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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6-END ...

  •   16
      杜王町的夏日祭在7月10日准时开幕。
      你换上许久不穿的浴衣,跟在仗助身后穿过许多个大大小小的摊贩,最后爬上一处小山坡。
      “哎,我觉得好奇妙。”第一朵烟花升空的时候仗助忽然开口,“去年我还是单身,今年居然就有女朋友了,还能和女朋友一起看烟花表演。”
      “噢。”你挑起眉头,“我也觉得好奇妙,我们俩互发了那么多好人卡,居然还能交往。”
      东方仗助同学再一次试图用傻笑蒙混过关。
      作为前戏的小烟花很快就结束了。
      当千禧年夏季最大的烟花群在天际炸开,像满天星辰般照亮夜空时,他悄悄地、悄悄地牵起你藏在浴衣袖子里的手。

      Final
      第一个夏天你们一起去了花火大会,看了新世代的第一场夏日烟花。这是你们交往的第四天,一个好的开端。

      第二个夏天你们跑去美国探望仗助的爸爸乔斯达先生。你们在美国西部的洲际公路上疯狂飙车,心跳、尖叫与车速一起拉上一百八十迈。

      第三个夏天你们在圣托里尼的沙滩上开了两瓶汽水。蓝天、白云、碳酸气泡。

      第四个夏天你在公共图书馆里给新太补习功课,仗助和亿泰带了许多套测试卷过来捣乱,不厌其烦的新太借口上厕所跑出去打了个电话。三天后,承太郎先生和他的女儿小徐伦一起来到杜王町。小徐伦特别喜欢黏着新太,承太郎先生也表示自己可以替新太补习英语。有了空条博士的帮忙,得以溜号出去和仗助约会的你每天去接弟弟都能看见一脸菜色的新太。害什么羞啊,你默默地想着,然后十分恶劣地拍下了弟弟的每一张颜艺,等着第二天和仗助约会的时候一起笑他。

      第五个夏天,2004年雅典奥运会。你们俩都十分幸运地买到了票,可惜在看完8月12日的比赛后仗助就吃坏了肚子,你在那天晚上深刻地感受到了“男朋友都是屎做的”的真谛。一直到开幕式前一小时,可怜的仗助还面色苍白的睡在床上起不来。目测这一觉能睡上五个小时,你留下纸条,又跟酒店服务生吩咐几句拜托人家留意自己男朋友的情况后,就毫无心理负担地去看了开幕式。长达三小时的开幕式结束后,你一回酒店就看见你男朋友坐在床头生闷气。他看上去刚醒,眼睛里湿漉漉的,再配上表情简直是……可怜的要命。于是你加了把火——不愧是奥运会的诞生地啊,现场表演真是绝赞——你这样说着,更加生气的仗助把你按在床上……挠痒痒!不过因为你带了药回来,仗助只生了十分钟的气就破功了。也多亏你带回了药,才不至于让仗助深刻落实雅典奥运会“Welcome Home”的口号整天跟在家一样躺在床上。

      第六个夏天,从大学毕业的你们纷纷踏上走进社会的道路。仗助考过日本国家公务员一类考试,去警视厅警察学校接受半年的岗前培训。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他就会是东京警视厅的警察,并将以职业组的身份优势一路高升,实现他那继承自祖父的梦想。
      你去了青春台第一小学教书,成了孩子们的英语老师。
      教师都有寒暑假,可是警察没有,更别说是尚在接受培训的菜鸟蛋子了。仗助开始接受培训后,你们偶尔聚在一起过二人时光倒是可以,但想要像前几年那样长途旅游那就是做梦了。
      说实话,其实他特别忙,除了宪法、行政法、刑法之类的法学理论知识外,还得拼命练习诸如柔道、剑道之类的术科,有时候也会轮上值班室站岗、校内巡逻这样的警戒活动。可想而知,一心想往更高处爬的仗助能挤出大把的时间出来和你约会,背后究竟牺牲了多少休息时间。
      你挺心疼他的,在第一次看到他挂着黑眼圈的时候就决定要回杜王町过这个暑假了。你不在东京的话,他也不会分心、有太多的牵挂。
      “我可以回去给新太补一补小学生实验之类的。”你得意洋洋地说,“我在兼职给C班的孩子们上科学课呢!”
      “……纯粹是因为学校的老师少吧。大部分小学老师不都是身兼数职么。”仗助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就记得我小学的数学老师还教体育呢……而且新太理科挺好的。”应该不需要你教。
      你翻了个白眼。
      仗助没留你。感情好归好,理智还得有。

      离开东京的前一晚,你买了一堆东西送到警校门口,有吃的有穿的,确保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也不会让他亏待到自己。
      送东西是突袭,你没有提前告诉他。你知道仗助今天有晚训,要是知道你要来,他就不会安心参加晚训,甚至还可能会请假或者翘训。
      本来只打算将袋子拜托给门口值班的警备人员暂时看管后就离开的,晚一点发短信给仗助让他来取就是了,你可不想做会妨碍他事业的女人。
      没想到的是,你才放下手里的袋子,刚一转身,仗助那张大脸蓦得就贴在了眼前,“你怎么来了?”他问话的时候还有些气喘吁吁的,一看就是跑过来的。
      嗯……难怪那位警备人员摆出了要笑不笑的奇怪表情。
      有点被吓到的你用手指顶住他的额头,往外推了推,“太近了太近了,有人看着呢。”
      “没人看。人家站岗呢,没空看你。”
      “……行吧。我来给你送东西啊,明天我就要回杜王町了。”
      “啊!”他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眨眨眼,“对啊,我都快忘了,你是明天的车。”
      “嗯哼。”你点点头,把之前的问题抛回去给他,“所以你为什么会出来?不是在晚训吗?”
      “中场休息,十分钟。”他指了下围墙里面,“你过来的时候没看见我吗?我可是一眼就看见你了诶。”
      “……没有啊。”你很坦率地回,“我为什么要往一群大老爷们扎堆的地方看啊。”
      仗助挠挠脸,“说的也对,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没什么。”他拉着你的手,把你带去稍远一些的地方,然后委屈巴巴地抱住了你,叹了口气。
      “干嘛?走开啦,一身臭汗。”你嘴上这么说,回抱过去的力道却一点儿也不小。
      “哎我在网上查过了,今年杜王町的夏日祭是七月二十三日。”
      “是啊。”早就跟妈妈打过电话的你当然知道,“是下周五。”
      仗助嗯了声,“今年不能陪你一起看烟花了。”
      “没事。”
      “今年也不能和你一起过夏天了。”
      你踮起脚,拍拍他的脑袋,“没关系。”
      “……嗯。”仗助弯下腰来,在你脸上亲了一下,吧唧一声特别响,“所以作为补偿,以后的每个夏天我都陪着你。”
      你眨眨眼,“好呀。”

      你们已经一起度过了六个夏天。
      人生十六分之一的蝉声、大海、冰淇淋、过热的体温都与对方共享。
      恋情从夏天开始,在夏天升温、达到峰值。

      从今往后,所有的夏天。
      你们都会在一起。

      ——THE END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16-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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