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女大学生穿书之活着不好么{别名非客}》球先生

11、第 11 章

　　鸡飞狗跳的一早上以周嗣音把夏兮瓜撵了出去并获得了一上午安稳的回笼觉作为结束，她骂完人心里也就没啥过不去的了，就是有点撑的慌。
　　下午一个阿姨领着夏兮瓜回来了，下过雨后的石板地有点滑，周嗣音眼看着夏兮瓜趔趄了一下差点笑出声来。
　　“下官尚仪局尚仪于梓绛，拜见周小姐。”
　　周嗣音：“······”合着你们都是尚膳局调过来的，官大的就贵是么。“哎免礼免礼，于尚仪请坐，阿芜看茶。”
　　于尚仪看着倒也是个懂礼貌讲文明的，至少说出来的话就没有那么欠打。“多谢小姐。下官听闻晨起时分夏司赞对小姐多有冒犯，特意带她来给小姐赔个不是——兮瓜。”
　　不愧是领导，表情和语气都能在温柔阿姨和霸道总裁之间自由切换，而且总裁绝对不姓赵，这没两年练不出来。
　　领导一个四分威严五分恐吓还有一分漫不经心的眼神一甩过去，夏兮瓜配合得也好，柔柔弱弱委委屈屈“噗通”就给周嗣音跪下了，周嗣音到底是从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新中国来的，加上脸皮厚度也还不太够，这么一整她还怪尴尬的。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干什么嘛，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们一样。这活儿一出宁就是老绿茶了，不是那也别跟我这儿作啊，跟太后，跟韩昱诋毁我去啊！“我知道你们是职责所在，也不容易，我早上情绪不太好，是我的错，姐姐快别跪着了，阿芜，快扶起来坐下，看茶。”哕。
　　于尚仪：“那不能够，您是主子，我们都是奴才，只能是我们做的不对，哪有主子道歉的道理？”
　　周嗣音：“······”不是没完了是么？这台阶你还想让我给你铺多高？我给你铺到天上去再给你踹下来咋样？“那依尚仪之见，这事要怎么解决呢？”
　　于尚仪微微一笑，道：“周小姐，不瞒您说，兮瓜呢，是下官姨家的女儿，托付给下官照顾的。她刚升任司赞一职，您看，要是上来就得罪了您，回去怕是要被处罚，您能否大人有大量，海涵则个。下官必定记着今日小姐大恩，往后您进了宫有任何需要，只要在下官能力范围内的，尚仪局上下一定赴汤蹈火。”
　　周嗣音放下茶盅，停顿了一下。
　　“所以你是希望我，息事宁人，不要换人，更不要告黑状？”
　　“您看您说哪去了？怎么是黑状呢？分明是您宽宏大量善良大方，愿意给年轻人机会。”
　　周嗣音好悬让自己唾沫卡住，不是，你们宫里管这一脸褶子的老阿姨叫“年轻人”？她是不半夜偷摸学日语去了？
　　“唉，行吧，我倒是无所谓。”真要命哦。
　　于尚仪笑成了一朵大号菊花：“周小姐当真心胸宽广，蕙质兰心，皇上肯定会很钟意您的。这份恩情下官记下了，来日小姐有任何差遣直接来找下官就是。”
　　周嗣音寻思我谢谢你夸我，祝福就duck不必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差遣也不是很敢差遣，宫里水可深，我又不会水，为了不淹死最好的办法还是离远点。

　　周翮结束午休，正要回去坐班，忽然听得有人叫他。
　　“监丞大人！可算回来啦！奴才等了您好半天了。”尚和宫的小太监？
　　“怎么回事？皇上找我？”
　　“是啊大人！快跟奴才走吧。”小太监火急火燎地去拽他，又小声地跟他叨咕：“今儿个皇上脸色看着不大好，许是出了什么事了，大人还是仔细些。”
　　能出点什么事，周翮心下也大概了然。他倒是不担心韩昱的心情问题，他就是真心情不好反正也不会动不动就要罢官砍人，小孩儿一样，顺着毛撸就是了。
　　“臣国子监监丞周——”
　　“你来了，免礼免礼，别跪了，过来坐。”
　　周翮有些好笑，韩昱其实有些娃娃脸，于君威的树立和表现十分不利，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样子多少看起来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有点······可爱。
　　韩昱在周翮对面坐下，把几本折子递到他面前，拿了一个橘子，说道：“看看，工部的折子，到了春耕的时候了才来告诉朕没钱修缮水利，早都干嘛去了？”他把半个橘子放到周翮手边，自己又撕了一瓣放嘴里，“跟朕说朕还能变出银子来不成？西北边境战乱刚停，从前朕说发展经济他们又不许，没钱了来伸手了，就是瞄着西羌给的这点赔款来的！都是什么东西？tui！”
　　周翮被他逗笑，放下奏折也撕了一瓣橘子吃。“这折子皇上应该交给户部去看啊，这银子自然也是问户部去要，臣只是个小小监丞，旧年考核合格的监生就一个混财政部门的，还关系不好。”
　　“啧，你别给我装大尾巴狼，你知道把你放在这就是以备日后重用的，想偷懒我告诉你门都没有，窗户也没有！”
　　周翮又笑，他睫毛很长，垂下眼帘时就将满眼的情绪都挡了个严实，低头浅笑的时候便犹如薄云蔽月，无限的情丝顺着眼尾的弧线满溢出来，美不胜收。
　　“尚和宫的橘子就是甜。”周翮慢条斯理地吃完半个御赐的橘子并作出了评价。
　　“是么，朕倒没怎么觉得，这还是年前临海上贡的蜜橘，剩了不少，你喜欢一会儿让人给你捡两筐送家去——哎这说正事呢，扯什么橘子。”
　　周翮看他丰富的表情变化就觉得想笑。
　　“我们国子监新来两个监生，是刚从临海调进京的，额······某位大人家的两位公子。”
　　韩昱从手里的第二个橘子上移开目光望向他。
　　“听说临海去年收成正经不错，百姓生活皆有富余，有不少农民农闲时在城中务工，泓安府还有位什么何大善人，开了个季度性的酒厂，便是生产供给各大酒楼的中下等酒水，夏闲时招人酿酒，秋收后启封，招人包装、送货——去年临海省的税收很可观吧？”
　　“酒厂？朕怎么从未听说？”韩昱把摘干净了丝缕的整个橘子递给周翮，惊奇问道。
　　周翮咬着橘子挑眉：“皇上不知道才是正常的吧。”
　　“你是何意？”
　　“皇上心里想的意思。”
　　韩昱和周翮对视了一瞬，周翮眉眼弯弯，韩昱眼中笑意全无。
　　“所以依你之见，应当鼓励这种形式的工厂？”
　　“还是应当在保证粮食收成的基础上吧，民生之本不可废嘛，这两天新生入监要建档案还要组织小考，事比较多，过两天我写好个详细章程再给你送来。”
　　“还是小翮靠谱！一会儿就让人给国公府送橘子！送三筐！”
　　“臣多谢皇上。”周翮拉着长音半开玩笑坐着就谢了恩，“哎，听说我父兄还带回来了西羌的一个王子？”
　　“啊，是啊，还有个汉名儿，叫宋玄览，现在在几道宫住着呢。”
　　“玄览？”周翮一哂，“怪有意思的。”
　　韩昱皱眉：“他怎么了？”
　　“他没怎么，我只是想，能否在西北边境建立互市，其实咱们对他们的货没什么需求，总是他们哭着喊着要咱们的东西，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不会不同意，然后还可以通过边境两国百姓的交流相互传播文化，再有越来越多的通婚家庭出现，慢慢的西羌领土的归属权或许还可以再商议。”
　　“！小翮，要说狠还是你狠。”
　　“害，承让。”