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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京城相遇 ...
三年后的夏日。
京城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隐约可以看见一位身着素衣的男子,不过最抢眼的当属那人身旁的一块牌子,上面的字迹虽歪扭,还能勉强辨认一二,只见上面模糊的写着“顽疾缠身,只身寻医,若能治之,重金酬谢。”等字样。
“没有脉象?老朽行医半辈子,也没遇见这等奇事,您还是另请高人吧!”那大夫摇着头离开了,边走还边嘟囔道,“没有脉象还看医,这叫什么事呀,晦气!”
估计灼华也就剩下这么丁点的高明了——他深知这厮定不会按照嘱托去寻朱雀楼,故而于他身体中打下了名曰寒铁烙的旷世功法。
如此,哪怕没有解药,挨个三年五载自是不成问题,也算报了昔日恩情。
“公子,你看。”说话的便是思慕,此人性情最是不定,忽而不苟言笑忽而细致入微,若是忽略这些,优点还是很多的,比如有一手好的功夫。
驰昊身着粉衣,一支玉箫在侧,坠子发出叮咚的脆响,他轻轻转头,微微一笑:“呦,有热闹,那自是要好好的瞧上一瞧喽。”
二人使用轻功,凌空越上附近客栈的围栏上,最后还是嫌弃:“啧啧啧啧,原来,是寻医问药的热闹,真是无趣。”
那素衣男子闻声抬头,目光正好对上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心里喃喃自语:烟雨,可是你吗?
“公子,咱……”
那男子听罢,心里失落的感慨:是呀,你本倾世佳人……而他……是一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又怎会一样?
“诶……思慕,咱俩打个赌,我若医好了,京都花坊你请客,上好的酒,再配上顶美的姑娘,如何?”
说起京都花坊,可是出了名的妓院,那里的姑娘个个美,那里的酒京城独有,也是达官显贵的风月场。
思慕从楼梯处走下,说了一句: “无聊。”
“还是那般无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驰昊冲着思慕离去背影喊着,还露出那么温暖人心的笑。
思慕一听,只能用摇头表示无奈。
驰昊笑着跟了上去,拍拍看热闹的思慕,果然吓了他一跳。
“等着,看你家公子我如何扭转乾坤?”说着驰昊挤进人群,笑着蹲了下去,开始为那席地而坐的男子把脉,没过多久,他心生诧异:眼前这人看上去神采奕奕,并不似有顽疾,偏偏为何却没有脉象呢?想到这,驰昊伸出右手,抖抖衣袖,用拇指和食指做八字状托住下巴,食指在嘴边摩擦着,怎么也想不通。
忽然,听到那男子问着:“公子,可有解法?”
驰昊撸起那人的袖口,恰巧看见黑色的东西在手腕处游走,这东西叫游虫,靠煞气为生。想到这时,竟然笑着问了一个和哪里都不搭边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惹上了朱雀楼,还中了这要命的毒?”
“说来话长,不提也罢。只这病……”
“里表互存,相生相克,小事,小事!”
驰昊虽长着一张男人的脸,衣服上却有浓浓的沉香香味,为此还总是被思慕嘲笑是个女儿家,连喝水饮酒也都很有讲究,茶非泉烹而不饮,浴无花瓣则不沐。除此之外,多年来还有一个怪癖,凡事皆需高手门外护身,如今又多了一个爱管闲事的名头。
“满身女香,烦。”
“思慕,你别以为雪珍喜欢你,本公子就不敢和你计较。”
驰昊缓缓的站起来,整理好衣服。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不整洁的一切。
“你俩打情骂俏够了吧,到底能不能解?”
“……”思慕双手插在怀里,抱着他那把视若如命的古剑。
驰昊笑笑:“这就看仁兄是否信得过在下了?”
“兄台,直言便是。”
“传闻说这朱雀楼擅于用毒,常以煞养之,今日一见,方知坊间传闻所言非虚,”驰昊拿出一个黑色盒子,取出一粒颜色罕见的药,“家师擅毒,可解天下之奇,汝食之必成。”
“可我怎么听说,”那男子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只有朱雀楼主方可化解此毒。”
“此乃游虫,昔日赤瑕宫之物,家师乃赤瑕宫中旧人,故而知情,若你心中存疑,扔了便是。”
那男子正了正身体,将那药丸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然后,开始疼痛难忍,倒在地上翻滚着。驰昊见状,快速封锁了他的穴道,使他吐了一地鲜红的血后,便昏睡过去。
这一睡便是七天七夜,驰昊出于医者仁心,对他寸步不离,直到那男子微微睁开双眼,喃喃低语:“这是哪里?”
“你醒了?”
他环顾四周,一间还算敞亮的房间,陈设简单,床的一侧摆着几把椅子,房间的中央有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倒了的酒壶,桌子周围没有椅子,这样的布置还真是别具一格,像是古蒙客栈,他无力的摇摇头,再次问起:“这是哪里?”
“古蒙客栈喽,不然呢?”驰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晃晃酸痛的胳膊,继续说:“你昏睡的这几日,若不是我护你,早就见阎罗去了。”
“多谢仁兄搭救。”
“罢了罢了……这几日我派思慕遍访古籍,方才知晓——是有人在你身上打下寒铁烙,以封住你全身筋脉,为你护体,来抵抗这游虫侵蚀,虽说用这功法必然是以损耗功力内力为代价……不过最让我不明白的是,封住筋脉前,所有受者会出现吐血状况,无一例外,而遇血则功亏一篑,这世间恐怕只有你是成功了的,话又说回来,你得感谢这个人,否则这次你真凶多吉少了。”
“不过,咳咳咳咳,有几分运气罢了。”
三年间,拖着病躯残体苟活于世,多少次在奄奄一息之时慨叹己身命运,若遇不测而身边竟然连个牵挂的人都没有,明峰山庄也只剩他一人,世间多少无辜生灵都成了欲望的冤魂,自古人心大抵如此吧!所以当那男子说出运气使然的话时,内心是酸楚的。
多少人父母在世时,视忠言如逆耳,不愿习武就有不习武的借口,不读书有不读书的理由,可悲可怜。如果上苍能垂怜一二,若父母还健在,兄弟依尚存,必然不会似从前玩劣,可午夜梦回之时,也不过是独自泪目罢了。
奈何苍天无道,奈何悔不当初。
想到这儿,那男子愤然地掏出金羽令,用尽力气扔到地上,若不是这个劳什子,明峰山庄521人也不会只剩他一人,就连心上人也在新婚之夜死在了他面前……
他眼角流下了泪,还有什么比家破人亡更惨?
驰昊拾起,拿在手中翻看片刻: “金羽令,江湖人人相争,唯有兄台弃如敝履,实乃江湖清流也。”
“凡世间贪恋皆因它而起,还要它做甚?可笑的是,人人相争,却又人人无命,想要就拿去便是。”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你的情深种种,她必然能感知。”
驰昊用粉色帕子将金羽令包好,递给他,一举一动似女子般柔媚。
“这人到底是谁?竟能洞悉我的心事。”
那男子接过东西,不时的把目光投向驰昊,仔细看来,此时的他貌似是换了件衣裳,这样的碧绿她穿着每次都有不同的欢喜,若不是性别差异,他真的以为他的烟雨回来了。
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十五年前,同样的夏,同样的客栈。
她也是一身碧色裙衫,站在窗前,举止柔媚:“阿宇哥,别的姑娘都有小字,只我没有,和娘说,也只会挨骂!”
“这有何难?小字就唤作烟雨可好?”
“可那么多娇俏的名字,为何阿宇哥偏偏选了这烟雨二字?”
阿宇宠溺的拥她入怀,说得慢条斯理:“傻丫头,烟雨是长存之态,不会消失不见,就像你我的感情,不会因为时间的变迁而改变,放心,我定不会负你,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一眼认出你,让你无处可逃。”
“那我们拉勾,不许反悔。”
驰昊站在窗前,凝眉思索着什么。凉风从打开的窗子处袭来,也没有发觉。
那男子看见他的样子,不由心的笑了笑,这普天之下,竟然真有如此相同性情的男女。
门被叩响,驰昊疾步向前,为之打开。
进来的正是之前的那红衣男子,名叫思慕的,这人从进门时那眼神就一直没离开过驰昊,躬身行礼,然后把搭在胳膊上的一件披风,轻轻的披在了他的身上,提醒他说道:“公子,离家前大夫曾有云,旧病之身,不宜久站窗前,凉风侵入,即悔之亦晚矣……况,事已妥,无需忧。”
那男子见他们腻歪劲儿,实在看不下去,说道:“酒,我要喝酒。”
思慕从身上掏出一个精致的酒壶,扔给了床榻的男子:这是15年的菊花酿。”
驰昊一听,赶紧去夺酒,这可是他义父留下的唯一的一壶陈年佳酿了,谁知,竟一个不小心,跌入了……不知不觉坐起来的男子身上。
思慕见状,结结巴巴的问道:“公……公子,你……不是……从……不喝这……花酿吗?还说什么,唯茶……能能能……能与君子切合。”
全因为他也想找个肩膀依靠,驰昊故意这般,几分真几分假的自说自话:“酒不醉人人自醉,花期归路犹可为?黄粱梦醒终是叹,一蓑烟雨任平生。”
男子见状,赶紧推开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便爱上了眼前的这人,只因他身上有太多她的影子。不过,在当下的京城里,倘若是两个知己搭伙过日子,也是勉强说得过去,若这样贸然的娶了一男子,恐怕……想想竟觉得好笑,不知不觉间笑出了声来:“有趣呀,甚是有趣。”
红衣者乃思慕也,虽高冷少言,却也是个爱打听事的人,听罢便对其相问:“怎么个有趣法?都伤成了这个熊样子,还枉谈个什么志趣?若非我家公子,恐你便早就去阎王殿前走一遭了。”
这思慕所言句句在理,让一向巧言的人竟然也无力反驳,只能默默地喝上一口小酒来缓解这尴尬,然后把目光转向了驰昊,说着:“也不过是偶然间想起一些趣事罢了,哦,对了,如今病情已有所缓解,多谢二位相救,却还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驰昊潇洒的坐在了床边上,用玉萧抵住了他的脖子,再然后夺回了酒壶,随性的喝了一口,有洁癖的他完全不在乎被别人喝过的模样,起身后拍了拍思慕的肩膀,一系列的动作里似乎暗示着什么,哈哈大笑道:“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玉萧公子的驰昊是也,那阁下又尊姓大名呀?”
男子不想再次将明峰山庄陷入险境,随口胡诌了一个:“啊,那个……明……叫我明翰舟吧。”
说着站起身来,这时的他筋脉疏通,内力提升,看上去好了大半。
驰昊下意识的想要扶他一下,毕竟病者为大,况且,他也许是当年的那个他,也未可知,可谁又看见了一向孤傲的他,只扶了一个寂寞,无奈只能强装淡定的笑着说:“春风落日谁相见,青翰舟中有鄂君。想必你爹娘对你期望很高。所以才选择这样一个名字,不仅大气,就连书卷气也非常足。“
这道理翰舟又何尝不知,只是时光飞逝人易老,悔当初,泪潺涌,唯有以酒寄相思,故而便说:“他们也不过是想要我继承家业,而那时的我一心想着自己的事情,弗了他们的期望,悔不当初。”
思慕说:“以后补回就是。”
翰舟心里想,说不定又是一个富贵窝里长大的小子,看不懂这世间疾苦,恐没尝过历尽酸辛,摇摇头:“也罢。”
“公子,明兄既无碍,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驰昊说道:“嗯,明日出发,也不知这明峰山庄的小庄主现下如何了?金羽令一出,江湖便再次掀开腥风血雨。”
翰舟听到这个字眼,不由得一怔,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举止言谈有着烟雨的痕迹,又挂念明峰山庄的安危,还能看透有关金羽令的事情,他到底和我有着怎样的渊源?
翰舟很想追问,却又害怕得知答案后的失落:“听说差点跳崖。”
思慕感叹,一向保持中立的一派,却又最终被江湖给挑了,唯一可以制衡各派的明峰山庄,败给了人心贪欲,输给了世态炎凉,他躲闪着翰舟的目光,嘴上说:“可这金羽令,为何偏偏在明峰山庄,着实令人不解,按道理来说,这明峰山庄始终保持中立,不修习内力,幻术第一,武功却极为平常,这样的山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金羽令这样招人妒忌的东西?不解呀不解?”
驰昊见这个思慕不开窍,打了两下,悠悠的说:“那你可知赤霞宫?”
赤霞宫的名号,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赤霞宫以毒闻名,宫内是女宫主掌事,这宫主便是明峰山庄昔日庄主明乜天的旧情人,甚至更有传闻说,赤霞宫的少宫主赤烟雨,也是他的私生子。
翰舟在想,这和赤霞宫又什么干系?他刚想问着什么,被驰昊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传闻,赤霞宫的少宫主赤烟雨是明乜天的私生子,明峰山庄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决定让爱女明承宇迎娶青梅竹马的赤烟雨,为显示联姻诚意,赤霞宫将爱子入赘明峰山庄,并带去了一块金羽令,而这块金羽令刚巧就是明乜天和赤霞宫宫主的定情之物,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两人竟然没能成亲,也成为了当时江湖恋情的一大憾事。还有人说,明峰山庄的大小姐立敌无数,才导致赤霞宫后面的种种变数,就连与世无争的少宫主,也因此被害身亡……从那以后赤霞宫在江湖中便销声匿迹。以至于后来人提起金羽令便只会用一个伤心人的伤心事作为托词不了了之。”
“他是男人,不是什么大小姐?”翰舟听罢,极力的想要为自己去正名,走到桌子前,二话不说,一掌下去,桌子上的器具都一跳一跳的,显示自己说话的分量和可信度,“你们简直一派胡言。”
驰昊见状,依然慢悠悠的说:“翰舟,这是何故?”
“明峰山庄已经不在了。小庄主也死于朱雀楼的琼宇剑三花毒下。”
驰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诧道:“你说什么?”
第一次开文,没有存稿,全靠零星的一点想法,更新速度堪称蜗牛的爬行,不知道这样一个仙侠不仙侠,武侠不武侠,说是耽美风吧又是男女主言情的走向,这样一个四不像的文,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不过用心写好文,才是正理,如果有幸被读者点到这篇文章,也欢迎留言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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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京城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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