见窗户口依然守着军士,转身往屏风后面去。
听见女人嘶哑的问,“你去哪儿?”
“出恭。”
闵善文确定女人已经清醒了,两人相处尴尬,可也可以交流了。
屏风后传来嘘嘘的声音,女人不知道想到什么耳根子一红,紧咬红唇,在唇上留下深深地牙印,玉指紧紧攥紧了被子。
丑陋不堪的丑八怪!
屏风后在传来拨弄水,脱/裤子,入水的声音,女人不在关注。
两人各有心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打斗声停了。
那位五官端正丹凤眼的少年将军支开门口的军士,独自一人踏进门来。
他望向屋中粉色纱帐的位置,嗅着空气中味道,一手掏出一张白娟捂住口鼻,一手摸了摸腰间佩剑,走进来。
女人发现她进屋,扯床上凌乱的衣裳披在身上,她主动伸手撩开了帘子,看着眼前英武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他一身戎装佩剑搭虎头玉带,她瞧过去,他正好看过来,两人眼神交汇,少年将军避开了她。
女人仰起头,露出白皙的天鹅颈。
仿佛在说来吧。
少年将军站在面前,放下捂住抠鼻的白手绢,双手摸了摸佩剑,“你不该……”
不该玷污楚氏皇族血脉。
不配活着。
女人知道,她愣愣看着少年将军身后。
“砰!”一个大花瓶在少年将军的头上炸开,少年将军回首看着身后突然袭击他的闵善文,一个头顶还盖着毛巾的丑八怪,鲜血从他额头上滴下。
少年将军要拔剑,背后一个陶枕又砸了他一下,少年将军回头看向身后的女人,“你……”
闵善文趁机搬起屋里的凳子又给他来了一下。
少年将军倒在了地上。
闵善文第一时间弯下腰解下他腰间的佩剑,探了下鼻息,回头一看见女人像耗尽了所有力气,坐在床脚踏上,懒懒靠着床边。
闵善文:“走啊,走啊!”
“还不走?!”
女人抬眸看了他一眼,人不怎么精神,焉儿焉儿的。
闵善文绕过去把人扶起来,背在自己身上在院里找出路,绕了好几次,差点撞到人,累的满头大汗。
明明自己可以逃走!
容易的多。
女人问,“为什么?”
“你是我的女人,我说过会对你负责的。”
“不需要。”女人说。
“好。”闵善文应了一声,“咱们逃出去,安全了就分道扬镳。”
女人:“……”
还好军士被那位少年将军支开了,闵善文体力好,有女人指路,折腾了几圈终于逮着机会从后院逃了出来。
这时闵善文才知道他们被关在一个偌大的院子里,“你怎么知道路?”
前面女人还不认识路,进花园就认识路了,很熟。
闵善文也是紧张,没话找话说,没想女人回答他,女人却道:“这是前朝孙丞相府。”
闵善文腿一软,差点跌倒。
他都是招惹了些什么人?
有些后悔没杀那位少年将军,没斩草除根了。
杀了他,以后做了枉死鬼也不亏。
不过他还不想死,最重要的是逃出去,远离宁安城。
左躲右藏,有人发现他们逃了,宁安城里到处都有人追捕他们。
“放我下来吧。”女人说。
“不,我们一起逃出去。”
女人冰冷的心房有些触动,就听男人又说,“逃出去,我就不管了。”
女人嗤笑一声。
到底没拉上闵善文这丑八怪一起陪葬,指了一条路,宁安城西郊有座空窄,他们就在那里落脚。
不过听到西郊光华巷,闵善文心思活络起来,“我们不用死了。”
他有办法逃出去。
闵举人被人骗了落魄时落魄了些,还有骨气,祖上传下来的玉佩宁饿死也没卖,被读书人气节害死了。
知道闵举人的户籍与赴考文书之类的藏在西郊光华巷一破庙里。就算女人不指路过来,他也会想办法过来的。
户籍文书,举人令牌对他太重要了。
回头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女人,女人又拢了拢胸前的衣裳戒备的看着他。
“你身上还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
女人没说话,可那眼神恨不得吃人。
比说一万遍你无耻还狠。
闵善文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我实话实说而已。”
女人捡起了石阶上的石子。
闵善文赶紧道:“我去周围看看。”
石子没砸在闵善文身上,被女人捏在手心里留下斑斑血迹。
闵善文转了一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钻进了右厢房小室里,出来对女人招招手,“进来。”
女人没动。
“里面有暗室,有人来了可以躲一躲。”
女人走路有些不方便,一瘸一拐的进来了。见闵善文看她,故意站直了身子,瞧过来。
闵善文认真道:“你别看我,你看脚下,别留下痕迹,今晚就在这儿将就一晚。”
话落,女人看了看闵善文确实没留下什么痕迹,她双手背后小心进来,没让闵善文看见她身后。
闵善文认真去抹掉女人进来的痕迹,把干草盖住,回头坐在门口正对的位置,离女人那个角落有三四米距离。
看了一眼女人,就合上眼小酣一会儿。
转眼日落星垂月光温柔,院子里起了雾,白白的一团一团的水汽。
女人,也就怀楚公主想起关于鬼宅的传说,有些害怕,不自觉的靠近熟睡的男人。
到了进前眼中厉色闪过,女人从背后拿出一根尖利木方来,双手握住,只要戳入男人的胸膛,不死也丢半条命。
她鬼事神差的用木头尖子靠近男人,要取他性命,又迟疑了下,在要收回来的时候,突然被男人抓住了,被男人牢牢抓住另一头。
男人说:“你要杀我。”
他摸了摸脸颊,“要杀我也是应该的。”
“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是受害者。”闵善文脸皮够厚,陈述事实,脸不红气不喘的。
他对女人说:“别闹了,我们一起逃出去。”
闵善文放开手,措不及防之下,女人身子又不好,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男人把她没拿稳的木方尖子捡起来递给她,“下次拿稳点。”
“对敌人要快准狠。”
说完了男人往外走,只听他道:“其实我不敢杀人。”
他多善良啊。
古代人命如草芥,三天前他就见识到了,这天子脚下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
是谁写穿越者来就扬眉吐气,虐八方,抖一抖风云动。
他装的像孙子一样,黑历史封存!
还要苟一苟。
他出门未给女人留任何承诺,也不知能不能全须全影的回去,偷偷摸摸去破庙狗洞旁边挖出一个几层油纸包裹包袱,两只流浪狗围着他呜咽呜咽的叫着要吃的。
闵善文伸手摸摸它们俩的头,“地主家没余粮了,散了,散了。”
他撵走跟闵举人熟悉的两条狗,要不是有他们守窝,这里的痕迹有可能就被发现了,下次给你们带好吃的。
抱着包裹往鬼宅去,路过贫民居住的院子蹲点爬树顺了两套衣服回去。
到地方进院子,鬼宅里静悄悄的,闵善文直奔右厢房小室,到门口打了声招呼,“是我。”
见门口没有进出的痕迹,小心推门进去,门从里面打开了,借着月光看见女人站在门边,手里拿着那根木头尖子。
闵善文想起什么,去自己带过茅草边一看,果然动过了,女人道:“我拿了。”
是少年将军那把剑。
“拿着就拿着吧,不过明天你要再拿着,你我就分道扬镳了。”
怕女人误会,闵善文直接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要那把剑。”
“那东西是祸害,不能卖,埋了。”
女人看了一眼她藏在自己坐卧的地方的剑,有什么东西扑过来,她顺手用木方格挡,一套碎花襦裙,襦裙挂在木方上,上衣掉在了地上。
“要出去就换上,我们找个正经住处住下。”
闵善文把偷来的妇人衣裳仍给她,不管她看不看的上,把自己那套衣服藏怀里,翻开包裹查看户籍与文书,还有那块最珍贵的举人令牌。
拿好了这些,才拎起闵举人那块宝贝得不得了的家传玉佩,论质地真就一般,他拿着玉佩在女人面前晃了晃,“当了它,住宿有下落了。”
“那是?”
“我家祖传的玉佩,传家宝,传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