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情》噷翦

4、（4）

　　我没有兴趣知道这个在我看来精神有问题的女孩子的想法，但是，送一个礼物，也未尝不可。
　　我看了一下四周，原来跑到了燕子矶矶头的江边，因为近几年的开发，这里由乱石满路变成林荫小道，每天傍晚时分都有很多老人来散步，吹着江风，真的很舒服，人一多，小商小贩也就多了，所以现在已经有很多卖东西的小贩都开始排开自己的物品了。
　　“你想要什么？”我问，“挑一个。”
　　“莫莫。”小景嗔怪地看着我，说，“你不能这么不解风情啊，你来挑就好，给我一个惊喜。”
　　“只怕我会给你一个惊吓。”我看着一个女人颤颤地拿自己商品，走了过去。
　　女人和别的小贩不一样，东西不是放在铺在地上的布上，而是用小篮子装着。我拉住她。
　　“你……有什么事啊？”女人惊恐地看着我，望着我的眼睛，不敢动弹的的样子。
　　“……你卖什么？”我瞟了一眼她的篮子，上面有一层布盖着，不知道有什么，但是似乎很重。
　　“卖什么？哦，对对，对，我卖，卖！”她怔了一下就反应过来，慌忙掀开布，竟差点把篮子整个弄翻。
　　“哎，小心。”我扶了她一下，她很快稳住了身体，一个劲儿向我道歉，我摇摇头，再问：“你卖什么？”
　　女人憨憨一笑，羞涩的说：“卖家里自己做的小首饰，就是手链之类的。”
　　“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行啊，行。”
　　我的手才触到篮子，篮子就被一只手打翻了：“莫莫，我不要这个女人的东西。”
　　小景收回手，微眯着眼，四处看着，然后拉住我的手：“买别的。”
　　我没动，另一只手掏出了钱包：“我没有说要买来送你，你不用这么挑剔，而且我买了就不是她的了。”说罢，挣开小景的手，想要拿钱给那个女人。女人眼睛红了，蹲下身子捡地上的东西，却被小景把手一脚踢开：“你干什么？”她居高临下，“你没听见莫莫说了吗？这些我们都买了！”
　　“可是，可是……”女人手伸向那个篮子，不安的想抓住，又看着小景的脸，把手缩了回去。
　　“你要那个篮子？”小景看出了女人的心思，“是吗？”
　　“是，是。”女人回答，诚惶诚恐。
　　“可是呢……”小景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两张一百的，“我要买。”
　　“不卖的，篮子不卖。”女人摇头，乞求的看着四周，无所适从。
　　“不卖？”小景笑起来，第一次富有生机的笑声，“莫莫呀，这个女人，说篮子不卖啊！”
　　“不卖的，真的不卖。”女人都要哭了，刚准备说什么，就被迎面而来的两张一百狠狠甩在脸上，打的脸生疼。
　　小景耸耸肩：“好了，给你钱了，连东西带篮子，我都要了，不过，两百够不够？应该够了吧？因为，你也是这个价。”
　　女人傻傻看着她，觉得眼前面容精致的女孩子是一个可怕的魔鬼。
　　“你走开！”我压低声，“滚！”
　　“莫莫。”小景笑，苍白，不像刚才那样，“你说？”
　　“滚！我说你滚。”我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手链，递给女人。
　　女人擦擦眼睛，抓起两百的人民币，爬起来跑走了，没拿篮子。
　　“莫莫，你生气了呀？”小景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像玻璃珠子，不过是久经磨损，满是划痕的那种。
　　我不说话，转身就走。
　　“莫莫，你不想知道我们的以前吗？”
　　“以前？我没有。”我停住，“不想知道。”
　　“那你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什么？…………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样让人讨厌。”我回头，嘲笑一样的看着小景。
　　“那我告诉你，恩？”她走到我面前，小声说，然后吻住我的嘴唇，这次我反抗了，因为有人在看我们，像看……LES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