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百子之抉择》洛小怂

13、第 13 章

　　方舟营地前的空地上，部落人在准备。
　　“那是什么？”
　　“是为芬准备的，”克拉克说，“他们想让我们看着他受刑。”
　　“我们得去救他，”贝拉米对指挥官说，“我们靠近点，痛扁他们。”
　　“他们有数千个战士，就算我们能杀掉几百个战士，他们依旧可以扫平这个营地，你的朋友还是会死。”
　　“艾比，艾比，我们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
　　“我们别无选择，雷文。”
　　卡尔拦住克拉克，“你要去哪？”
　　“我要去和司令官谈判。”
　　“你还有什么能说的？”
　　“我不知道，但我不能就这样看着。”
　　“把你的手给我，”雷文递给克拉克一把刀，“如果她不放他走，就杀了她!”
　　“事态会失控，我们会去救你和芬。”
　　卡尔按住克拉克，抽出那把刀，放进自己袖口。
　　“这一次，我去谈判。”
　　“不！”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克拉克。”
　　卡尔接住被击晕的克拉克，将她递给贝拉米。
　　没有人阻拦她，这出乎卡尔的预料。
　　“我的族人告诉我，你制止了那个凶手，为此，我不杀你。”“说出你的来意，天空人。”
　　女部落人用长矛阻拦卡尔的去路，她的语气并不友善，即便是在表达谢意，她是因陀罗，被袭击的是她的村庄。
　　“我是来和你们的司令官谈判的。”
　　矛尖顶在她的腹部，卡尔看了眼，毫无惧意的向前走。
　　“放她进来。”
　　卡尔继续向前，司令官的目光正看着她。
　　“你的伤白受了，你无法改变这一切。”
　　“但是你能，”卡尔说，“让我的同伴看看你的仁慈，让他们知道，你们不是野蛮人，你们和我们一样。”
　　“我们的本性无需证明。”
　　“我也杀了你们的人，”卡尔继续说，“你的三名勇士，着陆舱被烧死的300族人，为什么不要求我偿命？”
　　“芬有罪。”
　　她们相距不过半米，卡尔动了动她的右手，那里藏了把刀。
　　“你知道这个距离，我可以轻易杀了你吗，司令官。”
　　“你不会。”
　　不会，不是不能，不信，而是不会。多么强大的自信，卡尔自己都不知道会怎么做，她却可以说出，她不会。
　　“能让他死的轻松点吗？”
　　“怒火需要平息。”
　　“我可以代替他，”卡尔听林肯说过他们的传统，“按照你们的方式，我来接受刑罚。”
　　司令官的的目光与她进行了对视，她毫不退让。
　　“抱歉，芬。”
　　卡尔亲手结束了芬的生命。
　　依照交易，她代替芬，接受惩罚。
　　一条人命，换一道刀割。一共18条人命，卡尔需要承受18次刀割。
　　“我敬佩你的勇气，来自天空的卡尔。”
　　因陀罗是第一个执行的，因为那是她的村庄。她在卡尔的腹部，留下一道15cm长的伤口。
　　之后是唐顿村的战士，因为死者是他们村子里的人，这是他们作为受害者的权利。
　　最后一刀，由司令官执行。
　　如果是芬，这刀将是致命的，但卡尔不会。
　　“莱克萨。”
　　“什么？”
　　疼痛会侵染意识，她从开始就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是来自森林的莱克萨，天空人的卡尔。”
　　人类的保护者？真是个好名字。
　　莱克萨完成了最后一刀，她被从行刑柱上放下。莱克萨让人将她扶进帐篷，克拉克他们得到放行。
　　艾比给她注射了止疼剂，克拉克帮着艾比替她包扎伤口，并对少数几道伤口进行了缝合。
　　“司令官已准备好谈话。”
　　部落人进行了通知，卡尔不顾阻拦，挺直身躯选择站立。
　　“血债已经血偿，但还是不够，”莱克萨说，“我的部分族人认为，凶手必须接受火刑，因此要有补偿。”
　　“尸体会被交给唐顿村的人民，和受害者一同火葬，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和解。”
　　“芬应该由我们埋葬，”卡尔一字一顿的说，“他已经付出了代价，这还不够吗？”
　　“你们欠我们十八条无辜的生命，欠我们正义的杀戮，”因陀罗向前挪动了一步，“你们要还我的村庄一个公道，你认为够了？”
　　“你不想要公道，你只想复仇！”
　　艾比的话惹怒了因陀罗，她逼近艾比，威胁道：“你还没有见过我的复仇呢！”
　　“我们就那样做。”
　　“克拉克!”
　　卡尔诧异的看着她。
　　“但是当一切结束后，我们要商讨，如何将我们的同伴从韦瑟山救出来。”
　　“每一个同伴，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很好，我们什么时候走。”
　　“马上。”
　　莱克萨从她的座椅上起立，“选好你们的随从。”
　　“克拉克，你不必这样。”
　　“不，我需要，”克拉克说，“如果不这样，芬的牺牲还有卡尔的伤，就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